57
平生第一次被人叫師傅, 我愛羅的心情是複雜的。
站在風暴的中心, 看着即使已經暈過去卻仍然緊緊抓着他衣角的人,我愛羅面無表情。
周圍肆虐的風沙逐漸散去, 沙漠又回到了平靜。
能夠從剛才的風暴中活下來,這個人還是有點實力。
撐開的鐵扇被重新收起,看着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靠在我愛羅身上的人,手鞠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的。
“我愛羅……這個人……”
将‘烏鴉’收回,用繃帶捆了個結實,勘九郎看着飛鳥夜, 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惡意。
“啧……一個小鬼而已,殺了就好了。”
雖然任務已經完成了,但他不介意沙漠裏多一具屍骸。敢倒在我愛羅身上,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一個小鬼而已, 跟我愛羅一樣大的小鬼, 他最讨厭小鬼了。
輕松的将飛鳥夜從身上拽下來, 我愛羅将他丢給了勘九郎。
“回去了。”
說罷,便擡步往砂忍村的方向走去。
看着我愛羅的背影,手鞠若有所思。
走到手鞠的身邊, 勘九郎拎着飛鳥夜的後領掂了掂。
“什麽嘛,不殺了這個小鬼嗎?”
“如果不想我愛羅對你動手,最好不要做多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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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勘九郎對我愛羅的偏見,手鞠嘆了一口氣,他這個調停者當的真不容易, 兩個弟弟都那麽令人頭疼。好在勘九郎還是比較聽他的話的。
“嗤~知道了。”
冷笑一聲,勘九郎用力一甩将這個小鬼甩到了肩上——雖然不能動手,但讓這個小鬼在路上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回到砂忍村已經是傍晚了,交了任務後,手鞠看着仍然在勘九郎手上的飛鳥夜有些為難——我愛羅回村後就直接離開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管這個在沙漠中撿回來的人。
果然,小鬼就是小鬼,實在是太任性了。
“手鞠,這個小鬼怎麽辦?”
“送去醫療班吧。”暫時只能這樣了,睡覺他是我愛羅帶回來的人呢。
從勘九郎手上接過飛鳥夜,手鞠将他放在了擔架上。将他臉上礙眼的護目鏡和圍巾取下來,這才看清了飛鳥夜的樣貌。
除去這些遮擋物後顯得更小了,長得還挺俊,長大後絕對是個大帥哥。
用食指點了點飛鳥夜的額頭,手鞠的表情十分無奈。
“運氣真好。”
能在我愛羅的手上活下來,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不過,想到那聲穿透極強的‘師傅’,手鞠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也許真的是師傅也說不定。
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腦洞開的有點大。
被送進醫院的飛鳥夜在第二天早上就醒了,除了一些擦傷外,身上并沒有別的的傷口。至于暈倒的原因,只是勞累過度而已。
看着周圍陌生感十足的環境,飛鳥夜的大腦短暫的停止了運作。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啊……”
大腦的深處傳來了一陣陣的抽痛,蔓延到全身。
“唔……”
好痛好痛好痛,好想快點暈過去……
冷汗逐漸打濕了有些單薄的病號服,黑色的發絲也被浸濕,一條條的黏在臉上。汗滴順着發絲開出的軌道滑落,有的甚至滴進了眼裏,讓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狼狽的蜷縮着身體倒在床上,死死的咬住下唇,殷紅的血液逐漸沁染了嘴唇,雙手緊緊地揪着床單,青筋暴起。
無論是誰都好,快點找個人來幫忙,他快要痛死了。
就算是一掌劈暈他也好。
恍惚間聽到了聲響,費力的眨了眨眼,想要将陰翳除去。
他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白色的人影。
也許是個醫生。
“唔……快把……把我……打……暈……”已經受不了了。
額間傳來冰涼的觸感,這股涼意逐漸滲入皮膚,游走在四肢百骸,将疼痛撫慰了不少,但頭仍然疼痛欲裂。
還沒等來人将他打暈,飛鳥夜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真是狼狽,他想,當初離開木葉也許真的走了一步差棋。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選擇了離開,就只能越走越遠。
……
眼前這個少年的情況很不妙,但砂隐的醫療忍者們都束手無策。
身上細碎的傷痕已經痊愈了,檢查身體也沒檢查出什麽受損的地方,明明送進來的時候情況還挺好,但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就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醫療忍術根本就無濟于事。
這個人可是手鞠大人親手送進來了,據說是那位帶回來的,他們不敢掉以輕心,病人剛醒過來就有人及時發現了。
出現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應對的了。需要更厲害的醫療忍術才能派上用場——讓這個少年痛苦的地方很明顯不是身體,而是腦部的神經。
大腦是很重要的地方,他們不敢随便動手。
看着就算是暈過去仍然抽搐不止的飛鳥夜,領隊的醫忍皺了皺眉頭。
“測一測他的疼痛指數。”
“沒問題。”
一臺奇怪的方形儀器被綁在了飛鳥夜的額前,這種儀器通過脈搏,查克拉的流動以及肌肉細微的反應來測量數據。
指示燈由綠色轉為黃色,橙色,最後在紅色定格。
“太……太高了。”
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測量的忍者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身形單薄的少年。
在這種疼痛下,一般人都會直接崩潰,然後自我毀滅,以死亡來逃避痛苦。
即使是忍者,在嚴刑逼供時遭受這樣的痛苦也撐不了多久。
“他沒有選擇自殺真是個奇跡。”
這樣的痛苦直擊神經,再往全身蔓延。讓人無處可逃。
眯了眯,隊長眼當機立斷道:“将他送到千代大人那裏。”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沒辦法繼續了。
看着被擔架擡走了飛鳥夜,醫忍隊長若有所思。
也許,他沒有選擇自行了斷只是因為無法做到而已,太痛了,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了。
受傷的地方是腦部神經,希望這個少年醒來之後不要變成傻子。
……
“千代大人!千代大人!”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幹什麽,年輕人真是不穩重。”
雖然嘴上這樣說,千代還是将門打開了。
白發的老人十分慈祥,即使年老卻不失活力,讓人印象深刻。
“您今天在真是太好了!”
見千代開門,忍者顯得十分激動。
“這麽着急,是有什麽事嗎?”
說罷便把視線放到了失去意識躺在擔架上的飛鳥夜身上。
“是這樣的,千代大人,這位少年的腦神經受損,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拜托您了。”
“哦——只是因為這樣的事啊……不治不治,這少年不是砂隐的人,老太婆我沒那麽多精力管這些現實。”
在砂隐長大的人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就算是之前沒見過面她也能通過那獨特的氣質判斷出來,這個少年不是砂忍村的人,不值得她耗費悠閑的釣魚時間來救。
見千代就要把門關上,忍者大喊道:“這個少年是手鞠大人送過來的,還是請您看一下吧。”
“手鞠?”
見千代的态度有所動搖,忍者再接再厲道:“是的!據說是那位大人帶回來的!”
“那位大人?”
即使已經猜到忍者說的那位大人是誰,千代還是忍不住想确認一下。
“那位大人就……就是……我愛羅大人。”
“我愛羅?那小子?”這回千代真的有點驚訝了。
光是說出這個名字,忍者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出去執行任務時,敵人會因為我愛羅的外貌而掉以輕心,但砂隐的忍者們都知道,這絕對是殺神一般的存在。
我愛羅,只愛自己的修羅,我愛羅的所作所為完美的诠釋了這個名字的含義。
每次被那雙無情的眼睛看着,就仿佛看到了死亡。
那個人……是魔鬼!喉嚨的吞咽了一下,忍者繼續道:“就是那位大人帶回來的,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才來找您,拜托您了!”
沉默了半晌,已經關上一半的門重新被打開。
走進房間,千代轉身對還站在原地的忍者道:“送進來吧。”
知道千代願意幫忙,忍者松了一口氣。
“那就拜托您了,千代大人!”
兩位忍者将飛鳥夜擡了進去放在地上,千代蹲在擔架的旁邊伸出一只手聚合查克拉開始探查。
“啧……這小子情況不太妙啊……你們要做好他醒來後變成白癡的準備。”收回查克拉,千代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這小子交給我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她可沒有在施展忍術是被人圍觀的習慣。
“是!是我們疏忽了,千代大人。”
話語剛落下,兩位忍者就使用瞬身術離開了。
确定周圍沒有人後,千代才重新将手指按在了飛鳥夜的眉心上。
她可以感受到,飛鳥夜全身的查克拉基本上都集中在了腦部,一不小心就會玩完。想要緩解疼痛只有控制查克拉慢慢撤離腦部,但過程中會牽扯到無數根神經,弄不好就真的變成白癡了。
面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主人自己清醒過來再控制自身的查克拉,她也無能為力。
飛鳥夜全身的肌肉都緊緊的繃起,青筋在皮膚上浮現,有些猙獰。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應該是觸到了白骨,嘴唇也早已被咬破,尖尖的牙齒嵌入嫩肉,有血絲從嘴角滲出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衣服用力擰一擰還真能滴出水來。
“嗯……倒還真有點像砂隐的人。”
扶起飛鳥夜,千代用杯子灌了一大杯水進去。
飛鳥夜身體的水分流失太嚴重了,最起碼先把身體裏的水分補充好,這樣的痛苦都熬了過來,如果因為脫水而死可真是有點太可惜了。
“能不能熬過來就看你自己了,老婆子我已經盡力了。”
……
精神世界裏,飛鳥夜遇到了一個他最不想遇到的人。
抽出苦無,以備戰的姿勢對着那個人,濃烈的像潑墨一般的厭惡情緒在言語間毫無掩飾。
“你怎麽在這裏?”
對面的人無奈的聳了聳肩,攤着雙手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要問你。”
“馬上滾出去,這是我的地盤。”
“不要那麽無情嗎,我可是很想聽小夜你再叫一次哥哥呢……”
從對面飛來的手裏劍打亂了男人的話語。
單手輕松的将手裏劍接住,男人挑了挑眉無奈道:“看來你還是恨我,你可真記仇。”
冷笑一聲,飛鳥夜的眼神十分高傲。
“恨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單純的讨厭你而已,只要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覺得無比的礙眼。”
一個瞬身出現在了飛鳥夜的面前,男人把他抱了個滿懷。
“啊~小夜還是那麽可愛,所以我才會那麽喜歡你啊……看來,你還真是很認真的讨厭着我呢。”
“松手,你的懷抱讓我惡心。”
“不要嘛,好久都沒有抱過小夜了,讓我再抱一會。”
胃部酸水直泛,飛鳥夜是真的惡心了。
努力把反胃的感覺壓了下去,飛鳥夜艱難道:“你再不松開……後果自負。”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不松不松就不松~”
說罷還用雙手将飛鳥夜舉了起來轉了幾圈。
“……這可是你自找的。”
沒有一點點防備,男人被飛鳥夜吐了一身,看着男人像是懷疑人生般的滑稽的表情,飛鳥夜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呵,早就要你松開了,是你自己不聽。”
男人:“……”
沒有再管呆立在一旁的人,飛鳥夜脫力的坐下,舒了一口氣——吐出來果然舒服多了。
半晌後,男人終于反應了過來,看着飛鳥夜的眼神就像是妻子看見出軌的丈夫一樣,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你就真的那麽讨厭我?!”
竟然讨厭的吐了,這是有多惡心才會有的反應。
“哼,沒錯,所以你還是快滾吧。”
知道男人誤會了,飛鳥夜也沒有解釋,而是壞心腸的讓這個誤會繼續延續下去。
他會吐并不是因為惡心這個人,只是真的很想吐而已,他知道這裏是精神世界,所以,一定是他的身體發生什麽事了。
他得快點清醒過來。
賭氣般的背對着飛鳥夜坐下,男人還是一臉生無可戀。
見他的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飛鳥夜覺得舒服多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過,這個男人怎麽在這裏,這可是他的精神世界,別人是進不來的。
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偏了偏頭,飛鳥夜看着背對着他的男人若有所思。
“我說,你會在這裏?我肯定不會放你進來的,所以你絕對是假的吧,百鳥。”
男人半天也沒有回答,就在飛鳥夜打算放棄詢問時,男人終于開口了。
“我是真的,小夜,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他的聲音悶悶的,甚至有些委屈。
“等了我很久?”
“沒錯,我在離開寨子的時候就已經進來了,準确來說我算是我的一部分精神,早就住進這裏了。”
聽了百鳥的話,飛鳥夜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他的精神世界住進了一個人,已經快三年了,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如果這個人想對他幹些什麽,簡直是輕而易舉。
轉過身來看了看飛鳥夜的反應,在瞄到他的表情後,男人瞬間炸毛了。
“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我想要對你做什麽早就下手了好嗎!再怎麽說對付你一個小鬼還用不着那麽沒品的手段吧!”
沒有聽男人的嚎叫,飛鳥夜擺明就不相信他的話。
即使以前沒做過什麽,不代表以後不會做什麽。百鳥的善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三年前的自己可能還有些傻,但是現在他卻已經完全想明白了。
連恨都沒有了,只剩厭惡。
“再給你一個機會,請馬上從我的世界裏滾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不走~小夜你太無情了,你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你了……”
手裏劍在一瞬間擲出,鋒利的邊緣割斷了男人的頭發,劃破了臉頰,鮮血在頃刻間滲出。
“離開我的世界,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
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男人的氣質在頃刻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用大拇指抹去了臉上的鮮血,放在嘴唇旁用舌頭舔了舔,男人在下一瞬間出現在了飛鳥夜的背後。
“那麽……你想怎麽個不客氣法呢,小夜?”
嘲諷的笑了笑,飛鳥夜對男人的反應并不驚訝——這才是他認識的百鳥,一個有一百張面孔的男人。
他是個怪物。
與男人拉開了距離,轉身正面對峙,飛鳥夜活動了一下關節。
手撐在頸間,動了動脖子,飛鳥夜并沒有把男人的威脅放在心上。
伸出雙手,上空中出現了無數個手裏劍和苦無,密密麻麻,可以想象它們落下時像是暴雨一樣壯觀的場景。
無數根絲線從飛鳥夜的手上伸出——這是在現實中飛鳥夜還沒有掌握的查克拉線。
而上空中的苦無與手裏劍全部由這些絲線控制。
勾了勾唇角,飛鳥夜還給了男人一個一模一樣的笑容。
“百鳥,你要看清楚了,這可是我的世界。”
在屬于我的世界裏,我無所不能。
手指上的關節稍微動了一下,天上的忍具就在一瞬間朝着男人的方向飛去,速度之快,讓人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
知道這樣的招數還奈何不了男人,飛鳥夜也不在意。
剛剛只是熱身而已。
一場兵器雨過後,男人仍然毫發無損。
挑了挑眉,飛鳥夜道:“你果然很厲害。”
即使剛才經過了一場兵器雨,男人仍然游刃有餘,表情十分輕松,甚至還有心情來挑釁飛鳥夜。
“如果只拿出這麽點東西來對付我,是不可能把我趕出去的哦。”
“本來也沒想過用這麽簡單的招數趕走你,看看你的腳下。”
低下頭,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縮——他的行動完全被限制住了。
剛才從空中落下的忍具全都化成了無比堅韌的荊棘,貪婪的吸取着精神世界裏的力量,快速的生長着。
他可以确定,只要他移動一步,這些嗜血的荊棘就會像蟒蛇一樣将他圍住,吸幹他的血。
呵……看來要認真一點了。
然後,在下一瞬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火海之中。嗜血荊棘在烈火中痛苦的扭動身軀,卻仍然逃不過被燒成灰燼的命運。
“你!你竟然可以使用這個世界的力量?!”
這回,飛鳥夜真的驚訝極了——這是他的世界,這裏的一切都應該由他控制才對。
但眼前這個男人很明顯也擁有了操控這種力量的能力。
“畢竟,這三年可不是白待的,我現在已經可以完美的複制你的力量波動,自然也可以驅使這裏的力量。”
“只是一部分而已吧。”
飛鳥夜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男人話裏的漏洞——如果能夠完全使用力量,說明她的精神世界已經被男人攻占,他的意識應該會消失才對。
況且,如果他真的能夠操控整個世界,那麽剛才的兵器雨就不需要躲了,更不需要召喚出火焰來對付荊棘——直接命令他們聽話就行了。
“啊~小夜果然不好糊弄。沒錯,我的确只能使用一部分,但這也足夠了,這一部分可是有差不多一般啊~”
“這一部分的力量加上我本身的精神加在一起,我們是勢均力敵的,你趕不走我的……”
“不敢走你等着你來吞噬我嗎?開什麽玩笑!”
打斷了男人的話,飛鳥夜語氣十分憤怒。
要說百鳥以前做的事情他可以無視或者原諒,那麽侵占他精神的這件事就已經觸及飛鳥夜的底線了。
身體和精神,是人在世界上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唯一的東西了。
被別人占據,怎麽可以?
“這是我的世界,既然來到了我的世界,那麽你也是屬于我的你應該聽我的話才是,百鳥。”
“我的命令你是無法反抗的。”
“因為……你已經和我同化了,你已經是屬于我的一部分了。”
紅色的光芒充滿了整個世界,一道巨大的身影逐漸了視線裏清晰。
巨大的怪物,邪惡的查克拉,無法阻擋的力量。
而站在怪物頭頂的那個人,是飛鳥夜。
“還記得你跟我講過的尾獸的故事嗎?那麽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巨大的尾巴在紅色的背景下搖動,男人一向胸有成竹的表情終于有了裂痕。
“這是……九尾?不對……這是?!”
“雖然沒見過尾獸,但我想他們大概就是這樣子了,這是十尾。”
這是他的世界,只要他能夠想象到的東西,都會在這裏出現。
“有沒有感覺你的力量在減少?接下來,我就要将你驅逐出去了。”
這句話無疑宣判了男人的死亡,精神體離開精神世界,沒有實體作為依托,只會是死路一條。
狼狽的躲開尾獸亂舞的尾巴,百鳥試圖說服飛鳥夜。
“你說的沒錯,我已經和你的精神融為一體了,所以你要想清楚,把我趕出去,你自己的精神也會受到重創,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修複好的!你會變成白癡的!”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要将不屬于我的東西從身體裏剔除出去而已,就算變成白癡,也比變成另一個人好。”
“所以……永別了,百鳥。”
尾獸的力量将男人毫不留情的粉碎,與此同時,整個精神世界也開始崩塌。
“啊……看來是要醒來了。”
不過,這可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他的精神世界極其不穩定,絕對收到了重創。
認清楚了周圍的情況,飛鳥夜只能無奈的苦笑。
“看來,真的要變成白癡了。”
閉上眼睛,任由力量化為絲絲細線逐漸将自己纏繞了起來,最後,只剩下一枚泛着白光的巨繭緊緊的漂浮在空中,周圍的環境無比破敗荒涼。
被包裹在巨繭裏面,飛鳥夜的意識逐漸消散。
随後,徹底陷入黑暗。
希望……這樣可以行得通吧……
……
好痛,頭好痛……
這是他醒來後唯一的感受。
“哦——小子,你醒了。讓我看看,有沒有變成白癡。”
“……白癡?”這可不是什麽好詞,是在說他嗎?
醒來後就感覺腦袋裏空空的,并不是被掏空了腦子的那種空,而是太過幹淨,完全沒有關于過去的記憶。
唯一在腦海裏的東西,就只有飛鳥夜這個名字而已,這大概就是他的名字了。
見他呆愣愣的,千代皺眉頭。
“你小子不會真的變成白癡了吧?真是太可惜了。”
“我并沒有變成白癡,請您不要亂說。”
面對長輩,飛鳥夜總是下意識的帶上敬語。
“還有……我想上廁所。”
千代:“……”
為了不讓飛鳥夜脫水,她好像灌了很多水來着,現在大概……已經快憋得受不了了吧……
“就在那個角落,你去吧。”
勉強支起身,上個廁所就基本上耗費了飛鳥夜全部的體力。
轉頭看着千代,飛鳥夜不确定的說道:“是您救了我嗎?”
“不算,我什麽都沒做,都是靠你自己熬過來的。”
“啊……十分感謝您能夠照顧我,給您添麻煩了。不過,雖然沒有變成白癡,但是……我想……我大概是失憶了。”
放下茶杯,千代走到飛鳥夜的旁邊用查克拉探查着他的身體。
“身體沒事了,就是腦子傷的不輕,你完全沒有以前的記憶了?”
皺着眉頭沉思了片刻,努力想要在空白的大腦中挖出一點有用的信息,飛鳥夜不确定道“也不能說是完全,比如說名字我還記得。還有,我好像有個師傅。”
淩冽的風沙,躁動的巨大的力量,摧毀一切的沙塵暴,以及站在風暴中心的那個毫發無損的人。
一個十分強大的人。
他記得他好像喊那個少年師傅,那麽他就是他的師傅沒錯了。
“您能給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嗎?”
嘆了一口氣,千代只好任勞任怨的開始跟飛鳥夜講目前她所了解的并不完整的情況——這小子是被我愛羅帶回來的,除此之外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叫什麽名字?”
“飛鳥夜。”
“飛鳥夜嗎……”
這個姓氏她并沒有聽過,并不能得出任何的線索。
“這裏是砂隐,你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是我愛羅将你帶了回來。至于再詳細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了。”
我愛羅這個名字很陌生,但他的腦海裏突然閃現了風暴中的少年腦門上的‘愛’字。
于是,在一瞬間,一個等式在飛鳥夜的腦海中形成。
我愛羅=風沙中的少年=他的師父
為了确認自己的猜想,飛鳥夜還是問道“我愛羅是那個紅色頭發,黑眼圈很重,背着一大葫蘆,額頭上有個愛字的少年嗎?”
“沒錯,那的确是我愛羅。”
“哦,那我愛羅就是我的師傅,師傅是砂隐的人吧。”
“我想我大概是為了找到師傅才來砂隐的,雖然我沒有之前的記憶,但我愛羅是我的師傅沒錯。”
千代:“……”
信息量太大,她得消化一下。
在一瞬間,千代就已經腦補好了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
我愛羅在村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飛鳥夜拜他為師,但是我愛羅始亂終棄,可憐的徒弟只能追着師傅跑,最後終于來到了砂忍村,很有可能被我愛羅揍了一頓,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失憶。
這麽一來,我愛羅帶外人進村以及手鞠的默認态度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一時間,千代看飛鳥夜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飛鳥夜:“……”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千代:“放心,我會讓我愛羅過來給你一個解釋的,安心養病吧。”
飛鳥夜:“……”excuse me?
他的師傅到底是對他做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才讓這位長輩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令人費解。
……
等千代出去後,只剩下飛鳥夜一個人在房間裏。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飛鳥夜有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看來是他以前沒有來過的地方,否則怎樣也會有點熟悉。
他一定是因為什麽目的才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至于那個傳說中的師傅我愛羅,飛鳥夜感覺十分奇怪。
他對這個師傅沒有任何的感覺,想到這個名字時內心一點點觸動都沒有。
但是,僅存的記憶中那聲飽含着真情與熱切的‘師傅’卻是如此的清晰,以他的性格應該是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才對。
也許……他是被人掉包了?
失個憶而已,沒那麽誇張吧。
……
另一邊,千代已經找到了我愛羅。
慈祥的老人看着我愛羅笑眯眯的開口:“我愛羅,你的徒弟在我那,跟我一起去看看他把。”
我愛羅:“……”excuse me?
千代應該是平時跟他沒什麽交集的人才對,怎麽今天用那麽熱切的态度對他?
但是,這少見的溫暖卻是那麽的珍貴,我愛羅想留久一點。
即使被夜叉丸狠狠的傷害過,但他還是渴望着被愛的,雖然我愛羅并不承認。
他是怪物,是只愛自己的修羅,多餘的東西他不需要。
所以,就去看看千代到底在搞什麽名堂吧。
而且……徒弟?
他記得他好像沒有這種多餘的東西。
然後,一個身影突然在腦海中浮現。
那個在風暴中心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角不放的家夥。
那聲‘師傅’他印象深刻。
難道……這就是他的徒弟?
作者有話要說: 三合一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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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