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兩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飛鳥夜跟着千代和海老藏在山林裏修行， 基本上沒有出去過。

不僅僅是查克拉線，千代将制造和操控傀儡的本事也交給了他， 有些受寵若驚——能學到那麽多東西是飛鳥夜沒有想過的。

期間穿插着醫療忍術的教學，飛鳥夜的天賦很高，基本上什麽都是一點就透，這讓千代也很欣慰。

在第一年，飛鳥夜就做了決定——以傀儡術為主，其他忍術， 醫療忍術和幻術為輔。

什麽都學會不如專攻一門學精，傀儡術制造查克拉線已經耗費了體內絕大多數的查克拉，不能再主攻其他的忍術。

不斷的打磨傀儡制造機關讓飛鳥夜的手指變得十分靈活，連結印的速度也上了一個臺階。

出于對後路的考慮，他也在練習單手結印。

經過兩年的修養， 精神上的損傷已經逐漸被治愈了， 遺忘了的記憶也同時被想起， 他記起了在木葉的那一段經歷，也知道了當初來砂隐的原因——就是為了拜師。

即使失憶，也給他歪打正着了。

萬一以後木葉與砂隐起了沖突， 那麽他會先幫木葉再幫砂隐，正所謂先來後到。

而做出對砂隐不利的事情，他的右臂就廢了，無法再結印，所以他已經開始練習單手結印， 平時操控傀儡的時候也盡量只用單手。

傀儡師是成本很高的一個職業，無論是制造傀儡的材料，還是攜帶傀儡所需要的卷軸都是十分昂貴的，所以，傀儡師們的材料一般都由自己準備，連卷軸也是。

這讓飛鳥夜找到了另一個賺錢的方法——他可以制造一些簡單的卷軸賣到忍具店，這是很大一筆收入。

千代教給他的技巧已經全部學會，剩下的只能在實踐中磨練，想要變強就不能待在這個安逸的地方，即使他很舍不得。

天知道他有多想在這裏建寨子。

察覺他想要離去的意圖，千代并沒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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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曾經問過飛鳥夜想不想當忍者，飛鳥夜說不想，知道他的志願，千代也沒有強迫，甚至還隐隐有些贊同。

“竟然不想當忍者，夜小子你可真夠奇怪的。但是……這樣的選擇也不錯。”

她是卸下了重任才得到現在的安寧，而飛鳥夜則是一開始就做出了選擇。

摸了摸飛鳥夜的頭，千代道：“當個純粹的傀儡師也挺好，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想去其他國家游歷，增強實力，還有賺錢。”

用來建寨子。

“這樣啊……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有空就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

“我會的，千代婆婆。”

沒有挽留飛鳥夜，千代讓他直接離去了，也沒有詢問他想要去的地方。

畢竟相處了兩年的時間，千代還有有點舍不得的，可以說她把飛鳥夜當成了他的傳承者。

千代有些擔心飛鳥夜，因為他的三觀跟大部分人都不一樣。

倒不是說飛鳥夜的想法是錯誤的，只是覺得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而已。

希望這孩子在外面不要吃虧。

……

收拾好行李，飛鳥夜就打算離開了。

渾身上下被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不揭開臉上的面具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傀儡師一般是要在臉上塗寫花紋的，連衣服也是有專門樣式的貓耳鬥篷，就像勘九郎一樣。

但是千代和飛鳥夜都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內心也沒有關于傀儡師尊嚴的那點堅持，自然不會做那樣的打扮。

說句實在話，飛鳥夜真心覺得那套服裝很難看。

當他制成了自己的第一個傀儡後，千代十分惡趣味的将那套衣服送了給他，用碗盛了顏料就打算往他臉上抹，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雖然是材質特殊的好東西，但是他卻不想讓這些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如果真的這樣穿出去，不是相當于告訴所有人——我是傀儡師，來揍我啊，來搶我啊。

簡直無法直視。

得出結論——勘九郎是個耿直的人。

雖然一直都那麽拽，語氣也十分惡劣，但是本性出乎意外的單純。

千代這裏有可以準确的測出查克拉屬性的卷軸，飛鳥夜也測了一次。

他有五種屬性的查克拉——風，水，土，陰，陽。

準确來說是三種，陰陽屬性能夠使用的忍術很少，醫療忍術就包含在其中。

千代告訴他五種屬性很難得，五行屬性的基本上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雖然飛鳥夜不是五行俱全，但好歹有五種，已經很不錯了。

……

在離開砂忍村前，飛鳥夜來到了我愛羅他們住的地方正式告別。

剛剛在村外做完任務，三人小組除了我愛羅外都比較疲憊。

這兩年他們由上忍馬基帶隊，做的任務難度也大了許多，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輕松。

在剛進入房間，手鞠就察覺到了房間裏有人。

頓時間，疲憊而放松的神經又重新繃緊，氣氛一時間肅殺了起來。

在各種任務的歷練下，手鞠的氣勢比起兩年前強大了不少，壓迫感顯而易見。

勘九郎也将‘烏鴉’從背後取了下來，随時都可以戰鬥。

只有我愛羅好像不受影響一般，靠着牆壁沒有動作，靜觀其變。

“手鞠大姐，勘九郎大哥，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仍然保持着戒備的姿勢，反應過來的手鞠向着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眼睛微微睜大，語氣驚訝。

“飛鳥夜？”

不再藏頭露尾，飛鳥夜解除了忍術顯形。

将面具取下來扣在頭上，飛鳥夜看着我愛羅笑得十分燦爛。

“師傅”

飛鳥夜的心情有些複雜，兩年過去了，他的師傅好像還是沒有長高。看着我愛羅眼周重重的黑眼圈，飛鳥夜想，這一定是睡眠不足的原因。

在發育期，睡眠是長高的重要因素。

我愛羅長不高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睡覺。

在剛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飛鳥夜是十分驚訝的——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不睡覺的人，而且日常生活還不受影響，渾身殺意，實力強大。

到後，他漸漸的發現，我愛羅不睡覺是有原因的。但出于尊重他人隐私的考慮，飛鳥夜并沒有深究。

他有一個不需要睡覺的師傅，多牛。

……

看着取下面具的飛鳥夜叫我愛羅師傅，手鞠和勘九郎的殺氣才徹底的褪去。

一伸手攬住飛鳥夜的脖子，手鞠覺得有些驚喜。

“你小子終于肯出現了，上次見面已經在一年前了吧，實力似乎進步了不少？”

不屑的嗤了一聲，勘九郎用飛鳥夜熟悉的諷刺的語調說道：“有千代的指導這小子如果還在原地踏步的話就真的是個廢柴了。”

難得有心情跟勘九郎開玩笑，飛鳥夜挑了挑眉回應了勘九郎的挑釁：“的确進步不小，比你厲害是肯定的。”

他可不怕跟勘九郎打起來，因為手鞠和我愛羅都會出手阻止的。

果不其然，在勘九郎就要發作的時候，我愛羅說話了。

“勘九郎。”

僅僅三個字，就讓對方不敢再輕舉妄動。

勘九郎是真的很想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訓一頓，但礙于我愛羅的存在并沒有動手——時隔兩年，他還是很讨厭這個小鬼。

飛鳥夜饒有興趣的仔細打量了一點勘九郎，他還是正統傀儡師的打扮。

收回目光，他不得不稱贊自己一次品位真好，他的這身比勘九郎帥氣多了。

重新将目光投向我愛羅，他的這位師傅樣貌和兩年前相比基本上沒有變化，标志性極強，十分好認，也沒人敢假扮。

不再胡思亂想，阻止了思維的進一步發散，飛鳥夜朝我愛羅開口：“師傅，我要離開了。我打算四處去走走積累經驗。”

回答飛鳥夜的是我愛羅的沉默，着在他的意料之內，也沒有介意。

“我會回來看你的，師傅。”

這次的離別是真正的離別，不像上次，至少還在砂忍村，還在風之國。這次，他要去其他國家游歷了。

只是看了飛鳥夜一眼，我愛羅就使用瞬身術離開了。

留在原地，飛鳥夜重新将面具扣上，跟手鞠和勘九郎揮手告別。

他沒有村子的通關憑證，只能不走尋常路。

在這之前他要找到我愛羅——他有東西給他。

毫無意外的，飛鳥夜在屋頂上找到了他，他根本就沒離開。

輕巧的跳到我愛羅的身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飛鳥夜拿出一卷卷軸交給了我愛羅。

我愛羅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并沒有接過來。

無奈的笑了笑，隔了層面具，我愛羅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見我愛羅沒有反應，飛鳥夜直接拉過我愛羅的手将卷軸塞到了他的手心裏。

“卷軸裏面是一個傀儡，是師傅你的樣子，如果遇到危險，師傅你可以使用替身術，這個傀儡就會變成你的樣子，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覺。這是離別禮物，師傅一定要收好，我希望這卷卷軸永遠都不會派上用場。”

這相當于一個随身攜帶的替死鬼，雖然是一次性消耗品，但是彌足珍貴——無論是材料還是其它方面都很珍貴。

我愛羅很強，但這個世界不乏強者，飛鳥夜是擔心我愛羅滑鐵盧。

這個傀儡一旦脫離卷軸被使用，飛鳥夜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卷軸內有個小的傳送陣，是一個低階的空間忍術，會把我愛羅傳送到飛鳥夜身邊，或者反過來，擁有着不确定性，類似于不完整版的通靈之術。

空間忍術本來是傳說中的東西，但是在失憶前精神世界裏跟百鳥的戰鬥中，他将百鳥的意識沖散吞噬後，關于這方面的知識就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

他有懷疑過空間忍術的真實性，嘗試之後，發現是真的。雖然他只能掌握一些最基礎的，但是這已經算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了，飛鳥夜十分滿足。

他也想送千代這個，但是對方本來就是傀儡師，用不着他來幫忙，他只好送了其他東西。

維持了這個動作半晌，我愛羅終于将卷軸接了過去，放進了衣服的夾層裏。

“那麽……我走了，師傅，再見。”

目送着飛鳥夜離開，許久之後，我愛羅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動作站在屋頂上，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不見，連氣息也逐漸走遠，才使用瞬身術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容我吐槽一下，火影中是有英語的，詳見中忍考試筆試部分卷子的特寫（當初我第一次看的時候沒怎麽注意，但是現在看第二次的時候差點噴了，這簡直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