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殺姨娘滿朝嘩然
第92章 殺姨娘滿朝嘩然
花絨閣正房裏不時傳出器物摔碎的聲音,紀挽歌驚奇的問守在外面的柳媽媽,“柳婆婆,今日這是怎麽了?我是不是又不适合進去啊。”
她可是對上一次的事情記憶猶新的,非禮勿視,不該進去的時候,決不會進去!
柳媽媽看到紀挽歌來,跟看到了大救星似的,拉住紀挽歌就往裏面走,腳步雖不快,但是較之平時慢慢騰騰的柳媽媽,這時的柳媽媽顯然是有些急切的。
“小姐,小小姐來了。”柳媽媽對屋裏喊了一句。
房中靜了一秒,就看年畫絨手中抱着包袱沖出來,是真的沖。
紀挽歌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路風風火火的母親,看着她大步走到自己面前,拉起她的手,“走,歌兒,我們會南地,去你舅舅那裏,哪裏才是我們的家,這紀府,誰喜歡呆就讓他留下好了。”
年畫絨拖着紀挽歌就要走。
紀霆比年畫絨晚了一步出來,衣裳稍微有些淩亂。
“鬧夠了沒有?你想去哪裏!”紀霆對年畫絨如此聲氣,實在稱不上溫柔。
年畫絨眼睛一紅,只拽着紀挽歌要走,一句話都是不肯說的。
紀挽歌大概也能猜到母親這是為了什麽,剛忙說:“有話好好說嘛,我這還什麽都不知道呢,你們這是做什麽啊。”
“你不必知道,我們走!”年畫絨去意已決。
紀霆過來就要拉年畫絨,誰知道年畫絨一只手拉着紀挽歌,另一只手裏竟然拿着簪子,尖銳的簪子一頭抵在白細的脖子上,吓死個人 。
“娘親!”紀挽歌看的心驚膽顫的,年畫絨不會武功,一向柔弱,今日這般的決絕的樣子,還真是從未有過的。
“走!”年畫絨咬死了就是要走。
紀挽歌哪裏敢不遵從她的意願,這要是真的讓她用簪子劃破了脖子,動脈出血可不是好玩的。紀挽歌小心的撇了一眼紀霆,看紀霆也是一幅拿年畫絨沒辦法的樣子。
心中有些好笑,到了這個時候,紀霆也只有嘆氣的份。
“好好好,我們走。”紀挽歌跟着年畫絨走了。
年畫絨本想着今日就要出城,但是紀挽歌說要去南地,要準備的東西何其多,哪裏能這般莽莽撞撞的就往城門上去。
而且她們馬車的後面,紀霆帶着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們哪裏能出的了城去。
年畫絨低頭想了想,扭頭對着一起出來的柳媽媽說:“我爹娘陪嫁的園子你可記得地方?”
“老奴知曉的,小姐。”柳媽媽順從的很。
“那我們先去那裏好了。”
“是。”
年家給年畫絨陪嫁的園子在西城,距離國公府也不過是五條街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年畫絨從未在這裏住過一日,但是這個園子倒是被打理的很好,園子中的下人見到年畫絨更是恭敬的很,紀挽歌在南地年家呆過,自然是知道年家對下人的管理是何其的嚴苛,決不會出現奴大欺主的現象的。
年畫絨帶着紀挽歌進了專門準備給年畫絨的廂房後,情緒才安寧了一些。
“娘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年畫絨眼眶還是紅的,但是眼淚卻是一滴都沒有的。
“楚國逼你去和親,這事你已經知道了吧。”年畫絨說的平靜的很。
紀挽歌覺得今日的母親有些反常,但卻還是沒有瞞着母親,紀挽歌點頭說,“我知道的,娘親。”
轉而紀挽歌又問年畫絨,“娘親,您就為了這個想帶我回南地?回去了又能怎麽樣,只要皇帝一張聖旨下,我就是在哪裏還不是得嫁,誰也阻攔不了的。”
年畫絨呵呵一笑,諷刺的說:“是啊,普天之下莫非黃土,是誰也阻止不了。我也沒想阻止!”
“那你這是何必呢?”紀挽歌有些不明白。
年畫絨眼睛清明的很,她說:“我出來,只不過是不想再讓那個男人将我騙的團團轉,滿京城都知道你要去和親了,偏我不知道,他到了現在還要騙我,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
紀挽歌耳邊唰唰響,這話竟然是從一貫溫順的年畫絨嘴裏說出來的,這太令人詫異了。
“娘親........”紀挽歌弱弱的叫。
和親這個事吧,其實是她願意的,但是這話到了這個時候卻有不知道該怎麽跟年畫絨說。
但是年畫絨卻突然開口說:“你見過那個楚國太子?”
“恩,見過。”
“你自己心裏想去和親?”
紀挽歌瞪大了眼睛,但還是誠實的,“恩。”
“看厭了這裏那些人的狗嘴臉?”
心有靈犀啊,紀挽歌笑起來,“恩。”
年畫絨纖細的手掌往桌子上一拍,“我也早都看厭了!早都想走了,你這一嫁,倒是正合我意。”
“啊?”紀挽歌傻住。
年畫絨手指直戳紀挽歌的額頭,戳戳戳,“你是從誰的肚子裏爬出來的,你那點鬼心思我還能不明白,要是你不願意,能有一萬種辦法推了那太子。”
這個.......紀挽歌撓撓頭,她還真沒有那個本事啊,能有一萬種辦法逼退楚晏,咳咳,再者說,楚晏眼裏,她真的不算個什麽。
“你去,讓那個太子來,就說我要見見他。”
“哈?”紀挽歌徹底大腦當機。
“怎麽滴,丈母娘看女婿,還不能讓看看啊。”年畫絨理直氣壯的。
紀挽歌被女婿兩個字雷的外焦裏嫩,半晌才憋出一句,“您之前不是挺喜歡彭厲鋒的嗎?”
之前張口閉口都是彭厲鋒,怎麽到現在楚晏又成了你女婿啦。
“女孩子要是沒人搶,那還有什麽意思?搶的事,你只管交給男人,你只管按我說的去做。”
霸氣側漏的娘親,紀挽歌不敢惹,只能點頭說好的。
既然心中已經想好了要去楚國,離開夜朝這個是非地,那這戲當然要做的逼真一點,咳咳,讓丈母娘看看女婿也無妨。
“那爹爹.......”紀挽歌覺得還是提一句紀霆的好。
年畫絨眼神一愣,但也只是短暫的片刻後,她說:“管他做什麽,他有他的家國天下,有我們母女,沒我們母女都是一樣的,他不是還有個美貌姨娘嗎?讓他跟着那個姨娘去過吧,以後我們娘倆過。”
哎,紀挽歌有些懊惱的說:“可是娘親,那個美貌姨娘,剛剛被我錯手殺了。”
“什麽?”年畫絨的聲音提高了。
紀挽歌覺得跟自己親娘說自己殺人的過程有些尴尬,但是對上年畫絨瞪過來的眼睛,不說又好像不對,紀挽歌老老實實将過往以及剛才心中的惡念頭說了。
有些東西埋在心裏太久了,這麽跟親近的人說出來,紀挽歌覺得胸口的那股子郁氣消失了些。
聽到紀挽歌說起年少時的經歷,年畫絨沉默了好久好久。
最後只說了句,“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想歇歇。至于那個魏姨娘,死了便死了,我到要看看誰敢來追究你。”
紀挽歌知道母親心裏不好受,怕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的了,自己的親骨肉遭受這樣的事。
但是紀挽歌覺得,說出來以後,她的心是真的放下了,不再有怨恨與追憶。
走出年畫絨所住的四季院,紀挽歌迎頭就遇上了守在外面的紀霆,父女倆一時相對無言。
“娘親說累了,想休息,您還是別去打擾他吧。”紀挽歌先開了口。
紀霆恩了一聲,說:“我不會讓你嫁去楚國的。”
紀挽歌搖搖頭,“我自己願意的。”說完紀挽歌又喚了聲,“師父。”
畢竟是那麽了解的人,開始紀挽歌認不出來,不代表這麽長時候,紀挽歌還是認不出來,即便是長相變了,可是很多東西卻是不會變的,紀挽歌沒那麽傻。
紀霆對紀挽歌認出自己一點異樣的情緒都沒有,只是淡淡的應了聲,說:“你母親定是要跟着你的,你嫁去楚國,她必不會留下來,你不能去。”
其實讓紀挽歌去和親,紀霆覺得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旁的先不說,能離開夜家父子的糾纏就很好,但是誰能料到年畫絨會反應這般大,直接就要跟着女兒去。
哪裏有嫁女兒陪嫁一個丈母娘的,更何況,他又如何能離的開她呢。
紀挽歌不回話,到了這個時候,去不去的,哪裏還是紀霆能決定的。
“魏姨娘......”紀挽歌想着到底是她殺了紀霆的姨娘,就算紀霆對魏姨娘沒有感情,但總歸是為紀霆生了五個孩子的人。
“她該死。”這是紀霆的結論。
當時紀挽歌并不知道紀霆這麽說是什麽緣故,但是幾天後,京城掀起一場軒然大波,而這件事的開端就是由紀挽歌當街殺了父親的姨娘開始。
先開始是有禦史參了勳國公府一本,說勳國公紀霆教女不嚴,竟然縱容紀挽歌當街殺人,簡直是目無王法。
夜宸帝正在焦頭爛額之際,當庭痛斥紀霆,命紀霆交出紀挽歌。
紀挽歌沉着的很,在大殿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呈上證據,力證魏姨娘是殺害老國公夫人的兇手,紀挽歌只不過是為了祖母報仇而已。
此事一出,滿朝嘩然。
驚世人 093 楚國太子登門拜訪
近日京城風起雲湧,倒不是京城百姓聽說了楚國大軍壓境而驚慌,從來京城之人對邊關戰事都不甚關心,他們關心的也只有眼前的那點子事,最重要的可就是皇家裏的那點事。
太子夜未瀾曾經休棄過的勳國公嫡女,那個京城之中早已壞了名聲纨绔女子,竟然是個絕世高手,并且為祖母報仇,手刃家中狠毒姨娘,此前勳國公府多年經久不衰的寵妾滅妻的傳聞,最近勳國公夫人又帶着嫡女搬出了勳國公府。
這樁樁件件聯系起來,發揮想象力,自然不難寫出‘丈夫寵愛小妾,妾室飛揚跋扈虐待嫡女,毒殺太夫人’的故事,已經被說書人變成了畫本,各大酒樓會館,故事講的生動有趣,竟像是是親眼看到的一般無二。
紀挽歌自從南地回來之後在貴族小範圍的圈子裏其實已經脫去了過去纨绔少女的影子,但是在普羅大衆的心目中,她還是那個貪財被休棄的女子,因為魏姨娘的事,紀挽歌再一次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有人說她好,自然就有說她不好,心狠手辣,殺害長輩這樣的話也不再說,只不過紀挽歌站着嫡這個名頭,到底被人同情的多些,試問一個女子,若不是被逼到絕處怎麽能做出殺人這般殘忍的事情來,男人們才不關心紀挽歌做的是對是錯,只聽說當日紀挽歌站在國公府門口一身風華,竟是絕世美人。對于美人男人們總是興趣濃厚,一個身份高貴,身段狠辣的女子,更是令人覺得新鮮的很,夜國靠海,在夜宸帝發布禁海令之前,男人們多是靠着出海打魚為生的,男人出海,家中自然就是由女子掌家,長年下來,其實大夜的男子并不喜歡柔軟的經不起風雨的女子,而大夜的女子看起來帶着海邊女子的柔弱,但是心智卻是在堅毅不過。
男人們對紀挽歌充滿好奇,蛇蠍美人的名號不胫而走。
女兒們呢,完全兩極的觀感,正房嫡妻都覺得紀挽歌此事很解氣,一個稱霸國公府多年的小妾,逼的國公夫人稱病不出這麽多年,最後死在國公夫人卧薪嘗膽,忍辱負重撫養長大的嫡女手上,尼瑪,這簡直就是一出嫡妻的複仇。太大快人心了!多少正妻恨家中小妾恨的要死,但是卻毫無辦法,被小妾逼的生不如死,看到這樣的故事,很多人心中燃氣火苗,她憑什麽死,不僅不能死,還要将兒女養的身懷絕技,有出息,将來給自己的親娘報仇。
而那些小妾呢,聽到在國公府都能呼風喚雨的魏姨娘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之下死了,并且聖人到現在也沒給紀挽歌一個裁決,眼見着這一次魏姨娘是白死了。
心中都有些戚戚焉,果然姨娘在男人心中都是個玩意兒啊,就這麽死了,竟是連個讨回公道的人都沒有。
衆人的心思何其的多,可這些都不是紀挽歌現在所關心的,她現在憂心的是面前面色鐵青的彭厲鋒。
“我不過離開京城幾日辦點事,你就能給我惹出這麽大的亂子來!恩?”彭厲鋒坐在紀挽歌前面,一臉陰郁的質問。
紀挽歌有些狗腿,她也沒想到魏姨娘的事會鬧的這麽大啊,當時她一時意氣根本沒想到後果會是這麽嚴重啊,累的她還要上一趟金銮殿。
“我當時就是腦子一熱,完全沒有多想什麽。”紀挽歌事後也覺得奇怪,自己完全沒有什麽心理預設,就是那麽一瞬間的沖動,就出手殺了人。
彭厲鋒氣的就是這個,“你可知道刑部大牢裏有多少死刑犯都跟你一樣,殺人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想,完全憑着一時沖動?”
這怎麽能一樣,紀挽歌堅決不同意彭厲鋒将自己比作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搖着頭說:“她本就該死,我原先還不知道她竟然給老夫人下毒,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早該死。”
紀挽歌對老夫人沒什麽感情,可是沒感情那也是親祖母,那裏容的了一個妾室下毒殺了。最令紀挽歌詫異的事,這些證據,包括下人的口供,紀霆竟然都有,紀挽歌有些想不通,若是父親早知道魏姨娘是兇手,為什麽會等到現在呢。
論起查案,彭厲鋒的手段比紀挽歌那高明了不止一星半點,這件事他回京不多時便以查清,魏姨娘哪裏會那麽傻,老夫人一向看重魏姨娘,年畫絨帶着紀挽歌在南地住的那兩年,魏姨娘在國公府更是抖起來了,她殺老夫人根本沒有必要。
但是夜宸帝想要老夫人死,只有老夫人死了,年畫絨才能帶着紀挽歌回京城,那時的夜宸帝不會想到,年畫絨回京城,他還沒騰出手腳來将年畫絨逼進宮,前線就出了狀況,恭王就死了,這以後這麽多焦頭爛額的事,實在讓夜宸帝抽不出手腳來騷擾年畫絨。
話轉回去,當時夜宸帝想要老夫人死,皇帝想要一個人死,那簡直太簡單了,自有下面的人去操辦,畢竟還是有些忌憚老夫人勳國公府老太君的身份,所以找人買通了魏姨娘身邊的大丫頭玉兔,讓玉兔在魏姨娘獻給老夫人的參湯裏加一味料,玉兔當時被需了事成之後嫁給府中大少爺的許諾,自然是責無旁貸。
由此,勳國公府的老夫人,徹底的死在了魏姨娘的手裏。
事後玉兔自然是供認不諱,她是魏姨娘身邊的得力人照理說被安排在紀明傑身邊做個通房小妾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魏姨娘這個人,這麽多年許多污糟事都是派玉兔去做的,魏姨娘自己對紀挽歌有手段,為自己的兒女撥拉財産有手段,卻不願意往兒子身邊放這麽一個有手段的女人。
為此,玉兔才覺得魏姨娘指望不上,另找出路,看來人是宮中的太監,想着定然是老夫人得罪了宮中的貴人,才會有人盼着她死。
彭厲鋒知道的比紀挽歌都清楚,他出京一趟,回來就聽說紀挽歌差點在金銮殿上被處置了,自然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這背後的曲直,他自然是要查清楚的,但是現在他并不關心這些事,他只問紀挽歌,“她是該死,可也不該由你動手!”
他說的嚴厲,紀挽歌有些不服氣,為什麽那麽多年魏姨娘對着自己行重重惡行的時候沒有跳出來說魏姨娘做的不對,現在她殺了魏姨娘,這些人就跑來說自己狠辣,這還有沒有天理公平了。
紀挽歌偏着頭緊咬嘴唇不說話,那模樣真是倔強到了極處。
彭厲鋒看她的樣子又有些心疼,走到她身邊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我總想着能護着你的,你看不慣她,自告訴我就是了,我自會替你料理,何來讓你髒了自己的手。”
對魏姨娘彭厲鋒知道這些年的事情後當然是厭惡的,要無聲無息的處置了這麽一個小人物,簡直是太容易的事,又何必讓紀挽歌親自動手,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現在滿京城誰路上見了面不得說幾句勳國公府這個殺氣騰騰的嫡女。
無論言談中是贊賞還是厭惡,彭厲鋒總不願意這些人這麽明目張膽的讨論紀挽歌的。
他的人,無論是好是壞,都是他的,何來讓別人評說的道理。
紀挽歌只是窩在彭厲鋒懷裏不說話,過了好久才支吾着說:“可是你不在啊。”
當年她受苦的時候他不在,那日她被那對母女堵在門口嘲笑譏諷的時候,他都不在啊,說到底,情愛是什麽呢,該經過的苦,也只能自己經歷,哪裏還能有人替你分享呢。
彭厲鋒徹底的沉默下來,他一直都是不在的,當年她深陷泥潭,他沒有能力保護好她,反而自己動手傷了她,就是到了今時今日,他也不過還是事後來問詢,在當時,他終究是不在的。
彭厲鋒有些喪氣,卻也只能說:“你信我,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這很快是多快呢,紀挽歌并不在意。
其實她心裏對情愛,并不抱多麽山盟海誓的期望,畢竟身在這樣的環境裏,要是她還能沒心沒肺的求什麽轟轟烈烈實在是有些癡心妄想,彭厲鋒是她喜歡的男孩子,有擔當,懂隐忍,最為重要的是,彭厲鋒跟她在一起,并不是另有所圖的,在別人看來這一點簡直是沒什麽好值得說道的。但是在紀挽歌看來,這一點就是足夠的,從太子開始,泓王,恩澤王,再到現在的楚國太子,若是彭厲鋒真的是個勢力的人,怕是早都放棄她了。
他的一直堅持,又何嘗不難能可貴呢。
想到這裏紀挽歌重重的點頭,“我信你的。”
紀挽歌想,等到了楚國,她就使個法子逃離,到時候她就可以真的可以跟彭厲鋒在一起了。
她想的天真,要知道和親,那裏會讓她一個新娘子說跑就跑了的,更何況楚晏那樣的人,能讓她的這點小心思給騙了,才是奇事。
但這些彭厲鋒都不打算跟紀挽歌說,她既然願意這般想,他就盡心竭力的完成便是。
正在這時候,黃金在門外結結巴巴的說:“小姐,楚國太子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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