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要看你

倆人就這麽黏黏糊糊地膩歪了半個多月，時間方便就一起去上課，一起去吃飯。張藝興到咖啡店打工的時候吳亦凡也去一坐就是一下午，把人送到家後在躲在樓梯間偷偷接吻，偶爾吳亦凡把張藝興粗暴地按在門板上、牆上、沙發裏就一通亂親。

親吻發頂，親吻額頭，親吻眼睛，從高挺的鼻梁到親吻臉頰最後停在張藝興的耳後，流連到頸窩，反複地嘬弄，直到張藝興的耳朵像是滴血一樣地泛紅，吳亦凡再戀戀不舍地退開，嘴唇擦過下巴尖，往上移動一點，就定在了粉嫩嫩的唇瓣上。

呼吸急促才放開，盯着對方傻看半晌，再重新擁抱。

“最近很累嗎？都有黑眼圈了。”

吳亦凡起身靠在沙發背上，把張藝興拉到自己懷裏，讓張藝興慢慢平複紊亂的呼吸。

他其實前陣子就想問張藝興了，只是看他除了有些黑眼圈之外精神狀态倒也不錯，就想着過兩天就好了，只是沒想到張藝興這黑眼圈就沒下去過。即使是在現在這般甜膩的氛圍下，吳亦凡看着張藝興瞪着一雙脈脈含情、還帶有氤氲水汽的眼睛，也還是覺得他跟國寶是本家。

“沒什麽，就是最近這陣子熬夜，睡得晚一些。”

張藝興沒認識吳亦凡之前，時間規劃得很好，日常除了上課、打工之外，就是窩在房間裏做歌，他在二次元的愛好吳亦凡是知道的，張藝興沒說什麽，但吳亦凡也清楚是這陣子兩個人有時間就在一起，無形中張藝興空閑做歌的時間就減少太多，到了填坑還債的時候張藝興就會熬夜趕工。他又是那樣不會含糊随意的性格，一板一眼地硬是要拿出自己滿意的作品才好。所以不論是原創還是改編，張藝興總是要花費不少心力。

“再忙也不能不睡覺，別讓你的愛好成為負擔，我會心疼。”

吳亦凡心裏不舒坦，但饒是再心疼他也不會說對不起。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因為喜歡才總是膩在一起，他若是說對不起，張藝興定然能冷冷地掃他一眼，然後又轉頭覺得是自己成了吳亦凡的拖累。

“我本來就打算今天下午補眠的。”

今天是周日，張藝興下午不用去打工，中午回來的時候他跟吳亦凡在外面吃的日料，一進屋吳亦凡把他按在沙發上一通折騰。

“那現在去洗漱吧，睡兩個小時就起來，不然你晚上又睡不着了。”

“那你呢？”

“你睡着之後我再走。”

“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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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班逍昀找我，說是籃球隊好久沒聚了，他前陣子一直在外面實習，這周末好不容易有空，就想讓大家夥聚一起熱鬧熱鬧。”

“那你快去吧，一會兒去晚了不好。”

“反正也離得近，等那幫家夥趕到的時候說不好都得兩點半了。”

“那也不行，別人遲不遲到我管不着，你不能那樣，而且逍昀哥好不容易有空，你讓他一個人幹巴巴地在那兒等着多不好。”

“行行行，我家寶貝兒最貼心了。那我去了啊，你好好睡一覺，定個鬧鐘，三點多就起來吧，晚飯……”

“晚飯我自己做，不會随便對付一口的，你放心。你就好好跟哥們聚餐吧，不用管我。”

“不管你管誰，別人我還不想管呢，再說我也管不着啊。我就管得着你，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吳媽媽你快去吧啊，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給你拍下來還不成嘛？”

“還要拍你自己，我要看你。”

吳亦凡剛說完正準備親上去，就瞧見張藝興的耳朵和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有些哭笑不得，“我這還沒說情話呢，怎麽這麽容易害羞？嗯？”

張藝興仰頭親了吳亦凡一口，騰地站起身往浴室走去，“你別多喝酒，到家的時候給我來個信兒，我要睡覺了，你帶好門。”

吳亦凡看着張藝興這傲嬌的樣子就覺得撩人得很。

吳亦凡跟着走進去，從後面摟過張藝興，在額頭上親了親，“晚上別睡太晚，明天要是再讓我看見黑眼圈，我就哭給你看。”

張藝興嘴裏還有牙膏沫，強忍着沒笑出來。哭給他看？張藝興設想了一下吳亦凡委屈巴拉地跟自己哭的樣子，莫名覺得還挺帶感的。張藝興在心裏感嘆自己真實惡趣味，“快去吧去吧，拜拜！”

他嘴裏還含着牙膏沫呢，說話說不利索，也就能吐出這幾個不需要技術含量的音節。吳亦凡依言照做，出去跟班逍昀聚餐了。

張藝興洗漱好後定了鬧鐘，換上背心短褲就窩在床裏準備睡覺，其實他是有睡覺之前刷一遍微博的習慣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不好好睡覺吳亦凡就會哭，還是大發慈悲又勉為其難地乖乖睡覺。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張藝興就醒了，把手機拿過來把定好的鬧鐘取消。他這一覺睡得極好，不光自然醒，還在鬧鐘響之前就醒了。

深知若是再繼續賴床腦袋就會不舒服，張藝興果斷起身，把被子和床鋪整理好便去洗了把臉。

趁着吳亦凡不在，他正好有時間還還債，晚上還有別的事要做，可耽誤不得。

晚飯的時候張藝興給自己弄了一盤炒飯和一碗蛋花湯，就着從家裏帶回來的辣醬吃得直淌眼淚。他給吳亦凡發了微信過去，表示自己有好好吃飯，臨了又拍了一張自拍上去，還跟吳亦凡抱怨太辣了。

照片上的張藝興被辣得眼睛有些水汽，鼻頭也有些紅，額角還有些小汗珠，嘴角耷拉着愣是讓酒窩更深了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手機那頭的吳亦凡自是被撩撥得不輕，他現在在KTV包間裏，正聽着校隊那幫人狼哭鬼嚎，倒是有幾個有音準的，奈何不好好唱，一群人亂作一團，吳亦凡聽得直冒黑線。

班逍昀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蹭過來的，沖着吳亦凡揶揄道，“我說哥們，幹嘛呢？怎麽不去唱歌？好不容易聚一次你還守着手機不放，勻點時間給我們呗。”

吳亦凡叮囑張藝興晚上早點睡，又回了個親吻表情後把手機放下，往後一靠，欠扁又炫耀地說，“藝興發來的。”

班逍昀早就猜到是張藝興，不然剛才他也不會那麽說，“看你倆這樣子……熱戀？”

“我倆每天都是熱戀，七老八十也一樣。”

班逍昀有些無語，但一看吳亦凡這架勢就是要跟張藝興綁定一輩子，覺得該說的還是得說，“你倆跟家裏攤牌了嗎？開弓沒有回頭箭。”

“放心，我心裏有數。”

“需要幫忙就說一聲，哥們兒随叫随到，別自己扛着，雖然你倆這情況我也不知道能幫什麽忙。”

吳亦凡起身，輕輕捶了一下班逍昀的肩膀，“謝了，改天你有空，我帶藝興出來，吃個飯吧。”

吳亦凡說完就走去點歌，把還在拿着麥克狂吼的隊友趕一邊去，隊友其實也都唱累了，巴不得換個人。

大家都挺好奇吳亦凡唱什麽，畢竟這小子真沒亮過幾次嗓子。

——“穿過人潮洶湧燈火闌珊，沒有想過回頭……”

這首歌是去年夏天發行的，班逍昀前陣子還聽過。

That's just life.

路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