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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悅其實也不過是想過過嘴瘾,她就想看看季衍惱怒又拿她沒法的樣子。
然而聽到季衍剛才那句話,宮悅有些有些驚訝,不是說好的季衍是個性冷淡的嗎?
此刻抱着宮悅的季衍已經走向了浴室,他拉開了浴室的門,然後把宮悅放進了浴缸裏。
宮悅軟綿綿的,渾身散架般地攤在浴缸裏,她有氣無力地吐着氣,繼續過嘴瘾,“怎麽,原來季總裁喜歡玩鴛鴦/浴啊?”
季衍單手撐着浴缸的邊緣,俯身看着她,“只要夫人願意,我都可以。”說完,他已經扯開了自己的領帶,擰開了襯衣的扣子。
浴室回蕩着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聲音,宮悅看到開着襯衣領口的季衍露出了精美的鎖骨,鎖骨之下是性感的胸肌……
一時之間宮悅的喉嚨有些幹渴難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加點水吧,沒水怎麽鴛鴦/浴呢?”季衍揚起左邊的嘴角,笑意有些壞,慢悠悠地伸手把花灑拿在手中。
宮悅以為他來真的,有些震驚,腦海裏卻不受控制地開始浮現出她的想象畫面……
光想到這,藥物使然的宮悅已經血脈膨脹了。
誰知道下一刻,季衍拿着浴室的花灑對着宮悅的頭一噴。
水流灑在宮悅的額頭,一股涼意自腦門兒嘣的一下擴散到全身!
什麽?
宮悅滿頭問號,有些惱怒,這個季衍果然絕了!
他真的是完全不會憐香惜玉的嗎?
前幾分鐘宮悅以為他真的會和她發生什麽“茍且”之事,現在看他這種窒息的操作,她覺得自己哪怕藥物發作七竅流血,季衍都不會和她睡到一塊。
真的,絕了。
宮悅要是有力氣,現在估計就是捶胸頓足的模樣,然而沒力氣的她只能語氣孱弱,“你……到底在幹嘛?”
季衍拿着花灑,用一種看植物的眼光看着浴缸裏的宮悅,嘴上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我在澆水……”說到這他眉頭一擰,瞬間改了口,“我在給你降溫。”
靠!宮悅差點破口大罵,但是話從口出卻化作了微弱的聲音,“你明明已經說漏嘴把我看成一株植物的了!”
季衍還在澆水……時不時還用手去觸碰一下水的溫度,不溫不熱剛剛好,“是麽?你現在這個樣子紅通通的,更像一只蒸熟了的小龍蝦。”
宮悅被他說得真想舉起十五米大砍刀把他大卸八塊。
宮悅咬牙切齒,然而現在只能忍氣吞聲地看着季衍把浴缸的水注滿,自己反而像個木乃伊一樣躺着,什麽也做不了。
“你真讨厭,和我原來的死對頭一模一樣。”頭腦有些不太清明的宮悅說漏了嘴。
季衍把花灑放回去的時候手突然停滞了一下。
此時樓下的門鈴聲響起,他回過神來把花灑放好,然後默然轉身走出浴室,只留下一句話,“我已經聯系張嫂,待會她會來幫你換衣服,還有家庭醫生估計也到了,你應該很快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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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薄紗窗簾零星地灑落在木地板上,房間變得明亮,大床上的宮悅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着富麗華貴的歐式吊頂,她揉了揉太陽穴。
藥效已經退了,她恢複如常。她打算去洗漱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才發現是謝風的微信信息:「醒了麽?」
「昨晚你和你老公跳完舞,我本想去找你的,但是後來和幾個主播喝了一些酒,回神過來的時候你都不在酒會了。」
「然後我回11樓的房間準備拿東西就走人,誰知道遇到了你和你老公……當時看到你好像是喝醉了,現在好些了嗎?」
謝風又發來了兩條信息,像是在特意洗白的樣子。
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宮悅就認定昨夜是謝風下的藥,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說明這個人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哪怕為了離婚,謝風可以利用,但是宮悅不想冒險。
宮悅立馬把微信裏“甜心”備注删掉,順帶給謝風回了一條信息:「你在哪,我們出去喝點東西吧?」
看到宮悅一切如常,謝風興高采烈回了一個可愛的笑臉,「南月小區,來接我吧。」他白天不直播,有的是時間和宮悅偷情。
看到謝風報了地址,宮悅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到車庫找到了原主的車,瑪莎拉蒂Quattroporte白色款,車型很好看。
她剛拿駕照不久,還沒怎麽開過車,也不知道待會自己這位女司機上路會不會出什麽岔子。
宮悅硬着頭皮坐進駕駛室,在導航的指引下,宮悅已經把車子開到了南月小區。謝風此時已經站在小區門口等候了,他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果然還是怕人認出他來麽?
看到宮悅的車,謝風很自然地就走到了車前,等着宮悅開了門鎖,他輕手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謝風笑顏如花,“寶貝兒,我們去喝咖啡嗎?”
宮悅的視線一直盯着前方,根本沒有看謝風一眼,語氣淡淡的,“先戴好安全帶。”
“你幫我系?”謝風把口罩拿下來,眼裏帶有星光,果然他不打算記起昨晚的事情,開始着一如既往的調情。
宮悅依然沒有側頭,只是用手拍了一下方向盤,這一拍,車子立馬鳴起震耳的笛聲。
謝風面色一怔,不敢多言,拿起安全帶自己系好。
“寶貝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怪我昨晚上沒和你跳舞?”
宮悅一腳踩在油門上,開了一段路程也沒說話。
謝風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不禁心慌,“寶貝,還是說在大廈11樓的時候我表現得不是很好?當時撞見你和你老公,我覺得我那樣說也沒什麽大問題吧?”
宮悅戴着藍牙耳機,她一邊聽着導航語音一邊開口,“別琢磨了,我可沒怪你的意思。”
謝風這才稍稍緩口氣,他十指交疊不停地來回撥弄着大拇指不再多言。
大概過了10分鐘,車子駛到十字路口恰逢90秒的紅燈,踩好剎車挂回空擋,宮悅才不鹹不淡地說道:“謝風啊,你就沒有別的事想和我說嗎?”
“有。”謝風忽然變得一本正經,正當宮悅洗耳恭聽的時候,他卻笑道:“那就是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和季衍什麽時候能辦理離婚手續?”
宮悅擰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我指的是昨晚上的事情。”
謝風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昨晚的事情?”
宮悅這時終于歪過臉來正視謝風,眼神冷漠甚至還有厭煩,“昨晚上,我被下藥了,你知道嗎?”
謝風眼皮跳了一下,露出震驚,一把手握住宮悅的胳膊,“什麽?寶貝兒你沒事吧?”
看他像是在演戲,宮悅怒氣上漲,直接甩開了謝風的手。
在謝風的眼裏,以往的宮悅都是很溫柔對他言聽計從,如今卻變得如此暴躁,一時半會他有些接受不了。
綠燈亮了,前路通暢。
看到車子拐進了機關行政區,最終在Y市豐南區公安局停下的時候,謝風愣了一下,“悅悅,這附近好像沒什麽好點的咖啡店吧?”他四處張望,目光始終不敢停留在公安局那幾個大字上。
宮悅把安全帶解開,“昨晚季衍替我報了警,現在我得過來做筆錄。”說到這,她眼波微轉,求助謝風,“我第一次進警局,雖然只是配合公安的補一些筆錄,但是我怕,你陪我進去吧。”
謝風的心一緊,不受控制地攥緊手心,他的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平穩了,幹笑一聲,“原來不是去喝咖啡,而是來做筆錄?”
宮悅似笑非笑,“怎麽?做完筆錄再喝咖啡不行?還是說,你怕進去?”把話說完,她開了車門下了車。
謝風坐在車裏不為所動,宮悅抱着胳膊繞着車走了半圈,最終來到副駕旁把車門拉開,單手撐着車門,正看着一直低頭的謝風。
誰知這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拿起來支支吾吾嗯了幾聲然後挂斷。
宮悅催促,“磨蹭什麽,快下車。”
謝風面露難色,“悅悅,剛接到電話,我臨時突然有急事,可能這次不能陪你去公安局做筆錄了。”
宮悅嘴角揚起,心中暗笑,果然,他還是怕呀!想到這,她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什麽事比我還重要?謝風,你是不是變心了?”
“我……”謝風抓了抓後腦勺,這個女人一下暴躁一下嬌柔,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應付。
“來都來到這了,你去不去?”宮悅又問了一聲,臉色漸漸恢複冰冷。
謝風扭頭拉着宮悅的手,一臉苦澀,“今天的确不行,我真有事,剛有人給我打電話,你不也聽見了麽?”
宮悅不想和他周旋了,把手從謝風的手裏抽離,冷冰冰地看着他,“那下車吧,沒你的事了。”
“悅悅……”謝風有些糾結,不過更多的是震驚,他沒想到宮悅會對他如此生硬冷漠。
宮悅取出車鑰匙自行下了車,挎着包就朝公安局大門的方向走去。
謝風無力地推開車門,雙腳沾地的時候發現宮悅已經走了老遠,沒多久,他的手機“叮咚”一聲,拿起來一看,是宮悅的微信信息:「結束了,拜拜。」
這是分手的意思嗎?
謝風雙目瞪圓,握着手機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打了個“為什麽”,發出去收到的提示卻是宮悅把他給删了,使得他焦急地給宮悅打電話,收到的回複卻是對方正在通話中,看了,他已經被宮悅徹底拉黑。
短短幾秒鐘,謝風只覺得天旋地轉,頭目眩暈差點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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