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本該洞房花燭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房間
一個小時後,眼看吉時就要到了,婚車始終不見個影子。
沈闫和沈如城等在酒店,心急如焚,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沈闫沒有絲毫猶豫,接了電話,一聽到紐約那邊舒舒母子根本沒有登機,刷地一下變了臉色,匆匆挂斷。
沈闫立馬給沈天擎打電話,聽到的卻是姬容的聲音。
“大表哥讓我轉告爺爺,麻藥打多了對身體不好。”
沈闫一激動,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你表哥呢?朗”
姬容挑了挑眉,透過車窗看了一眼機場的方向,飛機在他眼裏一點點變小,“我表哥呃?我也不知道,他把手機留給我就走了。”
說完,他挂斷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麽,心情倍兒爽,表哥留下手機就是為了引開二姨夫和沈家老爺子的注意力,誰叫裏面按了竊聽器,不過表哥并沒有叫他打這個電話,不過,他就是想打,老爺子愛裝病,就讓裝個夠,他不是表哥,不用顧忌那麽多宮。
姬容撫了撫墨鏡,開了車上的低音炮,聽着動感的音樂打着方向盤掉了一個方向,輕點着頭開到曉然酒樓才停下,進門看見柏曉正在前臺看新聞,手扶着墨鏡輕咳了一聲,“老板娘,這件事你怎麽看?”
柏曉嘴裏咬着一根牙簽看向姬容,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人,“今天包廂滿了,大廳也滿了,請便。”
姬容打了一聲口哨,跟了上去,“嘿,老板娘,我聽說你和我表哥相過親,是不是…?”
他瞄了兩眼柏曉胸部,笑得很無邪。
“去死!”
柏曉突然轉身,一腳踹向姬容。
姬容從容地躲開了,“我表哥眼力勁挺好的,不過真不明白你這麽野蠻的女人,怎麽和我表嫂做朋友的?她的溫柔難道就沒有稍微傳染一點給你?”
柏曉兇狠地瞪了一眼姬容,“再不滾,我給娛記打電話。”
“別介,哥們,你這是作甚。”
“誰是你哥們?”
……
————
剛剛吃過晚飯,舒舒向哈恩辭行。
哈恩以晚上沒有航班,強留了她一晚。
舒舒回到卧室看到收拾好的行裝,又打開箱子,看着被自己胡亂塞進去的衣服,一件件疊整齊,放在裏面,從旁邊拿出柏曉特意送給她的一套化妝品,到盥洗室,細心地為了自己化了一個妝,然後木然地坐在床頭,第一次化妝,只是不想自己太狼狽。曉曉告訴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心情就會美麗,可是,這時候,才知道再裝飾也心情都無法再美麗。
“媽媽,媽媽,你在嗎?”
聽到貝貝的聲音,舒舒打開門。
貝貝一眼就看見舒舒好了妝,羨慕地看着,“媽媽,媽媽你是為爸爸化妝嗎?好漂漂呀。”
“……”
舒舒愣在那裏,也算是吧,第一次化妝,還是為了一個男人,女為悅己者容,可是悅己者已為她人夫……
“媽媽,你好漂亮呀~”
貝貝仰着頭看着舒舒,突然抱住了她的腿,不停地搖着,笑得眼睛彎彎的,像兩只小月牙。
舒舒知道貝貝的心思,被她一逗,難得心情好了許多,蹲下身子,看向貝貝。
貝貝兩眼亮晶晶地看着舒舒,抓住舒舒的手不停地親,聲音扭捏地出聲,“媽媽,媽咪~,媽穆~,貝貝也想變得和媽媽一樣漂亮。”
舒舒長出了一口氣,一掃心中的陰霾,刮了刮貝貝的鼻子,“寶貝,你到底想幹什麽?”
“媽媽,你能不能幫我也化化妝呀?”貝貝兩眼冒桃心地看向貝貝。
舒舒抱起她,放在床上,幫她夾睫毛,小家夥很乖,坐在那裏,眼睛也不眨一下。
等夾完了,她看了看舒舒的眼睫毛,又看看自己的,媽媽的比她的長、比她的黑、比她的卷,總之比她的漂亮,不樂意地撅了撅嘴巴,“媽媽,你是怕把貝貝化漂亮了,爸爸喜歡我比喜歡媽媽多了嗎?媽媽,我保證不和你搶爸爸,你能不能給我化成你那樣好看的睫毛?”
“……”
想到沈天擎,舒舒心裏一陣難受,沒有給小家夥戴假睫毛,只是在睫毛梢稍微塗了一點睫毛膏,然後在眉心用唇彩點了一個鮮紅的點,在嘴唇上染了一下,“寶貝,去看看,你漂亮嗎?”
小家夥到鏡子旁,看了看,還挺滿意的,又笑了笑,扭了扭頭,努了努嘴巴,越來越好看,心裏樂開了花,“媽媽,我好愛你。”
舒舒走到她身後,看了一眼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寶貝,媽媽也愛你,早點去睡覺吧。”
貝貝搖了搖頭,心情沮喪了就幾分,委屈地快要哭了,“可是爸爸明明答應我今天來找我們的,他怎麽還不來呢?”
“快去睡覺,你睡着了,爸爸就來了,聽話。”
“那好吧,媽媽,晚安。”
貝貝親了一下舒舒的手
tang去了自己的房間。
舒舒一關上門,眼淚又不自覺地漱漱而下,她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在鏡子中一看,眼線暈開了,難看透了,拆了夾假睫毛,洗了眼線,又描畫了一條眼線。
……
沈天擎從肯尼迪機場帶哈恩那裏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以後,推開舒舒的房間,吊燈亮着,她靠在床頭上蜷縮着身子睡着了,燈光流瀉而下,照在她身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明亮的光線裏,一張鵝蛋臉上秀美精致的五官,因為淡淡腮紅想要發出光亮一般,唇更紅,嬌豔欲滴,只是眉頭緊鎖,睫毛濕濕地,暈開了眼線……
他深沉的眼睛停在她安詳的睡顏上,久久地,靜靜地。
——————
舒舒睡得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突然睜開眼睛,畫面忽然一轉,她又看到了這個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他叫沈天擎。
她看不清他的臉,唯獨不變的是身上的氣息,很幹淨,很迷人,帶着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
沈天擎也出神地看着舒舒,突然伸手,大掌覆蓋上她的臉頰,用力地捏了一下,眸色愈發深邃。
舒舒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看着沈天擎,耳邊是自己急促的喘息聲,突然伸手握緊他放在她臉上的手,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只希望這個夢永遠沒有盡頭…
看她眼淚漱漱落下,沈天擎眸子深斂了一下,鼻息漸重,指腹撫過她耳後,用力地揉她耳後鬓發之間哪怕細嫩的繼父。
舒舒微顫着哭出了聲,悵然嘆氣,“美洲有一個傳說,結婚的新人許願給蝴蝶,再将蝴蝶一一放飛,蝴蝶就一定會告訴天上的精靈和天使,讓美好的願望成為現實,愛情則天長地久,千裏共芳。可是我的幸福蝴蝶飛走了,他飛走了,飛到別人的婚禮上,我該怎麽辦……”
她像孩子一樣吸了一下鼻子。
沈天擎伸手攬過她的腰,将她抱緊了在懷裏,“你的蝴蝶他又飛回來了。”
下一秒,他低頭,一下子很精準地尋到她的唇,正好吻住。
舒舒愣在那裏,耳邊響起煙花升入高空綻放的聲音,一簇又一簇……
她睜開眼,朦胧的視線裏是他深邃的眸子,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太真實,以至于是夢境還是現實她已經分不清——
沈天擎吻了好一陣才放開舒舒,低喘地盯着她,盯着臉上清麗又耀眼的妝容,那暈開的眼線絲毫不影響美感,反倒讓她更加楚楚動人,多了一股空靈的妖氣。
舒舒一瞬不眨地看着沈天擎,反複地閉上眼睛,又睜開,身子一軟跌坐在床上,順着黑色的西服一點一點向上望去,入目的是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深邃的五官,專注的眼神,跟記憶裏那張模糊的臉龐在她的大腦裏來回交替,一點點,一點點,完全融合。
她擡起手無意識地輕輕撫上他的側臉,那雙沉睡的深邃眼睛因為她的撫摸,隐約閃着黑色的讓人耽溺的光亮。
在他低下頭湊近的時候,舒舒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擡頭湊上去自己的紅唇,閉上眼主動吻住了他的薄唇,彼此緘封住——
瞬間,滾燙的溫度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她像個孩子一樣伸出舌尖描繪他的唇線,齒貝輕輕地不停地咬着他緊閉的薄唇。
沈天擎眸色愈來愈幽深,深得似要擰出墨滴來,隐約閃着黑色的光芒,任由她親吻着自己。
耳邊盡是女人又粗又喘的氣息,感覺到她濕滑的唇沿着他的下颚弧線一路吻到喉結處,大掌驀地扣住她的腰,攥收緊,喉頭一動,低頭再度壓向她鮮紅的唇,用力地,仿佛野獸撕咬啃噬她的紅唇,騰出另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卡住她的颌骨,迫得她仰起頭承受他更加狂肆的掠奪。
舒舒的大腦一片空白,暈暈乎乎地,只感覺身上的重量越積越多,壓得她透不出起來,襯衫的扣子被一粒粒解開,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緊接着是牛仔褲拉鏈發出的聲響。
“唔……”一聲含糊的聲音從她微啓的唇間溢出。
她的身體結結實實地落在到床上,身上的重量突然變得熾熱又結實——
她再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他直挺的鼻梁上,唇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
他手撫過的肌膚,就像一粒火種,瞬間點燃了熊熊烈火,最後裹住她豐盈的柔軟挫捏。
她倏地揚起脖子,意識也漸漸清醒,只是難受地無暇顧忌,原本該洞房花燭夜的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紐約出現在她的房間,男人遒勁誘人的手臂已經圈住她後頸,猛地往懷裏一扣,舒舒整個人已經緊貼在他懷裏。
他伏在她上方,呼吸急喘,低垂着眸子黏在她臉上,吻她的眼線,舒舒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甜膩動人的吟哦,額頭上,鼻尖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鬓發潮濕地黏在泛着潮紅的臉頰上,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抵在他胸膛的手,觸到是線條分明的肌肉。
沈天擎喉頭一緊,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舒舒,低喘,“你吃醋了?”
“……”
舒舒舒舒半閉着眼,耳根通紅,無法出聲。
“看到新聞了?”男人的眸子越來越黝黑,聲音越來越低啞,如浸泡在水裏,性感又惑人。
舒舒看着沈天擎,嗓子似乎也被他的薄唇堵住了一樣。
沈天擎聲音多了一股不明的力道,“是不是吃醋了,嗯?”
“……”
舒舒喘了一口氣,喉嚨上下滾動。
“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沈天擎按住舒舒,将身全部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喉頭發緊,再度吻住她的唇,在她口腔裏掃蕩,。
舒舒緊緊閉上眼睛,又長又密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身子也輕輕哆嗦,身子本能地繃緊,仰着脖子,呼吸越來越重,合成縫的眸子裏是最迷醉的沉淪。
沈天擎眸色沉黯成一片啞光,悶哼一聲,騰出一只手臂向下,修長的手指突然撫上她的臀部,抱緊,兩具身體沒有任何縫隙地蜜合,然後,身體往下推送了一下,那力度,幾乎讓她的身體瘋狂地顫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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