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球拍與偵探
——這個人,是想把她帶到頂樓去。
随着兩側行人的減少以及行進路徑的偏移,岚知隐約猜到神秘人的用意。
黃貓在她懷裏沖神秘人龇牙咧嘴,被她将腦袋按了回去。
“乖,先別鬧。”
“你這貓倒有點意思。”
神秘人輕輕一笑,不懷好意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掠過黃貓,與她的槍口一樣冰冷,“倒是一只想護主的畜生。”
“‘姐姐大人’該不會和一只動物計較吧?”
“那就要看‘妹妹醬’你了。”神秘人帶着玩笑的口吻,蓋在槍口上的手帕被風揚起一角,“告訴姐姐那塊藍寶石在哪,姐姐就幫你好好照顧貓,怎麽樣?”
“如果不呢?”
“诶……非要這麽頑皮嗎?妹妹醬?姐姐可不想給你重買一只貓哦。”
岚知眸光一冷,還未等她說些什麽,口袋裏的新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伴随着異常熟悉的鈴音。
——池上?!
岚知下意識地想去摸口袋,卻被神秘人先一步按住了手腕。
同時,冷冰冰的槍口毫無偏差地抵住了她的腦門。
“不可以哦,妹妹醬。”神秘人笑着,從她口袋裏摸走了手機,“是朋友打來的?嘛,這麽一個影響興致的東西,還是由姐姐我來保管比較好哦。”
冷汗順着岚知的面頰滑下,卻讓她笑得更加自然:“如果我将藍寶石還給‘姐姐’,‘姐姐’是否就可以不計較我的‘過失’?”
“那是自然的,當‘姐姐’的怎麽會為難‘妹妹’呢?”
——騙人。
岚知非常清楚,等她交出藍寶石的那一刻,一定就是神秘人殺死她的時候。
而她懷中的神奇喵雖然可以制造結界,但持續時間極短,在槍的轟擊下恐怕連兩秒都撐不到。
她必須想一個辦法,一個只需抵擋住對方兩秒槍擊就可以成功逃生的辦法。
“姐姐應該不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你既然能偷到‘世界之心’,就該猜到我的身份才對。”神秘人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眼中充滿了嘲弄,“初次見面,我是貝爾摩得[1],我可是一直期待着與你的交手吶,怪盜Shadow小姐。”
……Shadow又是誰啊!!!偷走你們寶石的不就是一只肥喵嗎?別随便丢個東西都把屎盆子扣在怪盜的頭上啊,真正的怪盜先生會哭的。
又被亂安了一個莫名其妙頭銜的岚知好想捂胃,她才不想替懷裏某只怪貓背黑鍋。
“……”
等一等,貝爾摩得[1]……是一種酒名吧?
越是危急的關頭,腦海中越能浮現平時被忽略的細節。
「格蘭菲迪[2]失敗了,琴酒[3]先生應該會很不高興吧?」
「工藤新一又逃了……不過沒關系,我們來日方長。」
對了,這是之前大樓劫持事件時出現的“幻聽”,裏面也提到了兩個類似酒名代號的名字,難道……
“沒錯喲,如你想的那樣。”懷中的黃貓拽了拽貓須,“他們的确是一夥人。”
岚知心中有了主意,顧不上深究為什麽喵能聽見她的心聲,擡頭沖貝爾摩得露出一個很有自家大魔王(她的父親)風範的冷笑。
“怎麽了,格蘭菲迪的失敗讓你們這麽失态麽?貝爾摩得?”
貝爾摩得瞳仁微縮:“你還知道的挺多嘛,Shadow小姐。”
岚知繼續臉不紅心不跳地進行她的神忽悠之術:“琴酒應該會很不高興吧?也對,畢竟……”她故意停了停,“我可都從工藤新一那裏知道了哦,你們組織所策劃的東西。”
貝爾摩得握槍的手收緊了些。
“小心手抖哦,貝爾摩得。”岚知清冷的目光看似不在意地掃過對方手中的槍,“殺了我,你就再也得不得某些情報了——比如,我是怎麽從你們手中搶到‘世界之心’這塊寶石的,又比如,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世界之心’的秘密。”
貝爾摩得的笑容中多了分殺氣。
“這樣吧。”岚知将黃貓放置在自己肩頭,神态自若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我們到頂樓,去沒人的地方較量一番,生死各憑天命,然後,誰勝了,‘世界之心’就歸誰,怎麽樣?”
“你覺得我該拿什麽相信你呢?若你輸了,最後卻賴賬不肯交出‘世界之心’,那我豈不虧本?”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貝爾摩得。”岚知繼續模仿自家大魔王的招牌冷笑,扯虎皮拉大旗,“如果不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你以為自己能這麽順利地用一把破槍威脅我?我是想跟你來一場較量才自願和你玩這場槍脅游戲的,就連你剛才無禮地取走我的手機,我都看在較量的份上任你所為了。難道,你真天真地以為用槍抵着我就萬事大吉了?呵,但凡我有走的念頭,再多十把槍都沒用,被忘了我是怎麽搶走‘世界之心’的。怎樣,要不要試試?”
這邊廂岚知毫無節操地往自己臉上貼金,極盡可能地忽悠對方;那邊廂貝爾摩得已下意識地相信了一半——畢竟對方搶走‘世界之心’又從幾個太刀武士手上順利逃走的實力有目共睹——她不知道做到這一切的其實是一只不被她放眼裏的黃貓,對面的少女只不過在虛張聲勢而已。
“好,這可是你說的。”
“那麽,你是否可以放下槍了呢?這可不是什麽有禮的行為。而且,拿槍指着我的行為并不能對我造成什麽威脅,毫無意義的事,還是放棄為好。”
“那可不行,”貝爾摩得的眼中泛過一絲狡黠,“這樣舉着我才比較有安全感嘛,畢竟我現在面對的可是好幾次讓我們吃啞巴虧的影子小姐啊,素來從容的影子小姐應該不會介意我這失禮的舉動吧。”
“……哼。随你便吧。”岚知回答得冷淡,內心卻是非常憋悶。
真是可惡啊……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過謹慎了吧?要是她願意放下槍,自己剛才就能脫身了……
岚知與貝爾摩得并肩走向最高一棟住院部的頂層,因為是剛建的還未投入使用的新樓,裏面并沒有什麽人,只偶爾有一兩個工頭與設計師在裏面做最後的工作審查。
貝爾摩得拿出僞造的工作證,混過保全人員的阻攔。
他們一路向上,一直上到第8層。
“8樓以上的電梯門板還未修葺,從這裏開始就需要麻煩你們走樓梯上去了。”保全人員将她們送上第八層,對她們解釋了相關的注意事項,在将一張布局圖交給她們後禮貌地離開。
岚知快速掃視了布局圖一眼,裝作不在意地将目光別開。
“快走吧,我還想早點解決這種破事走人,你也不想留在這喝下午茶吧?”
留意到少女臉上的不耐煩,原本殘存在貝爾摩得心中的一絲疑慮消散了少許。
“走吧。”
兩人從八樓行至九樓。
這一樓的窗戶無一被厚沉垂落的天鵝絨遮擋,因而格外漆黑。
貝爾摩得握緊了槍,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警覺。
見此,岚知順理貓毛的動作漸漸停下。
在對方有所警備的前提下,貿然出手并不是什麽好選擇。但相對的,正是因為黑暗的環境帶來的有機可乘,才會讓這位在黑暗中舔血的殺手如此警惕。
那麽……她要不要冒險賭一把呢?
“妹妹醬在想什麽呢?”
耳邊傳來貝爾摩得優雅含笑的聲線,就像有毒的罂粟花,随便碰上一點就會沾染致命的毒。
“你知道麽?這個世界除了人類以外,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生物。”岚知幽幽地開口,“有的吃夠鹹梅幹變超人的,有的能夠變身為月亮戰士,有的自帶寵物進化系統,還有的能夠像貝爾摩得小姐一樣,用奇特的易容技巧變成別人的樣子。”
“……影子小姐還真是愛說笑。”
“才不是說笑哦。”岚知笑嘻嘻地眯起眼睛,“知道為什麽剛看到貝爾摩得小姐你時我會露出遲疑不定的模樣嗎?很簡單,因為貝爾摩得小姐易容的這張臉,和‘現在’的‘我’一模一樣,可‘我’‘現在’的這副模樣,并不是我本來的姿态哦。所以那時我才遲疑啊——猜想是否是臉蛋的原主人來找茬了,怪我侵犯她的肖像權?”
貝爾摩得一驚:“難道你……”
岚知微笑:“易容而已,可不是只有貝爾摩得小姐你才會的。別忘了,像怪盜基德這樣的義盜才是這當中的好手。”
說着,岚知的手伸到臉邊,好似要揭去臉上(并不存在)的人皮面具。
貝爾摩得下意識地将視線集中在少女的臉上,可下一秒,常年出生入死的危機感讓她退後一步,躲過迎面砸來的不明物。
“啧。”眼角餘光瞟到少女狂奔逃跑的身影,貝爾摩得毫不猶豫地舉槍,“啪啪”對準少女的後背射擊。
可讓她吃驚的是,子彈像是打在一層薄膜上,被無一例外地阻隔了下來,并未傷害到少女分毫。
僅僅片刻的失神,少女的背影便已和她拉開距離。
“還真是滑不溜秋的一條的魚小姐。”語氣宛若贊嘆,持槍的手卻是毫不手軟,貝爾摩得又往少女的後背射了一槍,這回,那層看不見的薄膜如同被打碎的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響,子彈直接穿了過去。
結果又一次出乎所料,窩在少女肩頭的那只肥貓突然在少女肩上蹬了一下,讓她迫不得已地歪了歪身子,恰好躲過那一枚子彈。
貝爾摩得挑眉,收回平舉着槍的姿勢。
“真可惜,竟然是剛才彈夾裏的最後一顆子彈。”
不無惋惜地說着,貝爾摩得動作利落地換了彈夾,緩步往少女消失的方向行進。
“吶,狡猾的影子小姐,讓我們來進行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吧……但願你,能為我帶來和Angel[4]一樣的驚喜。”
“穿——牆——可惡!為什麽會失敗!”
“笨蛋阿比斯,冷靜一點,集中精力!”
“就算知道要冷靜,這種時候也根本冷靜不下來啊!”
這是真正的争分奪秒,慢上半瞬就會招來死亡的奪命逃亡。
岚知拼盡全力地疾跑,肺部因為急劇的呼吸而隐隐作痛。
忽然,她和什麽人撞在一起,一只大手第一時間地捂住了她呼之欲出的驚呼。
“!!!”
岚知屈起膝蓋不管不顧地猛踢,被對方靈活地制止。
“笨蛋,是我!”
——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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