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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吃得自然是可口又美味,只不過結賬的時候安逐溪又小市民了一下。
他看看這數字:“好貴啊, 老謝那敗家老爺們。”兩人吃飯吃掉三千, 他剛才吃得是黃金嗎!早知道這麽貴就不來了,都是謝星垂有事沒事秀恩愛!
韓君竹說:“我來。”
安逐溪瞪他一眼:“你哪來的錢?”
韓君竹:“……”
安逐溪拍拍他肩膀道:“好啦, 哥哥有錢。”
一想到這錢是為韓君竹花的, 他瞬間不心疼了,真是……嗯, 愛情有毒。
韓君竹也沒和他争執,反正他的都是安逐溪的,誰來付錢意義不大。
兩人吃飽喝足, 韓君竹問他:“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安逐溪看向他:“你呢?”
韓先生正是十八九猛如虎的年紀, 于是他貼着他鼻尖道:“酒店。”
安逐溪推他:“有點兒出息。”
韓君竹又道:“那我們随便走走吧。”
安逐溪也想和他獨處:“好。”
兩人還真就随便逛了起來, 開春的天氣還是涼飕飕, 可寒意擋不住人們熱切的心。
明明櫻花還沒影兒, 櫻花大道上卻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 東看看西看看,瞧着一個粉色的東西都像撿到寶一樣高呼着:“開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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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鬼啊!這才幾月!
安逐溪看得想笑,心情特別好。
兩人偷偷牽着手, 圍巾高高圍起,把臉遮了大半,估計沒人盯着看是認不出他們的。
慢慢走着,安逐溪也沒看風景,只是享受着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不需要言語,不需要互動, 只是感覺到他在身邊,眼前一切便有了色彩。
天空很藍、太陽很亮、新生的嫩葉嬌氣又頑強、行走的人似乎全都揚着笑臉……
真好啊,得到一個人就得到了整個世界,這話原來沒有絲毫誇大的成分。
走着走着,韓君竹對他說道:“你等我下。”
安逐溪轉頭,看他走向了一個小攤子,不多久韓君竹回來了,手裏拿了根糖葫蘆。
安逐溪樂了:“幹嘛?”
韓君竹給他:“給你。”
安逐溪道:“我是那種一根糖葫蘆就被哄回家的小姑娘嗎?”
韓君竹眨了眨眼睛:“難道要兩根?”
安逐溪矜持了一下:“……三根吧。”
韓君竹被他逗得心癢,拉下圍巾在他額間吻了一下。
額頭迎着風,所以涼涼的,唇瓣卻因為在圍巾裏所以是熱的。
安逐溪抿嘴笑着,吃了一口糖葫蘆。
韓君竹問他:“甜嗎?”
安逐溪道:“甜。”頓了一下下,他又道:“有些酸。”
不等韓君竹說話,安逐溪又自顧自地來了句:“還是先酸後甜比較好。”
這糖葫蘆外面全是糖,裏面卻是山楂,吃了甜甜的外皮,裏面又冒出來酸,如果人生也這樣,那未免太慘了些。
韓君竹揉揉他腦袋道:“吃了這個還有下個,酸酸甜甜的不也有趣?”
安逐溪和他較真道:“吃到最後一個怎麽辦?”最後還是酸。
韓君竹道:“你先吃。”
安逐溪聽他話,把一小串糖葫蘆吃到只剩下最後一個,他擡頭看他:“然後呢?”
韓君竹含笑道:“把糖皮吃了。”
安逐溪會老實地把脆脆的焦糖皮吃掉,只留一個光禿禿的山楂,他看向韓君竹。
韓君竹接過了這最後一個山楂,放到嘴裏吃掉。
安逐溪愣了下。
韓君竹吃完後對他說:“沒事,酸的給我,你吃甜的。”
這小子!可真會哄人開心。
他環住他脖頸,用力吻住他。
韓君竹嘴裏還有酸酸的,而安逐溪嘴裏卻全是焦糖的甜,兩人吻在一起,就只剩下甜了。
松開韓君竹後,安逐溪道:“別逞英雄,兩個人一起,再酸都是甜。”
韓君竹笑道:“嗯。”
雖然這個年代同性婚姻不是稀奇事,但在大街上這樣親吻還是挺惹眼的。
生怕被人認出來,安逐溪把自己藏在圍巾裏,拉着韓君竹手道:“走了走了!”
韓君竹反握住他,兩人疾步離開這個頗為熱鬧的地段。
走到車邊,他們又舍不得回基地。
安逐溪糾結了好大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道:“要不……咱倆今天就放個全假?”
韓君竹握着他的手猛一用力。
安逐溪小聲道:“去……去酒店?”
韓君竹道:“走。”
安逐溪覺得自己一個“長者”不該這麽胡鬧。
韓君竹卻已經貼着他耳朵邊道:“我去訂房間,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壓着聲音了。”
安逐溪臉瞬間紅透了。
他倆在基地的确是這點兒不好……
為了隊員的休息,其實基地的隔音很好,但是安逐溪總不信,他總怕自己聲音大點兒,滿基地的人都會聽見。
韓君竹還就愛聽他的聲音,每次逗他,逗得很了安逐溪就掉眼淚,一看他這樣,韓君竹就舍不得了。
在酒店的話,嗯……就沒顧忌了。
安逐溪有點兒後悔,他其實就是想讓韓君竹開心,可這會兒怎麽又像是自己想來呢?
他才不想!
兩人洗白白後,自然是先這樣再那樣。
韓君竹問他:“喜不喜歡?”
安逐溪帶着哭腔道:“……喜、喜歡……”
做愛沒有某些作品中那樣誇張的魔力,但因為愛着這個人,所以肌膚相親成了甜蜜且真實的存在。
兩人纏綿到很晚,晚飯都是在酒店裏吃的,吃着吃着又滾到一起。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醒來後已經天色大亮。
安逐溪側頭看着身邊的人,唇角全是笑容。
“韓君竹,”他小聲叫他。
韓君竹睜開眼,薄唇揚起:“我愛你。”
被他搶先了!安逐溪也跟着笑了,吻了他一下道:“我也愛你。”
他們下午才回基地,米樂在大廳裏,他打個哈欠道:“你倆去哪兒了?”
安逐溪道:“回了趟家,收拾了些東西。”
米樂個沒眼力勁的:“東西呢?”
安逐溪:“……”
三也剛好也下來,喊他們道:“訓練賽要開始了。”
米樂趕緊坐起道:“走起!”
安逐溪也趕緊去了訓練室。
訓練了很久,睡覺時已經快十一點兒。
洗澡後安逐溪抱着韓君竹道:“今晚不來了,我要睡覺。”
韓君竹“飽”得很,溫聲道:“好好休息。”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安逐溪發現身側微涼,他睜開眼,小聲喚了句:“韓君竹?”
沒人回應……
又去晨跑了?
安逐溪沒想太多,他伸個懶腰,洗漱了一會兒,然後磨蹭蹭的下樓。
算算時間,韓君竹也該回來了,他挺有熱情地去了廚房,煮了兩碗面。
面好了,人還沒回來……
安逐溪拿起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這時才看到手機上的信息。
韓君竹:家裏有事,回去一趟。
安逐溪愣了下,回家了?有什麽急事?怎麽昨天沒說……
安逐溪帶着疑惑,給他撥了電話,結果竟無人接聽。
安逐溪想了下,給他發了條信息:別着急,有事聯系我。
短信發送成功,安逐溪坐下吃面,一碗面吃完了,也沒收到韓君竹的回複。
他很擔心……
不知道他家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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