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20)

一句,可是看着黎湘明顯情緒有些激動。

想到她現在剛剛才醒過來,還需要靜養,霍天擎并不想讓她生氣。

連忙安撫道:“不怎麽樣,沒怎麽樣,你高興就好,別生氣,醫生說你現在很危險,不能情緒激動,很容易流産的。”

此刻的霍天擎哪裏還有冷漠肅然的模樣,盡是一副小心翼翼。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瞧見霍天擎這樣,黎湘一時間也不好再說過分的話。

只是心中的慌亂讓她只能對霍天擎的讨好視而不見。

躺到自己的床上,黎湘還是十分擔心,霍天擎已經知道孩子的身份了,如果被霍老爺子知道,會不會把庭深搶走,讓她永遠也看不見孩子。

黎湘的心中開始心事重重起來。

霍天擎看着黎湘閉着眼睛眉頭卻是擰着,心中也是一陣心疼。

是他太弱了嗎,讓自己的女人這麽沒有安全感。

黎湘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了個夢,卻并不安寧,她在夢中夢見了霍天擎。

男人站在一只大船上,看上去像是要出海的架勢,突然,他的身子晃動了兩下,轉過身子,黎湘看見他的背上出了一個血洞,血流不止,霍天擎就這麽倒了下去,

船上起了大火。

“霍天擎!”黎湘一下子從床上坐罵了起來。

“啧啧,做夢都夢見霍天擎,黎湘你真是沒救了。”黎湘的床邊,趙彤彤雙手抱在身側,目光看着黎湘,口中調侃,卻又盛着心疼。

“彤彤,你怎麽來了?他呢?”黎湘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病房,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敢情嫌棄我是多餘的了?那我走,換那個陳世美來?”趙彤彤假裝不高興地道。

“彤彤,一諾呢,他現在在哪?”黎湘連忙問道。

“哦,蔣伯母出院了,她照顧着一諾,你放心吧,至于你剛才問的那個,我來的時候他還在,後來聽到他屬下跟他說什麽,老爺子知道了,然後他就把你交給我着急忙慌的走了。”趙彤彤撇嘴道。

她現在對霍天擎可是一千個一萬個鄙夷,要不是聽說是他把黎湘救回來的,早就揍他了,就算揍不過也一定要罵死他。

黎湘聞言點點頭,心中卻是心有餘悸,那個夢太多真實,好像預言一樣,

難道說,霍天擎真的會有危險?

老爺子知道了什麽?會不會是老爺子要對霍天擎做什麽。

趙彤彤看着黎湘一臉沉思的模樣,也沒有打擾,坐在一邊拿着刀子開始削蘋果。

而此刻,霍天擎站在霍家書房裏,正面臨着老爺子的威壓。

“把你的起訴撤回來!”霍老爺子再一次重複道。

霍天擎沉眸看着面前的老子,依舊沉默不語,那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他要表達的,只有四個字,恕難從命。

“霍天擎,你是霍家的家主,你知道家主的職責嗎?一但安雅被定罪,那霍家将會被多少人在後面戳脊梁骨!還有那麽多千絲萬縷的關系,難道你都不管不顧了?就為了一個死人?”霍老爺子怒不可遏。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自己的這個孫子竟然下了這麽多手段。

原本不過是他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誰知道,那些人竟然說掌握了絕對性的證據,堅決不肯将安雅放出來,這樣一來,霍家可就不再是那金湯鐵桶了,這樣豈不是讓有心之心觊觎嗎。

這霍天擎怎麽能如此莽撞!

誰知,在聽到霍老爺子說這句話之後,霍天擎的眼神一下子盯住他,那黑沉的眸子,竟一下子給了霍老爺子沉重的壓迫感。

“所以,這件事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霍天擎的眸子看着他,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确認。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霍天擎便已經心領神會。

果然,他這位只手遮天的爺爺,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死亡跟安雅脫不開關系,可是,他就這麽做了十幾年的睜眼瞎,為的不過就是霍家表面上的和平。

哪怕他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也一定是知道很久了。

果真是狠辣無情。

被自己的孫子這麽看着,霍老爺子竟感覺到有幾分呼吸不暢,為了掩飾這一點,他重重地敲擊着拐杖,冷聲道:“你這是什麽眼神,我是你的爺爺,難道我還會害你嗎!我命令你,把起訴撤回,否則......”

“否則你要怎麽樣?否則再撤掉我的家主之位?或者再故意用手段去傷害我身邊的人?”霍天擎冷笑道。

原本,他不想動作那麽快的,可是,就在來之前,他竟然發現老爺子竟然派人去了醫院,想要對黎湘下手。

“爺爺,您年紀已經大了,還是乖乖地在家裏好好養病吧,您的病,不宜*勞。”

“你說什麽,我沒病,你......”看着霍天擎的眼神,老爺子忽然明白了什麽,冷冽道:“憑你也想對付我?管家,管家!”

“沒用的,管家家裏出了點事,我已經讓批準他回去了,至于你的家庭醫生,他們全部集體出了國,接下來我會派專人保護你。”霍天擎笑着道,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從霍宅出門之後,江特助跟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彙報道:“boss,原本跟随老爺子的那些人我們已經全部支開了,剩下的就是公司股東,那些人是老爺子的心腹,恐怕一時間不好對付,咱們這次,會不會太急了些?”

原本按照他們的安排,是不會這麽急切的,可是boss突然就決定動手了,不光是他,其他人也覺得很意外。

“那幫人,不過是利益驅使罷了,你先偷偷散布出去,就說老爺子中了風,正在養病,霍家的其他人身邊都派人監視,一旦有異動,統統抓起來。”

“是。”知道boss已經下定了決心,江特助自然不敢再說什麽。

霍天擎正準備上車,正好碰上趕回來的霍父,正準備開車,卻被他擋住。

“讓開!”霍天擎眼中全是冰冷。

“安雅的事是你做的。”霍父不肯定地道。

霍天擎冷笑:“你問的,是她在剎車上動手,害死我母親的事?”

“胡說,小雅不是那種人!”霍父毫不猶豫地道。

霍天擎原本是要離開的,可是看見霍父依舊這麽靈頑不靈,直接下車将他推進了後車座,霍父身邊的人正想要動手,被霍父阻擋。

霍父看着霍天擎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你要證據?好吧,我給你,走吧。”說着,霍天擎直接開車帶着霍父去了拘留安雅的地方,一路上開的風馳電掣,這讓霍父有些受不了,卻只能極力忍耐着。

安雅手上帶着手铐被人帶到一間審訊室裏,原本淡然的臉上在看到坐在桌旁的是霍天擎之後,安雅臉上的表情一滞,随即冷笑道:“你是來聽從老爺子的話,釋放我的吧”。

232 懷疑他的忠貞

“你就那麽肯定,你能從這裏出去?”霍天擎目光定定地看着安雅,經過了四十八小時的拘留。她看上去除了憔悴了一點倒是跟之前沒有什麽區別。

聽到霍天擎的話,安雅笑了笑:“我不是對自己自信,我是了解你們霍家。了解老爺子,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新聞見報的。”

死去了十幾年的兒媳是被現在的兒媳害死的。那霍家的名聲。可就掃地了。

“就算是這樣,你以為你就能夠安然無恙?”

“別白費心機了,我沒有罪。不會認罪的。”安雅十分淡定地道。

“張立軍已經承認,是你指使他做的。”霍天擎道。

提到這個,安雅情緒變得有些高漲起來:“這件事跟我被抓有關系嗎?就算是我指使的。黎湘什麽事都沒有。我頂多是坐兩年牢而已”

許是想到就算這次出去,霍家也再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安雅這一刻倒是變得十分坦然起來。比起平日的僞裝。現在倒是無所顧忌起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黎湘跟你沒有仇。”

安雅的目光一下子定定地看向了霍天擎。看了半響,這才徐徐笑道:“她跟我是沒有仇。誰讓她是你的妻子呢,原本。我是可以不對付他的,可誰讓,你在意她呢。”

霍天擎一聽。厲聲道:“你這是已經承認了?害了我母親,又想害我最愛的女人!”

“最愛的女人?她有什麽值得你愛的?從頭到尾她都是因為你的身份接近你,後面又因為老爺子的威脅躲避你,這種女人,有什麽好值得愛的。”安雅鄙夷地道。

“看樣子,你對我的事情很關注?”霍天擎語調平平,可是他的周圍已經逐漸萦繞着一層風暴,臉上的表情也陰沉可怕。

可是安雅不怕,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沖口而出:“那些女人都是因為你的權勢愛你,只有我,只有我是因為你這個人,從我進霍家之後,我對你的好,難道你都感覺不出來嗎?”

安雅此刻眼神中全是期盼,看着霍天擎時全是眷念。

只是這眼神落在霍天擎的眼中,只讓他翻江倒海的惡心。

他甚至不想去揣度安雅這背後更深層的含義,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道:“你放心,當年買通的那個司機不傻,死前把你跟他的聯系對話,還有你轉給他的錢都存到了自己兒子的銀行卡裏,再加上洛汐兒的證詞,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說完,霍天擎毫不猶豫地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安雅将霍天擎的話放在口中咀嚼了半響,突然反應過來,扭頭就想要向他求證。

怎麽可能,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怎麽可能留下蛛絲馬跡。

誰知,她的視線剛凝向門口,就被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驚住,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男人原本面對她的溫柔已經轉化為一場風暴,看着她的視線恨不得捏死她,安雅毫不懷疑,剛剛她說的話,已經一字不漏地進了男人的耳中。

本就憔悴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灰敗,身子重重地砸在地面,安雅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完了。

**

黎湘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每天霍天擎都會來看他,有時候是中午的兩個小時,有時候是下班之後一直守到他睡覺。

兩個人在一起時,氣氛變的有些奇怪。

有時候她一個人坐在床頭低頭玩手機,總能感受到男人的視線火.辣辣地看着自己,并不避諱。

如果她看的時間長了,他會從她的手中拿走手機,讓她休息。

黎湘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可是每次剛要有下床的證遭,原本正在看文件或者打電話的男人就會快速地沖到她的面前,低聲詢問她想要做什麽,或者直接抱着她忘衛生間走。

甚至還想體貼地幫她脫褲子,被她拒絕了幾次之後這才只是貼心地幫她放到馬桶上,而後站在衛生間門口等候她的傳喚。

如果過了幾分鐘她沒有叫他,他就會開門沖進來,臉上帶着緊張的神色。

這一切,都讓黎湘感覺無所适從。

這種就好像是偷來的陪伴,讓她內心無比的煎熬。

她像一個小偷,自私地享受着自己偷來的東西,而且她非常明确地知道,偷來的東西,是不會長久的。

這天,黎湘正在刷手機上的微博,突然,她的手機有人發來了一條彩信,她下意識就點開看了,上面是一張照片,兩個主角,是霍天琴跟洛汐兒,地點就在醫院裏,霍天擎将洛汐兒壓.在病床上親.吻的照片。

黎湘的心一下子就亂了,手一松,手機砸在腿上有些疼。

她扯了扯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這個,是不是就是霍天擎的目的,他在怪自己,怪自己因為懼怕爺爺施加的壓力而放棄了他,把他推給了別人,所以他就跟別人在一起,依舊把她當成了曾經那個可以任意玩弄的黎湘。

什麽溫柔,什麽呵護,都不過是讓自己一點點淪陷的手段罷了。

黎湘原本死水微瀾的心,一點點的沉寂下去。

下午下班的時候,霍天擎趕了過來,一進門就在黎湘的唇角親.吻了下,輕笑着問道:“寶寶怎麽樣?”

“挺好的。”黎湘低聲道。

霍天擎見黎湘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氣,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絲絨盒子,單膝跪地,一手抓着黎湘的手,将戒指套到了黎湘的無名指上。

結婚時他曾說他沒有準備戒指,其實是騙他的,他早在那年想娶她的時候就準備好了。

他親自找來的原石,一點點地打磨,又請人教授焊制底座,手指都燙傷了好幾處這才面前出了這麽一個不算精致但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鑽戒。

看着黎湘看着手上的戒指,霍天擎這才緩緩地道:“這本來是結婚那天就應該給你戴上的。”

黎湘緩緩地擡頭轉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霍天擎被看的有些心慌,半響,才聽到黎湘開口道:“霍天擎,我問你件事。”

“什麽?”霍天擎應道。

“你跟洛汐兒的婚約,取消了嗎?”黎湘的聲音輕輕的,可是卻十分清晰,随即,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幅度。

霍天擎的瞳孔縮了縮,視線微垂,輕聲道:“我會處理好的。”

黎湘勾唇,自嘲:“是嗎?”

話語中,帶着明顯的不信。

如果他真的有心,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怎麽可能還沒有解決了,除非,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解決。

他現在,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讓自己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而已。

畢竟,她黎湘的身份跟騰雲國際的董事來比,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

黎湘的視線望着他,靜靜地看着。

霍天擎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心裏的話想要沖口而出,話到了嘴邊,卻轉了個彎:“黎湘,別人影響不了我們的感情,你相信我就夠了。”他受不了黎湘這樣看他。

感情,我們有什麽感情呢?

從頭到尾,我們的感情總是經歷着各種各樣的考驗,折磨,這樣的感情早就已經變質了,根本不需要別人去影響。

黎湘的喉嚨動了動,她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口。

好像一旦說出來,那些原本還只是猜測,還只是懷疑的事情都會變成真的,再也無法挽回,其實,到現在也已經沒辦法挽回了,但是起碼,還能有那麽一星半點的可能,她不想去磨滅。

她寧願相信,霍天擎跟她一樣,背負了太多,都是為了成全彼此。

腦海中回想起那張照片,心尖像是被錐子戳了一下。

看着黎湘的臉色變得蒼白,霍天擎臉色一變就想要将黎湘護在懷中,卻被她伸手推開,下意識地躲避。

霍天擎心中不是滋味:“黎湘,你到底有什麽不滿,是不是因為我跟洛汐兒訂婚讓你不舒服了?那我馬上就召開記者解除婚約,這樣你滿意了嗎?”

他不明白,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怎麽就能影響到他們之間,明明這幾天以來,他明顯能夠感受到黎湘的軟化。

他以為,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夠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接受自己的。

這話落到黎湘的耳中卻像是一種試探,看在耳中,更像是羞惱的掩飾。

“霍天擎,你告訴我,你跟洛汐兒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麽?”黎湘問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霍天擎擰眉,黎湘這是再懷疑自己?

黎湘輕笑:“你不用回答也沒關系,反正你跟洛汐兒是未婚夫妻,就算有什麽親密的舉動也是應該的。”

“你不相信我?”霍天擎的臉沉了下來,是這幾天以來第一次對黎湘做出這樣的表情。

霍天擎有些惱火,她為什麽會這麽懷疑他。

他以為,就算黎湘不跟自己在一起,可是自己對她的感情,他應該是很清楚的才對,可是她這話,是不相信他對她的愛嗎?

“如果是我嫁給了其他的男人,你會相信我跟那個男人什麽都沒有發生嗎?”黎湘低笑着問。

233 拿孩子威脅他

“別說那種傻話!”有他在,他怎麽會允許她嫁給別人。

可是這句話落在黎湘的而中卻成了他也不願意相信她的忠貞,原本以為足夠堅強的黎湘。眼眶中忍不住溢滿了淚水,只需輕輕一眨,便會落下晶瑩的眼淚。

那晶瑩的眼眶。落在霍天擎的眼中,竟讓他無比心疼。

“黎湘。你相信我。最後一次,我跟洛汐兒什麽都沒有,現在公司很亂。只要公司安定下來,我立刻跟洛汐兒解除婚約好不好?”霍天擎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近乎狼狽地懇求道。

黎湘的唇.瓣抿的緊緊地。半天才發出聲響:“你還不願意說實話嗎?”

看着她布滿淚水的臉上。表情帶着的冷意,霍天擎緊緊地咬牙。

他什麽都沒有做,要讓他承認什麽。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着。好似一場博弈。氣氛如同上弦的弓箭。

半響。黎湘突然躺*子用被子蓋住了頭,一手咬住攥緊的拳頭無聲地流淚。心裏已經在無聲的大喊。

她怎麽能怪霍天擎,怎麽敢怪霍天擎。是她,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促成的。

就算霍天擎跟洛汐兒有什麽也是應該的,現在反倒是她。占據着別人的未婚夫,簡直是不知廉恥。

既然已經放棄了,那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霍天擎看着将自己卷成一團的黎湘,能夠感受到被子下面顫.抖的身軀,眼眶也忍不住有些酸澀起來。

就在這時,霍天擎的電話響了起來,頓了頓,臉上閃過不耐,原本想要挂斷,但是想了想,還是走到外面接了起來。

黎湘隔着被子,雖然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可是女人的知覺告訴她,那個給霍天擎打電話的人,一定是洛汐兒。

挂斷了電話,霍天擎從陽臺上回來,黎湘能夠感覺到床凹陷了一塊,随後,自己隔着被子被抱在懷裏。

“湘湘,你要我怎麽做,你才能夠跟我好好過日子?”男人的語氣中盛滿了無奈與酸楚。

黎湘顫了顫,開口道:“你現在已經是洛汐兒的未婚夫了,你們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再來煩我了。”

霍天擎看着這樣的黎湘,心裏堵的難受,可是看着她那麽傷心的模樣,就連聲音都啞了,一定是躲在被子裏面哭了,他哪裏還忍心逼她。

最終,霍天擎什麽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拍着被子,哄着黎湘入睡,睡着了,就不會這麽難過了。

像小時候一樣,霍天擎知道黎湘的習慣,每次只要這麽輕輕地拍着,要不了多久,黎湘便會困倦。

感覺到被子下面的人兒呼吸漸漸輕了,霍天擎這才慢慢地揭開被子,入目的,便是被被子悶的通紅的臉,眼角紅腫,看着好不狼狽。

霍天擎無奈地嘆息道:“你到底想要讓我怎麽樣呢?”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霍天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大致的算了算黎湘還有十來分鐘就會醒轉過來,擔心她醒來看見自己又會激動,只好自己先行離開,離開前,給趙彤彤打了電話。

黎湘醒來的時候,病房裏面已經空無一人,倒是趙彤彤坐在她的身邊低着頭玩手機。

看着她醒過來,趙彤彤連忙道:“湘湘,你跟霍天擎是不是吵架了?”

黎湘抿唇:“彤彤,幫我辦理出院吧,我不想再待在醫院裏了。”

“哦哦,好,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辦。”作為鐵蜜,趙彤彤自然是無條件支持的,再說了,醫生都說黎湘現在的狀态不錯,大不了回家去休養也是一樣的。

趙彤彤去辦手續的時候,黎湘掃了眼病房,只覺得哪裏都是那個人的身影,就連空氣中消毒水味道的好像都變成了男人身上獨特的香味兒。

再在這裏待下去,她一定會瘋的。

**

會所裏,霍天擎一個人坐在沙發裏,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洋酒白酒,已經空了不少瓶子。

暗淡的燈光将男人的容貌襯托的越加深刻,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泛着冷意。

手指間的煙蒂已經燃燒到了盡頭,直到那燒灼感燙傷了手指,男人才好像是從沉思中回神,不知想到了什麽,擡腳将面前的櫃子踢翻。

動靜驚住了外面的服務員,可是礙于霍天擎的身份,沒有一個人敢進來制止,只能是趕緊通知自己老板去了。

金燕城進來的時候,地上的酒水碎片灑了一地,無處下腳,空氣中全是各種煙酒混雜的味道。

“咳咳咳,九哥,你這是做什麽啊,心情不好也別拿好酒撒氣啊。”金燕城看着自己的酒,滿是心疼。

霍天擎壓根不理會他,直接從地上撿起一瓶開了蓋的酒直接對着喉嚨灌下,火.辣辣的燒灼感灌下之後,心口的那股疼痛感好像緩解了不少。

喘着粗氣,霍天擎坐回沙發上,望着面前的狼藉開始發呆。

他已經接到黎湘辦理出院的消息,可是他卻連打電話制止的勇氣都沒有,害怕她用那種冰冷的語氣跟他說話。

金燕城張了張嘴,将口中的擔憂咽下,知道霍天擎這會并不需要什麽虛僞的關心。

他心裏,想必太苦也是太苦了。

等到霍天擎徹底醉了之後,金燕城這才派人将霍天擎扶到了樓上的酒店去休息。

誰知道半夜的時候,霍天擎突然抽風一樣地爬了起來,穿上了衣服,搖搖晃晃就開車朝着黎湘住的地方去了。

黎湘回家之後便讓趙彤彤回去了,所以家裏只有她一個人。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聽到敲門聲響起,聲音很大,隐約還聽到了隔壁鄰居的抱怨和争執聲。

黎湘起來順着貓眼往外面看,就瞧見竟然是霍天擎,正舉着拳頭要對人動粗的模樣。

黎湘趕緊打開門抱着霍天擎:“你幹什麽啊,趕緊松手,你快松手啊。”

霍天擎這一拳下去事情就大了,這裏是趙彤彤的房子,她可不想給趙彤彤添什麽麻煩。

霍天擎聽到黎湘的聲音,下意識地就松開了手,黎湘又跟對方道了謙,之後就把霍天擎推進了屋子裏。

霍天擎順着坐在沙發上,拉着黎湘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靠着她的肩膀,小聲的嘟囔着。

黎湘身子有些僵硬,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麽,只能冷硬地道:“你來錯地方了,洛汐兒不在這裏。”

霍天擎一聽,撐起了身子,大聲道:“你為什麽非要提她?”

黎湘顫了顫身子,站起來就想要離開,卻被霍天擎雙手按住肩膀,聲音越加拔高:“黎湘,我到底是哪裏讓你這麽厭惡,你說出來,我可以改!”

黎湘抿唇,輕聲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是我把你推遠的,就算你真的做了什麽,也只是我的錯。

哪怕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她,可是,你畢竟已經跟她在一起,她不能做讓人厭惡的小三,不能破壞別人了,從前是沒有選擇,現在,她不能夠了,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再作孽讓自己的孩子去背負了。

看着黎湘決然的模樣,霍天擎只恨不得擰開她的腦袋,想要看看這個女人腦子裏面裝着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黎湘看着霍天擎雙手握拳眼中盛着血紅的模樣忍不住就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擔心霍天擎一會過激的行為會傷到孩子。

這一幕落在霍天擎的眼中,卻是再次刺痛了他的心,她就那麽不相信他麽,他就算是傷害自己,也不可能去傷害她和孩子的。

自己這樣,是不是吓壞她了。

“黎湘,咱們先不說這些了好嗎,你肚子裏面......”

“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但是絕不是跟你在一起的理由,你以後不要再來了。”黎湘沉聲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霍天擎血紅着眼看着黎湘。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明天就去做手術把這個孩子拿掉!”黎湘故意狠絕地說道。

“你敢!沒有我的同意,哪家醫院敢給你動手術!”霍天擎的眼神此刻無比兇惡,就好像黎湘就是他的仇人一樣。

黎湘笑道:“我是孩子的母親,如果我真的不要這個孩子,有的是辦法,你要試試嗎?”

黎湘在心裏默默地對腹中的孩子說了句對不起。

聞言,霍天擎的身子一下子退後幾步,踉跄了下險些摔倒,黎湘伸手想要去扶,手伸在半空卻強迫着收了回去。

“好,好,黎湘,你狠,算你狠。”霍天擎神色緊繃,雙唇抿成一條線,半響,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說完,就準備顫着身子離開。

“等等。”黎湘開口道。

“還想說什麽。”霍天擎頭也不回地道。

黎湘脫下手中的那枚鑽戒,輕聲道:“這個,還給你。”

霍天擎冷笑了一聲:“既然你不要,我拿着它有什麽用?”

說話間,從黎湘的手中接過來,轉手就順着打開的陽臺扔了出去。

黎湘的雙手一下子攥緊,蒼白着臉,任男人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

等到門關上之後,黎湘快速地奔到陽臺上,四處地張望着。

這個小陽臺的正下方,是一片沙地,原本是要修建一個小公園的,東西都已經運來了,可是正要施工的時候被小區的居民投訴噪音太大只能擱置了下來。

234 不過是孤兒院撿來的

黎湘飛快地拿着手電下了樓,一個人在大冬天的深夜裏,低着頭默默地尋找着。一塊石頭,一片草跺都沒有放過,可是幾個小時過去。卻一無所獲。

好幾次瞧見亮晶晶的東西,卻都只是碎玻璃。

在空地上找了幾遍之後。眼見天已經蒙蒙亮。黎湘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去了。

四肢冰涼地趟在床上,開了電熱毯還是覺得冷,黎湘迷迷糊糊間做了個夢。

夢裏。她夢見了文秀和自己,她興致勃勃地跟文秀說着自己心中的秘密。

她說她有一個暗戀了很多年的人,她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她要策劃一個最浪漫的求愛活動。甚至連兩個人以後的婚禮跟蜜月都暢想到了。

坐在她旁邊的文秀從頭到尾都一副認真聆聽的狀态。

可是突然間,文秀的神情一變,變的無比譏諷。

她嘲諷地對着黎湘說道:“說什麽絕不放手。什麽只愛他一個人。黎湘。你的勇氣呢,說的比唱的好聽。你要真有你說的那麽偉大,那麽為什麽從頭到尾都不敢邁出那一步?說你愛他。你配嗎?你連回應他的感情跟他告白的勇氣的都沒有,你連我都比不上,活該霍天擎最後跟洛汐兒走到了一起。”

黎湘被文秀的話步步逼退。她不斷地搖頭,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辦法開口。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醒來的時候,黎湘的臉上滿是淚水。

這樣的矯情讓她痛的就要昏厥了,好在,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雖然黎湘已經出院,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醫生要求她每隔三天就要去醫院複查一下,是趙彤彤陪她去的。

在婦産科裏,有不少同她一樣的孕婦,有些已經顯懷,還有的已經有七八個月大了,身邊都有丈夫陪着只有黎湘的身邊是女人。

二人正等着,突然就瞧見裏面走出來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穿着寬松的衣衫,正一手捂着肚子,看上去臉色慘白,旁邊跟着個護士,正在跟她說一些注意事項。

黎湘一眼認出了這就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黎淑慧,這才多長時間,她竟然又打了一次胎,孩子的父親是誰?

許是黎湘盯得的有些專注,趙彤彤也看見了,想到黎淑慧之前對黎湘沒少陷害,冷哼道:“我看着怎麽那麽熟悉呢,原來是曾經的黎大小姐。”

黎淑慧來這家醫院就是因為離得近而且醫院婦科是出了名的,還專門挑了早上人少的時候,沒有想到這樣都能夠遇到熟人,再一看,對方竟然是黎湘,整個人臉青一陣紫一陣的。

相比趙彤彤的鄙夷,黎湘整個人就好像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一樣,看她的表情也淡淡的。

想到之前自己好幾次去醫院蔣鳳儀的神情都不親熱,黎淑慧認定了一定是黎湘從中間說了什麽,看着黎湘恨不得沖上去手撕她。

可是這會剛剛動了手術,黎淑慧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是有些人就是這樣,就算打不過也絕對要逞口舌之快。

“黎湘,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會是來打胎的吧?”說着,故意站直了身子上下鄙夷地打量着黎湘,雙眼不懷好意地在她的肚腹之間來回地打量着。

黎湘沒有打算理會她,倒是一旁的趙彤彤沉不住氣,指着黎淑慧的鼻子就罵了起來:“黎淑慧,我看你是自己龌蹉就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龌龊,你自己的未婚夫為什麽不要你也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到底是誰來這裏打胎一目了然,老娘現在看你是個病好不跟你計較你趕緊給我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黎淑慧注意到在趙彤彤說完那些話之後其他都用那樣的視線看着自己,幾大步上前,朝着趙彤彤擡起了手。

黎湘眼疾手快,手起手洛,一個耳光幹淨利落地打在黎淑慧的臉上。

黎淑慧身體虛弱,被這一巴掌抽的踉跄一步“咚——”地一聲栽在地上。

黎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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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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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