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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軒趴在越發濕冷的地面上, 身體被利刃刺穿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越發貼近死亡。
受傷的太重了,治不好的。
拼死用靈力吊着一口氣的古河軒很清楚這一點, 螢草的治療是有限度的, 重傷到了一定程度的話,即使是她也無能為力。他看着庭院裏不斷想要出來救治自己的螢草,還是沒有讓她出來。
現實畢竟不是游戲, 受了重傷之後不可能像游戲裏那樣只剩一口氣都可以奶回來,大量流失的鮮血,被利刃刺破的內髒,已經被砍的一塌糊塗的骨頭,都不是單純地用靈力可以挽救的回來的。
童男童女的能力只限于式神之間, 這樣的事情在下本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
也許将來有了桃花妖可以試試桃花妖能不能治療瀕死之人……
古河軒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餘力胡思亂想,他咬着牙齒看着新召喚出來的五個SR式神, 立刻選擇将鹹魚式神的經驗都傳輸過去, 很快,五個SR就都有了14級,也許獨擋一面什麽的還差點,但是在這個地方毫無疑問, 這些式神已經可以穩住一定的局面了。
但是還不夠,他還缺少一個可以打開局面的強力式神。
古河軒覺得現在自己每呼吸一次都痛得要命, 肺大概已經完全不能用了, 眼前看什麽都帶着血色,他咬着牙點開系統商店,裏面還有可以單獨賣的符咒, 一張就要30金,不劃算到了極點,可是現在這時候,再不買似乎也沒機會了。他孤注一擲地将這段時間裏賺到的所有錢都丢了進去。
最後的這一枚藍色的符咒,果然帶來了足夠讓他打開這個局面的強力式神,茨木童子。
看着出現在召喚陣光芒裏的茨木童子,古河軒立刻就選擇了将手裏還剩下的那幾個高級式神将所有的經驗都傳輸了過去,很快,茨木童子就到了現在能達到的最高等級25級。
“搞什麽,我居然是被你這樣快死掉的家夥召喚出來的麽?”茨木童子看着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古河軒,有點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啧,此處不但沒有我的摯友,就連召喚我的陰陽師都是一副快死的德行。”
“那個人……救他……”古河軒艱難地指揮這個看起來就十分桀骜不馴的式神。
茨木童子擡了擡眉毛看着對方垂死的模樣,“哦呀?在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想要挽救別人的性命?”
“救……他……”古河軒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是卻很堅定。
茨木童子忽然笑了起來,“嘛,雖然是個快死的家夥,但是你這種願意為了拯救重要之人不惜付出性命的個性,倒是挺合我的胃口,就當我今天心情好,幫你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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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潇灑地甩手朝着外面那片混亂之地走去,“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實力!”
“你們全員都給我去死吧!降臨吧,地獄之手!”
黑色的巨大手掌在人群之中炸裂開來的時候,無數黑色的氣息逸散在空氣裏,生生地将這一片區域染上了來自地獄的氣息。
“鬼,惡鬼!”一旁陰陽寮派來的陰陽師已經有點慌亂了,他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地大叫起來。
“是麻倉葉王做的麽?”賀茂保憲皺起了眉頭,随即就聽到身邊的蘆屋道滿否定道,“不,麻倉葉王現在在那個鬼神之中,應該已經沒有餘力去召喚這樣的式神了。”
“那就是他的弟子了……”賀茂保憲有點奇怪自己的好友安倍晴明怎麽好像變弱了,也沒細想,只是以為對方跟麻倉葉王之間關系良好,所以現在有點下不去手。
“啊,那個孩子,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能耐。”蘆屋道滿也看到了出現在人群之中的黑暗之手和神出鬼沒的鐮刀,不同于堅守陣地的雪女、始終出刀揮斬的犬神、不斷向外射擊的白狼少女,那三個不知名的式神是真正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那邊的世界對于活人而言是禁忌之地,即使使用陰陽術,也很難擊中他們。
犬神和白狼很快就敗退了下去,他們的實力确實不弱,但是他們的敵人實在太多,即使他們擊退10個,下一秒就有20個人圍攻上來。
更糟心的是,那邊的大鬼式神麻倉葉王似乎真的失去了神智,不斷地肆意攻擊的時候,很容易波及到他們。到底是只有10多級的式神,哪怕是SR,在這樣的局面下也堅持不了多久。
雪女依靠着自己制造出來的冰雪壁壘,比他們多堅持了一會,可是在層出不窮的火龍的侵襲下,也只能含恨而退。
只剩下鬼使白、鬼使黑和茨木童子還留在場上。
“房屋開始燒起來了。”鬼使白作為一個遠程,本體始終留在古河軒的身邊,他看着不斷從天而降的火矢和由靈力形成的巨大火龍,冷靜地判斷着局勢,“雪女留下來的堅冰堅持不了多久的。”
“更重要的是,主人你真的要死了。”鬼使黑躲過一波攻擊,先退了回來,看着大鬼式神一巴掌将一整片士兵壓成肉餅,神色冷漠地說道。
因為有大鬼式神擋在前面的關系,古河軒倒是好命地沒有遇到追加的攻擊。
“是……是嗎……?”古河軒的腦子開始越來越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到現在都還堅持着沒死,明明自己應該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不是麽?
“啧,這裏的陰陽師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數量這麽多!”在前面殺得起勁同樣也被攻擊打得窩火的茨木童子直接開始抽取古河軒身上的靈力,“給我去死吧!”
“噗……”靈力被抽走的古河軒忍不住大口地開始吐血,從他吐出來的血跡裏,甚至可以看到碎裂的內髒碎片。
“那個家夥!”鬼使白頓時皺起了眉頭,鬼使黑立刻說道,“我去阻止他。”
沒等鬼使黑出去,遠處就傳來了讓他聽到便覺得不舒服的誦經聲,守在皇宮裏的僧人看來也都出手了。
誦經的聲音不止影響到了鬼使黑白兩兄弟的動作,更讓在外面肆意殺戮的茨木童子不得不慢了下來。
“謹奉歸命于諸佛!除災的星宿!東方降三世夜叉明王!西方大威德夜叉明王!南方軍荼利夜叉明王!北方金剛夜叉明王!壓服吧!淨化吧!摧破吧!”
“若是西方那位施與的詛咒,天八百日,擁有系結尊之力,将此返彈回去,消除萬災!若是北方那位施與的詛咒,天三降,擁有系結尊之力,将此返彈回去,消除萬災!若是中間那位施與的詛咒,天八降, 擁有系結尊之力,将此返彈回去,消除萬災!穢物啊,穢物啊,快返回吧!回到你原來的地方!”
兩道靈咒帶着璀璨的光芒激射而來,伴随着幾乎響徹半個平安京的誦經聲,靈咒上帶着的強大佛力和願力閃耀出了驚人的光輝,茨木童子僅僅只是沐浴在這樣的光芒之下沒幾秒,便帶着哀嚎不得不退回了系統的庭院裏。
“有點麻煩了。”鬼使黑和鬼使白雖然不至于像茨木童子那樣受到克制,但是也不敢就那樣直接沐浴那樣的靈光。
“那個大鬼也是。”鬼使黑擡頭看了眼在幾百上千人圍攻之下依然毫不手軟地四處肆虐的大鬼式神頭一次在這樣的光輝之下産生了變化,“外殼開始融化了。”
“黑,我們要退麽?”鬼使白看了眼幾乎只剩下一口氣的古河軒問道。
鬼使黑正想點頭說好的時候,古河軒回光返照一般地瞪大了眼睛。
遠處,一直沒有出手的賀茂保憲和蘆屋道滿同時出手了。
兩位大陰陽師一直沉默不語并不是想要袖手旁觀的意思,而是他們各自在準備着可以從根本上消滅那只大鬼的咒文。
“列位九天,玉帝唱謠,神功赫赫,怒震揚威,斬妖殺惟,雷電星飛,婆羅威震,勝利吹輝,複由陳既,卑鑒緋衣,鼓流微妙,南魯擲衣,付煙石義,夜威鬥中,須迎太王……道術,文策……開天風雷禹步制魔神咒!”賀茂保憲的聲音不帶半點煙火氣息,但是他念誦了足足有十分鐘的超長咒文和他腳下踩出的禹步,卻表明了他的這道咒文的巨大威力。
這是來自中原大陸,號稱一擊可以制服魔神的可怕咒文。
蘆屋道滿準備的咒文并沒有他那樣漫長,作為一個野路子出身的陰陽師,他的咒文簡單且直白,但是就是這樣簡單直白的咒文,他反複吟誦了數百遍,“歸命!堅固堅固!金剛金剛!定堅固!結縛結縛!恐怖!摧破!此術斷卻兇惡!消除災難!”
兩人的咒文在半空中形成了明亮的光輝,賀茂保憲的那邊還伴随着可怕的雷鳴聲。
“小白!召喚你的……咳咳……”古河軒也感受到了那浩瀚而可怕的靈力波動,他艱難地指揮道。
“魂狩!”鬼使白點了點頭,輕輕揮舞了一下手裏的旗子,不少白色的團子便在死者死去的地方冒了出來。
“能……咳,能把葉王……的靈魂……拉出來嗎?”古河軒覺得自己還能說話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兩個咒文……每一個都會……讓他魂飛魄……散的……”
“我可以去試試,但是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那個大鬼就算是我也從沒見過。”鬼使黑點點頭說道,身為從系統抽卡誕生的式神,他們并不畏懼死亡,反正就算死了也不過是回去庭院休息一段時間,他這樣說着,拖着鐮刀朝着大鬼的方向敏捷地跑了過去。
看着那邊的光亮,鬼使黑鐮刀一挑,一串由鬼使白召喚出來的白團子就被他帶了起來,他飛快地向前跑過去的時候,鐮刀一甩,那一串看起來很很萌的白團子就這麽飛了出去。
看起來只是白色團子的小鬼本質上也是靈魂的聚合物,飛出去的白團子在半空中被那些咒文的靈光波及,光芒一閃就炸裂了開來。
“果然很危險。”鬼使黑敏捷地跳上那大鬼的後背,鐮刀向着裏面的麻倉葉王狠狠地揮了過去,他的鐮刀像是穿透了大鬼一樣,幾乎沒有什麽障礙地就擊中了麻倉葉王的後背。
劇烈的疼痛讓麻倉葉王有一瞬間的回神,他看着滿地的狼藉,眼前不斷崩裂的白色光輝,還有頭頂傳來的響徹天際的雷鳴聲。
“啊啊……我……在做什麽?”他低下頭去,腳邊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大量的屍骸堆積在他的腳下,麻倉家的房子幾乎已經全部毀滅了。
“對了……古河在什麽地方……?”麻倉葉王像是一點也沒有察覺滅頂之災就在眼前一樣,側頭将視線掃過去,就看到一處燃燒的地板上,一個少年人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的身邊站着一個渾身白色的奇怪人影,是古河啊,他為什麽倒在那裏?
“對,古河……”麻倉葉王朝着對方伸手過去,他似乎想要擁抱一下對方,感受一下弟子溫熱的身體,再聽聽他帶着笑意的吐槽。
可是他忘記了,現在的他已經化身成了超級巨大的實體鬼神,鬼神的手掌向下抓去的時候,輕而易舉地就劃破了已經滿是碎礫的房頂,然後刺穿了地上少年的身體。
鬼使白些微的抵抗沒有絲毫的用處,從天而降的巨大手指比刀鋒還要銳利,直接貫穿了少年的胸口。
“……!!”古河軒艱難地向他伸出手去,他的靈力已經到極限了,他的身體也是,這次被麻倉葉王的這一擊貫穿,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有些艱難地伸手虛抓了幾下,古河軒的眼睛終于徹底地閉了上去。
“為什麽……不回應我?”麻倉葉王像是夢呓一樣地說道,他的指尖終于傳來了溫熱的觸感,可是那并不是擁抱的感覺,而是鮮血的氣味。
随着最後一個白色的團子在他的面前炸裂開來,他終于想起來了一切,他沒有哀嚎,反而露出了癫狂的笑意,“啊啊,看啊,這個世界,渺小又充滿了虛僞,我會回來的,我會成為通靈王,然後成為改變世界的神明!”
“泰山府君祭!”
他的話音落下,鬼使黑也已經帶着一團光芒從麻倉葉王的大鬼身上跳了下來,響徹天際的雷鳴直劈而下,将整個大鬼劈成了兩半。
“怎,怎麽樣了?”指揮士兵圍堵大鬼的源賴光小心地問那邊氣喘籲籲的賀茂保憲。
“要靠近了檢查之後,賀茂大人才能回答您的問題。”蘆屋道滿神色複雜地說道,他剛剛丢出去的咒文和賀茂保憲使用出來的有着巨大的差別,此時對上源賴光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就對賀茂保憲帶上了敬稱。
另一邊,早上的時候還在山裏修行的貓又股宗正在奮力狂奔回麻倉大宅,作為一個新晉的精靈,他沒有被允許跟着麻倉葉王他們一起去參加通靈王大賽,因此最近他一直躲在山裏努力修煉。當他在山上看到麻倉家的驚天火光和巨大鬼神時,他連忙飛奔往回趕,可是他到的還是太遲了點。
看着遍地狼藉,貓又股宗不可置信地沖上去抓住一個陰陽寮寮生的衣領,“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嗚哇,你,你做什麽啊?”只是個低級寮生的少年被他吓了一跳,正想拒絕的時候,就看到貓又股宗毫不猶豫地亮出爪子狠狠抓了他一下,他頓時竹筒倒豆子一樣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麻倉家的人說,麻倉葉王已經被惡鬼吞噬,變成了惡鬼。然後我們過來支援,就看到麻倉葉王他……他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大鬼,在那邊肆意殺人。”
“怎麽可能……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貓又股宗整個貓的皮毛都炸了開來,“不要給我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我的師兄他也在這次的事情裏受了重傷!”少年帶着眼淚大聲反駁,“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裏面啊!”
股宗用力地甩開他,朝着麻倉家的方向直奔而去,入目的便是四處歪倒的橫梁,他的身形嬌小,很快就從廢墟中跑到了應該是本堂位置的地方,一具歪曲的不成樣子的屍體倒在地上,屍體上巨大的幾個貫通傷明明白白地說明了這個人是怎麽死的。
“古河……軒……?”股宗覺得他快要窒息了,明明已經是死了的精靈的,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動作僵硬地從衣領裏掏出之前古河軒給他重新穿過的熊掌石,熊掌石的兩側,一個刻着“葉”字一個刻着“軒”字的兩個珠子全部碎裂了開來。
“怎麽可能……葉王大人,怎麽可能對古河那個笨蛋下殺手……”股宗一搖一擺地走上前,就看到一個蒼老的陰陽師站在一片焦黑的地面上做着占蔔,焦黑的地板上,一點殘存的紙片上還殘留着他熟悉的字跡。
股宗的腦袋完全變成了空白,他傻愣愣地看着那個陰陽師放下手,用一種無奈的聲音說道:“麻倉葉王逃走了,他使用了某種禁術,讓靈魂進入輪回之中,從我的咒術裏逃掉了。”
“禁術!?”麻倉家這次損失慘重,只有幾個人還活着,還活着的人戰戰兢兢地問道,“可以知道是什麽樣的禁術嗎?”
“我來吧。”一旁的安倍春曉擡手在半空中畫了個圈,圈中雖然沒有任何畫面,卻傳來了麻倉葉王臨死前的聲音。
“……我會回來的,我會成為通靈王,然後成為改變世界的神明!泰山府君祭!”
“泰山府君祭!?”一行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理應是發明這個咒術的“安倍晴明”,安倍春曉皺了皺眉,“我創造的這個咒術,是讓人死而複生的咒,但是……他的這個應該不同。”
“這應該是個讓靈魂進入輪回之中重新降生的咒。”安倍春曉肯定地說道。
“可惡,他居然還想要再來一次麽!?”麻倉家的人憤怒地一拳頭打在地面上,“既然如此的話,麻倉家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啊……”安倍春曉看着已經全毀的麻倉家,發出了長長的感嘆。
股宗再也站不住了,他怔怔地跪倒在地,雙爪狠狠地陷進地面,泣不成聲。明明是那麽溫柔的葉王大人,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怕的存在!?
他哭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麻倉家的人來這邊整理廢墟的時候,才在這裏發現了一只蜷縮的貓又。臉上還纏着繃帶的麻倉明玖将貓又抱了起來,遲疑了一下才問道:“你是……之前葉王大人的那個靈吧?”
“要留在麻倉家麽?”看到對方麻木的點了點頭,麻倉明玖的臉上帶着悲傷輕輕地問道。
“要的。”股宗擦掉臉上的淚痕,“葉王大人是我的主人,我不會看着他變成真正的惡鬼的。”
經此一役,京都麻倉家全毀,因為麻倉葉王同時也是麻倉家這一代當主的關系,麻倉家徹底被天皇所厭棄,沒多久就從京都銷聲匿跡,回到出雲去了。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長久地鎖在出雲,麻倉家反而在漫長的時間裏一直流傳了下來,途中并沒有遭遇什麽傳承斷絕的事情,平平安安地一直流傳到了現代。
“賀茂家也該收縮了。”賀茂保憲躺在床鋪上,看着自己的弟子,認真地叮囑道。
在這次的事情裏,他也看出來了,賀茂流這一代的弟子并沒有多少特別出彩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卻占據着陰陽道裏的大頭,遲早會碰到他們對付不了的敵人,還是收縮一下吧。
而另一邊的安倍春曉則燃起了奮進的心思,他開始研究麻倉葉王留下來的書卷。真正的安倍晴明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在他的支持下,安倍家也開始分流,安倍春曉那一脈在明面上流傳了下來,而真正的安倍晴明後代則改名土禦門暫時轉入幕後。
京都裏再一次地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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