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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五番隊也一如往常那樣平靜, 昨天平子隊長出發前往支援九番隊行動,雖然平子隊長這個人平時總是嬉皮笑臉做不正經的模樣, 但是他的實力還是受到整個護庭十三隊的認可的, 五番隊的隊員們自然也清楚,自家的隊長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強大的隊長。

所以當早上收到消息, 說五番隊的隊長出事的時候,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可是看着從一番隊過來告知他們這個消息的宮城九席臉上那略顯不忍的神色,五番隊的所有人都有點忍不住地慌亂了起來。

“對,對了,還有副隊長在。”緒方六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地叫道, 她的聲音讓聽到這消息的五番隊席官都露出了類似的表情,一群人互相看了看, 如果換了平時, 他們一定會奇怪為什麽藍染副隊長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可是現在,他們只想着趕緊找到藍染副隊長,他別也出事了才好。

“藍染副隊長!”就在他們打算往副隊長室跑的時候,藍染才有點施施然地帶着市丸三席、古河十一席走了出來。

“你們怎麽了?”一臉莫名其妙表情的藍染看着這群驚慌失措的五番隊席官們, “這麽一大早地。”

“藍染副隊長,大事不好了!”緒方六席緊張地看着他, “平子隊長出事了!”

聽到平子真子的名字, 藍染忽然頓了一下,然後伸手托了托臉上的眼鏡,表情突然之間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用一種冷漠的口氣說道,“關我屁事,叫他去死。”

一瞬間,所有席官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來,特別是藍染親衛隊的幾個姑娘,此時一個個都忍不住地露出了“藍染副隊長你是被虛附身了嗎”的神情來。

“藍染,藍染副隊長?”緒方六席有點結巴地說道。

“……這算是放縱自己了嗎?”市丸銀忍不住抽抽嘴角說道。

古河軒打了個哈欠,走上前拍拍藍染的肩膀,主動露出一個藍染式微笑對其他人說道:“今天藍染副隊長的心情不太好,你們不要見怪,平子隊長的事情不用擔心。你們先回去吧。”

“好……好的?”緒方六席看着對方那鎮定的姿态和熟悉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冷靜了下來,沒注意到其實自己是六席而對方只不過是十一席,就在她有點想退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一個聲音從隊舍外面傳來。

“藍染惣右介殿下,我等奉中央四十六席命令請您前往清淨塔居林。”門口的聲音是五番隊裏大部分人都聽到過的,中央四十六室的傳令人的聲音。

“殿,殿下?”整個屍魂界,只有靈王才有資格使用陛下一類的敬稱,即使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諸賢者也不能使用這樣的稱呼。

藍染嘆了口氣,起身朝着門口走過去,就看到來的人帶着堪稱華麗的車辇守候在五番隊的隊舍門口,引來了一群其他好奇吃瓜死神的注目。

“我知道了。”藍染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朝着車辇走了過去,隊伍在藍染進入車辇之後,便朝着中央四十六室的位置前去。

五番隊的人還在震驚中,古河軒已經拍了拍手,對身後一群差不多被一連串事情震的成了木頭人的五番隊隊員們說道:“大家冷靜一點,先去各自的位置上完成你們手頭的工作,不要慌亂,平子隊長也好,藍染副隊長也好,事情總是會解決的,所以大家都別緊張,安靜地等着就好了。”

他的話裏帶着一種奇特的力量,就像是藍染一樣,給人一種莫名的安慰感。

“好,好的。”一群死神們這下才逐漸恢複了冷靜一樣地點頭。

市丸銀瞟了身邊的人一眼,這種熟門熟路的感覺,這家夥到底扮演了多久的藍染副隊長啊!

古河軒打了個哈欠,拍怕身邊的市丸銀,“走吧,你昨天也沒睡好吧?可以繼續去補個眠哦。”

“……你為什麽會認為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我還能睡得着啊?”市丸銀還是沒能忍住地說道。

古河軒才懶得管他那麽多,直接拉過少年的衣領,“走,就當陪我去睡一會也好。”

市丸銀還沒來得及吐槽點什麽,人就被對方牽着走了。

古河軒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帶着市丸銀去了藍染的副隊長室,如果換了平時,大家一定會對他的行為表示不解,可是現在這會兒,還能想的起來自己是誰現在又是在做什麽的人都很少了,古河軒這時候大搖大擺地走進副隊長室算的了什麽。

“真的不睡一會兒嗎?”古河軒打着哈欠從一旁的抽屜裏找出自己存放的茶葉來問道。

“怎麽可能睡得下去啊!”市丸銀忍不住地說道。

古河軒挑了挑眉毛,随手泡好一杯茶遞過去,市丸銀無語地接過茶杯,清茶上升起的煙霧讓他的視線一時間有點模糊,昨天晚上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能睡着帶來的疲憊感在這種時候卻像是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市丸銀的視線都有些迷蒙了起來。

“說起來,你為什麽要跟在藍染身邊呢?”

古河軒的聲音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市丸銀不自覺地就開口說道,“為了殺死他。”

“為什麽?”

市丸銀張口的時候就知道不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像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不論什麽樣的話都忍不住地說出口來。

“因為我想要保護亂菊,因為藍染從亂菊的身上,取走了很重要的靈魂……”市丸銀強制地想要清醒過來,嘴裏的話卻已經全部都說了出來。

他奮力掙紮,終于可以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猛地向後退去,就看到坐在藍染桌前的古河軒一臉無語地看着他。

市丸銀握住了手裏的斬魄刀,“沒想到,古河君你在這種奇妙的鬼道上也有不小的造詣呢。”下一秒,他瞬間就發動了斬魄刀的能力,“射殺他,神槍!”

古河軒側頭避開極速射擊而來的神槍,伸出兩根手指準确地夾住了神槍。

“我說啊,不要一言不合就拔刀啊。”古河軒嘆了口氣,“還有,在知道我們倆之間的實力差的時候還想要殺死我的話,就必須切實地找好偷襲的機會啊,這樣正面攻擊,你還沒睡醒嗎?”

“你……”市丸銀的心情很是郁悶,他幾次想要收回神槍都沒有成功,但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真是的……”古河軒松開手指,“還不知道你跟我到底誰比誰年紀更大一點,為什麽我有種欺負小孩的感覺?”

“如果你說的亂菊,是今年新入學的那位松本君的話,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擔心她的身體出現問題。”古河軒看着對方終于忍不住大變的神色,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你該不會忘記了,藍染還是真央鬼道課的教師,我是真央公文課的老師,藍染的課還經常是我代替他去上的。”

“……”市丸銀忍不住心中驚訝,他知道古河軒是真央的老師,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連亂菊的姓氏都說的出來,難道他能記住每個學生的名字?

“被取走的東西叫靈魂原質,雖然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很重要很不可或缺,事實上嘛……”古河軒忍不住撓了撓頭,覺得這口鍋雖然是藍染的,但是自己似乎也應該背一下,不,應該說他有必要替麻倉葉王背一下,“事實上,這種東西屍魂界的所有靈魂都能不斷自我補充,是屬于非常标準的可再生資源。只不過獲取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比較吓人,所以才偷偷摸摸的來。再說了,一般人也不會想要去獲取那種東西。”

“如果你實在聽不明白,你可以理解成是某種特殊的靈子,大家都有大家都能自我再生的。”古河軒認真地解釋道。

“……你怎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市丸銀神色微妙地說道。

“這個麽……”古河軒撓了撓頭,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看到他臉上的狐貍笑似乎沒有了,頓時知道他其實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哎,算了,我去睡覺了。等藍染的消息來吧。”

市丸銀看着對方就這樣像是毫無防備一般地轉身離開,手裏的神槍幾次握緊又松開。

過了半天之後,中央四十六室那邊終于傳來了消息,“各番隊隊長和前十席的席官,立刻前往中央四十六室。”

“……一次性要去這麽多人?”原本就緊張地在等待昨天九番隊靈壓消失之後後續的一群隊長們或吃驚或強做冷靜地看着過來傳令的人,內心卻都忍不住地發出了同樣的疑問,“這到底出了什麽事?”

古河軒作為悲催的十一席,剛好被卡在門檻外,他看着跟在中央四十六室的人身後露出假笑的市丸銀,忽然很有種伸手去打他的沖動,不過市丸銀對他的嘲笑也沒持續多久,一個穿着明顯是不同于其他人風格衣服的男人朝着古河軒走過去,“閣下就是古河大人吧?靈王陛下讓我帶您過去。”

“靈王!?”市丸銀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

古河軒呵呵一笑,沒去看他那張差點都快繃不住的狐貍笑臉,而是轉身朝着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就在昨天晚上,中央四十六室吵了半天都沒能吵出個結果來,本來不少人支持立刻将平子真子當萬惡之源給處理了,然而這時候有個比較拎得清的人,或者不如說想的比較多的人站了出來,提出了一個疑問,萬一五番隊的事情,他們之間其實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麽辦?不然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人,也不至于這樣老老實實地忍下來才對啊。

吵了半天沒能吵出個結果來的一群人最後只好決定,先将那幾個虛化的隊長副隊長收押起來,具體怎麽處置……等靈王陛下,或者靈王陛下的繼承人來裁決吧?

第二天一早,中央四十六室就立刻派出隐秘機動的人将十二番隊隊長和握菱鐵齋大鬼道長以及那幾個疑似虛化的隊長副隊長全部都先收押了起來,看到那幾個隊長副隊長臉上的白色面具,就算是隐秘機動的人也有點心驚。

等藍染到了中央四十六室之後,所有的賢者都卸下了原本擋在身前的席位牌,一行人站在門口等着他的到來。

“藍染殿下。”一群人整齊地對他行禮說道。

藍染有種很是奇妙的感覺,他沒有看這些人,而是擡頭向上看去,就看到第一賢者原本臉上還有點讨好的表情的,在他擡頭之後,臉上的神色卻忽然一變,露出了和靈王十分相似的表情。

“靈王陛下?”藍染對着他行禮問候。

“是的,是我。”第一賢者嘴角沒有任何動靜,卻清晰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靈王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腦海裏響起,讓其他在場所有人都對他發自內心地感到敬畏。

藍染并沒有詢問着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第一賢者臉上紋絲不動,卻說出了話來,“中央四十六室的諸位,以及現在在旁邊旁聽的諸位,藍染惣右介作為我的繼承人,将在一月之內繼承靈王的位置。”

作為在一旁旁聽的某人,四楓院夜一差點跳出來大喊“我不同意”,就聽到現在占用了第一賢者身體的靈王說道,“我所說的話,并不是詢問,而是向你們宣告。”

第一賢者明明連眼神的擺動都沒有,所有人卻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種被視線掃視的感覺。

“不論你們有什麽樣的想法,都不予采納。”靈王的聲音甚至算得上是冷酷了,他直接将事情一錘定音,“藍染惣右介,請到上面來。”

藍染忽然覺得很有趣,他走到靈王的身側,本來空無一物的桌子旁忽然生成了一張和靈王現在坐着的一模一樣的椅子來,他坐了下去,從這個位置居高臨下地看着底下的人,确實有種大權在握的感覺,可是……他寫着眼睛看了眼身邊的靈王,沒有說話。

靈王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明明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但是底下的衆人就是能感覺到他現在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接下來我們進行第二個議題。”靈王說道,“來人,将十二番隊的隊長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大鬼道長帶上來。”

人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底下的浦原喜助擡頭就看到藍染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而他的身邊,第一賢者那不自然到了快突破天際的情況,讓他立刻就意識到,對方的真實身份。

果然,對方面容不動的古怪姿态和方法從人心底傳來的聲音都讓浦原喜助覺得不妙,“關于昨天的虛化問題,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就在浦原喜助打算咬牙抗下所有的罪名,只希望藍染能放過其他人的時候,坐在靈王身邊的藍染卻忽然開口了,“流魂街的靈魂消失跟隊長們的變化,大概是因為我的問題。因為我随手丢了一點不太好的東西在那邊。”

藍染的神色似笑非笑,讓浦原喜助覺得一陣惡寒的同時也感到異常的不解。

靈王沒有說話,倒是底下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忍不住發出了竊竊私語來。

“很好。”靈王依然臉上一派平靜之色,“既然如此,你們對于幾位隊長副隊長的情況,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整座清淨塔居林一時間安靜的仿佛根本沒有人一樣。

“将虛化的隊長副隊長們帶上來。”靈王的話落下,沒等其他人說什麽,靈王已經再次開口,“四楓院夜一,請到前面來。”

“夜一小姐!”浦原喜助看着在靈王的命令下不得不走出來的四楓院夜一,看到對方身上的打扮,他就猜得出來,對方本來的打算是萬一他們真的落到什麽糟糕的境地,只怕她會忍不住跳出來将他們全都帶走。

可惜現在一切都泡湯了不說,還将夜一小姐的打算直白地暴露在了中央四十六室的面前。

“四楓院夜一!”賢者之中頓時有人忍不住地呵斥出聲。

“安靜。”靈王的聲音傳來,頓時場中變得一派寂靜。

“四楓院小姐,請入席。”靈王的聲音明明很溫和,卻給人一種異常可怕的感覺,四楓院夜一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要求走了過去。

四楓院家歸為屍魂界四大貴族之一,在中央四十六室自然留有四楓院的席位,她僵硬地走過去坐下,就看到已經虛化的相當厲害的一群人都被擡了上來。

一群賢者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樣的畫面對他們這些并不直接上到戰場上面對大虛的人而言委實可怕了一些。

“對于虛化的諸位隊長副隊長,藍染,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靈王的問話讓底下的人都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就在剛才,藍染自己承認了自己就是造成虛化現象的元兇,然而現在,靈王卻還在問他要如何處理這些由于他的關系而虛化的人。

“你要殺死他們嗎?還是……?”靈王的聲音還是如此不緊不慢,底下感覺背後冷汗涔涔的人更多了。

當藍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身體一震。

“殺死他們也是種不錯的做法呢,嘛,不過既然現在要将屍魂界交給我,貿然就這樣沒了一群隊長副隊長果然還是很不方便的事情。所以果然還是讓古河君過來給他們治療吧。”藍染挑起了眉毛,“我最多只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但是那個家夥有辦法可以将這些人恢複過來。”

“那位古河君嗎?确實是個了不起的人呢。”靈王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笑意,“不過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麽……”

他說着,第一次有了動作,他擡起手來,朝着底下的人指了過去,本來已經虛化的面具都冒出來了的一行人,下一秒臉上的面具就開始融化,他們的靈壓也開始産生變化,逐漸露出底下他們的臉孔來,最後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

靈王的這一手,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得幾乎不能言語,那種這就是掌管着整個屍魂界的神明的感覺在這一刻是如此鮮明。

“那麽……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們轉告給屍魂界的諸位了,等到幾位隊長副隊長都醒來之後,就讓他們回去工作吧。藍染君,請到外面來吧,天柱辇已經降下來了。”靈王的聲音裏帶上了幾絲笑意,随即就從第一賢者的身上離開了,所有人看着第一賢者從原本的靈王狀态裏回複成了原本的姿态。

藍染看都沒看這群人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門口停着天柱辇,然而守候在天柱辇附近的卻并不是之前在靈王宮見到的過的零番隊成員。藍染跟着走了上去,天柱辇開始上升,留下底下一群炸鍋了的人們。

“真是有趣,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靈王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藍染忍不住挑起了唇角,“我倒是更好奇,你居然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果然是因為同族來了之後,身體健康狀态恢複了不少嗎?”

“啊,确實是這樣的。”靈王絲毫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那麽你滿意了嗎?”藍染靠在椅子上問道。

“非常。”靈王略帶笑意地說道,“你果然是如我所料的,适合成為下一任靈王的人。”

底下的人炸了半天鍋,不論他們原本是怎麽想的,現在都不重要了。四楓院夜一跟底下的浦原喜助都有種強烈無力的感覺。中央四十六室最後得出結論,既然這是靈王陛下所做出的決定,那麽他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執行,不能有任何疑問。更重要的是,在這次的事情裏靜靈庭并沒有受到什麽大的損害,流魂街的整失蹤,護庭十三隊的普通隊員遇難在他們看來都不算什麽。

古河軒來到靈王宮的時候,就看到藍染正穿着一件有點奇怪的衣服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身邊站着幾個模樣、姿态有點僵硬的“人”。

“喲,古河君。”藍染伸手撐着下巴對他打招呼,姿态慵懶眼神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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