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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千手柱間想清楚阻止讓小孩子上戰場的事情, 前線忽然傳來了停戰的消息,而原因則是因為旁邊誠之國的大名暴斃了, 幾個國家的大名打算派人去悼念一下, 順便看看那個大名是怎麽死的。

他們并不是沒想過有人出錢雇傭忍者去刺殺大名的事情,雖然正軌的忍族都不會去做這種蠢事,可這世界上不是還有一種忍者叫浪忍麽。如今這年代的浪忍差不多就相當于未來的叛忍, 離開了自己居住的家族,四處流浪,接受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幹一些正常忍者不會做的事情。

如果是叛忍的話,說不定真會有人膽大包天到去接受這種危及到大名生命安全的任務。

古河軒猜的一點不錯, 誠之國的大名死了之後,誠之國大名的四個兒子立刻就開始互相侵紮, 而其他國家的大名也立刻加強了自身的防衛并派出了自己信得過的人去查看誠之國大名的事情。

雖然古河軒認為這幾個國家的大名都是一群會因為一點點破事而将狗腦子都打出來的白癡, 可是對于任何可能事關自身安危的事情,他們都是非常小心的。

而且誠之國的大名死的也确實非常蹊跷。

千手家終于和羽衣在名義上決定停戰之後的第三天,也是千手家好不容易将所有屍體收斂起來準備下葬的時候,誠之國的大名就出了事。那天早上, 誠之國大名起來的時候就在說頭疼的事情,說自己做夢夢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用釘子釘腦袋。然後到了下午, 他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七竅流血死掉了。

從誠之國大名身邊的醫療忍者那邊傳來的消息是, 大名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找不到任何查克拉的痕跡,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雖然醫者同樣也說, 大名的身體不是那麽健康——四五十歲、妻妾成群、花天酒地——但是應該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會讓人突發身亡的疾病,所以他的暴斃身亡就顯得格外疑點重重。

晨之國派去拜訪誠之國的護衛人員裏,帶隊的就是千手柱間,而另一邊作為日之國出訪代表裏護衛人員裏當然毫無疑問的,帶隊的是宇智波斑。

好在因為誠之國大名死的實在太莫名其妙,以至于周邊好幾個國家都派人過去試探情況,因此使館裏人還是相當多的,最起碼到了那邊,兩個人并沒有第一時間見上面。

安排好出使人員的保衛工作之後,千手柱間看着大名府門口挂着的黑色祭祀用簾布,心情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沉痛了起來,他弟弟啊……

好在他還知道點分寸,沒有在這種時候犯消沉,而是非常沉默地跟在使者的身後走了進去,使者先去祭拜大名,然後去和其他使者進行名為交談實為互相刺探情報兼互相唾罵的行為。房間有十分明顯的結界,而且還有誠之國的忍者護衛着,他們這些随行護衛反而不被允許走進去。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你是?斑?”雖然事先就知道,對方也是忍者,但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到他,千手柱間忍不住地向對方打招呼道。

“你是……柱間?”斑看着對面那個穿着一身護衛忍者制式護甲,看不出到底什麽國家人的少年,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睛,“你也接了護衛的任務?”

“嗯,沒想到斑你也接到了啊。”柱間面帶笑容地說道,“不過這次來的人可真多啊。”

“別犯蠢了,誠之國大名的死要是被查出來是哪個忍者做的,接下來就會對那個忍者發出通緝令的吧。”斑嘆了口氣,随即有點奇怪地看着他,有些猶豫地問道:“你……怎麽了?感覺怪怪的,如果笑不出來的話,就別笑了啊,笑得那麽奇怪。”

“……”千手柱間的腦袋上瞬間挂下了一連串的黑線,“我就這麽容易被人看出來心情不好嗎?明明才跟你見過一次的說……”

“喂,別在這種地方消沉啊!”斑忍不住地踹了他一腳。

“抱歉……”千手柱間雖然甩掉了腦袋上的黑線,卻依然沒有擡起頭來,像是怕被人看到現在真實的表情一樣。

斑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麽人注意他們兩個,這才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了?”

“啊……我弟弟死了。”柱間靠着柱子滑到地上,心情低沉地抱着膝蓋說道。

“是,是嗎?”斑覺得自己這樣戳人家傷口不太好,不過說到弟弟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有些忍不住地嘆氣,他跟着坐下來,坐在柱間的身邊,同樣抱住膝蓋看天花板,“這種事情……只要還有孩子上戰場的時候,就是免不了的啊……”

“聽你的口氣……你也有兄弟吧?”柱間忍不住地問道。

“有的,我們家本來是兄弟五人的,可是現在也死的只剩下我和兩個弟弟了。”少年宇智波斑并不知道,按照本來的劇本,他應該在不久之前也死掉一個弟弟的,可是因為某些陰差陽錯的關系,他那個本應該死在這次突襲中的弟弟居然活了下來。

柱間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好巧啊,我們家也是五兄弟呢,不過我現在也只剩下兩個弟弟了。”說着,他又有點消沉起來。

“是嗎?”柱間頓時生出跟他同病相憐的感覺來,“我也是呢,只有兩個弟弟了。”

“我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弟弟們。”少年宇智波斑忍不住地說道,“你呢?”

“那是當然的,我是一定,一定要保護好剩下的兩個弟弟的!”千手柱間也肯定地說道。

兩個少年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心裏坐下了這樣的約定。

少年人之間的情愫,不經意間就定下了。兩個人就這樣靠在一根廊柱下面,漫無天地地聊着天,千手柱間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能夠明白他的想法的,想要與人推心置腹,只有彼此之間互相坦誠,并且定下盟約的簡單想法,竟然還是有另一個同樣經歷過那麽多事情卻依然在心底保持着那一份天真的小孩所能認可的。

兩個人聊了很久,聊各種他們能想到的一切東西,從夢想到生活,從興趣愛好到吐槽自己的家人,氣氛輕松愉快地讓他們甚至到幾乎都快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麽的,更是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然而就在第二天,現實就殘忍地打碎了少年的美夢。

跟在晨之國大名使者身邊的護衛忍者,除了千手還能有什麽人?而跟在日之國大名使者身邊的護衛忍者,除了宇智波又能有誰呢?

幾乎是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他們就知道,将來是必定會在戰場上遇到的,到時候,他們除了彼此厮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種結局。

那天千手柱間臉上的表情一直都很僵硬,而另一邊的宇智波斑回到日之國的駐地之後就開了眼。

這邊少年們的未來還不知道走向,幾國使者卻沒從莫名其妙暴斃的大名身邊發現任何線索,只能接受,誠之國大名可能确實是有能夠讓他突然暴斃的毛病的事實。

有點怏怏地帶着人回國,雖然不太滿意這次出行的全無收獲,但是好歹也知道這算是天災不是人禍,也能讓各國大名放心一些。

千手瓦間躺了好幾天之後,終于可以起來了,他這兩天躺在床鋪上的時候,就有點好奇地發現自己睡着的房間附近都沒什麽人,除了那個叫螢草的小姑娘之外,就只有一個叫桃花的姑娘。千手瓦間一開始還為自己弟弟的處境擔心過,畢竟他好歹也算是出了一年多任務的人了,就沒見過哪個貴族家裏連女仆都沒幾個的。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是自己想太多了,應該是梁間,啊不對,現在要叫他古河軒了,應該是古河軒用了什麽奇怪的忍術讓其他人都下意識地遠離了這個院子,這才造成了這樣的狀況。

千手瓦間遠遠地看到一大群人将古河軒圍在中間,一臉恭敬的表情,而古河軒站在人群之中,動作優雅,姿态娴熟地和他們對話。

忽然之間,千手瓦間就知道了,為什麽自己的父親一定要将自己這個最出色的弟弟過繼出去的理由了。古河軒那樣的人,注定不應該成為一個只能變成上位者手中武器的人,他應該成為執掌武器的那一個。

瓦間頓時神色有些暗淡下來,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再也回不來了的事實。

古河軒擡頭看到那邊的瓦間,便微笑着和身邊的人簡單地結束了對話,将他們都打發走了之後,才微笑着走向自己現在的血緣哥哥,“瓦間,人已經沒事了嗎?”

“恩。”雖然覺得弟弟不能再回來是一件有點傷心的事情,但是看到弟弟過的比之前好,甚至以後會更好,這讓千手瓦間的情緒迅速地恢複過來。千手家的人本來就帶着點樂天因素,更別提瓦間還頗受到自己大哥千手柱間的影響,即使心情不好,也能很快就恢複過來。

古河軒并不是猜不到他在想什麽,但是有些事情确實是用另一種身份來做會比較方便,更何況,他是真的有點吃不消千手梁間這個名字啊。

他将手放到瓦間的腦袋上,瑩綠色的查克拉一閃即逝,“看來确實好的差不多了呢,恭喜,瓦間。”

“都是梁,不,都是阿軒你治療的好啦。”瓦間笑笑,他在族地裏也有見過那些被宇智波的瞳術攻擊後的族人,他們即使接受過治療,也會頭疼很久,最起碼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上戰場。

“既然你好了,我就先想辦法送你回去吧。”古河軒笑着将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一旁的卷軸,拿過毛筆開始書寫起什麽來。

“啊,我,我自己想辦法回去就好啦。”千手瓦間連忙搖頭說道。

“瓦間,你知道從這裏到千手的族地,到底有多遠?”古河軒無奈地放下毛筆,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明明年紀比自己還小了一歲,可是這種好像看小孩子一樣的動作表情由古河軒做出來,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千手瓦間頓時回想起以前自己做錯了什麽,被自己弟弟溫和地勸解或者嚴厲地指出的模樣。

“而且你的身上還有傷。”古河軒無奈地笑笑,“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忍者了,可是你才剛剛重傷痊愈,更重要的是,我是絕對不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的。”

“乖,不要胡鬧。”古河軒伸手揉了揉那頭柔軟的褐色頭發,“剛好我有個送東西的委托要拜托漩渦一族的人,你跟着他們回去,應該不會有事的。”

“我,我知道了啦。還有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摸我的腦袋啊!”瓦間用這種有些羞惱的語氣來掩蓋自己的羞澀,蹬蹬蹬地跑開去之後,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回頭,“那個,謝謝!”

古河軒失笑地看着說完那句謝謝之後就紅着臉跑掉的三哥,忍不住地搖頭笑了起來,“果然,可愛的孩子怎麽都會讓人覺得喜歡呢。”

“這樣的話,以後要不要也養一個孩子呢?”麻倉葉王笑着從他的身後出現,伸手摸了摸古河軒的腦袋,“雖然你一直在說那孩子的頭發手感很好,但是我覺得你的發質手感也很棒呢。”

古河軒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主動将腦袋湊到麻倉葉王的手掌底下,“那樣就太好了呢。”一邊享受着喜歡的人給自己的愛的摸摸頭,一邊動作迅速地繼續在卷軸上下筆如飛。

古河軒在古河宅的這兩年多時間裏,也不是什麽都不做就顧着裝貴公子的。

只有貴公子的身份和虛名,根本什麽用處也沒有。因此在他獲得古河正成的關注之後,果斷地找對方要來了一支很小的船隊。

先前就說過,渦之國的海運做的不錯,但是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因為大海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海中還有一片區域是屬于尾獸的,人類進入那邊之後,生死就全靠聽天由命了。而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可以踩着水面狂奔的職業叫忍者,就算正規的海船一般不用太擔心會有忍者襲擊的事情,可是這世界上還有一種職業叫海盜。

海盜裏當過忍者的不多,甚至連會查克拉的都不多,畢竟如果有這樣的家夥一旦被曝光,那一定是會受到所有忍者的集體追殺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那種亡命之徒的,跟着同夥們坐上海盜船,到了接近商船的時候就一路踩着水面跑過去發動襲擊,再不濟也可以毀壞船只。大海芒芒,總有人會抱着那種我不一定會死的想法成為海盜。

因此這個世界的海運雖然發展的還算可以,但是想要更進一步,始終有着一定的困難。

古河正成的手裏就有好幾支專注海上貿易的商隊,可是同水霧聯盟的人交易還好,水霧聯盟那邊的國家可以提供善水性的忍者做商隊的防衛,比如可以與水融于一體的鬼燈一族,還比如可以使用冰遁的水無月一族。然而同大陸方面的交易就做的有點蛋疼了。

誠之國能夠在這種混亂之地依然有着國家的名號,手下自然也有不少拿得出手的忍者,以誠之國最強的猿飛一族來說,他們的實力相當看的過去,但是,是的,但是他們不怎麽通水性。

海上的戰鬥可不光光會水遁就能解決問題的,而且在海裏游泳和在湖水之中游泳也是完全不同的體驗。猿飛一族的人僅僅只能保證自己不會被淹死,想在海裏跟擅長水性的忍者戰鬥,那是純屬做夢。

因此古河正成手下的這支商隊已經遭遇了幾次海盜襲擊,損傷慘重,已經到了他想要拆賣的程度了。

古河軒稍微想了點辦法就将這支瀕臨破産的船隊要到了自己的手裏,然後他讓麻倉葉王給他占蔔了一下出海路線和出海時間之後,就讓這支傷痕累累的破船隊再次出行。

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的船員們驚訝地發現,只要照着古河軒給的時間路線走,就一路順風,沒多久不但重新恢複了原本的輝煌,甚至變得在整個渦之國大大小小的船隊裏,都排的上前幾名的程度。

因為古河軒将船隊改頭換面過了的關系,因此古河正成并不知道一年半前被自己丢掉的船隊現在居然已經成了日進鬥金的商隊。

古河軒可是非常滿意自己的這一行為的,現在有了正當收入,也能繼續在那破系統裏氪金不是嗎?而且,現在想要将人送回千手族地也方便了很多。

古河軒寫完讓人送千手瓦間回去的信函之後,正想召喚鯉魚精和判官出來的時候,他皺了下眉頭,判官就算了,鯉魚精的模樣,哪怕他設置了幻術,那姑娘也離不開水。這是鯉魚精作為系統創造出來的式神時,設定裏就存在的,自己還沒有辦法改寫這一設定。

“沒辦法,再抽幾次吧。”古河軒嘆了口氣,好在有商隊的進貢,不然他也不能這麽豪爽地說出這種話來。

這次的抽取很快就給了他滿意的回報,已經了解到系統的運作機制之後,古河軒在買進藍符,繪制桔梗印的時候,特別想了自己需要的式神,能夠在陸地和水中兩種環境裏生存,能夠應對海洋環境,并且在水中有着強大戰鬥力的式神。

在浪費了五六張藍色符紙之後,海坊主就在一陣青光閃爍之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主人!”海坊主握着法杖出現在了召喚陣的中央,“我感受到了您的需要,特地前來。”

“嗯!”古河軒滿意地看着他,“這兩天我帶你升級,然後要麻煩你幫我護送一個人類回陸地上。”

“沒有問題,這種區區小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海坊主搖頭晃腦地說道,他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熱心而善良的妖怪,此時聽到主人的命令,更是二話不說一口包攬下來。

“對了,這個給你,可以讓你的外表看起來跟人類一樣。”古河軒将一枚符咒遞給他。

“多謝主人。”海坊主也知道,自己的外表對一般人來說有點吓人,能夠用幻術遮掩起來是最好的。

“那就先去升級吧。”古河軒放下手裏的卷軸,找麻倉葉王占蔔了一下最近的海盜的位置,就帶着海坊主過去進行名為升級實為剿匪順便打劫的行動。

商隊的人一直以來都沒有遭受襲擊的另一個原因,那當然是因為古河軒親自出手将海盜窩都給連鍋端了啊。

因為是要讓海坊主升級,古河軒基本都沒做什麽,只是站在一邊掠陣而已。海坊主的特性注定了他即使才一級,但是佩戴上一身極品禦魂之後,在海上就沒有幾個正常人類能夠跟比的過他。

“驚濤駭浪!”海坊主舉起權杖,對着海盜窩放下一個巨浪,海浪帶着可怕的沖擊力瞬間就将那邊的海盜船和海盜的寨子都沖的亂七八糟。

海坊主對于這些在海上胡作非為的家夥也沒有任何的好感,下起手來一點都不會猶豫。如果對面有忍者,古河軒就會出手,基本上目前還沒有哪一個忍者能挨過古河軒兩刀。

就這樣海坊主沒用四五天就将等級飙升到了三十級,雖然還是有點低,可是護送一個千手瓦間應該不是問題。

古河軒将新制作的護身符交到千手瓦間手裏,“這位是海坊主,我特別找來送你回去的,正好我也有東西要漩渦一族的幾位族兄送去給父親大哥他們,有他們帶着你,還有海坊主的保護,肯定不會有事的。”

“都說了我已經是獨擋一面的忍者了啊。”千手瓦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如果是獨當一面就不要毛毛躁躁的啊。”古河軒伸手摸了下瓦間臉上在他離家之前還沒有的十字型傷疤,嘆氣地說道。

“我知道了啦。”瓦間無奈地說道。

就在古河軒示意海坊主帶着瓦間去漩渦的商隊的時候,天上又掉了個人下來。

“板間!?”

“板間!?”

兩人忍不住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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