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劫錯了人

水夭淺笑,露出淺淺的梨渦,面具下的那張臉,一下柔和了許多,“兵不厭詐,是你太笨,就不要怪別人聰明喽。”

穆雲兮二話不說,飛身上前,倆人又糾纏起來。

打鬥間,水夭的手不經意的擦過了穆雲兮的臉,觸手清涼溫潤,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清冷如雪。

“皮膚保養的不錯嘛!”

水夭看着穆雲兮,一聲輕嘆。

被人堂而皇之的“吃”豆腐,穆雲兮惱羞成怒,下手的力度重了許多。

他似乎怕別人碰,尤其是女人碰。

招招斃命,掌掌帶風。

一掌下去,水夭避無可避,伸手去接。

“砰——”的一聲巨響,雙掌之間擦出巨大的火花,震得旁邊岩石碎裂。

水夭被震出了一丈,穆雲兮也退後一丈,她揉了揉發麻的手掌,嗔笑一聲,“摸了一下而已,至于下死手嗎?”

穆雲兮握了握拳,再次揮掌。

水夭反其道而行之,“不要打了,我再讓你摸一下,還回來不就得了?”

正說着,水夭向穆雲兮貼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轟……”

穆雲兮的耳中鳴聲大作,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冰雪凝住,僵硬着身子從半空栽了下來。

水夭松手,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人都過來了,是你自己不要摸的,那就別怪我咯,小白,我們走……”

說罷,水夭連看都不看穆雲兮一眼,招呼着那條小狗,走了。

穆九目瞪口呆的看着水夭離開,她……她……就這麽走了?

誰能告訴他,剛剛發生什麽?

那個女子居然摸了公子,還抱了公子!

公子這下可吃大虧了,空白了二十年的懷抱居然讓一個女盜匪占了?!

他能假裝什麽都沒看到嗎?

顯然不能。

因為他聽到了公子帶着怒氣的呵斥聲。

“還傻愣着幹什麽?”

穆九屁颠屁颠的跑過去,扶起公子,“要不要追?”

穆雲兮一把推開他,“追什麽追?那是她的地盤了,你想找死?”

火氣這麽大!

穆九福了福身子,低下了頭,“我早就說嘛,一錠金子想擊敗一窩盜匪,開玩笑吶,您還偏偏那麽固執……”

他不說還好,一說,穆雲兮的臉都青了,一腳蹬在他屁股上,将他踹遠,“我手都折了,你這費什麽話!”

傷着了?不就抱了一下嗎?

“傷哪兒了?我看看……”穆九憋着笑,眼巴巴的往前湊,被穆雲兮蹬開。

“滾!趕緊找馬車,回客棧!”

“回什麽客棧,不是該去驿館等張将軍嗎?”他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再耽擱下去,雁門關那邊又該生事了。

“我的令牌和委任狀被偷了。”穆雲兮淡定的說。

“被、偷、了?”穆九一個趔趄,差點從軒轅上掉下來,“公子開玩笑的吧?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會被偷?”

委任狀和令牌被偷,他們就不能表明身份,不能表明身份,就不能去雁門關就任,不能就任,那他們就成了抗旨了!

穆雲兮瞪了他一眼,“現在知道急了,剛才熱鬧看的不是很起勁?”

“不是,我哪兒想到您會栽到一個女盜匪手裏啊,我……”

“你還說,皮癢癢了?”

“沒有!”

“還不趕快去找車!”

“是!”

穆九灰溜溜的走了。

穆雲兮迎風而立,攤開手掌,白皙的掌心躺着一顆碧綠的玉珠,套在粗繩上,通體發亮。

中間嵌了兩個字,水……夭。

水夭……

穆雲兮看着手裏的珠子,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她偷了他的令牌和委任狀,他拿了她的珠子,相見之日還會遠嗎?

這一仗,誰輸誰贏,似乎還不一定呢。

水夭……

他真的很期待。

水夭拿着錦囊,回到了山寨,扔掉面具,露出一張清麗絕色的臉。

此刻,那臉上卻帶着一層薄怒,“把林仙叫過來!”

小月依言将林仙帶了過來,林仙看着水夭,自知大事不妙,忙解釋:“主子,我真的看到王清奇入了城,随行的還有三箱金銀珠寶……”

“三箱珠寶?”水夭冷聲道,“我怎麽連一個空箱子都沒見着?”

“這……”林仙也不知何故。

小月眼尖,看到水夭手裏的錦囊,問:“主子,你手裏的是……銀票?”

“這個可比銀票重多了。”水夭扔給她。

小月打開一看,瞪了眼,一張紙,一個令牌。

那是一張委任狀,蓋着皇帝的玉玺,委任七皇子穆雲兮接管雁門關。

“七……皇子?主子,你劫錯人了!”

他們平時劫劫貪官也就罷了,官府一般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鬧到府衙,他們也只是裝裝樣子,出來晃幾圈。

這次竟然劫到皇家頭上了,真是惹上大麻煩了。

林仙吓得面色發白,“主子,七皇子不會帶人來圍剿咱們吧?”

小月瞪他一眼,“還不都怨你,探的什麽破情報,七皇子路過都沒查到。”

林仙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七皇子來了,把我交出去吧,好歹能保大家平安。”

小月嗔怒,“交出你去管個屁用!劫人的是主子,就算要交也是交主子……”

水夭瞪了她一眼。

小月忙改口,“當然,主子是不能交出去的,她可是咱們的主心骨,主子不在了,還要這山寨何用?總之呢,這個行不通的,是吧,主子?”

水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這個時候想起來拍馬屁,不嫌晚嗎?都拍馬腿上了!”

小月笑笑,忙轉了話題,“難道就沒有方法可以挽回嗎?”

一說方法,林仙靈機一動,“我們還回去不就得了?”

小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真當七皇子跟你一樣傻叉啊,搶回來還回去就沒事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林仙很委屈。

水夭拿着令牌,來回的在屋子裏踱着步,沉吟一瞬,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我們要主動出擊。”

小月和林仙齊齊豎起耳朵,“怎麽個主動出擊法?”

“林仙,你去打探一下,看看七皇子這次帶了多少人來,都是些什麽人。”水夭吩咐道,“小月,待會兒我會将七皇子的畫像給你,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易容術無用武之地嗎?是時候讓你展示一番了。”

林仙和小月齊齊暈倒,“主子不會是想頂替七皇子去雁門關吧?”

水夭贊賞的看了他們一眼,“終于變聰明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