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他也可以黏着沈元
沈元沒有想到阿爾諾這麽大方, 但當阿爾諾讓他摸時,他又不肯了。
沈元往後靠,喉間發出唔唔的哼聲, 他搖頭晃腦,一本正經地解釋:“不碰,碰壞了可賠不起。”
但他嘴上說着不碰, 雙手往阿爾諾身側探去, 穿過他的雙臂, 環住被軍裝束縛的腰身,而後用臉蹭了蹭阿爾諾。
冰冷的軍裝貼在臉上, 面料堅硬,但阿爾諾的身軀溫熱,溫度也能透過軍裝, 傳遞到沈元臉頰。
“摸肩章哪有摸阿爾諾舒服,是不是?”沈元恬不知恥,聲音從喉間傳出,在阿爾諾的胸腔震蕩。
阿爾諾斂着眸子看沈元的動作, 若有所思。
這樣撒嬌的感覺……好像很不錯。
至少阿爾諾望着沈元的動作, 心底一片柔軟,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阿爾諾默不作聲,一直到沈元的手輕輕揉捏着他的腰,陣陣癢意傳來,這才喚回他的思緒。
“想什麽呢?”沈元探頭, 雙目與他相對。
剛才想的這些絕對不可以說,阿爾諾眼神閃躲逃避, 說話也底氣不足:“在想什麽時候能到。”
“餓了?”沈元的視線跟着他的雙手,移到了阿爾諾的小腹上, 一只手扶着他的後腰,另外一只手好奇地按了按阿爾諾的肚子。
他肚子上并沒有什麽軟肉,反倒是溝壑分明的腹肌,在沈元的動作下,往裏收縮。
沈元像是發覺了什麽新奇的玩具,又按了按,戳了戳。
阿爾諾往後退,卻被沈元的手攔住,只好縮着小腹,眼睫因為癢意而沾染了點點淚水,眼尾也泛着紅。
“雄主……”阿爾諾聲音微弱細小,指尖蜷縮,推搡沈元的手臂,但動作輕飄飄地半點力度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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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聾了,聾了是聽不見阿爾諾的聲音的。
他當做沒有聽見,俯下身,耳朵貼在阿爾諾的肚子上,好奇極了:“阿爾諾,小蟲崽是怎麽待在肚子裏面的?”
阿爾諾緊緊夾着不讓液體流出來的時候,沈元就想問了,但每次清理完之後總是忘記。這會兒望着阿爾諾平坦的小腹,突然間就想了起來。
這麽平坦的小腹是怎麽裝下一只蟲崽的,真的太神奇了。
沈元語出驚蟲,阿爾諾本就被他的動作撩撥得不像樣,這話一出口,整個身軀就像在火上烤一樣,通紅滾燙。
“雄主……您別問了……”再問阿爾諾真要因為羞赧而挖地三尺了。
“好吧。”沈元坐直,雙手雖然離開了,但視線依依不舍地落到阿爾諾的小腹上。
阿爾諾咬唇,落到沈元的手上,上半身動了動,一咬牙,身軀極其迅速地貼到了沈元的身上。
但他動作比沈元收斂許多,只是肩膀相靠,雙手交疊僵硬地搭在腿上。
阿爾諾還是第一次這麽黏人地往沈元身上靠,沈元驚喜地扭頭看他,然後伸出一只手臂,強硬地把阿爾諾攬入自己的懷中。
他還想要打趣阿爾諾,但又怕讓探出腦袋的害羞鬼又縮回去,話到嘴邊改了詞:“離那麽遠我還怎麽抱到你?”
阿爾諾像受到了鼓勵,往沈元身上蹭蹭,就像連體嬰一樣,貼在了一起。
他發現沈元的懷抱溫暖,只是簡單地相貼就能給足他力量,他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往裏靠,又往裏靠。
沈元開心極了,有一下沒一下揉捏着阿爾諾的肩膀,要不是場地不對,他一定要壓着阿爾諾親無數下。
阿爾諾竟然在他的懷中睡着了,唇瓣微張,雙眸緊閉,那一抹綠色被藏在了眼皮下,睡顏恬靜,嘴角微微上揚,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美夢。
沈元動手碰了碰他的睫毛,眼睫随着他的動作微顫,睡在熟悉的懷抱中,阿爾諾雖然察覺到異樣,但對沈元足夠信任,只是調整了睡姿,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着,離沈元作亂的手遠了些。
真乖。
沈元的雙臂縮緊,把他摟住,一直到下了飛行艦也沒舍得把阿爾諾叫醒。
阿爾諾這段時間一定是累得夠嗆,他皮膚本就白,眼圈下一片烏青怎麽也遮掩不住。
看着是累極了,不然也不會在飛行艦上就睡着了。
如果不是還要吃飯,沈元甚至動了想要抱着阿爾諾回家休息的想法。
還不等沈元叫醒阿爾諾,阿爾諾就自己先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帶着濃濃的鼻音,語調無意間拉長:“雄主……?”
“醒了?已經到了。”沈元的手都要被阿爾諾枕麻了,他甩了甩胳膊。
阿爾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伸出手想要替沈元按摩。
那只手觸碰到沈元的手臂,酥麻的觸感順着這一個點直沖沈元的頭頂,他抿着唇将那一聲□□咽了回去。
“雄主,現在好一點了嗎?”阿爾諾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又幫沈元捏了捏,望着沈元問道,那雙眸子裏透着亮人的光芒。
“好很多了。”
阿爾諾回他一笑,替自己理了理衣襟,這才看向沈元,眼神示意他去吃飯。
沈元哪能不從,走到阿爾諾身側,牽住了那只晃動手,十指相扣,一齊走出飛行艦。
位置和菜早已經點好了,沈元提前了一段時間通知餐廳,這會兒進去就可以直接上菜了。
在選座位時,阿爾諾下意識地要和沈元坐在一起,等半只腳踏了進去,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連忙轉身準備坐到沈元的對面。
但腿卻被勾住,阿爾諾回頭,神色一怔,不理解沈元的動作意味着什麽:“雄主?”
沈元雙腿夾着阿爾諾邁動的腿,雙臂要去抱他:“都走到這裏了,就坐下吧!”
面對面坐着的話離他還隔了一張桌子,緊挨着坐在一排那才是靠得最近的。
每回出來阿爾諾都是坐在對面,好不容易走錯,沈元自然是沒道理放他走的。
阿爾諾的腿被禁锢住,往外不得,只好順着沈元的意,往他身側坐,這才剛坐下,沈元的手臂就摟了過來。
“靠着我坐不好嗎?坐在那邊幹什麽?”沈元無理取鬧,得了便宜還賣乖。
阿爾諾都坐在了他懷中他還要說一堆有的沒的。
餐廳裏的客蟲大部分都是雌蟲,很少能看見雄蟲,但凡是一只雌蟲和一只雄蟲過來的,都是面對面隔着一張桌子坐着的。
只有沈元這一桌,就像大半輩子沒有見過面的好友敘舊一般,緊緊靠在一起咬耳朵,但雄蟲的那只手又超過了好友的界限,搭在雌蟲的腰上。
沈元看見懷中的雌蟲臉頰紅潤,在橙色調的暖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不由得想要炫耀。
服務員把飯菜端了過來,視線觸及到動作親密的兩只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差點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阿爾諾蹙眉,沈元立馬領會到了他的意思,不等阿爾諾開口,屁颠屁颠地先開口趕蟲:“菜都好了嗎?”
他的詢問讓服務員猛地回神,收回視線,開口就是道歉。
沈元又不是要為難蟲,他只是不想要阿爾諾又吃醋鬧別扭,他搖搖頭:“沒事,我的雌君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身旁有別蟲,所以還麻煩快點上菜。”
沈元意有所指,服務員臉色一紅,動作迅速了許多。
“我的雌君”這四個一出口,阿爾諾臉頰一紅,軟綿綿地瞥了沈元一眼,像極了撒嬌。
沈元的心都要軟成一攤水了。
等菜都端了上來,身旁沒有別的雌蟲,阿爾諾這才勸告沈元:“雄主,在外面動作太過親密是不好的。”
他早就能說了,偏偏等到服務員走了才說,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元笑着,聽到了又沒聽到,話從左耳進來,又從右耳跑了出去。
他掐了一把阿爾諾的腰,故作凄慘:“完蛋了,阿爾諾,我聽不見你說話了。”
阿爾諾信以為真,焦急地去看沈元的耳朵:“雄主,怎麽回事?”
在那張臉湊過來之際,沈元出其不意,咬住他的耳垂,碾磨舔舐,咬了咬,像吃松軟的海綿蛋糕一樣。
他口齒不清:“聽不得阿爾諾說這樣的話,所以聽不見了。”
原來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吓阿爾諾一跳,沈元看見阿爾諾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臉上惱怒卻又慶幸。
“雄主以後不要這樣騙我了。”阿爾諾語調沉悶,被氣急了吓壞了。
沈元抱着他又是哄又是賠禮,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阿爾諾這才哼着原諒他。
為了表示歉意,沈元誠摯地向阿爾諾建議:喂他吃飯。
還不等阿爾諾同意呢,沈元就把筷子舉在了阿爾諾的唇邊,饒是阿爾諾想拒絕也沒有機會拒絕。
阿爾諾一口咬了下去,沈元得逞地笑着,他的腮幫被飯頂起,牙齒咀嚼,臉頰兩側的軟肉上下動了動,水潤的唇瓣也緊閉,沈元眸色越暗。
他作怪,盛了滿滿一勺菜,遞給了阿爾諾,阿爾諾只好把嘴張得大大的,想一口咬下。
轉而卻被沈元送進來的唇瓣給愣住了。
那一個勺子不知道被沈元丢到哪個碗裏去,代替勺子的是沈元的唇,他品嘗着美味佳肴,吮吸阿爾諾的唇舌。
坐一側吃飯就是比面對面要好啊!
只是吃一頓飯,沈元身上出了一身熱汗,熱得他快要爆炸了,恨不得回去就泡在水裏面。
沈元滿心歡喜地準備回家和阿爾諾泡鴛鴦浴,站在門口準備開門,定神一眼,門外擺着一大箱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箱子。
沈元記得自己可沒買東西,他湊近看了看,箱子被包裹嚴實,什麽都看不出來。
陌生人的箱子不要碰,沈元沒看見,還是鴛鴦浴比較重要,他急不可耐地阿爾諾往浴室跑。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想吃軟飯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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