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也想給阿爾諾一個婚禮

沈元哼着歌, 快樂又迅速地洗完澡,飛奔出了浴室。

讓他意外的是,阿爾諾乖巧地躺在床上, 腦袋悶在被子裏,這樣的姿态就好像在等着沈元的寵愛。

沈元聞了聞身上,聞到身上沐浴液的清香, 心滿意足地沖了過去, 一下撲在阿爾諾的身側。

手臂環住被子裏凸出的身軀, 沈元蹭了蹭阿爾諾的臉,一直到感受到阿爾諾身軀僵硬, 沈元才意識到不對。

他掀開被子,看見阿爾諾的雙臂背在身後,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一樣。

“阿爾諾, 這是怎麽回事?”沈元把他翻過去,在桌上看見鑰匙,動作迅速地幫他解開。

那雙手腕被束縛了也不知道多久,手腕處淡淡的紅痕。

沈元看着心疼得要命, 在他手腕處輕輕哈氣, 然後從床上翻下去,要去給他找藥。

阿爾諾眼睫顫抖不停,看着沈元的動作,眼圈突然間泛紅,卻又半句話都不說。

“傻子, 你不會以為這是讓你戴的吧?”沈元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切,輕點阿爾諾的額頭。

阿爾諾順着他的動作往後倒, 乖乖地聽着沈元訓他。

“要是我下次放了別的,你豈不是也要用在自己身上?”

“兩個裏面還知道挑?阿爾諾, 你怎麽不用抑能環?”沈元抓着他的手腕,幫他抹藥膏,一邊說教,顯然是氣急了。

“可是,抑能環是給犯蟲的……”阿爾諾一開始還任由沈元說,聽到這裏,擡眸看他一眼,很快垂下頭,嘟囔了一句。

“還頂嘴?”沈元手上動作停下,作勢要重重地拍他一下,等快要落到手腕上時,動作又輕了許多。

等幫阿爾諾塗完藥,沈元這才發現,阿爾諾為什麽要把自己藏在被子裏,輪廓完美的腹肌與胸肌被沈元收入眼中。

Advertisement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坐到了阿爾諾的身側,戳了戳他的小腹:“阿爾諾,你很乖呀。”

乖到雖然誤會他的想法,曲解他的意思但還是乖乖躺在被窩裏。

這是哪來的傻老婆。

他的指尖按下來,阿爾諾在剛才沈元幫他塗手腕上的藥時就一直記着衣服這件事,本就羞赧,這會兒沈元調侃他,他順着沈元的動作往後退了半步。

乖巧懂事又體貼的阿爾諾得到了他應有的獎勵。但總是誤會沈元心意的阿爾諾得到了懲罰。

沈元握着阿爾諾的手腕,趴在他的耳邊:“阿爾諾,你說要是這雙手腕戴着手铐,現在會是什麽姿勢?”

阿爾諾躲避他的視線,但沈元與他面對面,雙手就這麽扣着他的手腕在床邊,怎麽可能躲避得開。

那雙眼睛一閉上,就會得到一個懲罰性質的吻。

阿爾諾怕自己第二天到軍部,雙眼周圍被吻的通紅,惹蟲笑話,只好在被迫之中睜開眼睛與沈元對視。

可是四目對視了又有什麽用呢,阿爾諾依舊不回答。

沈元親力親為地給阿爾諾示範了一下雙手被限制住,束縛在身後的感覺。

明明阿爾諾才是軍雌,理應是他來教沈元,但奈何沈元态度堅決,阿爾諾只好順從沈元,雙手被他束縛着。

但是沈元并沒有那麽嚴格,阿爾諾可以調整位置,找到讓雙手能夠舒服一點的姿勢。

可是這樣依舊難受極了。

就好像他處在了火山邊緣,整只身軀都要被熱化了,懷中雖然揣着冰塊,但這點冰塊根本無濟于事,可懷中的冰塊又太冷,火山給了他溫暖。

是冰火兩重天的痛與快。

其實相比起手铐,兩只稱得上柔軟的手圈住他的手腕,已經算是很溫柔了。

但沈元的确不太舍得教訓阿爾諾太久,懲罰夠了就老實地把阿爾諾的手腕松開。

白皙的腕子上帶着一抹紅,沈元還特意去找了可以消腫的花,将花朵榨出來的汁液均勻地抹在阿爾諾的手腕上。

花朵的汁液帶着花的香氣,抹勻之後,香味更甚了。

沈元湊到阿爾諾的身側,深深地吸一口氣,感慨道:“阿爾諾你好香!”

其實不僅是香,還很美味。

阿爾諾紅了臉,一陣酥麻從尾椎骨一路到胸腔,十只腳趾都蜷縮着。

沈元被他的動作惹得大笑,很快想起一件事,覺得自己該認真叮囑阿爾諾,便嚴肅了起來:“下次不要再給自己戴這種東西了,我是肯定不會讓你戴這個的。”

這是一種被珍視,被捧在手心的感覺,阿爾諾點頭,突然間伸出手臂,環着沈元的腰,臉也貼到了沈元的胸膛處。

就這麽靜靜地貼着,也不說話,但一切的話好像都藏在了他的動作之間。

沈元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腦袋,轉念一想手上還黏着,摸了阿爾諾腦袋的話他可能會炸毛,索性繼續作弄阿爾諾的腹部。

說實在的,自從上次阿爾諾說起蟲崽的事情,沈元就開始擔心了。

他們鬧得很頻繁,頻繁到讓沈元懷疑,阿爾諾的肚子裏現在就揣了一個崽。

畢竟他身體沒有問題,阿爾諾身體也很好,沒有崽簡直是不正常啊。

但沈元目前還不想要蟲崽,那多打擾他和阿爾諾的二人世界。只不過從上次之後,阿爾諾就沒有再努力地為早日懷上蟲崽做出努力了。

畢竟現在的阿爾諾躺在他的懷中,只顧着摟着他,都沒有什麽小動作。

沈元把拆下來的手铐收了起來,連帶着抑能環,準備第二天一齊帶去了軍部。

但阿爾諾的愛心早餐,又一次來了,沈元堅強地吃完,縱容着阿爾諾“友好的”表達愛的行為。只是吃完後,他會給自己倒上一大杯水,猛地灌下去緩解食物的怪味。

阿爾諾是真的嘗不出來他煮的食物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為阿爾諾的味覺的确沒有問題,沈元一定會以為阿爾諾味覺出了問題。

再者,如果不是阿爾諾一臉真誠,沈元一定以為他要把自己毒死。

好在,除了早餐之外,阿爾諾沒有要包攬沈元午飯和晚飯的打算,這樣的日子,沈元暫時還可以承受。

把抑能環帶到軍部之後,沈元決定拆解了抑能環,好拿來看看,這樣一個小小的環,到底是怎麽感知具體情緒的。

如果只是情緒波動的話,那喜悅的情緒也會算在裏邊,可抑能環只會在感受怨恨時才會産生電擊。

在暈倒進醫院前,沈元就把伊西多交給他任務中最難的一部分處理好。

現在他把任務化作小點分配出去後,閑下來也沒什麽事用得上他,沈元也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拆了抑能環,把零件放在一側,一一放置好,然而通訊器突然響了一下。

震動通過靈敏度極高的桌子傳遞到了放置零件的地方,零件直接從桌面摔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沈元:“……”

但一想到發信息過來的可能是阿爾諾,沈元連忙放下手中的活,飛奔過去看信息。

也不知道阿爾諾找他做什麽,是不是碰見了什麽事情需要他幫助。

然而讓沈元失望的是,并不是阿爾諾,而是一個煞風景的人。

又是荀俊茂,如果不是沈元想從荀俊茂這裏打聽到他夢裏的消息,那荀俊茂現在已經被他删除拉黑了。

但荀俊茂人聰明着,太極打得很優秀,這麽久了也不見他透露後續。

沈元都快要厭煩了。

荀俊茂:【我有個宴會,你要去不?帶上阿爾諾一起?】

沈元拒絕得幹脆:【不去。】

荀俊茂卻比他還要着急,百分勸萬分求,求着沈元去,也不知道這個宴會到底有什麽東西。

沈元越想越覺得不對,陰恻恻地反問:【你不怕阿爾諾把你剁了?】

荀俊茂:【這不是有你在嗎?】

沈元:【我在也不會護着你。】

荀俊茂:【…………】

沈元回顧他的記憶,卻發現有關于這本書的印象已經消散,除去荀俊茂跟他講述的那些,他甚至記不起書中發生了哪些事情,關于這個宴會也沒有半點印象。

沈元不打算去,連問都沒有問是什麽宴會,就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荀俊茂不依不饒,騷擾了沈元許久,沈元實在覺得煩,視線在觸及到被抖在地上的零件時,徹底厭倦。

管他什麽夢不夢,畢竟夢裏的一切都是過去,現在他和阿爾諾好好的。更何況荀俊茂也掀不起什麽波瀾,反正,荀俊茂現在就應該躺在他的黑名單裏。

沈元動作從所未有的幹脆利落,手指一點,讓荀俊茂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荀俊茂還想要發消息勸沈元去,得到的卻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荀俊茂:?????!

沈元在這邊拒絕了,然而等下午的時候,阿爾諾手中拿了一張邀請函。

他和沈元面對面坐着,将邀請函遞了過去:“雄主,您看看。”

沈元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宴會,将邀請函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好像也沒什麽別的。

是某個貴族家中的A級雄蟲娶了雌君,邀請他們過去。

沈元記得阿爾諾同樣是貴族出身,這種宴會可能是拒絕不掉的,更何況他也想看看蟲族的婚禮是什麽樣的,到時候好給阿爾諾也準備一個。

畢竟一開始,和阿爾諾舉行婚禮的蟲,是原主不是他。

但沈元還是考慮到阿爾諾的想法,他把邀請函推了回去,問阿爾諾:“你要去嗎?”

阿爾諾一向跟着沈元走,認真地答道:“雄主去的話我也去。”

“那我們就去吧。”沈元眉開眼笑答應了,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這個宴會就在半個月之後,想來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

沈元也不着急,先忙着自己的事情,将宴會抛在了腦後。

宴會還沒到來時,沈元監督的新機甲就先做出來了。

一般來說,新機甲的造型和款式是會在星網上公布的,這一款機甲也不例外。

但這款機甲其貌不揚,外表實在不太美觀,只是最基礎款,大家看慣了漂亮的有設計感的機甲,對這一款突然冒出來的,有點醜的機甲不太感冒。

評論也差不多是吐槽。

【實不相瞞,有點醜。】

【是真的啊,設計師是不是活在上一世紀了?】

【我也不想吐槽,但實在是……】

【說實在的,對不起我的眼睛。】

沈元密切關注着這一切,第一時間就掌握了星網上的評論,自從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會兒也額外的熟練。

沈元注冊了一個小號,混進群衆之中,開始引導輿論。

【但是你們沒發現嗎,他在某些地方改進了很多,戰鬥力也強了不少啊。】

有被醜哭的自然就有被內在吸引的,沈元的評論一出,有許多雌蟲給他點贊,甚至還在評論區裏打了起來。

【看外在的敷衍蟲,照照鏡子吧你們。】

【樓上戳你心窩了?】

【但是說的的确很對啊,雖然醜,可足夠強,醜一點也沒什麽。】

【樓上說得對。】

雖然有了沈元的引導,但評論區還是有一堆不合群的蟲,他們依舊對外在指指點點。

沈元才不管他們呢,他找阿爾諾哭訴,求抱抱去了。

沈元一進阿爾諾的辦公室,輕車熟路地把門反鎖上,免得有軍雌直接推開門進來,畢竟上一次就出現過這種情況。

鎖上門後,直接沖到阿爾諾身側,但他什麽也不做,站在一旁幽幽地望着阿爾諾。

阿爾諾從沈元進門就感受到了,但手中的文件也就一點了,他想看完再去看沈元,便也沒有擡頭。

沈元靜靜地站着,等着阿爾諾發現他,誰知道阿爾諾都不搭理他。

原本是假委屈,現在倒成了真委屈。

沈元邁着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閉着眼睛等阿爾諾處理完。

“雄主?”阿爾諾不知道沈元有沒有睡着,在他耳邊輕聲地試探。

沈元聽見了,眼睛轉了轉,沒睜眼,等阿爾諾沒注意的時候再一把摟住他。

但沈元忘記了,眼睛轉動的時候,可以透過眼皮的弧度看見眼睛的動作,不等沈元做出偷襲的動作,阿爾諾就比他先一步發現。

這會兒阿爾諾已經不再擔心沈元會不會生氣了,一只手往沈元的臉上去,悄無聲息地落到了他的唇上,兩只手指捏住沈元的唇瓣。

沈元呆滞,他還以為阿爾諾沒有發現,等唇被限制住,這才發現他大錯特錯。

阿爾諾最近在他的縱容下,膽子大了許多,今天敢捏沈元的唇,明天就可以壓在沈元的身上作威作福了。

雖然的确有過一次……

沈元趁着阿爾諾沒有注意,想要咬住阿爾諾的指尖,誰知道阿爾諾比他更迅速,很快将雙手背在身後。

沈元一口咬到了空氣,轉頭對着阿爾諾,環着手臂:“阿爾諾,你膽子很大嘛。”

阿爾諾直言不諱,一臉無辜:“是您慣的。”

他一身軍裝,直挺挺地站在沈元的身後,神情嚴肅,偏偏嘴裏說出這樣的話,怎麽看都和軍裝不搭。

沈元裝作生氣,伸出手要去捏阿爾諾的臉:“讓我看看誰家雌君臉皮這麽厚。”

阿爾諾也不動,嘴角甚至扯出了一抹笑,就好似等着沈元去捏他。

手感極佳,沈元忍不住想要誇一誇他,實在是不怪他想咬阿爾諾的臉,有些冰冷卻又十分柔滑。

沈元這麽想,還真就這麽做了,當他的牙齒觸碰到阿爾諾的臉頰,舌尖舔了舔之後,阿爾諾整只蟲都愣住。

身軀僵硬地立在原地,一直到沈元放開了他也沒有動。

等觸碰到臉頰時,阿爾諾惱羞成怒:“雄主!”

那張瑩白的臉上刻上了一個超級明顯的牙印,誰看了都會說一句,年輕蟲真會玩。

沈元假惺惺地撫上阿爾諾的臉頰,揉了揉,讓臉上的紅暈擴散,布滿了整張臉。

他根本就沒有認錯的想法,反倒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甚至徹底忘了自己最初來找阿爾諾的目的。

他原先不是來惹阿爾諾生氣的,是要來賣慘的啊。結果慘還沒開始賣,就把雌君惹生氣了,這買賣,怎麽說都是虧本的。

但沈元覺得能在阿爾諾臉上蓋個章一點也不虧。

沈元忘了,這裏不是在家裏,是在軍部,當軍雌敲響阿爾諾辦公室門的時候,沈元突然回憶起了一切。

阿爾諾臉上的牙印也無法消掉,如果沈元出現在這裏,倒像極了他們在辦公室裏做什麽見不得蟲的事情。

阿爾諾咬着牙,推着沈元要把他藏起來。

沈元環顧四周,倒真不是他不配合,而是阿爾諾的辦公室實在是太幹淨了,幹淨到東西很少,沈元沒地方藏,就連窗簾也是百葉窗。

他攤手:“阿爾諾,這裏都沒地方藏。”

阿爾諾推着他的手一頓,打量了一圈辦公室,靜默。

沈元說的很有道理,至少阿爾諾看了一圈,并沒有看見合适的地方。但當他的視線落到了辦公桌上的時候,阿爾諾眼前一亮。

辦公桌前有一塊隔板,能将一切擋住,隔板只露出小小的一條縫隙,但這條縫隙并不影響什麽,只要過來的軍雌不亂看,是不會發現沈元的。

阿爾諾的視線一直盯着辦公桌,沈元看透了他在想什麽,一臉抗拒:“阿爾諾,你臉上的牙印已經消不掉了,躲着也沒什麽用啊,我不躲。”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比先前聲音更大,阿爾諾有些焦急,恨不得自己躲下去。

沈元嘆了口氣,走到辦公桌面前,有服軟的跡象。

他比劃了一下辦公桌下的空間,的确夠藏他一個人了。

而且阿爾諾十分愛幹淨,辦公桌下半點灰塵也沒有,一點也不髒,躲在這裏的話,也還好吧。

沈元還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阿爾諾割地賠款的話,沈元會更樂意躲在這裏。

他看着阿爾諾,不動,腿都不彎一下:“阿爾諾,膽子真的很大啊,竟然要把自己的雄主塞到桌子底下。”

阿爾諾心虛,但伸手一摸臉上的牙印,什麽心虛都散去了。

他急急地望着沈元,抓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像極了撒嬌:“雄主,答應我這一次。”

很難不讓人心軟,特別是阿爾諾臉上還頂着他剛咬的痕跡。

沈元點了點頭,提條件:“回去主動親我。”

阿爾諾毫不猶豫地答應。

“今天幫我洗澡。”

“……”阿爾諾很想拒絕,但敲門聲好像直往他的頭皮上敲,阿爾諾點頭。

閉着眼睛都能想象,沈元說的幫他洗澡是用什麽洗,自從上一次他醉酒向沈元展示了一下洗澡的技巧後,沈元就愛上了這種洗澡有蟲幫忙的感覺。

割地賠款下獲得的收益好像比別的更要讓人開心,阿爾諾平時雖然會幫他洗澡,但沒有哪一次比這一次更快樂。

在阿爾諾割地賠款之下,沈元麻溜地鑽進辦公桌底下。

辦公桌下的空間雖然夠,但還是需要沈元委屈一下,他的兩條腿曲着,弓着身子藏在辦公桌下。

阿爾諾将門打開,在軍雌注意到他之前,快速地坐到了辦公椅上,試圖拉遠距離開遮住臉上有牙印這一件事。

但阿爾諾忘記了,軍雌把文件交給他的時候,會往前一步,把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軍雌解釋:“阿爾諾中将,這些是……”

他的眼睛忍不住往阿爾諾的臉上看去,畢竟剛才靠近時,好像在阿爾諾的臉上看到了紅痕,像極了牙印。

果真如此!

軍雌內心尖叫,他就說剛才阿爾諾中将這麽晚才給他開門,必定是發生了什麽。

只是沈元閣下好像并不在辦公室內,軍雌覺得奇怪,但當他視線往下,落到了辦公桌下的時候,他明白了一切。

沈元閣下還真是大家夢中的雄主楷模,竟然願意躲在辦公桌下。

阿爾諾顧不得軍雌是怎麽想,他陷入了無盡的後悔之中。

桌子底下的那個人,太不安分了。

沈元就好像解鎖到了什麽新的場所。

在辦公桌下,可以看見阿爾諾包裹在軍褲裏,修長勻稱的小腿,如果視線再往上的話,還可以看見被腰帶勾勒出來的完美腰身。

他的手動了動,像逗阿爾諾玩一下,觸碰到阿爾諾的軍褲,很快又縮了回去。

阿爾諾以為沈元只是不小心觸碰到,心裏還想着等他出來之後要好好彌補沈元,一直到他的小腿被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住。

阿爾諾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這哪裏是不小心,又哪裏是因為辦公桌下空間很小,明明是因為沈元色心不改!

那一只手又一次伸了過來,不再像先前那樣輕輕拂過,而是直接握住他的小腿,手掌縮緊,小腿被他握住。

哪怕阿爾諾有過心理準備,還是不免往後一退,差點悶哼出聲。

軍雌十分不解地望着阿爾諾的反應,半晌後突然反應了過來,他自知自己在這裏礙眼,連忙将事情交代完飛奔出去。

沈元應該慶幸,阿爾諾性子比較沉穩,沒有那麽容易大驚小怪,不然任誰的小腿被人從桌子下攥住,都是要給上狠狠一腳的。

他一只手捏了捏阿爾諾的小腿。

阿爾諾繃着小腿肌肉,不敢亂動,克制住自己神色如常來聽軍雌說話。

好在沈元點到為止就停住了。

等軍雌一走,阿爾諾幾乎是逃離辦公椅,站得遠遠的。

沈元一下落空,只好從辦公桌下鑽了出來,然後一臉遺憾地望着阿爾諾:“阿爾諾,跑那麽快做什麽?”

阿爾諾恨不得把他的嘴塞住,總覺得小腿那塊被觸碰過的肌膚在發燙,發熱,灼燒了他的軍褲,讓他赤.裸裸地站在了沈元的面前。

“雄主,您……這是在辦公室。”阿爾諾氣急反倒說不出什麽話,臉紅彤彤的。

沈元附和,但還不如不說話,至少說出來的這句話把阿爾諾氣得直咬牙。

他點頭應道:“對,是辦公室。”

他應得好好的,緊跟着來了一句:“家裏好像沒有這種桌子,要不我們去買一張?”

他真的很想看阿爾諾羞紅臉的樣子,桌不桌子反倒是其次。畢竟沒了桌子,還有很多種逗阿爾諾玩的方法。

阿爾諾:“……”

很想用拳頭說話,但面前的是他的雄主,不可以的。

空氣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沈元停住了嘴,圓溜的眸子轉了一圈,轉而在想,賣慘有沒有可能再一次讓阿爾諾心疼他。

于是沈元咳了咳,拍掉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坐在阿爾諾的辦公椅上,斂着眸子故作哭泣,用雖小但又足夠讓阿爾諾聽見的聲音哼了哼。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沈元掀着眸子去看阿爾諾的表情,見阿爾諾認真聽着,便繼續自己的話。

“可是我剛才,很難過。”

“阿爾諾你沒有之前關心我了。”

“還沒有蟲崽,我就已經不是你最寶貝的了。”

“你知道我被罵的多慘嗎?你不知道。”

嗯,雖然罵的不是他,罵的是機甲和設計機甲外觀的設計師,跟沈元搭不上半毛錢關系,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沈元賣慘。

阿爾諾心非常軟,幾乎比冬天裏被烤得軟趴趴的紅薯還要軟。

他被沈元幾句話給改變了,現在的阿爾諾,半蹲在辦公椅前,輕輕拍撫着沈元的手,一點點跟沈元解釋,哄他開心:“雄主,我不是那個意思……”

阿爾諾低頭的那一瞬間,沈元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像只狡猾的狐貍。

但這只狐貍演技并不過關,阿爾諾察覺到不對,但也沒有揭穿沈元,依舊安慰着他。

只有沈元傻乎乎地為自己進步的演技所感動。

沈元得寸進尺:“那買一張桌子可以嗎?”

說到底,最後還惦記着這張桌子,阿爾諾想到小腿被拽住時的震驚,雖然不太願意,但在沈元墨色的眸子下,點了頭:“雄主想買的話,就買吧。”

“太好了!”沈元從辦公椅上蹦了起來,蹲在地上,一把抱住阿爾諾,差點把他撲倒在辦公室的地板上。

阿爾諾往後踉跄,艱難地維持住姿勢,不至于狼狽地摔在地上。

沈元尴尬地站起來,伸出一只手拉起阿爾諾,拍了拍他身後的灰塵,許下不可靠的承諾:“下次一定不會了。”

沈元每次都這麽說,能做到的那一個承諾就是答應阿爾諾只有他一只蟲,信息素也只給他一只蟲。

但阿爾諾容易滿足,只要沈元不違背這一條承諾,阿爾諾就可以包容沈元的一切。

更何況沈元對他超好,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想着他,只有一份的東西也會可以給他留住。

這一點就足夠了。

“雄主,機甲的事情,您其實不需要太擔心。”阿爾諾抿了抿唇,為了讓沈元安心,還是将他得知的消息說給沈元聽,“軍部那邊,可能會把這款機甲投入這次的戰役之中。”

“到時候就能證明機甲的作用了。”阿爾諾補充。

其實關注這些的蟲大致能猜測出來,只是從阿爾諾的嘴中說出,更能讓人信服。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滑板車被晉江拖走了(_ _)

沒有誰能讓我早上五點鐘這麽清醒的,晉江做到了。

————

感謝在2022-04-10 15:49:32~2022-04-10 23:34: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emon 5瓶;鑽進存稿箱裏的貓、異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