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雌主?
沈元把評論都翻遍了, 只偶爾看見幾個替狄力說話的評論,但這些評論都會被一頓猛噴,轉而被發出的蟲删掉。
這麽一頓鬧下來, 幾乎沒有別的蟲再替狄力說話了。
沈元樂于見到這樣的場面,在沙發上不顧形象地直翻滾,惡蟲果然會有蟲來收拾。
原先還想要給伊西多部長發消息, 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沈元把通訊器關閉, 輕手輕腳地上樓去看阿爾諾。
阿爾諾顯然是累極了,到現在還在睡覺, 腦袋陷在枕頭裏,金色的發絲淩亂地鋪在枕頭上,眼尾還有一抹明顯的紅色, 冷白的肌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跡。
嘴唇也被沈元咬破了,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沈元摸了摸唇,不說阿爾諾,他的唇到現在也是麻的。
他怕待在房間內會吵到阿爾諾, 便走了出去, 一個人在書房裏待着,試圖研究昨晚的藥是什麽東西。
現在狄力還沒有達到蹲大牢的程度,如果能找出他給雄蟲下藥的證據,不知道能不能把他送進去。
沈元想一出是一出,指尖飛速地操作着, 顯示屏上出現一行行的代碼。
也不知道敲了多久,沈元腦袋往後一靠, 指尖輕點确認,顯示屏面前出現了婚宴上所有的監控。
他将那一只遞酒的雌蟲定位, 監控便跟着顯示出雌蟲走過的所有位置與視頻。
沈元仔細看完,果真發覺他和狄力有過交流。他将相關的視頻保存起來,再搜集其他相關的資料。
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視頻,還不足以證明狄力的罪行。
狄力實在是輕敵,他以為把監控摧毀沈元就看不到一切了,卻沒想過沈元會有将這些視頻修複的能力。
除去這些,沈元順藤摸瓜,還摸出了他中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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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藥是禁止售賣和使用在雄蟲身上的,一旦被抓獲,是要被送去星際監獄的。
上一世紀雄蟲的數量并不是這麽少,相反,當時雄蟲和雌蟲數量差不多。
但有一些雌蟲不滿足,他們便找來了當時還不是禁藥的這種藥,用在自己看上的雄蟲身上,雄蟲吃了這種藥,便能興奮一整天。
雌蟲吊着中藥且意識模糊的雄蟲,要求他們簽下不平等的條約,才肯幫他們緩解藥效。
雄蟲在藥效的逼迫下只能妥協,但雌蟲并沒有那麽容易滿足,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雄蟲三番兩次中藥,又苦苦忍耐得不到雌蟲的緩解。
雄蟲幾乎淪為了雌蟲的禁脔,本就脆弱的雄蟲根本鬥不過牛高馬大的雌蟲,在這樣雙重的折磨下,數量越來越少。
等帝國意識到異樣并做出反應時,早已形成了不可逆轉的局面。
雄蟲的數量大大減少,遠遠少于雌蟲,再加上雌蟲的所作所為,惹得一衆雄蟲對雌蟲退避三舍,見到雌蟲便害怕不肯靠近,那一段時間帝國的生育率從所未有的低。
到最後帝國沒了辦法,将這種藥物設為禁藥之外,還定下了雄蟲能夠娶多名雌蟲的律法,甚至後來一系列對雌蟲不公的制度也是因此而定下的。
原先的雄蟲保護協會,當真是為了保護雄蟲,只是後來随着時間的慢慢流逝,以及雄蟲地位的上升,逐漸變得不可一世。
而當時雌蟲使用的這些藥,也漸漸消失在衆蟲的眼中,但消失在眼中并不意味着沒有這種藥,沈元雖然不知道狄力是從哪裏找來的,也不知道狄力用過多少次這種藥。
但他唯一确定的是,哪怕是狄力的家族,也無法護住狄力了。
畢竟時隔今日,聽到這種藥帝國還是會臉色大變。
沈元滿意地找到的這些資料保存下來,一鍵打包發送,舉報到了軍部最高層。
他在軍部的身份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大的便利,上一次新款機甲的研發讓沈元獲得了一個神秘的聯系方式,這會兒正派上用場。
沈元還在滿意自己的傑作,等回過神,脖頸被蟲抱住,阿爾諾的雙臂搭在沈元的肩膀上,睡眼朦胧,仔細眨了眨眼睛才注意到顯示屏上顯示的東西。
軍雌的恢複能力還是不錯的,阿爾諾昨夜還紅腫破皮的位置在上過藥,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就已經好了很多,沒有最初那麽嚴重了。
他醒來時沒有見到沈元,猜到沈元可能在這邊,便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雖然走了這麽遠的距離,但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沉浸在昨夜沈元的行為之中,雙臂往沈元的胳膊上放着,腦袋便靠了過去,下颚抵着沈元的黑發。
看清楚顯示屏上的東西,阿爾諾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出聲詢問:“雄主,您在做什麽?”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屏幕上面顯示的是狄力的大名?
昨天哭鬧着求沈元,阿爾諾的嗓音已經暗啞,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一出聲嗓音裏便是濃濃的鼻音以及啞意。
“助狄力一臂之力。”沈元雙手搭在阿爾諾的手臂上,腦袋往旁側一彎,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興許是因為身上的痕跡暫時還沒有消退,又或者昨天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沈元這麽溫柔的動作讓他的雙手微微顫動。
沈元注意到他的動作,再一次在內心深處譴責自己:“怎麽沒有睡覺了?”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去一旁倒了溫水遞給阿爾諾。
阿爾諾接着水,輕輕抿了一口,溫水潤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之喝過水後他總覺得嗓子好上了許多。
明明喝溫水治百病這個觀念是沈元後來灌輸給他的,而不是阿爾諾從小聽到大的。
“雄主,我已經睡了很久了。”阿爾諾無奈地說道。
算起來,他從淩晨一直睡到了中午,要是傳出去,堂堂中将竟因為雄主過于龍精虎猛,而雙腿之間破皮,勞累過度而在家中昏睡一上午,說出去都會贻笑大方。
沈元摸了摸鼻尖,這才意識到快要過了吃中飯的時間,而他還在這裏磨磨蹭蹭,小元早已退休,廚房內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他猛地發覺自己少做了件事情,丢下一句話,從書房飛奔,一下趕到廚房。
剛才還在敲着晦澀難懂代碼的人,現在身上圍着一個巨醜無比的圍裙,手上拿着鍋鏟,一手扶着鍋,炒着一個阿爾諾不知道是什麽的菜。
沈元身體好好的,昨天雖然也累到了,但有藥效的加成,已經休息了一段時間,現在身體早已恢複,把阿爾諾落在身後。
阿爾諾走路時,褲子摩擦着細嫩的皮肉,還是會有些疼,他走的便很慢,等到了廚房,沈元已經處理好菜,炒了起來。
阿爾諾進廚房還沒片刻,便被沈元推了出來,沈元說道:“你在外面等我,很快就好。”
阿爾諾在廚房,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沈元可不想他把廚房炸掉。再者菜已經準備好了,阿爾諾也幫不上什麽忙,還不如在外面等着。
先前多天感受到阿爾諾愛心早餐的慰問,沈元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不僅如此,他還下定決心,一定不要再讓阿爾諾進廚房。
好在阿爾諾并沒有堅持太久就因為工作太忙太累沒有精力繼續,不然沈元的腸胃一定會鍛煉得比鐵還堅硬。
沈元的動作娴熟迅速,穿着圍裙端着盤子從廚房走了出來,家庭煮男一般,将盤子端正放在阿爾諾面前:“雌主您快嘗嘗。”
???!!
阿爾諾以為自己聽錯了,在看沈元的神情,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并沒有聽錯。
沈元神色自然,但的的确确說的是雌主兩個字。
在阿爾諾詫異地看向他時,沈元嘴角咧開一抹笑,将一張俊臉湊到阿爾諾的臉龐,勾着長長的尾音問:“雌主,您怎麽了?”
沈元的話再次說出來,阿爾諾這次聽得清清楚楚,的确是雌主,他無法再告訴自己是錯覺。
一張臉漲得通紅,伸手将沈元的臉推遠:“雄主,您不要逗我玩。”
寬大松垮的袖口順着阿爾諾舉起的手臂往下滑,大片冷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在一片白得像畫紙一般幹淨的肌膚上,紅色的痕跡就像落在雪地的紅梅,将那一大片白染紅,絢麗無比。
這些痕跡彰顯着沈元昨夜的罪行,他心中愧疚更甚了,收斂了神色,認真地反問阿爾諾:“沒有逗你玩,怎麽就不能叫雌主了?”
雌主雄主這兩個稱號,對于沈元來說,僅僅只是稱號而已,并不代表別的東西,這也是最初他放任阿爾諾叫他雄主的原因。
但是昨天在那場婚宴上見到的那些雌蟲讨好地稱呼他們的雄蟲為雄主時,沈元的感官發生了變化。
雄主不僅僅只是雄主,還以為身份與地位的不同,主這個字不止是稱呼。
他叫阿爾諾雌主,想要逗阿爾諾玩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想要認真地,在身份上把阿爾諾放在主位,好好照顧他。
雌主這兩個字的重量,阿爾諾覺得自己不太能擔得起,一時間竟然不顧身上的傷,選擇了最原始的,也是雌蟲們在雄主面前最常用的道歉方式。
沈元的眼皮一跳,一開始還以為阿爾諾要做什麽,直到注意到阿爾諾曲下的膝蓋,他迅速伸出手攬住阿爾諾的腰身,氣急了,雙手在腰身一掐,“阿爾諾,你在做什麽?”
“雄主,您……還是叫我阿爾諾吧。”腰猝然被縮緊,阿爾諾低呼一聲,腰上的疼痛讓他皺着眉頭,低聲請求沈元。
“阿爾諾……?”沈元順着他的話叫了一聲,在阿爾諾還沒來得及應下的時候,緊跟着又稱呼:“雌主?”
沈元真誠請教阿爾諾:“稱呼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其實不會,一點也不會影響,阿爾諾一下被問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就以一個被沈元圈在懷中的姿勢,微微張着唇,唇色紅潤,整只蟲愣住,眸子裏透着不解。
好吧。
這樣的阿爾諾有點惹人愛,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以及阿爾諾身上的傷不合适,沈元一定按捺不住,毀掉他先前暗自承諾過的話。
錯開阿爾諾身上的傷,沈元還是可以亂動的,他坐在凳子上,拉着阿爾諾坐在他的腿間。
一邊僞君子地說着道貌岸然的話:“既然稱呼沒有影響,那我為什麽不能叫你雌主?”
沈元說着,勾了勾阿爾諾的下颚,在他的耳畔吹氣:“畢竟在某些事上,的确是我伺候您吶雌主。”
沈元這一聲雌主,到底還是結束在了阿爾諾的強烈反抗下,但沈元能夠不稱呼阿爾諾為雌主,卻不能把他從自己腿上放下去。
阿爾諾的雙頰通紅,掙紮着便要從沈元的身上下去,但沈元怎麽可能允許,他從阿爾諾的手臂穿過,緊緊禁锢着他的腰:“阿爾諾,你要是再亂動,我就不能保證會發生些什麽了。”
這話一出,阿爾諾果真安分了下來,他身子僵硬,相比于之前亂動掙紮,現在動也不敢動。
就怕沈元真的不顧他的傷,對他做些什麽,惹得明天也需要請假,這樣只怕會成為整個軍部的笑話。
阿爾諾已經可以想象軍部的雌蟲會在論壇裏怎麽笑話他了。
但以沈元的雙腿為墊,阿爾諾怎麽都覺得不适應,他找了萬分合理的理由:“雄主,這不和規矩,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吧。”
沈元拒絕:“肉墊可比木凳子要軟。”
果不其然被拒絕了,阿爾諾就知道沈元有一萬種理由,他小聲地嘟囔着:“可是您那一塊的肉也不軟,很硬。”
硌到他了。
“……”
沈元罕見地沉默,轉移話題:“快吃飯,飯都要冷了。”
抱在懷中的姿勢給沈元提供了一個便利,他好像額外享受伺候着阿爾諾的行為,自己也不吃飯,舉着碗要喂給阿爾諾吃。
阿爾諾要是拒絕了,說想要雄主也吃飯,沈元就從阿爾諾的口中搶食物,惹得阿爾諾再也不敢說讓他去吃飯這種話。
一頓飯吃下來,阿爾諾只覺得沈元的唇瓣柔軟,坐在他的腿上也很柔軟。
唯獨有一點不太友好。
在吃完午飯之後,時間就已經不早了,阿爾諾的精力已經徹底恢複,但因為走路姿勢還是有點怪異,他也沒有堅持要去軍部,而是在家中辦公。
沈元把常用的書房讓給了阿爾諾,自己瞎找了一個房間,然而還不等他坐下,一個緊急通訊就打亂了他的計劃。
“你好,請問你是……?”陌生的通訊請求,沈元不認識。
“沈元閣下,我是軍部的赫爾曼,麻煩您來軍部一趟,我們已經派遣了飛行艦在門外等您。”
對面的聲音莫名的熟悉,一直到他說自己叫赫爾曼,沈元才想起來對面的蟲是誰,先前授予阿爾諾中将徽章的蟲可不就是赫爾曼嗎。
他往窗外看去,果真見到了家門外停着的飛行艦。
沈元還有些迷糊,他回憶起自己的行為,不覺得有犯罪的地方,那為什麽赫爾曼上将要把他請過去。
赫爾曼上将剛才并沒有說理由,說是因為一個保密協議,所以只能等沈元到了之後再跟他商議,因此沈元也沒有過多的追問,這會兒雲裏霧裏摸不着東南西北。
但唯一能确認的就是好像不是件壞事,不然也不至于赫爾曼上将親自跟他說話。
不是壞事的話,沈元就不擔心了,出門前他敲響書房的門,倚靠在門沿,一條腿肆意地晃動着:“禀告阿爾諾中将,沈元有事要離開片刻,還請阿爾諾中将批準。”
阿爾諾發現,他不讓沈元叫他雌主,沈元依舊能找出無數個逗弄他的稱呼。
此刻“阿爾諾中将”這個稱呼就讓阿爾諾臉紅,他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簡單的睡衣,頭發也淩亂,稱呼他為中将無疑是一種打趣。
更何況沈元又不是他的下屬,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對。
但好在阿爾諾還是抓住了重點,他看着沈元詢問:“雄主,您怎麽突然間要出去?是因為狄力嗎?”
沈元确定肯定地否認阿爾諾:“不是他,但是因為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
至于是什麽事情,還需要等到了軍部才知道,只不過看阿爾諾的反應,好像這件事情阿爾諾也不知道。
看來的确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
沈元突然間懷疑,他是不是收到了詐騙電話。不然怎麽會連阿爾諾也不知道。
他從站在門口的位置走了進去,打開通訊器的歷史記錄,查看了一下,還真是軍部開頭的數字,不是詐騙的。
阿爾諾不放心,仔細看着沈元,想要問問他到底是去哪裏,但沈元說要保密的話,讓他也問不出來。
只好替沈元理了理衣服,認真地交代道:“那雄主有事情記得找我。”
沈元走前吻了吻他的臉頰,在阿爾諾耳畔輕聲說道:“是軍部的事情,不會有什麽事的。”
阿爾諾執行過軍部的秘密任務,對此沒有懷疑,放在嗓子口的心落了回去,望着沈元坐上軍部派來的飛行艦,這才松口氣。
別墅外停着飛行艦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是別墅外停着軍部的飛行艦,那可是一件超級超級怪異的事情。
一般來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因為做出了什麽巨大的貢獻,才會被軍部請上去,另外一種可能則是因為對方犯了大錯,被軍部抓走了。
但是現在的地點是在別墅區,而且上了軍部飛行艦的蟲不是阿爾諾,而是沈元。
沈元在軍部做什麽他的鄰居們都不知道,只以為沈元是離不開阿爾諾,想要跟在他身邊,只是去軍部混日子的。
因此見到沈元被軍部的飛行艦帶走,紛紛以為沈元犯了什麽大錯。
作者有話要說:審核殺我,我在努力解鎖了,已經修改過很多次了,但是一直沒有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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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4-16 23:46:26~2022-04-17 20:5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萍水相逢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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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