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少年與玫瑰(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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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校慶周。

化妝間裏傳出來的聲音是粉絲聽見了一定會沖過來的。

“劉海太長對視力不好。”任霓開口道,看着自家女兒慌忙過來穿着高定的禮服還沒拉。

金然看了眼自己母親,“媽!這是我朋友,你別涉及太多行嗎?”

“你別管我媽說什麽。”拉着鐘刍擋在他前面。

那邊造型師,尴尬的杵在一邊不敢開口。

鐘刍笑了笑,轉頭對任霓說,“是的,伯母。早該剪的。”

金然翻了個白眼,就推着鐘刍去換衣服。“你不要搭理就好了,你喜歡什麽樣就什麽樣。”

“那你希望我剪掉嗎?還有眼鏡。”

金然耷拉着腦袋,“刍哥,你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決定呀。”私心卻不希望,他好看的一面,只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金然。你衣服都沒穿好。”任霓女生臉上一副不認同,“你小男朋友都沒說,是你在涉及太多。”

金然拉着鐘刍的手一僵,她都不知道該從哪個點去反駁她媽了。

“是太緊張了嗎?”鐘刍感覺她的僵硬,安撫道。

她頭轉到另一邊嘟囔道:“才沒有。”

“沒關系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就算背錯了我陪你一起錯。”鐘刍聲音柔和帶着神奇的蠱惑人心的力量,“然然先去把衣服穿好,化完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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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給你出錯的機會!”金然看了一眼鐘刍又看了一眼自己媽媽。“媽,你別太為難他啊。他要是不想你別逼他啊。”

任霓女士翻了個巨大白眼,這丫頭都不知道生出來那麽沒心沒肺和誰學的,還有功夫讓她別逼着這個小男生。這個小男生看上去就不是随意擺弄的。

“你趕緊走,我怕我忍不住。”任霓笑的威脅道。

金然松開了鐘刍,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他們上臺的時候是從左右兩邊分開上臺的,也就說鐘刍和金然在打扮完之後根本沒有見過。鐘刍的劉海被打薄了,露出他如同星瀚的眼睛。

臺下坐着整個學校的人,他們在互相眼中看見了彼此的驚豔。

金然在醫務室就知道她的鐘刍有多好看,含情的眼眸混着不可言說的情緒,藏在睫毛陰影之下。

鐘刍帶着一種易碎感的美,是空靈如碎玉。是要輕拿輕放,是要用玻璃罩罩住,禁不起風吹雨打的嬌花。

金然不同,她是豔麗,是絕色無雙,是沙漠中的野玫瑰,是暗藏鋒芒,是氣魄更盛。她不該養在溫室,而是該生長在懸崖峭壁,荒漠沼澤。

“卧槽。我現在真的相信金然說的鐘刍好看了。”宋怦怦不敢相信,不止她。他們學校有多少人是知道鐘刍這個人,卻不知道鐘刍的五官。

“這CP我很難不磕。”姚動斯前段時間都下頭,不磕他倆了,現在又上頭了,這種嬌豔二人組,她很難不支持。對,沒錯,她也是顏狗!

誰管他們的背誦有沒有背錯,他們的發音如何。禮堂更多是在看顏值,竊竊私語聲。

不止姚動斯在拍照,下面也有很多人在錄像拍照。

最後背完,他們手牽手,一起鞠躬。本來是他們像上臺一樣兩邊下臺,鐘刍直接跟着金然往同一邊下去了。

“你怎麽過來了。”金然壓低聲,繞道後臺。鐘刍的手一直沒放開,他們還拉着。

鐘刍想要推推眼鏡,想起來今天沒戴,手尴尬的轉成摸了摸鼻梁:“你太好看了,就忍不住跟過來了。”

金然忍不住笑着瞥了他一眼,“刍哥今天也好好看。”

“只是好看?”

金然手指點着下巴,“我語文太差了,想不到更多的形容詞。但是非要說就是把你帶回家,誰都不許看,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想到一起了。”鐘刍看到金母過來,這句話說完就沒在說什麽,而是保持着禮貌又謙遜的微笑。“伯母好。”

任霓其實看着他們拉着的手,見到她也沒放開。男孩越看越好,唯一要說,內心就是感覺自家女兒好像被吃的死死的。

頗有點恨鐵不成鋼。

校慶這個星期可以提前放學。

“你們等會是還在學校還是回去了?”任霓帶着口罩,盯着他們。她也不反對他們去約會,這個年紀嘛。多談戀愛沒什麽不好的,以後還會遇到更成熟更有魅力的人,但是很難在遇到學生時代的青澀懵懂的青春。

“我想去逛逛校園祭。”金然記得下午她們四人小團體還有個攤位呢,她可是要去營業的!

“我和金然一起。”鐘刍連忙道。

“去吧,那媽媽先回去了。”任霓擺手,年紀大了她總覺得跟不上現在的小年輕。

“好的,媽媽再見。”

“金然媽媽再見。”

任霓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鐘刍,她怎麽有種這孩子也想喊她媽的錯覺?

任霓經紀人從後門把任霓帶走,他們各自去換衣間把衣服換了下了。

鐘刍牽着金然漫步在校園裏,“你就不怕老師看到?”

“學校是怕早戀影響成績。”鐘刍看着金然,“可是我能保證并且帶着你一起進步。”

“下次在別的同學面前就不要這樣說,我怕你被打死。”金然捏了捏鐘刍的手。

鐘刍停着步子看向金然,“我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就守寡的。”

“你在胡說什麽啊!”金然打了一下鐘刍,力度很輕像是撓癢,嘆了口氣無奈道:“我還以為刍哥一直都很一本正經呢。”

金然眼眸裏卻是溫柔,她發現了鐘刍有生動的表情的時候都是...“刍哥,你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鐘刍片刻就知道金然為什麽那麽問了,一次是她的表白,一次是現在。

“是因為,見過我母親,我沒有否認我們的關系?”金然回想了一下,猜測道。

“嗯。”

“原來我的刍哥哥,是這樣才會露出肚皮的貓咪呀。”金然回過身,牽着的手十指緊扣,她短暫的把頭靠着他左邊的胸口。

走到磨叽了一會,才往怦怦的攤位走去。

鐘刍記得好像走過來班級區域了,“他們不是班級嗎?”

金然轉過頭笑的尴尬,“沒有啦,我們有個小社團。你要不要加入?成員就是我們四個。”

“聽你的就好了。”鐘刍半摟着金然避讓着人流,防止有人撞到她。

“啊,到了!”金然帶着鐘刍,宋怦怦穿着女仆裝拿着試喝裝着,臉上堆砌而成營業招牌假笑。

“你來了啊!”宋怦怦招呼着,見到金然那一刻就如同面具破碎,露出真切實意的笑。

禮堂表演一結束,她們就立馬來攤位了,小攤位就賣賣咖啡奶茶和鮮榨果汁。

鐘刍看向金然,“你不會也要換吧?”

“嗯,争取早點賣完。”

鐘刍不自覺蹙起眉看着裏面,姚動斯戴着貓耳面無表情地重複機械式的操作問道:“許心蕊呢?”不是四個人的小社團嗎?

“她去學生會了,每年這個時候風紀部也很忙的。”姚動斯擡起頭終于露出表情,有點像怨靈。

後面的帳篷邊被撩起來,“嗯?表姐。”進來的是汗流浃背的江可銘。

“你怎麽在這?”金然記得馬上輪到初中部禮堂表演了啊。

“我被一群女的追,所以逃到高中部來了。”江可銘說着看向宋怦怦,沉默了兩秒左右,“你們能別穿女仆裝嗎?”

“穿這種我們才能賣的快啊!我們的社團經費每年就靠這一次!”宋怦怦轉過身不認同道。

“是,你們社團經費就靠這一次,晚上一頓飯就解決了。”江可銘沒好氣道,看見鐘刍長相他完全不記得當初在密室那天說的話,開口就是,“姐夫你管管我姐。”顏狗祖傳的,治不了。

鐘刍看向江可銘又看了眼金然,上次在密室的時候他沒仔細看江可銘,發現他們還挺像的?

金然發現了鐘刍看她和江可銘的目光,解釋道:“我媽和姨娘是雙胞胎,小時候我和江可銘還要像,出去玩很多人都會把我們當龍鳳胎的。”

鐘刍點了點頭,頓了一下,私心來說他也不想讓金然穿女仆裝。然後看向江可銘,“有一個辦法。”

畫面一轉。

宋怦怦和金然一起去裏面幫姚動斯,做奶茶和切水果了。

“所以為什麽會有執事裝?”宋怦怦小聲說道,她是不知道這兩位為什麽比她們穿女仆裝收益還好!

“當初網購,我看中的這幾件就是必須捆綁銷售,沒辦法才買的。”姚動斯邊蒸奶邊說,“沒辦法,女生消費能力比男的強太多了。”

金然和宋怦怦她們穿女仆裝,大多都是買了之後為了搭讪。女孩子買就不一樣了,她們就是買了看看也好。

很快的她們的小鋪子長龍排的老遠,不僅是高中部,初中部的人都來了。

“感覺準備的少了。”姚動斯看這個購買力,不經感嘆道。還有些家長帶着豆丁一樣的過來排隊。

鐘刍看着棚子裏面的金然,覺得姚動斯做的東西是不是過于甜了。

而後面兩個打下手的人,快迷失在牛奶堆裏了。

“最後一杯了啊。後面的客人都沒有了。”姚動斯還好提前讓江可銘去和那些排隊的人說賣完了。

宋怦怦和金然兩個人腰酸背痛自己在捶背,姚動斯默默收東西。鐘刍和江可銘把衣服換回來,去幫她們揉肩捶腿了。

姚動斯收完看了一眼,偷笑的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她不會覺得她多餘,電燈泡。她反而覺得很幸福,看身邊最要好的朋友談戀愛,仿佛自己連同吃到蜜了。

“來吧,老板。我幫你揉。”許心蕊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姚動斯身邊,那張厭世臉笑起來都像是在憋着什麽壞。

“那幾件執事裝本來是給你買的。”姚動斯舒服的眯着眼對許心蕊說道。

“我知道。”許心蕊力度适中,“我今天就去試探金然。”

許心蕊說的是上次的提醒。姚動斯看向金然在幫鐘刍捏肩,“我感覺好像也不用提醒了,他們這樣也挺好的。”

“不是,我想知道金然的想法。仔細想了想,要是以後金然甩了鐘刍,我怕金然吃虧。”

姚動斯有些詫異許心蕊這種未雨綢缪的打算,最後也沒說什麽。

東西最後是姚動斯他們家的人來取走的,幾個人本想一起去吃一頓,結果江可銘被追着跑,就約了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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