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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木發的是:“吃了嗎?”

雲澤:吃了。

兩字幹脆利落,問啥回啥。

師木:明天有空嗎,我查到一些事情,想問問你。

雲澤:可以

這話應該怎麽接,師木不想這麽早就睡覺,只好開始找話題跟他聊天。

師木:我今天查到那個在我家方木牌的人,但是他出事了。

雲澤:我知道

師木:???你知道?

雲澤:因果循環,命中注定。

師木覺得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麽真相,雲澤比他想象中還要不簡單,只是不知道他早就知道這個人會死,還是在這個人死了之後才知道。

師木:總覺得你像是一團迷

雲澤:……

手臂上陣陣灼熱感傳來,師木看了看手臂,那片鱗片的範圍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随着這些鱗片的增長,師木覺得自己看到這些不同尋常東西的能力就越多。

像是今天在圖書館見到的那條尾巴。

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

師木:不早了,我先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雲澤:晚安

很久之後,卧室內一片寂靜,師木沉入了夢鄉,大概是白天事情太多的緣故,連做夢都顯得有些亂七八糟的。

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些詭異的波紋,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在師木的卧室中。

雲澤看着熟睡的師木還有他手臂上一閃而過的鱗片,輕輕地擡起了雙手。

點點靈力從指縫中瀉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締結出一個複雜而耀眼的手印輕輕地附在師木身上,然而,這時候,師木體內突然沖出另一種力量像是在與之對抗,兩股力量相互來往,互不相讓。

雲澤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喃喃道:“已經封印不了了嗎?”

他放下手,任憑着那靈力四處流竄,最後只剩下點點星光消失在黑暗之中。

師木身上的鱗片也漸漸消失。

直到天亮之際,雲澤的身影才消失在了房間內,可惜師木沒有在房內裝監控的習慣,不然看到這一幕,怕是要給校長跪了,這他媽也太玄幻牛逼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六便給師木打了電話,他那個姐夫似乎比較着急,想要盡快的與他見面。

師木自然是同意,先是聯系了一下雲澤,而後幾個人約在離學校不遠的咖啡廳見面。

師木到的時候,剛好雲澤也到了門口,小六的姐夫已經在咖啡廳開了一個包間了。

“雲哥,這邊。”

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雲澤的腳步頓了一下,面無表情道:“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阿澤……”

雲澤:你高興就好。

走進包廂,師木這才見到了小六的那個姐夫,據說是刑偵大隊的隊長。

小六自小便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光看他上面的五個姐姐便知道他是個多麽珍惜的品種,若是再別人家,怕是非得寵出一個纨绔來。

然而小六自小便非常的乖巧,長得很是秀氣,脾氣也非常好,唯一的牢騷大概就是表達過對他名字的不滿。

“師哥,給你介紹下,這是我三姐夫楊成志,姐夫,這就是我大學舍友師木。”

“你好,幸會!”

楊成志穿着一件簡單的襯衫和長褲,但舉手投足間還是透露出幾分人民警察的氣質來。

他率先伸出了一只手,師木伸手回握道:“幸會。”

楊志成一看便是在社會摸爬打滾的多年的人物,自然懂得怎麽察言觀色,除了觀察了師木外,他還看到了師木身旁的男人。

“這是我……朋友,雲澤。”

雲澤面無表情,對着他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好。”

楊成志并沒有太在意,只是笑着對小六說道:“六兒,我以為你叫師哥是因為他比你大一屆,沒想到只是因為你同學姓師。”這話是轉過頭對着師木說的。

師木正拿過菜單點了幾杯咖啡,擡起頭笑道:“這個姓氏比較少見。”

楊成志道:“既然我們都認識了,不如進入主題如何。”

師木:“可以。”

楊成志:“我能先問一下你找這個人有什麽事情嗎?”

楊成志遞過一張照片,上面赫然就是他想找的趙榮生,只不過此時再看這張照片,師木只覺的照片上透露出沉沉的死氣。

師木想了想,說道:“這個人之前到我家修過水管,不過他手腳不太幹淨,所以想找一找他。”

楊志成自然不信這話,只是手腳不幹淨會找他?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師先生,我們都希望事情能夠順利的解決,所以我不希望你會有所隐瞞,畢竟任何一條線索都會阻礙破案。”

師木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說道:“不如楊警官先告訴我這起車禍有什麽特別之處,這樣我也好配合調查呀!”

楊成志眼神沉了沉,似乎在想着怎麽開口,師木聽着他緩緩說道:“這個人死在興春路27號街道。”

“有什麽問題嗎?”

“他是這個月第五個死在那條街道的人,沒有肇事者,所有的死者都像是自己撞車而亡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雙開真想一口老血噴出,還是趁着老板不在偷偷碼子,主要是新文之前的存稿很多都被我推翻了。

賣萌求收藏了,看在作者菌這麽勤勞的份上。

☆、008 入館試題

楊成志這話一出,氣氛陡然就嚴肅了起來,沒想到只是簡單的想要找一個人便牽扯出一樁大案,師木沉默不語,只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的詭異性。

連刑偵大隊長都頭疼的事情,師木覺得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人民教師,不知道怎麽處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本來這件事情是不該透露給你們的,這件案子已經是局裏的頭等大案,所以我非常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楊成志看起來有些疲憊,顯然這一個月為這件事情沒少奔波。

然而師木當真不能提供什麽線索,總不能真将他在自己家埋詛咒木牌的事情給說出來,那樣也太奇怪了,不說對方不會信,便是自己沒有親眼見到,也是很懷疑的。

“我只知道他是個水電工,有時候我們小區的水管什麽的有問題便會去找他,至于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師木倒是很想幫他的忙,然而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那你找他的目的是什麽呢?”楊成志覺得他找他的時間未免也太巧了,其中必然有什麽聯系。

“他前天在我家修過水管,我媽丢了一件很重要的首飾,所以才想着是不是他拿的。”

“真的沒有其他原因或者線索嗎?”

楊成志看着他,眼神中帶着審視,像是在分析他這話的可信度,然而師木坦坦蕩蕩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說謊的模樣,畢竟這個人于他并沒有什麽利害關系,實在沒必要說謊。

楊成志見實在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便打算告辭。

這時候一旁的雲澤突然出聲問道:“方便透露一下這幾起車禍的相同之處嗎?”

楊成志這才驚訝的看向他,好像才記起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明明這人一直都在。

“這個……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他們的死亡時間都在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而且車禍的方式及其相同,都是自己開車撞到了異物導致身亡。”

師木皺了皺眉頭,竟然還有這麽奇怪的事情,趙榮生的死亡真的是意外嗎?究竟是誰要害他呢?他跟另外四個死亡的人有什麽聯系呢?

一大堆的問題接踵而來,看來,頭疼的不僅僅是楊成志了。

“既然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告辭了,局裏最近比較忙,若是有什麽線索,還希望能夠盡快與我聯系,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楊成志看起來的确比較着急的樣子,遞給師木一張名片邊準備匆忙離去。

“沒問題,沒幫上什麽忙,倒是讓您白跑一趟了。”

楊志成擺了擺手,那表情像是在說早就習慣了。

“師哥,你要是有什麽線索打我電話也行,我們有空再聚吧!”小六看起來倒是很想跟他聊一會,但是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淡漠的男人,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怕怕的,便跟着他姐夫走了。

剛出了門,楊志成臉色便有些微沉:“你那個同學平時為人如何。”

小六不解:“師哥人很不錯,平時對我也挺照顧的。”

楊志成:“可是他剛剛在說謊!”

小六:“啊?怎麽會?”

楊志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你這個師哥并沒有說實話,你幫我多注意他一些。”

小六愣愣的:“這個……好的。”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師木為什麽要說謊,不會是姐夫想多了吧!

還沒有離開包間的師木忽然一笑:“這個隊長倒是有兩把刷子,竟然還知道我在說謊。”

雲澤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聽的到他說什麽?”

師木:“恩,不知道為什麽,我從小聽力就很不錯,這次從瓊州旅游回來後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很有天賦,可以加入你們圖書館。”

雲澤:“你為什麽非要進圖書館呢?”

師木:“……”當然因為你是館長了。

師木:“我只是覺得自己是個人才,不能就這麽浪費了,館長你覺得呢?”

雲澤沉默了一陣,然後緩緩地說道:“找出這次的兇手,你進圖書館的試題,找到了就讓你進。”

師木只覺得無數草泥馬在內心在內心咆哮而過,這是想讓他轉行當人民警察嗎?

雲澤捧起手變得咖啡,淡淡道:“如果覺得難的話,可以放棄。”

師木一本正經:“你這算什麽試題,便是你不說我也要找出這次的兇手的,所以館長是在默認我的資格嗎?”

不争饅頭争口氣。

雲澤突然對着他展顏一笑:“那我倒是挺期待的。”

雲澤原本就生的好看,玉樹蘭芝一般,不是那種女性化的漂亮,而是身上的那股清冷的氣質,總帶着一些淡淡的疏離,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通俗點就是高冷。

然而此刻這般突然一笑,像是冰雪融化後的萬丈陽光,帶着說不出的動人和暖意,仿佛整個人就接了地氣一般,将師木迷得是七葷八素。

師木:“阿澤,有沒有人說過你真好看。”

雲澤:“沒有”

因為沒人有那個膽。

雲澤:“我先回學校了,有事給我電話。”

師木:“謝謝,我一定會努力加入你們的。”

然而,跟雲澤從咖啡館分離,師木便坐在車上,頗為頭疼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這叫什麽個事啊,他這會去追楊志成還來得及嗎?

然而,狠話已經放下了,斷沒有收回的道理,輸人不輸陣。

師木驅車開往興春路27號街。

興春路27號街道是一條新修的馬路,由原本的雙向二車道擴建成了四車道,位置遠離市中心,是通往京都的一個外縣的必經之路,以前人流量還挺大,但自從建了高架橋之後便沒有那麽繁華了。

但是道路新修建之後還是有不少的車輛從這裏經過的。

師木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興春路。

他以前并沒有從這裏走過,然而當他駛入這條街道的時候,總覺得周圍有種說不出的壓抑,這條路的天空上方像是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黑氣,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第四起案件發生之後,楊志明原本已經想封路了,然而,上面領導卻是不同意,僅僅因為幾起交通事故便将路給查封,看起來不符合常理,而起非常沒有說服力。

結果沒隔上幾日就又出了事,這一次楊志成無論如何都堅持自己的觀點,先将路給封了,好進一步調查。

上層領導只給了他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之後道路便會恢複正常行駛,這兩日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他覺得事情既然發生在這條路上必然會有一定的聯系,所以将小六送回家之後,便再一次驅車來到了車禍現場。

然而,這裏已經停了一輛車。

師木看到封路了的攔截标志的時候便下了車,他預估着這裏應該就是事故發生的地方,想要了解事情必然要先看現場。

大概是天生膽大,他就這麽獨自一人走進來事故現場。

周圍的空氣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有種很泥濘的感覺,濕噠噠的,明明外面驕陽似火,可在這裏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甚至還有幾分陰冷。

師木來到了趙榮生發生車禍的地方。

現場早已經被處理幹淨了,唯有車輪急速轉彎的印記還殘留在馬路上,深深的車皮印記表明當時的車速并不慢,到底是什麽導致他突然急剎呢?

按理說就算是急剎也沒有理由撞到一旁的大樹上啊,這個情景倒像是車子完全看不見面前的大樹,一個轉彎急剎便踩着油門撞上去了一樣。

太不符合常理了。

師木正看着現場的痕跡,似乎想要還原出當時的情景。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突然在身後響起。

他還聽到一聲咔嚓聲,像是槍械拉動保險栓的聲音,師木眼神一暗,所有的神經都調動了起來,耳邊似乎只剩下了那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然後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一幅畫面,那是一個人正謹慎的慢慢的靠近,雖然看不清五官,但是憑着這個身形,師木大概知道了來的人是誰,畢竟才剛剛見過。

他松下一口氣,猝不及防的轉過身,看着身後那個舉着槍的男人。

楊志成驚愕道:“是你?”

“楊警官。”

楊志成詫異的看着師木,沒想到他這會回來這裏。

然而一切出現在事故現場的人都會讓他産生嫌疑,他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一臉戒備的看着師木。

楊志成:“你怎麽會來這裏。”

師木:“……”所以這下,他的嫌疑最大了是嗎?

師木:“我覺得有些疑惑,所以想來現場看看。”

楊志成滿臉疑惑:“是嗎?這應該是我們警方的事情才是,而且這條路已經封鎖了,閑雜人等不可以進來。”

師木嘆了一口氣:“那如果說我可以幫你們破案呢?”

楊志成想了想他在咖啡廳說的話,完全不覺得這人是來幫忙的,而且就憑這他出現在事故現場這一件事情他就有理由懷疑他與這起車禍有關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打心底不相信這個人跟這場事故有關系。

楊志成收起來手中的槍,一臉菜色的看着他。

楊志成:“你說有疑惑,那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師木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自己剛剛看的和猜想的東西,若是以前這樣的結論他一定不會說出來,可是現在。

周圍陰風陣陣在這盛夏的天氣裏帶着說不出的涼意。

楊志成只聽到師木對着他悠悠的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009 車禍照片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師木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楊志成瞳孔一縮,只覺得周遭說不出的冷意,像是周圍真的有什麽東西一樣。

楊志成疑惑道:“你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難道找不出兇手,便可以将這一切歸結于鬼神嗎?”

師木:“楊警官應該已經調查過這一帶的監控了吧!”

楊志成臉色一僵,早在出事的第二日,他就已經将這條路以及附近的所有監控都調看了一遍,然而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剛何況淩晨一點到三點,路上人本來就少,沒有理由這都排查不出來。

師木環顧四周,他不知道別人看不看得見,但是在他的眼中,周圍黑霧濃濃,帶着說不出的死氣,像是一種極強的怨念。

甚至他能感覺的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灼熱,這裏必然有什麽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又想到了雲澤,雲澤說這是他的考試,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本身不是普通的車禍,而是超出常人理解的所在。

楊志成再一次将現場觀察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

師木腦中閃過一個想法,既然所有的事件都是在淩晨發生的,那若是淩晨的時候過來,他們又會看見什麽呢,會不會也像那些死者一樣失控呢?

楊志成:“我一點也不想去思考你所說的可能,但是不能否認你說的可能是對的。”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是真相。

而且,他知道,這個世上是真的有鬼神存在的!

師木走道那顆被撞的樹邊,伸手摸了摸,這樹被撞斷的時候車速至少在六十碼,也就是趙榮生根本就像是沒看到這棵樹一樣的。

師木:“楊警官,其他幾個出事的現場,我也能去看看嗎?”

來都來了,這會問這話,不覺得虛僞麽!

楊志成帶着師木又看了其他幾個肇事地點,調查的結果大同小異,而且都很詭異。

師木:“我能看看車禍現場的照片嗎?”

楊志成斜了他一眼:“你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師木非常不外人的勾了勾他的肩膀,“我和小六是兄弟,你是他姐夫,自然也就是我姐夫,哪能見外呀,你說是吧,姐夫!”

剛剛還楊警官,這會就變成了姐夫,楊志成只覺得這家夥臉真大。

然而,都已經讓他參與進來了,也不在乎這幾張照片,只不過照片還在局裏,楊志成并沒有帶出來。

楊志成:“現場也看過了,我還有事要回局裏,你要走嗎?”

說着頓了頓,繼續道:“照片也還在局裏。”

師木想了想道:“不知道姐夫晚上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就還在今天早上約得那個咖啡廳。”

楊志成擡腳往車子走去,邊走邊道:“想要喝咖啡也可以,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比如說早上你還隐瞞了什麽。”

師木就知道沒那麽容易,痛快的說道:“那就晚上見了。”

兩人都離開了現場,然而透過後視鏡,師木看到了幾個缥缈的白色人影晃悠悠的飄蕩在封鎖的路口,說不出的詭異和驚悚。

師木只覺得社會主義什麽的也有解釋不了的東西。

……

圖書館很是安靜,師木來到圖書館的時候,十一層只剩下了胖頭和小芳,邢濤不在。

師木好奇的問了一句,小芳淡淡的回答道:“邢濤出去跑業務了,自然不在館內。”

師木:“???你們還要跑業務。”

小芳:“奇怪,難道我們就不用吃飯養活自己嗎?”

啊!真是長見識了!

胖頭對着電腦一陣噼裏啪啦,像是要把鍵盤敲碎一般。

師木有些好奇:“他這是怎麽了?”

小芳皺了皺面皮,幹巴巴的說道:“館長讓他将這些年處理的事情全都整理成檔案,錄入電腦,他已經敲了好幾天了”

如果可以,胖頭簡直想把鍵盤給吃下去。

師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同志,我看好你。”

小芳狐疑的看了看他:“今天館長又不在,你怎麽來圖書館了。”

師木覺得這次遇見的事情有些棘手,光憑着他現在的力量是解決不了的,所以想找尋一些方法,想來想去,也只有圖書館會有這方面的書籍了。

師木:“你麽有沒有什麽書,就是可以捉鬼或者有沒有什麽符箓一類的書籍?”

小芳哦了一聲,指着上面說到:“你要的書籍在上面一層樓,不過這會我沒空陪你上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忙。”

師木順着電梯上了十二樓。

進入十二樓他才發現這裏跟十樓以下的現代化圖書館完全不一樣。

紅木書架整齊有序的排列在這一層,古色古香的,像是有些年頭了。

架子上面放了一些書籍,有很多是那種線裝的古書,看起來頗為珍貴。

師木心想,就圖書館這些東西,都是些歷史悠久,價值連城的東西,哪裏就還需要邢濤出去跑業務,随便賣一個也夠他們活半輩子了。

若是師木知道他們接一單所賺的錢,大約就不會這麽想了。

圖書館分類也很細致,但大多數都是關于算命,風水一類的,師木走了一圈才找到了一些關于鬼神和符箓的書籍。

鬼神這些東西,自是不必多說,多少都聽說過,然而,符箓卻是很實用的了。

師木迫不及待抽出一本,這上面的符箓複雜無比,看起來倒真的像是鬼畫符,可師木竟然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什麽地方看過一樣,而且他竟然還知道這些符箓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簡直……就是個BUG,一點都不尋常。

這時候,十二樓的電梯麽突然打開,師木看着那個清秀的身影漸漸地靠近,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阿澤……”

“恩”雲澤淡淡的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他手中的書本。

雲澤:“這些東西,你看的懂?”

師木:“大概真的是天賦異禀,我覺得有些能懂,可是我明明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這些東西。”

雲澤沉默了一下,“那你大概真的是有天賦吧!”

師木眼神亮了亮,倒是對這些東西更加感興趣了。

師木:“我今天去了車禍現場,發現事情有些奇怪,所以想回這裏找些處理的方法。”

雲澤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随意的翻了翻,慢慢的開口道:“你想的應該是沒有錯的,這件事的确不是人為的,但是我不會幫你,就看你自己怎麽解決了。”

師木:“這個自然。”

從圖書館出來,師木揣着那本畫滿符箓的書出了門,他跟師木查訪了一下畫符所需要的工具,一般在店裏就可以買到,便準備購物了。

畫符這種東西講究的是一氣呵成,至于功效如何,那就要看畫的人能力如何了。

不過,晚上還約了楊志成喝咖啡,師木便提前到了咖啡館,這次只有他和楊志成兩人。

沒等多久,楊志成便過來了,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樣子,看來下午沒少跑路。

師木:“你這是找到線索了。”

楊志成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今天換了一下查案子的方向。”

師木:“有什麽發現?”

楊志成臉色有些一眼難盡:“我調查了近幾年之類這條路上所發生的各種車禍,這才發現,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只不過以前事故頻率不高,所以都沒有引起重視。”

楊志成端起咖啡喝了兩口,繼續道:“這條路是近兩年才修起來的,以前只是一個雙向的兩車道,周圍都是農田,馬路比較的老舊,不算太好走。”

師木:“那以前出現的案子便是在老街道上嗎?”

楊志成:“你猜的沒錯,而且連位置跟這次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以前沒有注意到而已。”

師木:“那這個案件追尋起來可就有些困難了。”

這時候,楊志成從口袋中拿出一疊照片放在師木面前。

“你不是想看照片嗎,我給你帶過來了。

這些全都是現場被發現後的第一時間拍下的照片。

師木接過照片的時候,眼神微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照片上的車禍現場。

他一張張的翻過去,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楊志成他看着師木的臉色便知道,師木一定是看出來什麽。

楊志成急切道:“這些照片有問題?你發現了什麽?”

師木将照片遞回給他,看着他悠悠的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所有的照片上都有”

一個人嗎?”

楊志成滿眼不信的将照片拿回來,可是看來看去都跟原來的沒有什麽區別。

然而在蘇清越的眼裏,所有照片上的車子旁都站了一個男人,一個正咧着嘴對着鏡頭笑的男人。

師木看着這些滲人的照片緩緩道:“我有一個想法。”

楊志成:“你說。”

師木:“既然案發時間都相同,不如我們也在那個時間跑一趟,你覺得怎麽樣?”

楊志成猶豫了一下,問道:“什麽時候?”

師木想了想自己需要準備的符箓,說道:“兩天後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單機的世界,沒有小天使,心涼涼。

☆、010 夜半敲門

既然已經約好了時間,師木就想着先回家研究一下那本符箓,然而楊志成卻是攔住了他。

楊志成皺眉:“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天到底隐瞞了什麽?”

師木一愣,光顧着研究符箓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我給你看個東西。”

師木一直将那個木牌帶着身上,這會将它拿了出來。

師木将木牌放在了桌上,問道:“這個東西你見過嗎?”

楊志成拿起木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除了上面陌生的生辰八字,并沒有看出什麽奇怪之處。

師木:“這是個詛咒木牌,被趙榮生放在了我家院子裏,這上面是我母親的生辰八字。”

楊志成瞬間明白了師木為什麽不允許告訴他的原因,無非就是怕他不信。

楊志成仔細的打量着這塊木牌,好奇道:“這塊木牌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師木想到了那晚見到的那個東西,那凝神說道:“他能招來一些東西,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鬼怪。”

楊志成像是想到了什麽,道:“你才剛剛找到趙榮生,他就出了車禍,所以你覺得這不是個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而且,那個人一定知道這條路上曾經發生的事情,所以特地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讓他開車駛上了那條路。”

楊志成想,這不僅僅就是車禍那麽簡單的事情了,而是一場有計劃的謀殺,“看來這一趟是必須要走的了。”

出了咖啡廳天已經很黑了,盧婉欣見他久久不回,便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不用回來,蔣建民已經到家了,讓他不用擔心。

師木正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研究一下那本符箓,便回了學校宿舍。

在宿舍沖了一個澡,師木便坐在了書桌前,将之前買的那些東西都拿了出來,準備畫符。

雖然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自己一定能夠畫出來的信心。

然而,他實在是高估自己了。

這些符箓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甚至簡易之極,可是想要将這些東西一筆畫出來絕非易事。

師木看着筆下剛剛新鮮出爐的符箓,簡直恨不得自戳雙眼,說好的天賦呢,明明看起來那麽熟悉,怎麽就畫出來完全變了樣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雲澤給他的那張鎮魂符,那應該是雲澤自己畫出來的吧,筆走龍蛇間就看出畫符者的功力,再看看自己的,師木皺着一張臉将這張紙團吧團吧丢盡了垃圾桶。

天賦什麽的,能吃嗎?

他再一次打開了那本書。

一張張的粗略的翻過去,這些符咒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是師木卻覺得自己能看出一些不同來,但是真正下手畫到時候,卻覺得現實太骨感了點。

然而此時,圖書館最頂層的房間內,雲澤通過一面古鏡看着頭疼不已的師木,波瀾不驚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一點微笑。

他伸出手,輕撫着那面銅鏡,喃喃道:“你以前最不愛研究這些符箓,連師門作業都是我幫你做的,現在沒轍了吧!”

雲澤凝神的看着鏡中的人,眼中帶着說不出的眷戀和愛意。

如果當初,自己誠實一點,主動一點,放棄那些所謂的道義和束縛,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呢?

“師木……”

雲澤看着鏡中的人,身形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師木再一次卷起一張紙,團吧團吧扔在了身後。

明明看起來都懂,可為什麽畫起來就感覺不對勁呢?

師木沾了沾手邊的朱砂,再次提筆。

這時候,宿舍門突然被敲響了。

師木放下筆好奇的走道門口,剛想開門,一種奇異的感覺陡然升起。

這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該睡了才是,誰會來找他,而且,這會應當是宵禁,沒人能在進宿舍,又是誰在他門外敲門呢?

師木放下了準備開門的手。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規律的傳來,可是卻一點人的聲音都沒有。

這下師木更不會開門了,若真有人找他,哪有不出聲的道理。

規律的敲門聲突然漸漸加快,聲音越敲越重,像是帶着某種說不出的急躁和暴怒。

師木想着,既然外面的東西還需要敲門,是不是說明沒有他的開門,這東西是進不來的,那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只管待在房間內就是了。

然而,好奇心害死貓,師木忍不住的就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找他。

他凝神看着門外,就像白日裏聽到楊志成腳步那般,竟然隐隐綽綽的看出一個影子來。

手臂上忽的傳來一陣熟悉的灼熱感,并且這感覺正循着他的手臂逐漸的往上爬,不痛,卻讓他難以忽視,麻麻癢癢的,像是什麽東西從身體中生長出來了一樣。

随着這灼熱感的越來越強烈,師木發現自己竟然看穿了這堵門,看到了門外的東西。

或者說,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他腦海中就這樣清晰的印出了一幅畫面。

門外的場景略有些驚悚,若是換個人,怕是三魂七魄早就飛沒了。

一個斷了半條腿的男人正一身是血的站在門外,他雙目突出,像是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眼珠都快冒了出來,早已幹涸發黑的血液凝固在面龐上,有種說不出的猙獰,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什麽東西劃破了一樣,撕開了好幾道口子。

師木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害怕的感覺,他甚至仔細的在腦海中瞧了瞧,觀察良久得出一個結論。

這人赫然就是剛剛出車禍而死的趙榮生。

師木記得照片上他的确是被撞斷了一條腿,頭磕在了玻璃上,只是這家夥來找他幹什麽,他又不是兇手。

那人還在锲而不舍的敲着門,似乎就等着師木去開門。

很奇怪的是,盡管敲門聲這麽大,可兩邊住着的人卻像是什麽都聽不見一樣。

師木環顧四周,看了看滿地的垃圾,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人來的可真是時候,剛好可以用來練練他的符咒。

師木再一次提筆,原本覺得晦澀難懂的圖案一下子在眼中清晰了起來,有種剛剛不曾有過的感覺突然冒出,師木感覺有什麽東西像是從身體中傾瀉而出,順着手中的筆杆流了出去。

這次倒是一氣呵成,雖然看上起并不是很美觀,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師木甚至覺得畫完這符竟然非常的吃力。

他伸出兩支夾起那張符箓,對着房門直直的的射去,那符箓碰到門的那一剎那,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蔓延在空氣當中,師木看着腦海中的那個趙榮生瞬間被青色的大火所吞噬,最後什麽都沒有留下。

也不知道是沒了還是逃走了。

師木有些脫力的坐在床沿上。

他非常驚喜的端着這本符箓,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效果,自己果然天賦異禀。

收回神識的他沒有看到房門外落下一個人影。

雲澤站在門外,手掌伸出,一張趙榮生木偶模樣的紙片從地上飄到他的手中,不過剎那便被火焰吞噬。

雲澤看了看門內因為體力透支過度剛剛睡去的師木,穿過了房門走了進去。

師木手臂上的鱗片紋路已經伸展到了上臂,看起來更加明顯了。

雲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低聲道:“師木,時間就快到了。”

師木其實并沒有真正的沉睡,腦海中似乎還有幾分清醒,但眼前的畫面總像是在夢裏一般,師木只聽到了那句低低的呢喃,便徹底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師木昨晚像是摸到了一點畫符的訣竅,早晨起來,飯也沒吃便迫不及待的開始幹活。

然而昨晚的那種感覺卻是怎麽也找不回來,盡管能夠一氣呵成的畫完,但是總感覺效果沒有那麽的強硬。

這兩日,師木除了出門吃飯,就都泡在符箓裏了,至少現在能夠畫出比較漂亮一些的圖案。

很快就到了跟楊志成約定的日子,那日從學校出門前,師木遇到了兩日未見的雲澤,他一臉勢在必得的看着雲澤:“圖書館我是一定要進的,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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