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節課便是下午的課程
驚駭的睜大了雙眼,喉嚨裏帶着些許苦澀:“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琳琳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成哥,只要你願意,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真的!”
師木張了張嘴輕聲道:“沒用的,他們趙家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是……又如何呢?”
一旁的雲澤覺得師木這演技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了,他要是混娛樂圈,沒準還能混個影帝什麽的。
琳琳聽到這話,眼底突然閃出一些光,她有些猶豫,但是卻好像豁出去一般說道:“成哥,你不用怕他,我認識一個高人,他很厲害的,他可以幫我們擺脫趙家,到時候我們倆到國外,他們就再也找不到我們了。”
師木為難的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眼中帶着掙紮。
琳琳覺得楊志成一定是因為趙家所以才不敢承認他對自己的感情,只要她解決了這件事情,楊志成一定會跟着她走的。
往日裏的思考能力早已經消失不見,對付趙家的念頭像是成了唯一的執念在琳琳腦海中散開。
她只聽着“楊志成”輕輕地問道:“趙家在京都的勢力不是你我所能抗衡的,你認識的那個高人,靠譜嗎?他真的有這麽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1
這篇文快接近尾聲了
☆、054 新年前夕
師木看着她的雙眼,眸色漸紅,帶着說不出的誘惑,緩緩問道道:“那個高人是誰,他真的這麽厲害嗎?”
琳琳看着那溫柔的雙眼,不知不覺的便沉溺其中,眉心的黑氣凝結的有如水一般,然而還是沒能抵擋住師木的蠱惑術。
她輕聲說道:“那人讓我稱他趙先生,我沒有見過他長什麽樣子,但他特別厲害。”
雲澤想到了剛剛跟在沈茗文身後的趙宇,師木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巧合的事情,他繼續誘惑道:“你是在哪裏遇上他的,你怎麽知道他很厲害呢?”
琳琳眼神迷離,一臉痛苦,好像在與什麽抗争,顯然是想不起來的模樣,會客廳外有腳步聲傳來,師木伸過手在她面前揮過,抹滅了她剛剛所有的記憶,拉着雲澤便離開了這裏,走之前還不忘替她貼上一張符祿,替她驅除體內的魔氣!
出了門便看到楊志成一臉晦澀的現在門外陰影處,顯然琳琳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聽了下去。
琳琳對他的心思他并不是不知道,可是情這一字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差點害的秀秀母女倆命喪黃泉,更沒有想到秀秀那麽信任的閨蜜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師木腳步微頓,直直的看着他:“她身上東西我已經幫她解決了,至于怎麽處理,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有些事情還是講清楚的好。”
楊志成抹了一把臉,眼神微斂,淡淡道:“我明白,我不會留這樣的危險在我家人身旁,既然做出了什麽樣的事情,就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雲澤想到了剛剛離去的趙宇,多問了一句:“你認不認識趙宇?”
楊志成想了想,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印象卻不怎麽深刻。
“那你有這次參加滿月酒所有賓客的名單嗎,我懷疑那個人就藏在這個別墅內。”師木其實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确定一下。
楊志成聽到這話,只覺得一陣後怕吧,若是那人還想卷土重來怎麽辦,他急忙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人将琳琳監視起來,便帶着他們下了樓,找到了今日的會客名單。
師木一目十行,單子上的确有趙宇的名字,上面标注的是一門遠方表親,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沈茗文的名字。
他将單子還給楊志成,有些東西在心底浮現,甚至還包括當初沈茗文斷腿讓他替教的事情,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拼湊出了一些他未曾想到過的真相。
雲澤看着眉頭緊鎖的師木,拍了拍他的手,然後緊緊拉住:“我們先看看他還在不在這裏!”
然而,兩人神識展開,覆蓋了整棟別墅,沈茗文和趙宇的身影卻是早就不見了。
楊志成一臉緊張的看着他,放在身側的雙拳不自然的握起,他是在不敢想象若是身邊還有潛在的危險,他要怎麽才能保護她的妻兒。
師木對他搖了搖頭,安慰道:“不用擔心,他已經不在這裏了。”
楊志成暗自松下一口氣,不管怎麽說他現在都只是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無異于以卵擊石。
師木和雲澤卻是知道,這一次,沈茗文怕是為了試探他們兩個,所以才會來這裏,現在看來,應該是剛剛師木驅除魔氣驚動了他們,兩個人已經離開了。
既然已經沒有了威脅,師木便跟楊志成告辭,兩人準備離開,好着手追查沈茗文的下落,不管是從直覺上,還是那麽多看似偶然的巧合上,師木已經斷釘,他那個表哥便是一直隐藏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
楊志成一路送他們出了別墅區。
冬天的夜晚格外的清冷,雲澤擡頭看了看天,純淨的夜空像是一幅黑色的畫。
師木也擡起頭。
“下雪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然而,楊志成看着冷風刮過的夜空,不說是雪,連水花都沒有。
車子開出沒有多遠,天空便飄起了雪花,一開始只是淅淅瀝瀝的,慢慢的便有如鵝毛大雪一般,給這個夜晚的城市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霜花。
楊志成抱着女兒站在窗前,忍不住想到:你們兩究竟是什麽人呢?
……
第二日清晨,整個京都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一整夜的鵝毛大雪将那些五顏六色的屋頂全都變成了白色,毫無一點瑕疵。
吳兵一大早就等在了圖書館門口,雲澤給邢濤他們放了假,圖書館的看書室卻是一直開放着的,守門的大爺依舊兢兢業業的坐在指導臺前。
以前師木不知道,後來恢複真身之後,師木這才看明白,這大爺本就是不是個正常人,是雲澤救下的一縷孤魂,只不過以為一些個人原因不願入輪回,雲澤從不養閑人,便将他留在了指導臺前,看他什麽時候想通了,便送去六道輪回。
吳兵一直等在電梯口,師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愣,看了看表,才七點鐘,往常這個時候他必然還纏着雲澤窩在床上,只不過母上大人催了不知多少電話,讓他除夕一定記得回家,師木這才想着去挑些禮物,好讓二老高興高興。
“吳先生這麽早?”師木想起昨日雲澤說過讓他們今天來圖書館領人的事情。
吳兵擔心兒子的安危,哪裏會耽誤功夫。
師木領着二人上樓,雲澤已經拿出了靈器。
他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取出一個特制的玻璃瓶,從靈器中将吳興峰的魂魄取出,交給了吳兵。
“吳家乃玄界世家,怎麽将魂魄歸位應該不需要我特備說明了吧!”雲澤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是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然而吳兵卻是忍不住老淚縱橫,接過瓶子竟是跪了下來。
然而,雙腿尚未着地,一股力量便拖着他站起來,雲澤薄唇輕啓:“我們既已錢貨兩清,吳先生就不必再做出如此舉動。”
吳兵自然知道,但是靈器被盜本來就是他吳家的責任,無論如何這個人情他是欠下了,只想着以後有機會還給他們。
臨走前,吳兵小心翼翼的端着那個瓶子,忍不住說道:“玄界衆人皆說館長薄情冷性,其實館長最是俠肝義膽,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罷了。”
師木別過頭,嘴角微微上翹,他的阿澤從來都是心善之人,旁人自然是體會不到他的好。
送走了吳兵,兩人急急忙忙的往商場奔過去。
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早起的環衛清掃的差不多了,車子行駛在路上,至少還算暢通,但是師木顯然估錯了春節前的道路究竟是有多擁擠,看着前面有如螞蟻般挪動的車子,他扶了扶額,嘆氣道:“早知道還不如走路呢,走起來都比這車子開得快吧!”
雲澤一點也不顯着急,反而優哉游哉的打開了車載音樂,看上去倒是非常享受。
師木看着他,不解:“我怎麽覺得你的心情非常好?”
雲澤低低的嗯了一聲。
師木索性也不着急了,使了點手段讓車子自動跟在前車的屁股後面,自己确實湊了過去,一張大臉恨不得貼到雲澤的臉上:“按理說,我們現在找不到沈茗文,應該着急才是,可我看你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雲澤眼中帶着笑意:“後天便是新年了。”
雲澤自然知道,只不過不明白新年跟心情有什麽關系。
“以前新年的時候我便會去雪山,雖然你依舊睡着,但是每一個新年我們都是一起過的,可是今年不一樣。”雲澤這般說着,嘴角不自覺地便咧開一個笑,跟往日裏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大相徑庭。
他只是這麽一說,師木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以前那麽多各新年,雲澤只能看着他躺在那裏,不能言,不能聽,冰冰冷冷,毫無溫度,然而今年卻是他們一起過的新年,這對他們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師木看着這樣的雲澤,什麽想法都抛諸于腦後,只想将眼前這個人壓在身下,狠狠地吻上一吻。
他這麽想的,自然也就這麽做了,副駕駛的座位緩緩倒下,緊緊摟着的身軀密不可分,車內的溫度跟車外絲毫不同。
兩人不自覺地動了情,雲澤忍不住伸出手探進了師木的衣服裏。
氣氛暧昧的一觸即發,如果忽略這是在行駛的車道上的話。
當敲窗戶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師木的眸子裏一縷黑色一閃而過,帶着濃濃的戾氣。
雖然窗外的人看不見裏面的場景,然而青天白日的,雲澤還是忍不住紅了臉,白日喧淫,還被警察給攔了下來,這都叫什麽事,他推了推還壓在他身上的師木。
師木知道他臉皮薄,只好坐回駕駛座,打開車窗。
寒風中依舊堅守崗位的警察蜀黍先是敬了禮,然後彎下腰,一字一頓道:“先生,您闖紅燈了,麻煩出示一下您的駕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055 新年度假
雲澤默默地轉過頭,全當什麽都沒有聽見,微紅的臉頰還帶着些許熱氣,對于一個活了千年的老古董,剛才的行為可謂是膽大又驚心!
師木無奈的的看着眼前的警察叔叔,無恥的使用了小手段,将人給迷惑了,然後溜之大吉!
“要不是為了趕時間,我可就真将駕照給他了,照片那麽帥,就怕他會迷上我!”到商場停車場下了車,師木試圖說服自己剛剛不過只是一招不慎,被美色所誘,才不是自己不遵守交通規則!
雲澤沒有說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京都交通高清攝像頭之下,該扣得分還是得扣,誰也躲不過!
年三十,商場裏簡直就是人山人海,一踏出停車場的電梯,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上班族們都趕着最後的年假買年貨,盡管剛下過一場大雪,但是依舊擋不住人們迎接新年的熱情!
師木再自然不過的拉過雲澤的手,絲毫不在周圍的人究竟是怎麽看待兩個大男人手拉手逛商場的,不遠處還能聽到一些小女生低聲的抱怨:“這年頭好看的男生全都內部消化了,難怪我還沒找到男朋友,今年老媽又該催婚了,”
兩人相視一笑,直奔主題區。
商場最中央是一塊三百六十度液晶顯示屏,上面畫着精致妝容的女星正飛快的閃過。
師木指着屏幕說道:“我認識這個人,好像是個什麽歌星,長得還挺漂亮的!”
雲澤掃了一眼,淡淡道:“她叫陳怡,享譽歌壇的歌後,人美歌棒,據說年後還有一場大型的全國巡回演唱會,一票難求。”
電子信息屏上正是廣播的這則消息,年後的巡回演唱會第一場便是臨近京都的G城,據說票早就已經賣光了,光是黃牛票就已經炒到了五位數。
師木面色怪異的看着他,酸酸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跟她很熟麽?”
雲澤眉梢帶笑,漫不經心道:“胖頭之前念叨過好幾回了,這可是他女神,跟我有什麽關系。”
師木原本想着看雲澤吃醋的樣子,沒想到被反将了一軍,惹得自己飛醋橫漂,他不甘心的伸出手,快速的在雲澤的屁股上抹了一把,啧啧了兩聲:“阿澤,我發現你是真的變壞了。!”
雲澤點了點頭,眼裏帶着笑,面上卻毫無表情道:“老師教的好!”
師木:“……”
就不能學點別的嘛,比如說謙讓之類的,好讓他也在上面感受感受!
兩個人在商場搜羅了一圈,買了一堆禮品,是送給師木爸媽的,他們答應除夕回家,但總不能兩手空空的,所以商量着買些東西回去,盡管可能微不足道,全當是哄他們開心了。
……
傍晚,小區裏的路上的雪早就被掃得一幹二淨,但是那些花花草草上面卻還是覆蓋着一層雪白,給這冬日留下了幾分紀念!
師木将車子停入車庫,跟雲澤一起拎着大包小包進了屋子。
盧婉欣看見雲澤的時候還詫異了一下,畢竟年三十是個重要的日子,這大師不回家,怎麽還跟着她們家木木一起回來了,但是想了想對方的本事,還有他和師木之間的兄弟情,也沒多說什麽,非常熱情的帶他們進了屋!
除夕夜是團圓之夜,家家戶戶都透露着一股歡樂而又喜慶的氣息,然而在京都一處郊區的別墅裏,沈茗文正一臉冷汗的躺在地上,面上青筋凸起,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濃郁而又腐朽的魔氣緊緊地纏繞着他。
沈茗文嘴唇發白,打着顫,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堅定不移:“你最好別讓我有機會控制我自己,不然我就是死也會跟你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這真是個笑話,若不是我給你機會,你現在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拿什麽跟我鬥!”黑色的魔氣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人形。
沈茗文全身都無法動彈,巨大的痛苦圍繞着他,像是要鑽進他的心底!
那魔氣圍着他繞了一圈,然後貼近他的面龐:“你這小子,何苦要受這些罪,我們本是同根生,我好不就是你好麽,為什麽偏偏不識好歹,要抗拒我呢?”
沈茗文臉色盡是一片煞白,“你可真是不要臉,控制我的身體這麽久,這就是為我好了!若不是寄居在我體內,你怕是早就灰飛煙滅了!”
魔氣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好笑的話,竟是哈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我是得感謝你,不過很快就不用這麽麻煩了,很快,我就要獲得新生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做夢……師木他一定……一定會阻止你的!”
“師木?阻止?誰都阻止不了我,誰都不能!!!”魔氣說完這話,又鑽進沈茗文的身體裏,沈茗文臉色一陣扭曲,然而凡人之軀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不過一瞬便恢複成了往日裏淡然的模樣!
他從地上站起身,對着遠處黑暗中的人影道:“地點都安排好了?”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正是滿月酒上跟沈茗文一起消失的趙宇。
趙宇眉間不似師木初次見他時的那般純淨,陰郁的眉眼帶着深深的戾氣,他輕聲答道:“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親自布置陣法了!”
沈茗文看着他,慈祥一笑,“本尊一定不會虧待你,帶我重返這世間,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擋我的步伐!”
趙宇頓了片刻,腦海中閃現的是那人在宮殿祭臺上的天人之姿,嘴唇微動:“我不需要什麽,我只要……”
話還沒有說完,沈茗文便眼神暧昧的看着他:“我懂,你要的只是那個人,這當然沒問題,待事成之後,他就是你的!”
正在被惦記的館長大人正坐在麻将桌上等着新年開始的鐘聲敲響!
“三萬”
“哈哈哈,清一色碰碰胡”盧婉欣一臉興奮的倒下牌,師木看着坐在她上家的雲澤,手上一水的爛牌,盡挑着排讓他媽成了,這不是作弊麽!
可他媽高興,能有什麽辦法!
盧婉欣原本還對雲澤有距離感,感覺大師天人之姿,難以親近,可當師木提出打麻将的建議之後,盧媽媽便徹底忘記了所謂的害怕,完全投入進了麻将的熱情中!
不愧是華國之國粹,頻頻放水的雲澤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之處,一心一意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夜晚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新的一年悄然來臨,盧婉欣拿着兩個紅包塞在二人的手裏,說了些祝福的話語,然而眼中卻是萬分的不舍和心疼。
雲澤愕然的收下那個紅包,原本淡定的表情也有一絲的不适,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陌生至極又期盼至極。
師木答應了在家裏過三十,鐘聲一響便會離開這裏。
盧婉欣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抹了抹眼淚,蔣建民将她攬入懷中,拍了拍她的肩膀:“大過年的應該高興才是!”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盡管是團圓夜,可時至深夜,路上依舊車水馬龍,雲澤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紅包,輕聲道:“上一次收到紅包紅白還是千年前的春節,你送給我的。”
師木像是回憶到了什麽,輕笑道:“那時候館長大人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哪像現在這般……欺負人”
雲澤沒有說話,只是将紅包珍之重之的存放了起來。
師木不想他再回憶以前的那些事情,将車子拐了彎,開向圖書館:“館長大人,我們春節去哪度假呢?”
雲澤:“沈茗文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我有些擔心,他下一步不知道要幹什麽。”
師木也知道這個問題不解決,那就是個極大的隐患,可是,“大過年的他說不定也在過節呢,更何況我們現在也沒有他的蹤跡,再怎麽憂心忡忡也得先把年過了不是,你之前不是還很高興的麽,這好歹算是我們頭一次。”
雲澤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釋然一笑:“他既然是沖着我們來的,必然還會露面,我這是杞人憂天了。”
千年前的事情固然是一塊心病,但現在他們倆一直呆在一起,那樣的事情,必然是不會再發生了。
雲澤想了想,道:“其實去哪裏都好,有你陪我,去哪都一樣!”
師木原本都快要開到圖書館了,卻是生生改了個方向,駛上了高速:“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自駕游吧,開到哪算哪,你覺得怎麽樣”
雲澤:“好!”
兩個人一路南下,在城內就住酒店,趕不上就露營,反正館長有的是錢,芥子空間內什麽東西都可以帶,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一個月後,兩人停在了雲南,去深山老林裏走了一遭,挑了一些東西煉制靈器,出了森林,師木許久未曾有動靜的手機便傳來了了楊志成的電話。
師木皺着眉頭,疑惑道:“你說的陳怡不會是那個歌後吧?”
電話那頭楊志成不知說了什麽,師木面色奇異道:“所以那個歌後竟然是陳海雷的姐姐,而且撞邪了。”
楊志成:“是的,情況有些奇怪,你們能回來看看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大戰在即
陳海雷就是師木以前的室友,家裏比較窮苦的那個!
☆、056 歌後陳怡
兩個人南下的時候開的車,回去的時候師木将車子收進了挂墜裏,通過陣法瞬間便回到了圖書館!
楊志成帶着陳海雷一直等在十一樓。
隔了半年沒見,師木再次看見他這個室友的時候倒是有點驚訝!
陳海雷一身名牌休閑裝,皮膚也比以前白了許多,師木聯想到楊志成手機裏說的事情,對他的身世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陳海雷自然是認不出他的,他來這裏完全是因為小六的介紹,這才搭上了楊志成!
師木拉着雲澤在沙發上坐下,看着陳海雷腦門頂上那黑氣橫生的樣子,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禁問道:“你最近比較頻繁的接觸過什麽人嘛?”
陳海雷一愣,這個口吻莫名的讓他覺得熟悉,可怎麽都想不起來他何時見過眼前這個人!
楊志成對着陳海雷道:“這兩位便是我認識的高人,他們比較擅長這些事情,你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們便可以了!”
陳海雷看了看師木和雲澤,又看了看楊志成,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像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希望這件事情不會被傳出去,因為它們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總感覺像是做夢一般,而且對她的影響很大!”
師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陳海雷抹了一把臉,不自覺地夾了一根煙在手上,沒有點燃,“那個陳怡你們都認識吧,就是最近在開演唱會的那個,他是我姐姐。”
盡管師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聽楊志成說過這件事情,但當真正見到的他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驚訝,畢竟剛畢業的時候,他還因為家庭太過困苦而到處打工。
“可是我發現一件事情,她跟之前變得有些不一樣,就好像鬼上身了一樣。”
陳海雷提起這件事情還覺得心有餘悸。
陳怡因為年後巡回演唱會的事情,非常的忙碌,陳海雷自從被接回陳家之後,就跟在了陳怡後面學習,準備往經紀人發展。
那日,陳怡半夜結束了表演,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非常累了,陳海雷讓助理幫忙替她打理好了一切,只要洗過澡就可以直接睡覺了。本來陳海雷就覺得陳怡這幾日的狀态有些不對勁,他心中有些擔心就想着半夜過去看看,然而這一看卻是吓得他魂不附體。
陳海雷因為做他的臨時助理,所以有他酒店房門的鑰匙,他打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裏很安靜,為了不打擾她睡覺,所以腳步聲很輕,他就想着看一眼就走,誰知道當他輕輕地打開房門的時候,床上根本就沒有陳怡的身影,他着急之下就打開了房門,然而眼前出現的事情卻是讓他驚呆了。
陳怡的身體竟然不受任何控制力一般漂浮在半空中,平日裏飽滿的臉頰深深凹陷進去,就連原本齊肩的卷發也變得極長,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身影上下浮動,如同鬼魅一般。
陳海雷開門的動靜像是打擾到了什麽,陳怡一下子掉落到了床上,但是她卻絲毫反應都沒有。
原本被吓的想要離開的他,因為擔心便大着膽子湊近看了看,借着夜燈,床上躺着的依舊是那個人,除了深深的黑眼圈,其他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陳海雷的錯覺。
“可是,我敢确定我一點都沒有看錯,而且就在她從床上掉落下來的時候,我還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從身邊刮過,刺骨一般。”陳海雷心有餘悸的說出這些話,
師木端給他一杯水,顯然是看出他被吓怕了。
陳海雷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水下肚,帶起一陣暖意,他扯了扯脖子間的衣服,繼續說道:“第二天,姐姐她又跟正常人一樣,我旁敲側擊的問過幾句,可是她好像一點都不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那她這些天都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一般時候都挺正常的,就是最近演唱會的時候,她有些奇怪,每次開唱前她都會先點燃現場的氣氛,但是說的一些話就好像跟邪教洗腦似的。”陳海雷一臉的不理解。
師木目光一沉,淡淡道:“她說了什麽?”
這一個月的幾場演唱會,陳怡都有說這些話,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天地為鑒,望主歸來,願以我身,奉魔為尊”
這話聽起來及其中二,然而在演唱會那麽激烈的現場,陳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帶出了不一樣的效果,原本只有她一個人說的,可是到後來來參加演唱會的人竟然都跟着他說出這些話,就好像中了魔一般。
師木和雲澤一聽這話便坐直了身體,原本以為沈茗文最終會來找他們,但沒想到他竟然打着這樣的主意。
兩人相視一眼,問道:“她現在在哪?”
陳海雷:“在G城,最近的一場演唱會就是在G城,所以提前到這裏來。”
G城臨近京都,是比較繁華的一線城市。
師木一聽便想到了G城那個可以容納十萬多人的超大演播廳。
那真是個最絕佳的場所了!
陳海雷看着兩人一臉凝重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不安道:“我姐姐,她是出什麽問題了嗎?”
師木搖了搖頭,顯然是不願意向他透露,雲澤站起身忽然對着楊志成說道:“你應該有特殊處理部的聯系方式吧,聯系他們部長,讓他們立馬帶人趕到G市。”
楊志成一臉不解,不明白這是出了什麽事情,但看他們倆這副模樣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必然不會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雲澤看他愣在一旁,多說了一句:“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讓他們立馬到G城集合,這件事情牽扯重大,若是不能及時處理的話……那就要有大麻煩了。”
陳海雷更是一臉蒙,不明白這就怎麽成大事了。
師木還需要确認一件事情,他讓楊志成帶走了陳海雷,相約在G城集合,然後找出了平日裏雲澤用來聯系地府的香,揮袖間将它點燃。
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引路的幽靈,雲澤皺了皺眉頭看向師木:“難道地府已經出事了?”
師木幹脆熄滅了香,剎那間恢複了原身,巨長的蛇尾拖拽在地上,紅色的衣袍無風自飛,墨色的長發就這麽披在了身後,“既然他們不來引路,那我們就自己闖進去,若當真出了事情,還這麽瞞着,到時候恐怕閻王那老頭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師木伸出雙手,締結出一個古老而又複雜的手印,這道手印千年前雲澤也曾經用過一次,比較耗費心神,所以師木搶先一步将事情給做了。
雲澤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師木相合的手掌間淡藍色的光芒漸漸散開,十一樓周圍全都暗了下來,黝黑的空中出現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洞,師木雙手一扯,在這深洞之中拉開了一道口子,一陣光閃過,兩個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圖書館中。
順着蜿蜒的階梯下去,地府中看上去毫無一絲的變化,平靜的讓人起疑。
師木收起尾巴,跟雲澤一起走下了梯子。
奈何橋邊的孤魂依舊排着隊,等着飲完孟婆湯再入輪回。
往日裏對師木及其關注的孟婆今日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不遠處傳來一陣動靜,閻王已經領着一大幫的人走了過來。
“尊主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雲澤并未說話,師木上前幾步,扯出一個詭異的笑,“有些事情想與閻王确認一下。”
“不知尊主說的所謂何事?”
“我不跟你繞彎子,只需閻王告訴我,地府是否失了十萬死魂?”師木收起笑,陰沉沉地看着他,面色是說不出的嚴肅。
閻王一聽這話,一驚:“你怎麽……”話沒說完便停住了,掩飾一般的咳嗽了一聲,“這事是我們地府的事情,就不勞煩尊者操心了。”
師木冷笑一聲,諷刺道:“當然是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操心,可惜你這十萬死魂大約是要将這天地再次攪渾了。”
“你這話何意?”閻王皺着眉頭,死魂丢失的事情究竟是誰洩露出去的,不過短短兩日的時間就傳到了妖界尊者的耳朵裏,莫非他們地府也被他安排了什麽細作麽?
師木簡直想敲一敲閻王那個榆木腦袋,早在他複活之際就已經提醒過他,千年前的魔氣并沒有全部覆滅,現在已經卷土重來,他竟然還沒有一點警惕之心,現在竟然還弄丢了十萬死魂,簡直就是個……蠢貨!
“你知道十萬死魂跟十萬生魂若是煉制一處,會有什麽後果麽?”師木心中的擔心成了真,地府果然丢了魂,可這閻王不想着怎麽去解決問題,還在掩飾,是閑自己命長麽?
閻王一聽這話,抖了抖,猛然間睜大了眼睛,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是說那種禁忌之法,這簡直……”
他打了個寒顫,掩飾一般的否定道:“這不可能,這種禁忌之法除非那十萬生魂自願,不然是不會成事的。”
哪裏有十萬人自願獻出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別人!
師木看着他,覺得這閻王,這地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或是這千年的安逸生活讓他們忘記了,危險從來都不曾離開!
“你也知道這禁術的厲害之處,如今十萬死魂已經沒了,還要再自欺欺人麽!”師木伸手拉過雲澤,雲澤看了閻王一眼,淡淡道:“兩日之後,G城演播廳有一場十萬人的聚會,怎麽做相信閣下自有判斷!”
師木懶得再說話,充滿怒意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黑氣,又消失不見!
兩人從地府離開便立刻去了G城,閻王現在原地未曾有任何動作,直到很久之後才像從夢中驚醒一般抖了抖身子,一身冷汗和蒼白的臉掩飾不住來自于心底深處的恐懼!
生魂十萬,死魂十萬,若為己用,天毀地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057 禁忌之術
G城緊鄰着京都,是比較發達的一線城市,人口衆多,交通繁忙,特殊處理部在這裏有分部,在京都鬧市的一家道觀裏,師木和雲澤到的時候,京都總部負責人周國海已經帶着一隊精英等在那處,只不過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都有些惴惴不安。
看見兩人進來,周國海快步的走上前接待他們倆。
“館長這麽急将我們都招到一處是有什麽急事嗎?”跟着周國華一起來的還有張長林,之前那個微信大仙他是見過雲澤出手的,倒是非常信服,只不過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師木,不明白原來那個高人去哪了。
雲澤沒有耽誤時間,進了門掃了一圈,便跟周國海說道:“這次請你們過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關乎着千萬人的生死,迫在眉睫。”
雲澤的表情異常的嚴肅,雖然他平素裏就不怎麽有什麽表情,但在場的人都能看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就在這時,楊志成終于帶着陳海雷來了這裏。
衆人不解,師木将陳海雷所見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師木凝重道:“就在剛剛,我們已經确認了一件事情,地府丢失了十萬死魂,在場的諸位不知道有沒有能明白這個意思。”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睜大了雙眼,抖聲問道:“難道是那個上古禁術嗎?”
說話這人叫于瑩,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先祖曾是古老家族的掌權人,知道不少的上古秘術,有些秘術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失傳,有些卻是記在書上被流傳了下來。
周國海看着她問道:“你說的是什麽禁術?”
于瑩神色很是不安,她雙手交叉在一起,緊緊地捏住,輕聲道:“那種禁術是我在家裏的藏書室裏看見的,那本書很舊,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了,上面就有過一些關于禁術方面的記載。”
“那這個十萬生魂和死魂究竟和解?”
“若是能夠将十萬生魂和死魂煉制一處,只要有一絲魂魄尚存于世都能夠被複活,這是其一……”
衆人一驚,竟然還有這種法子,但是十萬生魂就意味着十萬人将死于非命,利用別人的生命來為自己續命,這未免太喪心病狂了些,簡直就是罔顧人命。
“那其二呢?”
“其二,這十萬人因為魂魄被人所煉,是不入輪回的,而且會為這個複活的人所用,相當于十萬陰兵。”
也就是說,若是真有人用這個方法,到時候不僅僅是十萬人将死于非命,更大的災難還在這十萬陰兵身上。
“十萬人啊,這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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