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周修堯:是時候下劑猛藥了

徐錦文這些時日過得太惬意, 自從周修堯裝重傷不必去上早朝, 也不用早讀之後,徐錦文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翌日,他醒來時,原本以為殿下已經離開了。

殿下特許他這些時日能不必早起,徐錦文剛開始兩日還老老實實的起來, 後來就直接被周修堯趕回去繼續睡了。

習慣了之後,徐錦文倒是又懶散了, 真的一覺睡到自然醒了。

只是這次醒來之後,徐錦文總覺得哪裏不對,原本手腳一起抱着的錦被, 似乎有點硬邦邦的?

徐錦文還閉着眼,只是用手胡亂在抱枕上摸了摸。

只是摸着摸着,就感覺小爪似乎伸到了某個裏面,碰到了肌肉結實的肌膚,徐錦文直接吓醒了。

他蹭的一下睜開眼,就對上周修堯側過頭,挑眉,似笑非笑的目光,神色意味深長:“徐伴讀一大早, 挺熱情。”

徐錦文:“……”

他僵硬着脖子向下看去,看到自己的爪子不知道何時從周修堯的衣襟裏探進了他的胸口。

徐錦文:“…………”祖父诶,明年的今日!就是孫兒的忌日啦!

周修堯看到小東西一副真的被吓到的生無可戀的模樣, 忍不住笑了聲:“行了,趕緊拿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觊觎孤的……”

徐錦文嗖的收回手,吓得一激靈,手忙腳亂地爬了下來,差點直接摔個四腳朝天。

周修堯也随之坐起身,徐錦文站在地上,耷拉着腦袋,老實的很:“殿下對不起,屬下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屬下還以為……以為……”

周修堯淡定挑眉:“孤有說什麽?行了,諒你也沒這個膽子,穿上衣服。”

徐錦文偷眯眯瞧了周修堯一眼,确定他是真的沒生氣,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将衣服穿上了,随後服侍周修堯起床,換了藥,轉過身卻準備膳食時,一臉懊惱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讓你手賤讓你手賤,誰的便宜不好占你竟然占殿下的!

要不是殿下心好,絕對沒那種心思,你這樣的早就被砍死個十次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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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堯瞧着徐錦文慫噠噠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揚了揚,腦海裏閃過醒來時他親自将小東西的手放在衣襟裏的畫面,看來,他的确是有先見之明,小東西蠢起來,也蠢得極合他的心意,按照他想得來。

而另一邊,憐貴妃被吓得一夜未眠,第二天就直接病倒了。

周帝心疼壞了,讓太醫院所有的禦醫都去了憐宮給憐貴妃診治,不過最後從上到下檢查了一番,不過是小風寒,喝兩幅藥就沒問題了。

但是也讓周帝陪在了憐宮一整日,寬慰憐貴妃的心。

消息傳出去,氣得姜皇後與徐妃差點直接暈了。

姜皇後的寝殿裏,嬷嬷揮退了所有人,姜皇後直接砸了手邊的一個頗為喜歡的瓷瓶,咬牙切齒:“憑什麽?憑什麽本宮一切都不如人?”

以前不如玉妃,她認了,這整個大周,怕是都找不出另外一個姿容如此的女子。

可如今,一個替身竟然還能騎到她的頭上。

這也就算了,憑什麽她是皇後,她所生的大皇子卻不是太子。

反倒是那個賤人生的皇子成了太子?不就是那賤人長了俺麽一張妖媚的臉麽?有什麽好的?

一個玉妃已經成了她的心頭刺,如今又多了一個憐貴妃,何時才是個頭啊,她受不了了!

姜皇後的眼神越來越怨毒,最後帶着殺意,從未如此強烈過,尤其是昨個兒聽說皇上将臨王喊到禦書房,差點就廢掉了對方的王位,雖然後來化險為夷,可姜皇後還是恨。

“真想殺了她……殺了太子……他們為什麽都不去死?”姜皇後知道自己這麽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可她賢良淑德這麽多年,她根本就不想。

一旁的心腹嬷嬷突然出聲:“娘娘,若是想殺了這兩位,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嗯?”姜皇後不過是逞口舌之外,突然聽到這麽一句,愣住了,轉過頭,定定盯着嬷嬷看:“你此話當真?你真的有辦法能除掉這兩個礙眼的東西?”

那嬷嬷笑了笑:“娘娘,你可別忘了再過一些時日,是什麽日子了。”

姜皇後想到這,就心肝疼:“不就是陶貴妃與那個賤人的忌日。”宮裏還弄着一個長明塔呢,就是為了給那兩個祈福,如果不是死了,她恨不得……

嬷嬷繼續道:“那忌日之後呢?”

姜皇後想到什麽,微微眯起眼:“嬷嬷的意思是?”

嬷嬷道:“等陶貴妃與玉妃的忌日過後,按照皇上每年的慣例,都會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後宮的妃子自然削減了腦袋想要随架在側,憐貴妃雖然懷有身孕,不過三月已過,已然無礙,她自然也怕這一個月生出變故,肯定會想方設法跟着。如果娘娘想要除掉一男一女,最好最有效一勞永逸的辦法……相信娘娘比老奴更懂。”

姜皇後早就想到了,可萬一途中出點事,可不妥了,這也是她不敢亂來的理由:“可萬一出點事……”

嬷嬷笑道:“娘娘怕是不知,臨王殿下可早就設下了套,娘娘忘了去年這個時候,梅林那一偶遇救了差點摔倒的憐貴妃嗎?臨王殿下可是幫了憐貴妃一次,這一年來……臨王殿下暗地裏可沒少廢心思,否則,娘娘覺得昨日為何這麽湊巧,剛好臨王殿下差點出事,剛好憐貴妃就去了……”

姜皇後睜大了眼:“這……臨王胡鬧!這萬一讓皇上知道了……太胡鬧了!”

“可娘娘,老奴卻覺得臨王殿下是成大事的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否則,娘娘就想這麽眼睜睜看着大周的皇位拱手讓給安家的人?”嬷嬷苦口婆心勸道。

姜皇後猶疑了,她自然不想,如果不是她的皇子當了皇帝,那麽她的下場不會太好,她才這般費盡心機:“可憐貴妃會同意嗎?”

“娘娘不必擔心,臨王殿下自然會說通憐貴妃的,到時候自然會以污蔑太子欺辱于她,讓太子名譽掃地,自然如此一來,也就當不得太子了。說服憐貴妃的時候,說這不過是逢場作戲,不會動真格的,事發之後,以周帝對她的寵愛絕不會怪罪于她。

但是到時候,我們可以不按照約定的來辦,藥下重一些,成就了憐貴妃與太子的‘好事’,到時候皇上就算是再寵幸憐貴妃,也受不了這種屈辱,也不要再要一個不潔之人。

到時候憐貴妃自然就廢了。這樣就同時解決了兩個人。”嬷嬷從頭到尾給姜皇後分析了一遍,意圖勸說成功,這嬷嬷是臨王那邊的人,臨王忍了兩年,眼看着弄不死太子,加上昨個兒事情的刺激,決定下個重手。

女幹污了皇上的女人,就不信這次太子不死!

姜皇後聽完眼睛一亮:“辦法的确是個好的,只是……那憐貴妃會同意嗎?”

嬷嬷看姜皇後的神情就知道怕是成了:“娘娘不必擔心,先讓徐妃去刺激刺激憐貴妃,如今憐貴妃懷有龍子,肯定不甘心真的讓周修堯繼續當太子,陶家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等事成了之後,誰勝誰負,就各憑本事了。

姜皇後咬咬牙,一拍扶手:“就按照你說的辦,去告知臨王,可以開始準備了!”

嬷嬷一喜:“喏,老奴這就去……”

就在這時,殿外有宮婢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娘娘,公主又不肯好好用膳了,您快去勸勸吧,奴婢實在是沒辦法了。”

姜皇後一愣,一急,匆匆站起身:“胡鬧,真是太胡鬧了!”

長公主這些時日一直被她關在寝殿裏,藥雖然照常吃,卻不肯好好用膳,眼看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姜皇後到底還是心軟了……

……

而徐妃那邊,則是喜不勝收,尤其是聽說臨王與太子都被周帝懷疑,憐貴妃生病,更是喜得多用了一碗參湯,周玉炜也陪在一側,臉上帶了喜色。

“吾兒只管耐心等着,讓他們先狗咬狗,最後說不定還是炜兒你坐收漁翁之利。”徐妃只是一想到自己容貌将衰,恩寵不再,如今只能想辦法将權勢握在手裏了。

“母妃說得是,兒臣自然會耐心等着的。”只是給太子添添堵還是有必要的。

……

後宮因為憐貴妃的風寒起了各種心思,反觀玉心宮,卻是一片風平浪靜,頗為和諧。

姜皇後那裏的一舉一動,幾乎發生的同時,就秘密遞到了周修堯的手裏。

他拿到手裏的密函,揮了揮手,暗衛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周修堯面無表情地打開了密函,眼底波瀾不驚地看了下去,只是當看到那句打算一舉除掉他與憐貴妃,采用那種手段時,周修堯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姜皇後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的能力啊,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只是周修堯看完了之後,随意将密函一放,視線落在“好事”兩個字,卻怎麽都收不回視線,周修堯眯了眯眼,望着那兩個字,若有所思。

當初他當坐到太子這個位置的時候,實力并不穩,借助的還是那人的勢才站穩了腳步。

不過同時他卻也很清楚那人的心思,不過是培養一個傀儡,最後為他所用。

所以這半年來他開始培養自己的暗勢力,只是時日太短,到底不足夠強大,加上這一年來,時不時要抵擋臨王以及其餘皇子的暗殺投毒,讓周修堯也分了不少的心思。

因此很久之前,他就在謀算後續要怎麽走,也很簡單,以退為進。

本來他并不着急,臨王以及那些皇子那些手段,他還應付得來。

可如今這小東西在身邊,周修堯卻不想冒這個風險,不如将先前的決定提前了,反而……還能一箭雙雕。

一則,讓衆位皇子的視線落在他處;二則,也該是收網俘獲那小東西的心思了。

周程沁這些時日一直沒有死心,竟是打算用病相逼,驸馬不得入朝為官,那麽晉舒不合适之後,那小東西……也許還真的被周程沁這麽逼一逼說不定就入了姜皇後的眼了。

至于憐貴妃與臨王的事,就交給那人去辦好了。

周修堯很快就讓暗衛召來了榮宣。

榮宣這幾日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宮裏,得到召喚,還挺奇怪:“怎麽,憐貴妃病重的事是你做的?”

“是,給她點警告而已。”周修堯面無表情地擡眼:“告訴你主子,他不是看不順眼憐貴妃麽,那孤就給他一個機會,讓憐貴妃從寵妃的位置上下來,任他處置如何?”

憐貴妃若是不接臨王陷害他的這個套也就罷了,若是接了,對方既然先起了陷害他的心思,那就不要怪他了。

榮宣一愣:“你怎麽突然願意了?”

周修堯:“沒什麽……孤一直信奉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她不認,孤為何要仁義?”

他也不是那種仁慈的人。

榮宣不知道那憐貴妃怎麽突然得罪太子了,不過如果他真的願意幫忙,對主子來說是好事,主子太過固執,生死樓的人已經連續派了五個殺手了,雖然主子帶的人不少,但是他身在宮裏,還真擔心萬一哪日……

過些時日就是玉妃的忌日,之後若是憐貴妃也解決了,那麽主子說不定就離開了。

榮宣離開之後不久,徐錦文就回來了,帶着膳食。

提着膳盒一進來之前,使勁兒在門口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有沒有偷吃了獅子頭的味道,确定沒有,這才低咳一聲,抱着膳盒進去了,在一旁擺好了膳食,走過去:“殿下,該用膳了。”

周修堯嗯了聲,站起身,經過徐錦文身邊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側過頭,也不說話,就那麽盯着徐錦文,吓得他小心髒都跳了起來:不、不是吧?殿下鼻子不是這麽靈吧?這都能聞到了他偷吃了?

就在徐錦文額頭上都要有冷汗下來的時候,周修堯突然道:“徐伴讀今日穿的這件青袍挺好看的。”

徐錦文:“……”

他默默瞧着說完這句話就走開的周修堯,幽怨地瞅着:殿下,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

以後咱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啊啊。

入夜,徐錦文小心謹慎地躺在周修堯身邊,打算按照往日等周修堯睡着了,再睡。

只是燭火一滅,徐錦文就聽到身邊的人突然靠近了。

徐錦文吓了一跳:“殿、殿下?”

誰知等看過去,發現周修堯只是側過身,單手撐着腦袋,靜靜瞧着雙手交疊在胸前,睡得極乖的少年,大概是被早上吓到了,這次睡姿特別乖巧。

“徐伴讀啊,長夜漫漫,陪孤說說話。”周修堯開口,因為四周一片漆黑,所以愈發顯得周修堯的聲音仿佛整個将徐錦文給包圍了起來。

“殿下要與屬下說什麽?”徐錦文原本還以為周修堯是想起來早上他“占了他便宜”的事,要來追究的,一聽這語氣,應該是不是,這才放下心。

“徐伴讀可還記得先前俞昌來的時候,徐伴讀為了随孤見那俞昌一面,可是答應了孤一個要求。”周修堯聲音說得極慢,不知為何,讓徐錦文莫名緊張。

“自然是記得的。”莫非殿下這麽快就想要讓他履行承諾了?

不過徐錦文說完這句話之後,周修堯卻是不說話了,谷欠言又止,雖然看不清周修堯的俊臉,對方那輕嘆聲,讓徐錦文更加緊張了。

“殿下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愁眉不展,莫不是遇到麻煩了?”

“讓徐伴讀看出來了,哎,實不相瞞……”周修堯這一招苦肉計用得太逼真,徐錦文這種段位的,壓根看不出來,被周修堯一帶,就緊張擔憂了起來。

“殿下遇到什麽麻煩了?”不要啊,他的金大腿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周修堯幽深的鳳眸在黑夜裏精準地捕捉着徐錦文焦急的模樣,這才徐徐道:“本來是不想告訴徐伴讀的,但是徐伴讀這些時日跟着孤,孤有必要讓徐伴讀明白,跟着孤,着實危險叢叢。”

徐錦文立刻表忠心:“屬下不怕。”如果以前只是想護着徐家,後來與小暴君相處了這麽久,到底還是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更何況,小暴君對他這麽好,人心都是偏的,他不想讓小暴君出事。

周修堯:“孤知道,徐伴讀你……是個好的。只是孤瞧着風光,實則這一年來,被投毒被暗害,已不下十次,這次狩獵場的事情,就是臨王不滿孤是太子,弄出來的好事。所以,孤怕是長此以往下去,孤的性命不保,到時候也連累了徐伴讀……”

徐錦文頓時急了:“殿下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殿下可是未來的皇啊!

周修堯頓了頓,拍了拍徐錦文坐起來焦急的後背:“徐伴讀稍安勿躁,所以孤思前想後,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

徐錦文:“什、什麽辦法?”

周修堯:“以退為進,置之死地而後生。”

徐錦文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了,眨巴了一下眼:“啊?怎麽以退為進啊?”這被刺殺還能以退為進的?

周修堯道:“廢掉太子身份。”

徐錦文被這幾個字直接吓懵逼了:卧槽,殿下你這麽魄力真的好嗎?可說廢就廢,真的容易嗎?“不、不是……殿下你不要想不開啊。”

周修堯卻是擡起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孤沒有想不開。如此一來,孤沒有了太子這個身份,剛好能轉移臨王他們的視線,同時,孤也能鞏固實力,不過,目前卻是有一個問題。”

徐錦文聽得一懵一懵的,完全被周修堯牽着走了:“啊?問題?什麽問題?”

周修堯道:“若是要真的廢掉,但是也要讓衆人相信,孤這個太子之位廢了之後就沒可能再重新立起來,否則,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所以,孤要讓他們徹底相信,那就要下一劑猛藥。”

徐錦文:“……太子,那,你是想?怎麽下猛藥?”

為什麽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周修堯深深望着徐錦文:“徐伴讀覺得……孤像斷袖嗎?”

徐錦文:“……!!!”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吧!不是吧!殿下你不能這麽想不開啊,你這以後廢了還用什麽理由立啊啊啊。

徐錦文的反應完全在周修堯的意料之內,他突然湊近了一些,徐錦文被吓得身體一軟,就被周修堯給翻身壓在了床榻上,手臂撐在他的身側,居高臨下地瞧着他,俯身又靠近了些,溫熱的呼吸拂在徐錦文的臉上。

徐錦文覺得心髒都快要爆掉了:“殿下……你、你你你你別亂來啊!這不是說斷袖就突然斷袖了的啊啊?”

周修堯:“孤倒是覺得不錯,徐伴讀,你不覺得一個沉迷男色、不理朝政、昏庸以後無子的太子肯定很快就會被廢掉嗎?”

徐錦文整個腦子都亂掉了:“……會是會。”

可會是一回事,他怎麽覺得哪裏不對啊啊。

殿下你這樣,以後誰還敢嫁給你啊?

周修堯:“既然徐伴讀也覺得會,那這個辦法就可行了。不過麽,既然沉迷男色,首先就要有個足以讓孤沉迷的人,徐伴讀覺得這個人選誰最合适?而且,絕對配合孤還不會洩露孤的秘密,還能随時随地與孤配合演戲?誰……最合适呢?”說到最後一句,嗓音壓了下來,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

徐錦文不知想到了什麽,猛地睜大了眼:“…………”殿下你、你你你別亂來啊,他沒演技的啊。

周修堯靠得更近了,低沉的嗓音帶着一聲輕笑,低緩愉悅的嗓音在徐錦文頭頂上方響起:“孤以為,徐伴讀再合适不過了,徐伴讀覺得呢?”

徐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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