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搞事來的
顧心聘也不知道自己做什麽,她上去搶下律師手裏的名片,擠開正在播放監控錄像的小警員,自己動手。
監控畫面一變,屏幕上出現兩個畫面,顯示了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卻完全不同的內容。
顧心聘走到白易柯面前,“白先生,剛剛我展示的監控錄像內容你也看到了,這說明這其中有一份監控是有問題的,如果是古董店,那還好,如果是您的宅子裏的監控有問題,那恐怕是大問題。”
白易柯皺眉不語,只是他身上那強大的壓迫性的氣場,卻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出聲。
顧心聘又接着說,“我做這一行是有我的理由的,我不可能破壞我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我沒有動機,并且,雖然我有嫌疑,但是并沒有明确的證據證明是我偷盜。”
說着,顧心聘看向劉警官,劉警官立即開口。
“是的白先生,對于沒有明确證據的嫌疑人,不能直接抓捕。”
白易柯沒說話,只是一直看着顧心聘,那種要将人穿透的眼神,帶着審視。
忽然有人走進來,在白易柯耳邊說了幾句話,白易柯眸子猛地一沉。
顧心聘覺得,那一刻,她從那雙美麗得如同星野一樣的眸子裏,看到了殺氣。
她不覺身體一抖,下一刻,那雙眸子看向她,她霎時如同被定在原地。
白易柯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人帶走。”
顧心聘眼一睜,下一瞬便被兩個人架着走了。
“劉警官,救命啊!”
然而,白易柯要帶走的人,即便是滿屋子警察都在,也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
顧心聘被仍進了那輛邁巴赫裏,坐在白易柯對面。
屁。股下還是那奢侈的觸感,可是顧心聘卻想哭。
“白先生,真不是我偷的,我沒那個膽兒。”
白易柯掃了她一眼,唇角忽然上翹了一點。
“看出來了!”
“但是,在盒子沒有找回來之前,你的嫌疑就一直在,在那之前,你要在我的掌控之內。”
什麽意思
剛剛從那若有似無的笑容中回過神來,剛要開口,車子忽然啓動,顧心聘差點一頭栽進對面白易柯懷裏。
白易柯冷冷一瞥,顧心聘連忙端正做好,只是車子行到半路,她捂着嘴,滿臉痛苦,實在忍不住,只好朝白易柯開口。
“白先生,我能坐你旁邊嗎”
顧心聘盯着白易柯身邊的位置,眼睛都快放光了。
白易柯卻盯着她,眉頭皺得緊巴巴的,黑沉的眼神簡直是在看一個饑不擇食的惡女。
顧心聘連忙捂着嘴解釋。
“白先生,我反向坐車,暈車,我會吐的。”
這時,車子輕輕一颠,顧心聘往前一傾,伴随着兩人瞬間拉進的距離,她喉嚨裏發出壓抑已久的幹嘔聲。
極近的距離裏,顧心聘看到他猛然間睜大的眸子裏帶着慌張和恐懼。
身體上雖然難受,顧心聘卻覺得心裏十分愉快!
“坐過來!”
顧心聘如蒙大赦,連忙坐到對面白易柯身邊。
她扭頭,看到白易柯胸膛微微下沉,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氣,頓時樂了。
這貨冷冰冰的,皮膚白的像個吸血鬼,看起來都不像個人。
這會兒居然也會害怕!
車子最終開到了一棟大樓前,顧心聘跟着白易柯下車,後面跟着兩個大漢,她就夾在中間,活像個被押解的犯人。
乘坐專用電梯直達頂樓,辦公室大門打開的瞬間,顧心聘終于明白為什麽白易柯急着走了。
辦公室裏一大群人,為首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頭老頭子,笑眯眯的眼睛都找不着,看起來很和藹,嘴唇上兩撇小胡子,更舔幾分滑稽親和。
一見到白易柯進來,他連忙迎上來,很客套的模樣,伸出手來。
“白總啊!少見少見!”
白易柯卻不吃他那一套,只淡淡掃了一眼他伸過來的人,并不回握。
“不知道張會長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顧心聘聽出來,白易柯這語氣,十分不客氣,相比起來,之前對她的态度,好多了。
張會長也不尴尬,收回手依然笑得和藹。
顧心聘卻知道,這人一雙幾乎看不見的小眼睛裏,精光閃閃,分明是一肚子壞水。
“白總啊!我這次來,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知道,我是本市商會會長,有人向我匿名舉報,白總您的辦公室裏,匿藏國寶。”
匿藏國寶
顧心聘不可置信看向白易柯,這罪名,可不小,如果是真的,這貨不是要完蛋
白易柯冷冷一笑,看着原本整整齊齊的辦公室被翻得一團亂,眼神愈來愈冷。
“那不知道,張會長找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被我匿藏的國寶。”
張會長摸了下嘴角的小胡子,哈哈笑一聲,“這個嘛!白總您也看到了,這些人正在查,你放心,我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古董界的行家,我相信白總的為人,一定還白總一個公道。”
說着,他還拍着胸脯保證,信誓旦旦的。
白易柯冷冷一哼,坐在一邊椅子上,冷靜地喝茶。
只是,他的眼神,一直是冷的,很冷的那種冷。
顧心聘咋舌,眸子轉向那幾個東翻西找的人,頓時來了興致。
說起古董界,不偏不倚,她正好是行家,祖上十八代都是幹這行的,她也算是從小受熏陶,對古董頗有幾分見識。
那幾個所謂的行家,她是見過的,沒一個好東西,真本事沒幾分,忽悠人的本事一流。
顧心聘咳嗽了幾聲,往前幾步挪到白易柯身邊。
“白先生,那幾個人我都認識的,專門搞事的。”
白易柯輕輕放下茶杯,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又忽然定定看着她。
顧心聘被看得頭皮發麻。
“你,你幹嘛”
白易柯卻收回目光,“你說這些人你都認識。”
顧心聘心裏一松,不屑地瞅了一眼那群人。
“除了那個地中海老頭,其餘的我都認識,但是不熟。”
“他們功底比起你來,怎麽樣”
顧心聘瞪了瞪眼,“白先生,我是有尊嚴的,你用這種人跟我比較,我的良心會痛的。”
白易柯似乎是被她的話逗到了,居然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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