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暗度陳倉
白易柯打開車窗,清涼的風吹散車內的酒氣。白易柯握着方向盤,看了看後視鏡裏的蘇良,開口:“怎麽樣誘餌被小魚吞下了沒”
蘇良點點頭,嘴角上揚,開口:“你猜的一點不錯,你們剛走沒一會兒,小魚就上鈎了,小魚還想把老子灌倒,他還差個一二十年!”突然他想起了什麽,繼續說道:“我朋友剛才給我打了個信息,他說明天早晨五點就可以到市,他說他随時可以配合我們。我們待會兒商量一下什麽時候繼續下一步計劃。”
顧心聘一直沉默不說話,蘇良有些奇怪,這大小姐在平時早就說起話來了,可今天卻出奇的安靜。他哪知道兩人離開後竟然發生這麽多的事。
白易柯輕咳了一聲:“咳!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所以我想的是明天中午進行第三步計劃,同時讓你朋友準備好,之後接着就是第四步計劃了。”
突然,白易柯看着副駕駛上已經神游天外的的顧心聘,心裏一陣無語,伸出手照着顧心聘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
腦袋吃痛的顧心聘不由自主的驚呼了出來“啊!你敲我幹嘛”
白易柯輕哼了一聲,瞥了一眼顧心聘,頓時正準備接着質問白易柯的顧心聘只覺得渾身一冷,剛剛張開的小嘴下意識的再次合上,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沒做錯事,為什麽要怕他反而是他做可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好不好!他還沒有給自己道歉呢!還沒等生氣,卻又想起自己好像把他的肩膀咬出血了,要知道當時自己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咬他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保留力氣。突然又有一點點心疼,他為什麽不推開自己呢如果他推開自己,就以她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反抗不了的啊!
顧心聘越想越亂,都忘了生氣的事情了。
……
送蘇良回到了出租房,說實話,架着一個一米八多的大漢還真是挺不容易的,要不是這個大漢還是裝醉,不然的話,夠他們兩個人收拾的。
回到住處,顧心聘看到白易柯脫下的外套上沾染了一塊血跡,陡然一驚,顧心聘急忙走過去,發現白易柯的左肩以及前胸口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猶如盛開的妖豔玫瑰,美得驚心。顧心聘吓得捂着小嘴,眼中氤氲着淚花,身體微微顫抖,心底僅存的一絲怨氣徹底消散……
白易柯拍了拍她的腦袋,拿出醫藥箱,脫掉沾滿血跡的襯衫,看着快要哭出來的顧心聘,目光不由得變得一柔。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還看什麽,幫我包紮一下,我一只手不方便。”
聽到白易柯的聲音,顧心聘嬌軀一顫,擦掉眼中的淚水,急忙接過醫藥箱,仔細的幫他清理傷口,小心翼翼的消毒,包紮。一切結束後,白易柯看着沉默不敢說話的顧心聘,開口:“今天不早了,樓下有房間,你今晚就在這裏睡吧,明天還有事。”
說完便朝着樓梯走去,當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樓梯口時,身體一頓,一道聲音傳來“襯衫和外套就丢掉吧。”話落,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處。
……
第二天中午,一輛邁巴赫停在了一個公寓樓下,一對帥男靓女從車上下來,正是白易柯兩人。
上樓,進屋看到蘇良坐在沙發上抽着煙,一個屋子裏滿是嗆人的煙味,茶幾上的煙灰缸裏都是煙頭。三人對了個眼神,示意可以開始了!
顧心聘深吸口氣,卻被煙霧嗆到,“咳!咳!咳!蘇良,你這是幹什麽我們讓你來是讓你幫助破案的!不是讓你度假的!”
聞言,蘇良冷笑幾聲:“呵呵!呵呵!破案破特麽什麽案度假你特麽度假就在這個破地方帶一個星期真以為老子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姓白的!你特麽帶着這個小妞天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把老子就在這個龜殼似的破房子裏待着。昨晚把老子自己一個人扔在那喝酒,你們倆卻去快活去了,特麽的老子早就不想伺候了!”
顧心聘雖然知道是演戲,卻依舊羞得臉色通紅,當即接口:“你說什麽呢當初可不是我們求着你來幫我們,是你自己來要求一起配合的。我問你,這都一周了,這一周你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了什麽都沒有還想要提要求。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投訴你上司!”
蘇良的面色陡然大變,怒道:“随便你特麽怎麽去投訴去!老子現在就回去,你愛找誰,就去找誰,別特麽回去請老子。”說着蘇良抓起外套摔門而去。
……
隔壁屋子內,依舊是那三個男人,負責監聽的老三聽到蘇良他們的争吵,立即回過頭,看着老大“老大!老大!他們剛才吵了一架,那個一直在這裏的男的好像不幹了,我們怎麽辦”
一旁抽着煙休息的老大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深吸了口煙,掐滅了煙頭,開口:“我和小二兒繼續監視隔壁的兩人,三兒去追那個男的,小心別被發現了。”
老三點點頭,出門而去。
老大這時掏出手機,撥向一個號碼……
……
坐在出租上的蘇良給鬼面發了條短信。收起手機,從後視鏡瞥了眼一直跟着的黑色轎車。
很快,到了車站下車,蘇良看着後面的一個人變成了三個,不由得嘴角一揚。進了大廳,買了去市的車票,将車票放進上衣口袋裏,蘇良疾步走向廁所。
後面三個人相互對了一眼,兩人跟了上去,一個人拿出手機彙報情況。
走進廁所,推開廁所最裏面隔間的門,從裏面扣上,手指在隔板上輕輕敲了四下。只聽那邊也傳來四聲敲擊隔板的聲音,蘇良将自己的衣服從上面遞了過去,只聽那邊傳出來一個中性的聲音,讓人分不清男女。
“馬桶水箱裏有一個密封袋,裏面有你要的東西。”說完鬼面推開門走了出去。如果有第三人在場,肯定會以為這個人和蘇良是雙胞胎,因為兩人的面容竟然一模一樣。
蘇良低聲道了句謝。掀起馬桶水箱的蓋子,果然發現裏面有一個密封袋,裏面裝着一張身份證,一身衣服,一疊錢,一副平面鏡,還有一個特殊的道具!換好衣服,蘇良拿起那個“道具”笑了笑,找鬼面辦這種事果然沒錯。
那道具赫然是一個矽膠面具,那面具非常薄,當蘇良将面具小心翼翼的貼合在臉上以後,原本英氣十足的面容頓時變得十分柔和,帶上眼鏡,更是多了些書生的秀氣。眼睛,鼻子,還有嘴巴的形狀僅僅只變化了一點點,但是整個人的面貌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推開門,蘇良大步離開了廁所,而另一個“蘇良”則裝作系鞋帶,瞥了眼跟在身後的三個人,邪魅一笑,從上衣口袋拿出蘇良的車票身份證檢票入了站臺,然後在三人的注視中登上了火車,離開了市。
而真正的蘇良則看着那三個人中一個人打電話彙報這情況冷笑了聲,發了條短信,然後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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