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VIP]
曹營長驚訝不已, “她還上交金條?”
周師長道:“可不是,小小年紀能大老遠來我們?這邊做貢獻,還上交金條, 覺悟不是一般的高。”
曹營長道:“她哪兒來的金條?”
周師長笑道:“從家裏帶的呗,難不成能成腦袋上長出來?”
曹營長笑笑道:“您可真會開玩笑。”
周師長嘆道:“我給這小姑娘申請了獎勵,上頭也同意了,怎麽還沒下來。”
曹營長道:“上交了多少金條啊,還要獎勵。”
“跟多少沒關系,關鍵是思想?覺悟,本來建設邊疆就是上頭下達的一項重要任務, 她能積極相應號召,還不該獎嗎?”
曹營長笑着點頭道:“我就說季和昶那小子, 那麽好的條件會選個農村女人,原來是那小姑娘有功勞在身,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兩人正說着, 季和昶掀開門簾進來,他剛剛修車過來, 急匆匆的并?沒聽到周師長他們?說什麽,倒是曹營長心?虛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才說你呢。”
季和昶道:“說我什麽?”
曹營長道:“說你老牛啃嫩草。”
季和昶道:“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畢竟您吃啥都塞牙。”
這曹營長的一大愛好就是扣牙, 真的是喝水都要扣牙,那牙縫兒扣的老大了,沒想?到這都能被季和昶拿來說事兒。
“你……”
周師長擡手:“盡說這些廢話幹什麽, 外面?多的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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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營長點點頭道:“行行行, 我去幹活兒。”他說完便出去了。
季和昶同周師長道:“車修好了,您過去看看。”
“這麽快?”周師長驚訝道:“不是說少個零件嘛。”
季和昶道:“零件的問題确實無?法解決, 我試了試,影響不大,起碼現在開下山不成問題,到時候在山下修會方便很多。”
周師長點點頭,“走,我去看看。”
——
通過曹嬸子的宣傳,舒冉一會兒功夫就成了整個團場的焦點人物,大家都端着盆子跟堿面?要跟舒冉學習做肥皂。甚至還有一些老鄉也來學習。
曹嬸子甚至都不學了,直接在門口主持秩序。
舒冉瞧着大家這麽積極,如果都學會的話,到時候快壞的牛奶還能批量生?産成牛奶皂,而且牛奶皂比起現在市面?上的硫磺皂清潔能力?并?不差,而且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呢。到時候如果推廣到城市的供銷社售賣,還能拉動?山上經濟的發展。回去她要跟周嬸兒好好商議商議這事兒。
不過團場的人好教,當地老鄉因為言語的問題沒那麽容易。
結束了上午的教學,舒冉吃了個午飯,她下午還要接着教學,連季和昶叫她舒冉都沒時間。
韓小草道:“現在舒同志是這裏的大紅人了。”
季和昶嘴角揚起了笑,他心?裏為她驕傲,本來車已經修好了,菜也運上來了,該回去了,既然她喜歡,季和昶決定再留兩天。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團場的女人都在做手工皂,那家家戶戶爐子上放着盆子。舒冉做手工皂的手藝不胫而走,旁邊幾個團場還有女人專門跑過來,甚至駐地的婦聯主任都過來學習,還當着周師長的面?把舒冉好好的誇了一遍。
那婦聯主任道:“別看這小小的肥皂,但?是解決了我們?駐地洗衣服難的大問題,以前大家都用草木灰,洗不幹淨還廢水,現在大家人人都愛上了洗衣服,講衛生?,不容易得病。”
周師長道:“可不是,之前咱們?的痢疾問題就是因為衛生?引起的,小舒同志真正的立功了。”
既然婦聯主任都親自過來,周師長也在,舒冉也不再等着見到周嬸兒再說,她直接把自己想?生?産肥皂并?且售賣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有道:“我們?山上好東西?不少,但?是這些寶貝如果不利用起來也是白費,快壞的羊奶牛奶做成手工皂,不僅可以廢物利用還能推動?我們?這裏的經濟發展,還有山上有很多漂亮的花兒,我們?還能做鮮花肥皂。經濟發展了,我們?這裏會繁榮起來,自然會有人來我們?這裏,人口也會增多。”
婦聯主任道:“這是個好主意啊,咱們?這裏确實最不缺的就是寶貝,就是一直沒利用起來。”
周師長也點了點頭,“小舒同志這個想?法确實好,之前我們?還有一大難題就是跟老鄉交流,語言是個大問題,現在因為做肥皂,大家也開始互相往來,也是一大進步。”
婦聯主任道:“那這事兒我來牽頭,小舒繼續教大家制作手工皂,争取人人都能學會,來年春天我們?就能開始售賣手工皂。不過小舒同志可能要在我們?這裏多留一段時間了。”
季和昶輕輕咳了一聲,又?道:“她還有食堂的工作呢,沒辦法一直呆在這裏。”
舒冉想?了想?道:“我可以集中幾個人教,把制作過程中遇到的一些問題總結出來,再由這幾個人分別教給大家,這樣效率更高些。”
周師長道:“舒同志這個辦法很好,這樣誰的時間也不耽誤,還效率高吧。”他豎起大拇指,“小姑娘,等這事兒成了之後,我要好好給你記上一功,報到一號領導那裏去。”
舒冉驚訝的合不攏嘴,那是一號領導人啊,別說得到什麽獎勵,就是見一面?這事兒都能吹一輩子了,她這次一定要好好幹。
主義商定後,大家便散了,季和昶偷偷同舒冉咬耳朵,“上一次你上交黃金的事兒已經給你報上去了,只是邊疆通訊不方便給你的獎勵一直沒傳達到。”
舒冉道:“還有獎勵啊?”
其實她什麽都沒做,純純的借花獻佛。
季和昶點頭。
“能有什麽獎勵?錦旗還是什麽?”
季和昶想?了想?道:“一般會口頭獎勵或者是親筆書法之類的,具體就要看上面?怎麽安排了,總之獎勵是肯定有的。”
總之不管什麽獎勵,舒冉都高興,自己也算是為了邊疆建設發了一點小光。
季和昶道:“按照你這個立功速度,沒幾年就能趕超我了。”
舒冉道:“你可別謙虛了,我離你還差遠了,當然,你現在就是我的小目标。”
季和昶摸了摸她的腦袋,“嗯,你是我的小驕傲,走,我帶着我的驕傲騎馬去。”
“騎馬?”
“嗯,明天就要下山了,這裏的草場平,适合騎馬。”
舒冉愉快的嗯了一聲。
曹營長遠遠瞧着那倆人,心?裏格外不是滋味兒,回了家裏曹嬸子又?在做肥皂,他氣不打一處,“做做做,這有什麽好做的!”
曹嬸子早就習慣了他脾氣陰晴不定的,即便如此?,她還是耐心?的解釋道:“你沒挺周師長說嘛,咱們?要做肥皂以後還要賣呢,拉動?我們?山上的經濟,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曹營長哼道:“那造肥皂的到處都是,怎麽偏偏就她做的肥皂能拉動?經濟,周師長說的是場面?話你也信。趕緊趕緊,把着肥皂端到外面?去,我聞着頭疼。”
曹嬸子道:“頭疼出去,我還等着做标杆呢。”
曹營長沒好氣的拉着凳子坐在曹嬸子面?前,“別人湊熱鬧就算了,你怎麽也往上湊,那小姑娘才多大就開始立功,你再看看你,白活了一把歲數。”
曹嬸子道:“你怎麽不說人家季團長呢,比年小十幾歲都當上團長了,你現在還只是個營長,還有可能一輩子都是營長。”
“別人氣我就算了,你也氣我,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你說我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是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曹營長氣的站起來,他叉腰道:“總之別再做這個肥皂了,下次讓我看見我給你扔了。”他罵罵咧咧的出門,嘴裏還咕哝,“幫別人立功,真不知道怎麽想?的。”
曹營長剛出門就碰自家兒子,他兒子手上也拿着一塊肥皂,還寶貝似的給他,“爸,你看這個石頭多好看,軟綿綿的,香噴噴。”
這傻兒子,曹營長沒好氣,抓着肥皂一把扔了出去。
——
青黃色的草地上菊花再風中搖曳,雄鷹盤旋在天空中,舒冉坐在高頭大馬上,季和昶牽着缰繩,馬兒慢悠悠的走在草地上。
她抓着馬鞍心?裏有些膽怯,但?是随着時間的遷移,舒冉慢慢适應了坐在馬上的感覺,漸漸還放松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騎馬,新奇又?好玩。
季和昶牽着馬走了好遠,等舒冉慢慢适應了,他又?問道:“試試馬跑起來怎麽樣?”
舒冉道:“不,我就這麽坐一下就行。”
“放心?。”季和昶擡腿踩在馬镫上,下一秒他上了馬,擡腿,利落的跨上了黑色的馬匹,他雙手握住了缰繩,緊緊的将?舒冉護在了懷裏。
“準備好了沒?”
舒冉雙手緊緊握着把手,“沒有。”
“啊!”
馬兒忽然在草原上飛奔起來,冷風灌進了口腔,發絲飛揚,舒冉整個人仿佛在天上飛似的,整個心?髒仿佛在天上飛,舒冉害怕的咬住了唇,她不得不緊緊的縮在男人懷裏尋求庇護,季和昶笑了笑,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怕。”
馬在草場上跑了許久後,舒冉終于适應了。
但?是季和昶怎麽會輕易放過她,下一秒,馬兒朝着崖谷飛奔而下,那崖谷坡度快六十度了,舒冉整個人都在飛似的,這簡直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她忍不住尖叫,最終馬停下了。
她驚恐的睜開了眼睛,本來想?狠狠的責備一番季和昶,但?是她瞬間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山谷的風獵獵,大自然咋平地上開出巨大的溝壑,褐色的土壤暴露在空氣中,只有寥寥幾棵駱駝刺。
大氣磅礴又?恢宏壯觀。
“漂亮嗎?”
舒冉點了點頭,在欣賞夠美景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照着他的胳膊狠狠錘了一下,“你剛剛吓死我了。”
季和昶道:“想?給你個驚喜。”
“這不叫驚喜,頂多算是喜憂參半。”
季和昶将?她緊緊擁在懷裏,他的下巴埋在她的頸窩裏,聲音格外溫柔,“多希望我們?的感情就像這溝壑,任憑時間轉移,更古不變。”
舒冉側臉,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會的。”
——
最後一晚上,團場給舒冉辦了個小型的歡送會,雖然只是在營地上搭了篝火,大家團團圍坐在一起喝了點小酒,還烤了一只羊羔。
舒冉就坐在季和昶身邊,韓小草就沒礙着沈響,兩人甚至離的很遠。
今夜的氣氛很好,難得連續的大晴天,有幾個女孩兒站出來主動?唱歌,唱的還是山歌,舒冉雖然聽不到,但?是那綿長悠遠的調子裏藏的全是幸福,唱完歌之後還有個人打了個快板。
大家來自天南海北,為了共同的理想?聚集在了一起,這一刻滿滿的幸福。
因為第二天還要趕路,所以歡送會結束的比較早。
舒冉喝了點酒有些興奮,她躺在床上喋喋不休,韓小草只是笑道:“你個小姑娘怎麽能學男人喝酒呢?以後可別喝了。”
舒冉道:“我這是借酒消愁,酒是好東西?。”
韓小草道:“你有什麽愁跟嫂子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窮啊,沒錢啊。”
韓小草撲哧一聲笑出來,“如果都有錢就你沒有,那确實挺愁的,但?是現在大家都沒有,那就不叫愁。”
“嫂子,你有沒有什麽愁?”
“有啊,我不知道怎麽跟我丈夫相處。”她默默的嘆了口氣,“本來當初結婚就是為了賭氣,我選他也是因為他老實,本來我以為日子就這麽湊合過下去了,但?是你上次說的話很對,要珍惜眼前人,那些不喜歡我的人,我為什麽要在意他們?的想?法,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舒冉紅着臉湊過去道:“不是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嗎?肌膚之親也能增進感情。”
“我們?很少的。”雖然已經結婚兩年了,但?是韓小草說起這些還是十分害羞,她又?問:“其實我還想?問你呢,季團長也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你們?怎麽相處的。”
呵,他才不寡言少語,他那是扮豬吃老虎。
舒冉搖搖頭,“嫂子,我跟你說個好辦法。”她湊到韓小草耳朵旁邊底谷了幾句。
韓小草吓得跳了起來,“這怎麽行呢?不不不,這種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舒冉道:“你要是害羞,就把燈吹了,他要是不上道你就說自己是夢游。”
韓小草道:“這真的成嗎?”
舒冉點點頭,她可是看過不少戀愛小妙招的女孩子啊,這招治悶騷男最管用了。
韓小草又?問:“那這個辦法不行呢,還有別的嗎?”
舒冉驕傲的拍怕胸脯,她可是有一沓子呢。
兩個人就感情問題一聊根本就停不下來,怪不得韓小草一直沒懷孕,原來她跟沈響只有在安全期才發生?關系,而且沈響這個人又?特別聽韓小草的話,只要韓小草不願意,他肯定不敢越雷池半步,剛開始結婚兩個人次數還比較多,但?是随着韓小草的拒絕,沈響越來越不敢提這事兒,到最後兩人對此?時都閉口不談了,而韓小草跟沈響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半年前。
根據舒冉的分析,沈響肯定是在意韓小草的,不然正常男人早就罵罵咧咧了,在遷就說明就是有感情的,只要韓小草能邁出一小步,那兩人的感情就會有質的飛躍。
舒冉跟韓小草打包票,用了她的小妙招,保證夫妻感情生?活和和美美。
兩人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深更半夜的,山上的騷亂難免引起恐慌。
韓小草穿着披了衣服下地去看,剛走到門口她就聽到了季和昶的聲音。
“冉冉,睡了嗎?”
韓小草道:“季團長,我們?還沒睡呢,舒冉喝多了有點暈,外面?怎麽了?”
季和昶道:“狼群襲擊牧民?的羊,外面?亂的很,關好門窗千萬別出來,嫂子,麻煩你照顧一下她。”
韓小草哎了一聲,她回頭瞧着床上絮絮叨叨的舒冉,心?裏格外的羨慕,真的是患難見真情,這種時候季和昶都能先?來關心?舒冉,可真好啊。
再想?想?自己,韓小草莫名覺得有些心?酸,這種感情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她正要轉身回床上的時候,門又?響了。
韓小草道:“季團長,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冉冉的。”
“是我。”
熟悉的聲音響起,韓小草愣了一下,內心?在平靜了之後随即激起了千層浪,是沈響啊,原來他也想?着自己。
“外面?很亂,你們?別出來。”
她強忍着激動?的淚水道:“我知道了,你也是,注意安全。”
門外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他已經走了,韓小草卻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
——
昨天高興喝的有點多,舒冉一覺醒來,身上有些困乏,打了個哈欠,外面?陽光正好,平時都等着她的韓小草不在。
舒冉恍惚記得昨天晚上傳授了韓小草不少戀愛心?得,她不會迫不及待去驗證了吧,舒冉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哇,戀愛果然還是看別人談比較有意思,她跟季和昶在一起的時候可沒這麽肉麻。
舒冉簡單洗漱了一下,又?把東西?收拾了收拾,說好今天要走的。
等她出門,卻沒見季和昶,也沒瞧着大家要下山的意思,關鍵是空氣中還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兒。
舒冉內心?騰起一陣恐慌,不會在自己睡着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恐怖的事情吧。
她趕緊找了個人問道:“殺羊了嗎?好大的血味兒。”
那人道:“不是,昨天晚上狼群襲擊了牧場,死傷不少。”
狼群?
“那狼呢?”
“我們?已經處理好了。”
舒冉的心?砰砰的跳,毋庸置疑,季和昶一定去了,那可是狼群啊,那麽烏泱泱的一大群過去。即便是拿着槍也不是對手啊。她又?問:“有人受傷嗎?”
對方點點頭,“還死了好多,咳咳咳”
舒冉沒忍住,鼻子發酸,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上湧,這些死傷的人裏肯定有季和昶,他就知道民?族大義,從來不顧慮自己的身體,萬一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怎麽辦,狼爪子上可是有毒的,這裏醫療又?跟不上,萬一他就這麽沒了,自己可怎麽辦。
舒冉越想?越悲觀,越想?越委屈,以至于她一路哭着過去都沒在意別人的眼光。
此?時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見到季和昶然後狠狠的把他給罵一頓。
那人在原地咳夠了才道:“狼。”他莫名的啧了聲,“話還沒說完怎麽就走了,真是。”
——
舒冉憋着一股氣沖進了部隊,果然,後勤處躺着不少傷員,其中一個還被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她心?裏咯噔一聲,這不會就是季和昶吧,舒冉到口的憤怒又?變成了一腔哽咽,“你怎麽成這樣了?”
那木乃伊一動?不動?。
舒冉又?道:“話都不能說了嗎?如果你聽到我的聲音點點頭也行。”
木乃伊還不動?。
舒冉的心?徹底涼透了,不止不能說話,動?都不能動?了,不會被狼咬了脖子吧。她蹲下,握住木乃伊的手,“放心?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季和昶過來的時候,舒冉正對着木乃伊海誓山盟深情告白呢,任憑周圍的人使?勁兒咳嗽暗示舒冉都不為所動?。
此?時此?刻,舒冉的眼裏只有季和昶,她喜歡的男人都成這個鬼樣子了,難道自己還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嗎?
在舒冉表白越來越露骨的時候,季和昶紅着耳根拍了拍她的肩膀。
舒冉沒動?。
季和昶朝着周圍那群愛笑不笑的人狠狠瞪了一下,那些人便心?虛的移開了眼睛,可是等季和昶目光一收回去,大家又?忍不住開始看熱鬧了。
季和昶蹲下道:“冉冉,你再擔心?我,也不用對着個标本表白吧。”
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舒冉不可置信的轉頭,在看到季和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瞬間,她仿佛失聰了,耳邊什麽聲音都沒有,下一秒,她擡起胳膊緊緊擁住了季和昶,痛哭流涕道:“你沒死啊,真的太好了。”
“哇哦!”
“結婚,結婚!”
周圍起哄的聲音響起,季和昶有些尴尬的把舒冉的胳膊拿開,他幸福又?無?奈道:“誰跟你說我死了?”
舒冉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再看看周圍起哄的人,她瞬間明白了這是個大烏龍。
再想?想?自己剛剛的激情表白,真的要多傻有多傻。
沒有地縫兒怎麽辦,舒冉支吾了一會兒,喃喃道:“我昨天喝多了,做夢夢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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