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吻
“我們本以為在這裏很容易就找到祭師為我們進行祭天儀式, 畢竟曾經這裏生活過很多部落,也有很多有名望的祭師, 包括你們部落最有名望的祭師汐。可回來之後,我們才發現我們再也找不到其他部落,根本無處尋找祭師, 但是我們現在特別需要能夠祭天的祭師,在聽到你們部落中人說起你時, 我們心中才有了希望,因此我便帶人馬不停蹄地趕去, 可我們不知道為何在這夜野獸會這麽多,要不是我們将部落的墨猩帶出來, 也許我們也會有危險。
當時, 我帶人去你們部落的時候,發現你們部落外圍有很多特別大型的野獸,都是和墨猩差不多大小的野獸, 我們便想着你們可能有危險,便将部落外的大型野獸獵殺幹淨後才去你們部落的。
因為獵殺大型野獸花費了不少時間,而我們部落進行祭天儀式的時間卻不能再拖, 我別無他法, 便以強硬的方式将你帶回來, 希望你不要介意。”
越在說他幫他們部落将部落周圍的特別大型的野獸獵殺幹淨之時, 楚若雲瞬間睜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想到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越會幫他們将危險清除幹淨。
怪不得自烏熊出現後,再沒有比烏熊更大型的動物出現, 難道都是被越他們殺死?
想到這裏,他對越強硬帶他過來再無任何芥蒂。
要不是越,也許他們會有很大的危險也說不定。
而且,現在他看到越部落中的女人已經變成那樣,便明白越為何要急迫帶他來此。
他知道情況是這樣後,便說:“我不會介意,只是你帶我過來……”
“你部落中人并無危險!”越知道他的擔心便說:“他們應該會很快趕來這邊,從這裏到你們部落具有危險的野獸幾乎已經被我們獵殺幹淨,所以,你無需擔心,只是他們過來應該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聽越這麽說,他更加安心起來。
他只要在這裏等洙過來就可以了。
越見他安心,便又推了推食物放到他面前說:“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楚若雲因為越部落中人的情況,有些不想吃東西。
越看出他無心進食,便說:“祭天儀式需要很長時間,祭天舞也需要花費體力,你還是吃些東西,這樣也好一些。”
越這麽說,讓他回憶起上次他在饑餓的情況下跳祭天舞,幾乎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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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現在即使他難以下咽,也要吃東西才行。
為了能夠讓祭天儀式順利完成,他必須吃東西才可以。
越帶來的食物是烤肉,他拿起一塊便吃了起來,因為心情沉重的緣故,他随意吃了一些便不再進食。
越見他吃下東西,長出一口氣說:“我去拿祭祀用的權杖。”
越說完便離開了帳篷,沒過一會兒,越又拿着一精美的權杖走進了帳篷。
越将權杖放置他面前,又重新跪坐下來說:“這是阿母使用的權杖,不知道你用的順不順手,要不是權杖一直是阿母自己在做,我讓人盡快為你趕制出來也行,可惜除了阿母,其他人并不會做權杖。”
楚若雲拿起放置在地面上的權杖,只覺這權杖很輕,也不知道什麽木材雕刻而成,上面雕刻了很多鳥的花紋,非常精致漂亮,這算是他來這個世界見到的最精美的東西了。
231給他的《飾品圖鑒》中很多雕刻圖案都沒這把權杖上雕刻的精美。
他試了一下,無論是權杖高度,還是權杖拿在手裏的感覺,還算順手,他便對越說:“用着很順手,不需要重新再做。”
越聽楚若雲這麽說,又想到天色已經不早便說:“祭天儀式所需的東西我已經讓讓人準備了,再過一段時間要進行祭天儀式,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他點了點頭說“好”後,越很快就出了帳篷。
在越出帳篷後,他将權杖拿起來,開始回憶起上次跳祭天舞的步伐,仔細的練習起來。
剛開始學習祭天舞步的時候會覺得很難,學會之後便會覺得祭天舞舞步很簡單,但需要反複跳很多遍。
為了能使這場祭天儀式進行的毫無差錯,他一邊練習跳祭天舞,一邊唱祭詞。
在沒進行祭天儀式之前,他便一直練習着,累了就歇一會兒,渴了就喝口水繼續開始練習。
他覺得每跳一次祭天舞,唱一段祭詞便會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在他跳祭天舞,唱出祭詞的同時,他剛才沉悶的心情也減輕不少。
他突然覺得為何他們要說祭天儀式能夠為大家祈福,能夠讓人們減輕痛苦。
原來他自己也會被這妙曼的舞步吸引,被這靈魂的歌聲慰藉。
想到這裏,他突然笑了出來,他為能為別人進行這麽神聖的儀式而感到高興。
天色漸漸昏暗起來,部落周圍燃起了火把。
楚若雲跳動的舞步,唱出的祭詞還未停止。
直到帳篷被人掀開,他才停下了舞步看向來人。
越見楚若雲拿着權杖,剛才似乎是在跳祭天舞,便說:“馬上要進行祭天儀式了,希望你能我來。”
楚若雲應聲說“好”,兩人便出了帳篷向部落的祭祀臺走去。
他們穿過殘垣斷壁的石屋,又經過長滿雜草的小徑,走了很久時間才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那地方中央便是祭祀臺,祭祀臺周圍已經燃起了火把,這祭祀臺同他現在部落的祭祀臺有些相像,說明這裏曾經也是積澱很多年而形成的部落,只是這部落在遇到越部落的人,與越部落人融合後,又因越部落人遷徙而離開這裏。
祭祀臺周圍也同他們現在部落的祭祀臺一樣擁有石柱。
祭祀臺前現在已經站立了很多人,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是躺在一張張獸皮上瘦骨嶙峋的女人。
在昏暗的光火下,那些女人的臉和身體看起來異常可怖,可她們周圍的人沒有一人會嫌棄會害怕,他們都很用心的照顧着她們。
大家看到他的到來,全都跪坐下來,他順着人群走向祭祀臺,一步又一步,顯得很沉重。
就如他此刻的心緒一般,他看到躺在獸皮上那麽多女人的樣子,他心情怎麽能不沉重?
當他走上祭祀臺回過身來,他看着祭祀臺下沒有任何喜悅表情的衆人,又看向被他們包圍在中間躺在獸皮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動了動嘴,很久之後才說:“今日我站在這裏,便是為部落人祈福,為躺在獸皮上的人祈福,願我們身體不再苦痛,靈魂不再折磨!”
他說完後,便拿起權杖,高聲說道:“願神明賜福于我們,讓我們身體不再苦痛,靈魂不再折磨!”
因他慷慨有力的高呼聲,祭祀臺下的衆人也都高呼起來,“願神明賜福于我們,讓我們身體不再苦痛,靈魂不再折磨!”
越部落的人人數衆多,所有人高呼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回蕩在周圍綿延不絕。
他們中很多人都不認識楚若雲,也有很多人都沒見過楚若雲。
可他們在看到楚若雲站上祭祀臺的那一刻,便覺得這樣的人和他們的祭師一樣慈善溫和,讓他們感到安心。
在楚若雲說出祈願的話時,他們也都高呼起來。
楚若雲站在祭祀臺上,看着祭祀臺下不斷高呼的衆人。
等大家安靜下來,他才開始游移着步伐跳起了祭天舞。
因為練習過很多遍,祭天舞的步伐已經深深地刻印在他腦海中。
此刻跳起舞步來完全不用思考,動作也是行雲流水一般。
之前進行儀式,他都穿着睡衣,此刻他沒有穿睡衣,跳起祭天舞來更加流暢起來。
他拿着權杖劃出每一個弧度,又游移着步伐做出每一個動作,等一段舞步之後,祭天舞正式開始,他便随着祭天舞的舞步開始唱出祭詞。
随着祭詞的唱出,歡快的語調,輕靈的聲音回響在整個祭祀臺周圍。
祭祀臺下的男人在楚若雲跳起祭天舞開始便被楚若雲的身影吸引,不似他們白皙的肌膚,在火光的照樣下更加晶瑩剔透,每一個柔和的動作仿佛精美的藝術品,讓他們移不開眼睛。
随着祭詞的唱出,那歡快的語調與靈動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又進入他們心靈深處。
那聲音仿佛是能夠撫慰人心的手,将他們心中的傷口一點一點撫平。
在楚若雲唱出祭詞之後,躺在獸皮上緊閉雙眼的女人仿佛感應到什麽一般,緩緩睜開雙眼來。
她們用朦胧的雙眼看着黑暗的夜色,又擡眼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她們以為看到了神明。
不然為何那人的肌膚那麽白,那麽晶瑩,跳動的舞步那麽柔和美麗。
她們有些不敢相信,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們越聽那聲音便覺得身體上的苦痛一點一點減輕,不能動的身體似乎在身體疼痛減輕的同時可以緩慢移動了。
那聲音傳到她們內心最深處,仿佛血液一般融入她們身體之中,讓她們感到溫暖。
她們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祭祀臺上的人。
潔白的膚色在月與火光的照耀下更加聖潔,那輕盈的舞步随着歡快的歌聲讓她們忍不住繼續去聽,也讓她們回憶起了很多快樂的往事。
她們有些人回憶起在這裏生活時很安穩的日子,想起幼年時候照顧她們的親人,想起成年之後在遷徙過程中發現的點點滴滴。
她們忍不住勾起蒼白無力的嘴唇,裂開嘴來笑了出來。
安穩生活的日子是很溫馨,遷徙的時候的日子也很快樂。
越的阿母茵在睜開雙眼看到祭祀臺上的楚若雲時,以為神明諒解了她們,要為她們去除身體上的苦痛,可當她看清那人跳動的舞步,手裏拿的權杖是自己的權杖時,她才明白那人根本不是神明,只是一位年輕的祭師。
她的部落一直過得很好,從她出生到越的阿爹搶到她,再到越的阿爹帶着他們一起遷徙,他們一直未曾有過痛苦的遭遇,幾乎沒有任何苦難。
成年之前,家人很強大,成年之後,她被越的阿爹搶到,越的阿爹更加強大,他們沒有為食物發愁過,也未曾有過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因此,他們部落從來沒有進行過祭天儀式。
她雖然會跳祭天舞,也會祭天儀式,可她從來沒有為部落跳過祭天舞。
如今身為祭師的她,在部落最困苦的時候,卻不能為部落跳祭天舞。
她突然感到悲哀而難過。
可她聽着那人的聲音,看着那人的舞步,難過悲傷的心緒被一點點撫慰,就連身體上的疼痛也在一點點減輕。
只是看着那人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被深深吸引,眼睛也是移不開。
她看着那人每一個的動作,回憶起跟阿母學習祭天舞時候的畫面,那時候多麽溫馨。
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跳一次祭天舞,可是,她現在殘破的身體根本無法站起來,也無法跳祭天舞。
她同其他人一樣回憶起了很多事情,回憶起部落融合之時,回憶起和越的阿爹成親的時候,回憶起部落人決定和越的阿爹一起遷徙去更好的地方,看遍很多看不見的風景。
他們去過很多美麗的地方,吃到過很多不曾吃到的食物,他們也曾試圖尋找阿母的族人,可他們還是未曾找到。
阿母去世之前很想去找他們曾經族人,可阿母因為遷徙,與族人走散時候年齡很小,并不記得族人居住在什麽地方,也并不知道族人後來遷徙到了哪裏。
因此,他們在不斷遷徙的時候并未找到阿母的族人。
她還想起了越和其他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從來不知道很多記憶想起來竟然那麽快樂,讓她這麽愉悅。
仿佛只要想着那些,身體上的疼痛會完全消失一般。
她看着祭祀臺上的眼神平穩的男人,那男人竟比女人跳祭天舞時更加唯美和諧,仿佛祭天舞就是因他而生一般,她微微笑了出來。
她在想如果在她去世之後,這樣的人能夠守護他們部落就好了,這樣他也就安心了。
楚若雲流暢地進行着每一個步伐,很專注。
只要開始祭天的舞步,他便會全神貫注起來,外界的一切将不會對他幹擾。
他眼中只有祭祀臺和手間的動作,仿佛世間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人。
他随着婉轉的歌聲,一個舞步接着下一個舞步,直到歡快的歌聲潮、起、潮、落,舞步也變得很有節奏。
可再美的舞步也有停下的時候,再美的歌聲也有唱完的時候。
當他将權杖移回身前,将送出去的舞步拉回,将張開唱祭詞的口閉合之時,周圍一片萬籁俱寂,沒人任何人想到祭天舞就這樣結束,祭天儀式就這樣結束。
他們不舍得看着站立在祭祀臺上滿身泛着晶瑩色澤的男人,他們不舍得歌聲就這樣結束,不舍得舞步就這樣停止,他們還想讓心中的溫暖更濃厚一些。
可是他們也知道祭天儀式已經結束,他們回過神來便開始朝祭祀臺上的楚若雲跪拜起來。
楚若雲垂眼看着大家跪拜的樣子,看着大家不舍的表情,看着那些睜開雙眼看向她的女人,他突然之間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剛才跳祭天舞時,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如今疲憊,暈眩的感覺全都襲來。
他在大家跪拜起身後便強硬地撐着身子走下祭祀臺。
在他剛下祭祀臺的那一刻,她終于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他在暈倒之前聽到了越以及其他人焦急的聲音。
他似乎是被趕過來的越接住了身體,他只覺眼前一黑後身體輕盈,便再無任何知覺。
洙和非他們趕路的時候,心裏很着急,一路上幾乎不吃任何東西,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只是不停地趕路,不停的趕路,幸好他們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麽危險,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前行速度那麽快。
洙趕一段距離路程後就會查看一下大家的狀态,順便看看被墨猩襲擊的人還能不能堅持。
因為墨猩襲擊他們并不嚴重,他們外傷也并無大礙,因此洙詢問情況的時候,他們都說沒事。
漾向前查看了一下路程對洙說:“今夜過去之後,估計一早就能到達那個部落了,要不是路上沒有危險,我們又順着墨猩的腳印追趕過來,我們可能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
洙聽到只要過一夜就可以到達那個部落,沉重的心情并未減輕,他和楚若雲已經分開這麽長時間,他也不知道楚若雲會不會有危險,他臉色很不好。
泔看到一直沒吃東西的洙将一個果子遞給了洙,洙只是看了一眼泔遞過來的果子并沒有接過果子。
泔看到這樣的洙,有些無奈,只好将果子收回來。
現在天色已經黑盡,月亮顯得比往日更加明亮,他們趕路也方便不少。
他們在短暫地停歇過後便繼續趕路。
所有人在趕路的同時都在想,那麽強大的部落為何要抓走楚若雲?他們抓楚若雲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完全想象不出來。
他們心中擔心的同時也很疑惑。
一般部落與部落除了争奪資源、搶食物、搶妻之外,根本不會搶人,何況楚若雲還是已經成親的人。
他們都經歷過部落與部落之間因為食物而發生沖突,打架也是不可避免,可搶其他部落中男人的事情幾乎聞所未聞。
深夜的山路并不好走,他們卻完全沒有松懈的時間,只能不停地走。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月色移轉,天色漸亮,他們終于登上山頭,看到了盆地中間的很多帳篷。
他們看到帳篷的那一刻,便是焦急地向盆地中帳篷的方向沖去。
洙和非更是用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奔跑起來,兩人在前面奔跑起來後,其他人也跟在後面奔跑起來。
直到霞紅露出來,整個天空變得明亮,洙才跑到紮有帳篷的部落附近,他摸了摸額頭的汗水,心情緊張,又小心翼翼地朝帳篷附近走去。
非追上洙後,一眼掃過這些帳篷很疑惑地對洙說:“洙,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帳篷外居然沒有看守的人?會不會有問題?”
洙靠近帳篷後,也發現了這一狀況,可他現在還不了解情況,得過去查看之後才能知道狀況。
兩人向前走了一段劇情,依舊沒人發現他們的到來,他們又靠近了一段距離,發現部落并沒有任何聲音,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這讓他們期待的心瞬間落空,臉色也變得難看。
兩人知道部落中可能沒有任何人後,便大膽地朝部落中最近的帳篷走去,他們在帳篷外站立沒多久便直接掀開了帳篷,當他們發現帳篷內空無一物之時便明白這個部落中的人恐怕全早已走光。
想到這裏,他們趕緊又查看其它帳篷,當他們将部落中所有的帳篷翻過之後,發現帳篷內沒有楚若雲,也沒有任何人。
在這一刻,他們兩人的心冷到極點。
就在他們心冷到極點,不知道如何找到楚若雲之時,墨猩的吼叫聲響起。
他們知道這個部落的人能夠驅使墨猩,因此在墨猩吼叫之時,他們便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他們穿過雜草叢生的小徑,路過殘垣斷壁的圍牆,穿過一處樹林,走了很遠一段距離,才發現一處空曠的區域。
他們在那空曠的區域一眼便看到坐在祭祀臺前一只巨大的墨猩,剛才的吼叫聲便是從這只墨猩的口中發出,而那只墨猩懷中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要找的楚若雲。
他們看到楚若雲的那一刻,緊張的心并沒有松懈下來,因為墨猩懷中的楚若雲一動不動。
當他們快速沖到祭祀臺前,接近這只龐然大物,發現這只墨猩并沒有攻擊他們,而是緩緩地站起身子,将楚若雲放在一旁幹淨地獸皮上,然後向旁邊挪了一段距離。
那明顯是給他們讓出地方,讓他們查看的人性化動作。
他們知道墨猩并不會攻擊他們,剛才吼叫恐怕也是讓他們過來這邊,又看到墨猩放下楚若雲,兩人便立刻飛奔過去,當他們看到楚若雲臉色正常,胸口起伏之後都松了一口氣。
洙幾乎是第一時間抱起躺在獸皮上的楚若雲,查看楚若雲的身體,他見楚若雲身上并無傷口,又感覺到楚若雲額頭并無滾燙,又聽着楚若雲強有力的心髒,發現楚若雲心髒正常跳動後,他才松了一口氣。
他摸了摸楚若雲的臉,不斷地喚着:“雲……雲……”
又親昵地蹭着楚若雲臉頰,此刻喜悅的心情以及失而複得的感受讓他心中激動,他不斷的喚着楚若雲的名字,沒過多久,楚若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洙因楚若雲睜開眼睛,出聲詢問道:“雲,你沒事吧?”
楚若雲剛張開雙眼,第一時間看到洙,他以為自己在做夢,要不然他怎麽可能睜開眼睛就看到洙。
他記得他給越部落的人進行完祭天儀式便暈了過去,然後似乎在夢中,他聽到了很多人感謝他的聲音,他聽到了越說要将“墨”留給他,希望他們部落因為“墨”能夠變得強大,他還聽到越說他們迫不得已又得繼續遷徙,不能當面感謝他,他聽到了越說很舍不得他,希望能夠再次見面,還說只要有“墨”在,他們一定會再相見。
還有很多很多話,他都沒想起來。
如今,看到洙,他果然是在做夢吧?
他擡手摸了摸洙因為喜悅而開心的臉,看到洙比以往憔悴的樣子,他直接擡起手,将洙拉過,對這那雙因為長久未喝水,很是幹燥的唇、瓣吻了上去,柔軟的觸感與記憶中一模一樣,溫度也和之前一樣,他深深的吮、吸那熟悉的唇,比以往更加熱情起來。
洙剛被楚若雲吻住,完全愣住,可因楚若雲的熱情,他也熱情地回應這楚若雲,兩人旁若無人的接吻讓非很快移開了這處,其他趕過來的人看到兩人接吻的樣子完全愣住。
泔看到兩人如此之時,只覺很刺眼,心中也很不舒服。
沉重的呼吸聲伴随着水、澤聲很久之後,兩人才分開彼此的唇,楚若雲喘着呼吸看着洙,明明兩人分開沒多長時間,他卻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他就這樣看着洙出聲詢問:“洙,我是在做夢嗎?”
“不是。”洙摸着楚若雲的臉回答,“雲不是在做夢,雲是真的看到了我。”
“真的嗎?”楚若雲再次一口咬上洙的唇、瓣,看到洙疼痛的樣子,他才相信了洙的話。
在這一刻,他才明白洙對他來說是多麽重要。
他看到了人瀕臨死亡的樣子,他明白在沒有洙的情況下他是多麽無助。
他想着下一次無論何種情況都不要和洙分開,他得盡快使自己和洙變強才行。
他知道真的是見到洙後便摟着洙的脖頸,親昵很久之後才放開洙。
他從獸皮上站起來向四周看去,當他發現四周空無一人,又看到坐在洙身後乖巧的墨猩時,直接吓了一跳。
洙見楚若雲被墨猩吓到便安撫道:“這只墨猩不會攻擊人,雲不要害怕。”
楚若雲看了墨猩一會兒,墨猩也同樣看向他,那墨猩巨大漆黑的眼睛純良的仿佛毫無殺傷力的野貓,和那夜見到的墨猩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它怎麽回事?”他又看着空無一人的祭祀臺周圍以及遠處的部落問:“越他們部落人呢?”
洙搖頭道:“這個部落人可能離開了吧?我們過來之時,他們就已經不在這裏,然後只看到你和這只墨猩。”
楚若雲聽到洙的回答,突然想到夢中聽到的話,越說他們迫不得已又得遷徙,越還說要将“墨”留給他,難道“墨”便是這只墨猩?現在這裏空無一人便是因為越部落人要遷徙所以離開?
想到這裏,他長嘆一口氣。
他不知道昨夜祭天之後,那些生病的女人都怎麽樣了?
他也不知道他進行祭天儀式有沒有讓她們心靈得到慰藉。
洙見楚若雲嘆息,出聲詢問了楚若雲被帶來之後的事情。
楚若雲也将他被帶到這裏之後的事情緩緩道來。
洙聽後也很難受,他沒想到越部落人将楚若雲帶走是因為祭天儀式,他也沒想到他們一路上很安全是因為越部落人早已經危險清除,他更想不到的是越部落人在進入他們部落之前已經将周圍的大型野獸獵殺。
最重要的是越為了感謝楚若雲将這只墨猩留給了楚若雲。
楚若雲也是沒想到越會将墨猩留給他。
墨猩很乖巧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就看着他們。
楚若雲知道這只墨猩的名字大概叫“墨”後,便從洙懷中起身向墨走過去。
他走到墨身前,墨并未動,他擡頭看着宛如巨猿的墨,猶豫了一下才出聲,“墨?”
墨張嘴“嗷嗷”叫了兩聲,并且将爪子伸向楚若雲好像尋求撫、慰一樣,楚若雲見墨猩如此,也不害怕,将手伸了過去,他摸了摸墨堅硬鋒利的爪子,墨開心地又“嗷嗷”叫了起來。
楚若雲因墨開心地叫只覺很暖,他突然覺得這只龐然大物意外的可愛,他因墨開心的叫聲也開心的笑了出來。
洙一直跟在楚若雲身邊,見墨如此,他也笑了出來。
剛才遠離兩人的非此刻走過來,驚奇道:“沒想到墨猩這麽兇殘的動物,居然變得這麽乖巧?”
他也好奇地伸手過去要摸墨的爪子,可還沒碰到墨的爪子就被墨另一只爪子險些抓傷。
要不是他躲得夠快,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受傷了。
非因墨的攻擊行為,啧啧道:“這只墨猩恐怕是那個部落人特意留給祭師的,墨猩只對祭師友好,其他人估計也是會攻擊的吧。”
楚若雲因非的話,再次伸手去摸墨,墨剛才龇牙咧嘴對向非的臉,立刻轉變為笑容,也将爪子伸過來任由楚若雲撫、摸。
楚若雲這次相信了非的話,墨是越特意為他留下的,也只對他友好。
洙見楚若雲沒事,便讓大家先在附近休息。
他們幾乎一天兩夜沒睡,又沒怎麽吃東西,如今大家都疲憊不堪。
洙說讓大家吃些東西休息後,一些人吃了一些果子之後,随意找了一處地方躺下便很快睡着。
一些人對墨感到好奇,都圍過來觀看起來,等他們将墨看夠了,也都去休息了。
非和洙一樣,兩人幾乎滴水不沾,如今知道楚若雲很好,精神松懈下來,便找來一些水喝過之後,吃了一些果子。
楚若雲見大家都如此疲憊,知道讓大家很擔心,他覺得心中愧疚,可又因大家擔心他,他心裏感到溫暖。
洙和非吃果子的時候,楚若雲也在吃,等他們吃完果子,非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休息。
洙則和楚若雲坐在一處說話,楚若雲在這時候特別想和洙說話,洙也是,兩人因為這次分開,都明白心中所想,兩人也因為這次分別,都決定要讓兩人更親近一些才行。
洙想的是,他要将非說的男人之間的事情盡快和楚若雲進行才行。
楚若雲則是在想這次之後,他明白感情來之不易又難能可貴,要及時行樂才行,再裝作對男人之事一無所知,對他來說并沒有好處,他得找機會“上”了洙才行,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雲在笑什麽?”洙疑惑地問。
“沒什麽。”楚若雲瞥向洙回答,并且拉過洙寬大的手握在一起說:“看到越部落的人,我才發覺我們還不夠強大,以後要讓部落更強大才行,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洙?”
洙當然希望部落能夠強大起來,這次事情也算給他一個警醒,他回握住楚若雲的手回答:“當然要讓部落更強大才行,以後再也不會和雲分開。”
“嗯嗯。”楚若雲點頭,開始盤算着使部落強大的方法。
他想着想着便發現剛才還和他說話的洙倒在他肩膀上居然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他側臉看着肩膀上沉重的人,洙睡的很安靜,握住他的手也沒有放開。
他笑了笑便看向遠處休息的大家,又看着烈日落下照射下的樹蔭,也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醒來時,大家都已經睡醒,并且精神抖擻的忙活着煮東西吃,汀跟楚若雲學了不少廚藝,現在煮飯技術提高了不止一兩個檔次,大家因為長時間饑餓都很期待汀煮的食物。
楚若雲醒來時,洙還在他身邊,他睡着時是洙靠着他睡,他醒來是他靠着洙醒來,他醒來後看到洙笑了笑說:“我看汀在煮東西,我餓了,一起過去吃吧?”
“好。”兩人湊到汀跟前,發現汀在煮肉後,同其他人一樣期待的瞅着石鍋。
墨見楚若雲和洙離開,它也起身慢慢跟在了楚若雲身後,坐在楚若雲身後同楚若雲一樣瞅着汀煮肉的石鍋。
因墨的到來,所有人都向身後看去,當他們看到身後出現的龐然大物,瞬間被吓了一跳,他們果然還不适應和這麽兇猛的動物相處。
楚若雲沒想到墨會跟過來,沒想到墨會一直跟着他。
他又想到越指揮墨猩的行為,他估計越留給他的墨猩應該是能聽懂人話的,因此,他起身走向墨,然後指着旁邊的地方說:“去那邊。”
墨真的起身向他所指的空曠地方走去。
他知道墨能聽懂他說話後,便去空曠的地方和墨玩了起來。
他說了好幾個動作,墨都能做出來,他說對墨說把他抱起來,墨真的用雙爪将他抱起來。
等墨将他放置在肩頭時,他開心地對着洙的方向歡呼起來,洙看到楚若雲歡呼直接笑了出來。
非看向坐在墨肩頭的楚若雲對洙說:“不知道這墨猩是怎麽訓練出來的,居然這麽聽話,這動物可是以前令部落人聞風喪膽的兇猛動物。”
洙認同道:“以前部落遷徙的時候,我們也有看到過墨猩,它們獵殺動物特別兇猛。越部落人能夠為雲留下墨,這樣以後雲的安全便不用擔心了。”
“是啊。”非感嘆道:“以後要是再遇到越那樣的部落,我們可應付不了,還是得變得更強才行,畢竟部落生存繁衍,強大可是很重要。”
非眯眼注視着和墨玩耍的楚若雲說:“洙,你說我們可不可以讓墨使我們變強?我覺得越部落人那麽強大,除了能夠驅使墨猩之外,恐怕還和墨猩有關,他們為了驅使墨猩,肯定和墨猩搏鬥過,也許我們經常和墨訓練便可以變強。”
洙聽到非的話很吃驚,因為他也如此想,他覺得越留下墨給楚若雲并非只是單純的保護楚若雲,應該還有其他作用,他又想到楚若雲說越留下墨能夠使他們部落變得強大,首先想到的便是和墨搏鬥來訓練能力,這樣他們部落的人便會變得強大起來。
“非這樣說應該沒錯,我們以後多和墨搏鬥,我們一定會變得強大起來。”
只要一這麽想,兩人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特別是非,他希望炎火之季來臨之時,他就能變得強大,這樣他就不怕炎火之季時那些暴躁的動物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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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