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醜的睡不着
是二長老的聲音,你莫怕。
”他望着吓得手腳直哆嗦的阮仙仙,不禁微微失笑。
天界仙子皆是出了名的傲骨清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都是常事,也不知道那衆多傲氣的仙子中,怎麽就能生出阮仙仙這樣一個貪生怕死的奇葩。
阮仙仙聽到他的話,心中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她是知道魔界二長老的,原文中他酷愛飲酒,平日不飲酒是還算正常,但只要喝了酒,便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像是一個随時都會爆炸的地雷。
飲酒後,不管是誰,只要稍微有一點讓他看不過去的地方,他都會直言不諱的指出來,幾乎将整個魔界的魔臣們都得罪過一遍。
但即便如此,二長老依舊是魔界德高望重的前輩,更是個剛正不阿的好人,只不過是肚子裏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是個直腸子。
想必是上官飄絮之前做過什麽惹怒了二長老的事情,二長老這是喝多了來算賬了。
阮仙仙吸了口氣,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只見二長老手裏抱着一個酒葫蘆,斜斜的倚靠在廚房外的石桌上,滿面通紅,就連脖子上都分布着不均勻的紅色,就如同過敏了一般。
“上官飄絮,你給老子滾出來!”他打了個酒嗝,扯着脖子喊道。
阮仙仙小跑着上前,試圖将他扶起來,卻被他用力的一把揮開,她控制不住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被上官飄絮扶住了,只怕就要摔個跟頭。
她有些微怒,這個人怎麽不知好歹呢?
她上去扶他是好心,就算他對上官飄絮意見再大,也沒必要這麽使勁的推人吧?
“不知二長老汝今日尋吾,有何貴幹?”阮仙仙将手往背後一負,仰着脖子文绉绉的說道。
“小兔崽子,給老子說人話!”二長老差點沒忍住将酒葫蘆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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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仙仙縮了縮脖子:“你找我幹嘛?”
二長老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了身子,他将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聽聞你要将東海村的村民們都殺了?老子告訴你,不可能!”
“你若是将他們殺了,就先把老子殺了!”他說着,便朝着阮仙仙的面前走去,平躺在了她的腳下:“來啊!殺了老子!你這個冷血殘忍的暴君!”
阮仙仙:“......”這算是是碰瓷嗎?
她還沒想好怎麽對付二長老,上官飄絮已經從廚房裏拎出來了一把菜刀,對着二長老的脖子躍躍欲試,似乎在找着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阮仙仙的臉一下就黑了,湊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你幹什麽,把刀放下!”
上官飄絮冷笑一聲:“這老東西不是一日看我不順眼了,整日就會給我添麻煩,留着也是個吃閑飯的,倒不如宰了喂蛇,還能剩下一筆月俸。”
她連忙從他手中奪過菜刀:“二長老是忠臣,你不能這樣幹。”
上官飄絮目光複雜的瞥了她一眼:“你剛來魔界,怎麽會知道他是不是忠臣?”
阮仙仙愣了愣:“我會看面相,二長老的面相一看便是剛正的忠臣之相。”
“那你看我面相如何?”他面色狐疑。
阮仙仙:“你印堂發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
上官飄絮:“......”
“你不覺得此事有蹊跷嗎?”她皺了皺眉,望着地上平躺的二長老,若有所思道:“東海村暴民圍堵魔宮的公文今日剛送過來,甚至還沒有處理完,二長老是從哪裏聽聞你要殺掉那些村民的?”
“二長老既然能被稱為長老,說明他在魔界中的地位應是不凡。而那個告訴二長老你要殺掉村民的人,他能看透你的心思,還對你的行為舉止了如指掌,明知道你如今焦頭爛額,卻讓二長老過來火上澆油......”她輕聲細細的分析着。
“這個人既然清楚你的脾性,定然也料到了二長老會過來死谏,他知道你會在惱怒下殺掉德高望重的二長老。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先是下诏書殺掉東海村村民,而後又在盛怒下殺了耿直的二長老,必定會激起朝堂乃至百姓子民的衆怒。”
阮仙仙吸了口氣,總結道:“所以,二長老殺不得,不然上至魔臣,下至百姓,他們只會認定你昏庸無能,性情殘暴,說不定還會有人想要趁機推翻你。”
聽完她的話,上官飄絮望着她的目光,不禁染上了一絲訝異。
他本以為她是個又傻又呆的慫包,卻沒想到她能将朝堂上的事情分析的這般透徹。
他不是不知道她所說的這些,只是他的确無法解決東海村暴民的事情,此事也不是拖了一兩日了,若是再不下決定,那些暴民們情急之下為了保命什麽都能做出來,真的等到事情激化再處理便為時已晚了。
而二長老則是向來看不慣他的作風,幾乎可以說是事事與他為難,令他煩不勝煩。
若是平日他也就忍了,偏偏二長老在這個節骨眼來煩他,他本就已經為了暴民之事忙的焦頭爛額,二長老卻又無理取鬧的來找他麻煩,怎麽能讓他不想殺人?
這些魔臣便是這般,讓他們處理問題,一個想到辦法的都沒有,當他做下決定,他們又該假惺惺的蹦出來反對。
殺暴民說他暴虐,不殺暴民便只能一群人幹瞪眼等着暴民們狗急跳牆,總之只有他左右為難,魔臣們便只會張張嘴,而後紙上談兵。
阮仙仙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焦慮,她伸出大掌握住了他的小手,低聲安撫道:“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一切都會好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會想到解決辦法的。”
他愣了愣,垂下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雙手交融的地方。
她的手心暖暖的,仿佛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從掌心湧進了他的血液裏。
明明她的那雙手原本就是屬于他的,但他卻從不知道自己的手掌溫度竟然會這般高,燙的他結成冰的心髒仿佛都融化開了一個小洞。
他很努力的在做好這個魔尊之位,試圖将魔界帶領的更好更強大,但沒人在乎他努不努力,也沒有人知道他已經盡力了,他們永遠都在盯着他的缺點,無限将之放大。
或許他的心是冷的,但殺掉那些人的時候,他并不是完全無動于衷,在無數個寂靜漆黑的夜晚,他坐在空蕩無人的大殿中,置身于一片黑暗中,只覺得血液冰冷如霜,無數冤魂猩紅雙眼在與他對視。
她說,她知道他已經盡力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她一個相識不過兩日的人卻知道,這是何等的諷刺?
阮仙仙見他平靜下來,剛想讓他把菜刀拿進去,二長老卻站了起來:“你個混賬東西,竟然真的要拿刀砍了老子?!”
阮仙仙:“......”
“我不是,我沒有!”她試圖辯解。
二長老瞪大眼睛:“你沒有?那你拿刀做什麽?”
察覺到婢女們驚恐的眼神,阮仙仙咬了咬牙,她好不容易改變了婢女們對上官飄絮的印象,可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她一把将绾起來的青絲甩開,而後拿起菜刀像是割韭菜一樣,對着三千墨發割去,足足割下來兩寸長的頭發。
阮仙仙欲哭無淚的望着手中被割下來厚厚一把的頭發,心疼的差點暈厥過去,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啊,這菜刀怎麽比剪刀還鋒利,她原本想割下來一縷的......
她不敢去看上官飄絮吃人的眼神,她梗着脖子将頭發遞了過去:“我今日斷發立誓,我絕對沒有要殺了東海村村民的意思,雖不知二長老從何處道聽途說了此謠言,但我懇請二長老給我幾日處理此事的時間,我定然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二長老對上官飄絮向來有意見,且不說他平日出事太過狠辣決絕,便是只有一樣他殺父奪位,二長老便準備此生都不會擁護上官飄絮。
他原本來之前都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跟前任魔尊似的,死在上官飄絮的手裏,那他也要為魔界子民們負責,也要将自己隐忍已久的話吐露出口。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輕易毀之,毀之則不祥,他沒想到上官飄絮竟然能割發立誓,以證自己的決心。
二長老沉默了,他來這裏就是為了想讓上官飄絮改變主意,留下東海村村民們的性命,此刻既然已經達到目的,他便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君無戲言,希望你說到做到,明日午時我會再來尋你,望你謹慎妥善處理此事,給村民們一個交代。”他抱着酒葫蘆,慢吞吞的走了。
一下午,上官飄絮都沒有再搭理她,他冷着一張臉,活像是一座冰山。
一直到了晚上就寝,他也一聲不吭,躺在榻上閉着眼睛,卻死活沒有困意。
阮仙仙抱着被褥,在地上左右翻滾,怎麽也睡不着,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道:“飄飄,你睡了嗎?”
上官飄絮冷哼一聲:“幹嘛?”
阮仙仙:“我醜的睡不着......”
上官飄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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