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萬九千歲
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臉色也不太好,他剛想将她放在地上,只聽見阮仙仙小聲嘀咕道:“好歹把它挪一下吧,這樣我不舒服。
上官飄絮沒忍住瞪了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整日怎麽說話沒羞沒臊的。
她吓得縮了縮脖子,連忙擺手幹笑:“不用挪,不用挪,放這挺好的。”
上官飄絮:“......”
虧他方才竟然還對着她一陣失神,覺得她在一瞬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此刻他真想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出去。
可當他的眸光,無意間觸碰到了她蒼白的小臉時,他嘆了口氣,抱着她走向床榻的方向。
“欸,你別沖動啊!咱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你小心點,我還是未成年!你這樣犯法啊!”阮仙仙察覺到他的意圖後,瞪大了眼睛,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就是死活不撒手。
大概是猜到她又胡思亂想的腦補了什麽,上官飄絮有些無語,他挑了挑眉:“未成年?”
阮仙仙猛地點頭:“沒錯,我還小,還沒發育。”
聽到這句話,不知怎地,他心中竟生出了些玩鬧之意。
他瞥了一眼她摟緊了他脖頸的小手,悶聲一笑,抱着她的大掌猛然一松,她便一下失去了平衡,僅憑着一雙手臂挂吊在他的脖子上,才将将沒有摔下去,像極了猴子。
阮仙仙的雙腿在空中左右搖擺,她怒目圓瞪:“你幹什麽?”
上官飄絮抓住她的腰,将搖擺的阮仙仙固定在了懷裏,他不緊不慢的側過臉龐,覆在她耳畔低聲說道:“若是我沒記錯,海棠仙子已是一萬九千歲的高齡。要說發育,一萬九千年還不夠你發育完全?”
他的聲音低啞微沉富有磁性,薄唇呼出來的熱氣在她耳邊打轉兒,令她忍不住一個激靈。
她的身子僵硬如石,滿臉不可置信,低聲喃喃自語道:“一萬九千歲?我,我已經這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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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仙仙用衣袖掩面,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來。
她穿過來之前還是二十來歲的妙齡少女,怎麽到了這裏,就成了快要兩萬歲的天山童姥了?
別人穿越都是穿成十四五歲剛及笄待嫁的小女孩,為什麽畫風到她這裏就不一樣了?
上官飄絮被她哭的猝不及防,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什麽,只好連忙将她放下:“別哭了......我說笑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多大。”
阮仙仙淚眼汪汪的望着他:“真的嗎?”
他點了點頭:“也有可能你兩萬多歲。”
阮仙仙:“......”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阮仙仙足足哭了半個時辰,待她哭的盡興了,她擦幹淨紅腫的眼睛,準備離開寝殿。
上官飄絮愣了愣:“你去哪?”
話音一落,他才發覺自己問了什麽蠢問題。
以往住在一起是被逼無奈,如今既然恢複了,她自然是要回去自己的寝殿就寝的。
說來可笑,和她睡在一起的這幾個晚上,是他睡得最沉的幾天。
想到她走了之後,他便又要像以往那般,自己一人面對孤寂黑暗的夜晚,他的心中便一陣抑郁。
他抿了抿嘴:“你今晚便睡在這裏吧,東海村村民的事情,還需要你與我詳細道來,此事迫在眉睫,耽誤不得。”
說罷,上官飄絮神色不自然的別過頭,也不敢與她對視,生怕被她看出來什麽蹊跷。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他只是突然換回來沒有心理準備,他和她都需要一個過渡,待到明日之後,他和她便是兩不相幹的陌路人。
阮仙仙其實沒必要再管此事,本來她也是為了活命,怕上官飄絮的名聲太壞,樹敵太多,引來仇敵将她殺了,所以才想着辦法做好事洗白他。
現在既然換回來了,她也就沒有了這個擔憂,更不需要再與上官飄絮這個惡魔暴君走近。
她遲疑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你明日盡快落實此事,往後行事還需三思,莫要讓忠臣寒心,奸臣得意。”
難得阮仙仙正經一次,他微微颔首,算是應下了她的話。
兩人在矮幾前相鄰坐下,阮仙仙不太會寫毛筆字,便由她來說,上官飄絮執筆來記錄。
“此事若是想完全落實,定然是需要些時間的,但村民們如今已經等不及了。所以你先從村民裏召集些會做飯的女子們帶入魔宮裏,我會教她們如何用海水裏的水産做成食物,這樣那些村民們這段時間的吃食便有了保證,可以自給自足。”
“與此同時,你需要從魔宮中提前預支出一部分魔幣,讓東海村的勞動力們吃飽喝足,這樣他們才有力氣幹活兒。”她一邊思索,一邊詳細的講解着:“當然你也不會吃虧,那部分支出的魔幣,可以在用水産和人界交易後,對應扣除掉支出部分,如果你交易得當,想必能多掙不少銀兩。”
“人界的皇親貴族是有專門供應食物的地方,所以咱們交易的目标,應該放在尋常飯館乃至各大酒樓上。只要咱們的賣價比旁人優惠,水産又比別家新鮮有保障,那些酒樓飯館定然會選擇咱們的水産......”
橘色的燭光在矮幾上左右搖擺,他怔怔的望着阮仙仙認真的小臉,她像是生怕他聽不懂,每一個陌生的詞彙,她都會不厭其煩的解釋好幾遍,直到他點頭明白為止。
這樣的阮仙仙,看起來渾身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一如她在廚房裏做美食時的專注,令人忍不住對她心生好感。
阮仙仙講的口幹舌燥,見他提着筆失神,她用手指戳了他一下:“想什麽呢?我說的你都聽懂了嗎?”
上官飄絮回過神,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她頓時有些惱了,她巴拉巴拉說這麽多,他怎麽能就回她一個‘嗯’字?
“難怪何香香不喜歡你,跟塊榆木疙瘩一般,不解風情!”她恨恨道。
他瞥了她一眼:“說的好像你多懂感情似的。”
阮仙仙一下就炸毛了,他這是在拐外抹角的罵她單身狗!他是在蔑視她的情商!
“我教你一招泡妞絕技,我敢打包票,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跟何香香說上一遍,她絕對對你刮目相看。”阮仙仙神神秘秘的微笑着。
聽到她這話,雖然知道她在幫他,但上官飄絮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他感覺自己長相不比翟安差,各方面若是非要攀比,他也勝翟安一籌。
她恢複過來第一件事就迫不及待的甩開他,要和翟安在一起,如今還要幫着他追何香香,這讓他感覺自己在她眼裏就像個包袱。
難道她是害怕他不願解除婚約,所以想趕緊把他這個包袱甩出去,自己好解脫嗎?
他越想心裏越不得勁,冷着臉回道:“不需要,我要就寝了。”
阮仙仙急了,她急于想證明自己對感情很有一套,她扯住他的衣袖,低聲哀求道:“你就聽我說說吧,就占用你一小會兒的時間,不耽誤你睡覺。”
他還想拒絕,但看到她盈盈含水的雙眸,那句拒絕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我問你五個問題,你都要回答我相反的答案。”阮仙仙搓了搓小手,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傳授自己的泡妞**:“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上官飄絮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目光宛如看着一個智障:“白天。”
她繼續問道:“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他抿了抿嘴,莫名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你是豬嗎?”她笑的歡快。
上官飄絮額頭上蹦出了一條條青筋,他咬着牙答道:“是。”
阮仙仙笑彎了眸子,伸出纖細的手指,扣在了他的下颌上,逼迫他垂下頭與她對視:“你想親我嗎?”
月光透過窗棂,細碎的白芒灑了一地,那溫柔的月光,輕輕的打在她瓷白如雪的小臉上,微風拂過她的長發,卷起了她額前的一縷碎發,一切看起來都剛剛好。
他的眸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她微微揚起的唇,那粉嫩的唇瓣上暈着淡淡的櫻紅,猶如冬日白雪中一株綻放的紅梅,仿佛在等着誰家少年郎的采撷。
上官飄絮的喉間不自知的上下滑動着,他拼命壓制着心底呼之欲出的沖動,面色淡淡的別過頭,掙開了她的桎梏:“想。”
這個回答也在阮仙仙的意料之內,她笑眯眯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上一個問題的答案,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所有問題的答案,都要反着回答。
他方才說想親她,便是不想親她的意思。
這個問題若他回答她是真的,便說明他方才回答的是假的,那就是他其實想親她。
但他若回答是假的,那便說明他上個問題的答案是真的,那也說明他想親她......
見他語塞,阮仙仙笑的前仰後合:“怎麽樣?是不是絕了?”
“我跟你說,明日你便對着何香香這麽說,保準她回答不上來!”阮仙仙笑的歡快,她信誓旦旦的補充了一句:“若是不管用,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上官飄絮:“......”
這一夜,阮仙仙因為身子不适,睡在了床榻上,而上官飄絮則躺在硬邦邦的地上,硬邦邦的失眠了一夜。
翌日一早,他便去處理東海村村民的事情,而阮仙仙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到了大中午才醒。
等她睡醒,上官飄絮也已經回來了。
“怎麽樣?你試了沒有?”她興奮的扯着他。
他的臉色有些不大好:“試了。”
“我先問她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阮仙仙激動道:“然後呢?”
上官飄絮神情複雜道:“她說我眼睛要是沒用,就給有需要的人用......”
阮仙仙:“......”
“不可能!這個方法百試不爽!但凡她對你有點意思,也不會說這種話!我去找她問清楚!”她拍榻而起,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阮仙仙自然不會去找何香香對質了,她早就知道何香香不喜歡他,只不過她沒想到何香香會一點面子也不給。
她是怕上官飄絮一怒之下,真的把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所以才借故跑了出去。
她剛出來他的寝殿沒幾步,也不知從哪裏伸出來一只手,直接捂在了她的嘴上。
鼻尖傳來一陣異香,她下意識的想屏住呼吸大聲呼救,還未來得及,那香氣便已經鑽進了她的鼻子裏,她感覺到一陣眩暈,便渾身無力的倒在了那人的身上。
暈倒前,阮仙仙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早知道她出門會被人綁架,還不如留在寝殿裏讓上官飄絮把她的腦袋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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