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身體壯如牛
這一次阮仙仙昏迷的時間比上次長了許多,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上官飄絮卻還昏迷在榻上——用着她的身體。
或許是因為有過了互換的經驗,她不像第一次時那般慌亂,她輕車熟路的将守在一旁的左護法高曦轟了出去,而後坐在榻邊等着上官飄絮醒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小心翼翼的拿指尖戳了戳後腦勺,大夫已經為她包紮過了,但後腦勺還是會隐隐傳來疼痛感。
“嘶——”指尖碰觸到白紗布,她忍不住疼的發出一聲低吟。
“別碰了。”一個微微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在寂靜的寝殿中。
阮仙仙見他醒過來,淚眼汪汪的抓住了他纖細的雙手:“飄飄,咱們又換互換了,這可怎麽辦啊?翟安大哥好不容易對我有好感了,到手的鴨子都要飛走了......”
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上官飄絮卻一臉淡然,語氣輕飄飄的:“是啊,又換過來了。”
換回來了,婚約便要按照原計劃繼續了。
阮仙仙一愣,面色狐疑:“你看起來有點反常。”
他瞥了她一眼,懶懶的把手從她的掌心中抽了出來:“哪裏反常?”
“我總覺得你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雀躍。”她遲疑着,選了一個較為合适的形容詞。
上官飄絮一怔,而後忍不住冷笑:“你覺得我要娶你,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阮仙仙:“......應該不是。”
最起碼對于那麽喜歡何香香的上官飄絮來說,應該不是。
他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将頭別了過去,衣裙上的一股異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胸口。
阮仙仙的眸子瞪得渾圓:“你是在當着我的面,占我便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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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飄絮挑了挑眉:“你身上這股龍涎香怎麽來的?”
聽到他的詢問,阮仙仙的身體一下便僵硬住了。
若是她實話實話,說她是被藥迷暈了,被迫見了天帝,他會信嗎?
見她表情古怪,上官飄絮直覺此事不對,再一聯想她跑出去後,他命人尋了她一個時辰也沒找到她的人,這件事情似乎也變得明了起來。
他聲音沒什麽起伏:“你去見天帝了?”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像是在陳述什麽事實。
阮仙仙知道自己瞞不過他,原本她也沒想瞞着他這件事,她只是沒有斟酌好怎麽開口解釋。
“你怎麽知道?”她有些愣。
上官飄絮冷哼一聲:“魔宮中無人用香熏衣,只有天界之人才有這種習慣,而你身上這種龍涎香,是天帝獨有的。”
阮仙仙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還有聞香識男人的本領,她神情略顯尴尬的解釋道:“我之前吐血便是因為我有舊疾,因為忘記帶藥了,天帝便給我送藥來了。”
“送藥。”他眸光微沉,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眼睛:“千裏迢迢來魔界,就為了給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仙子送藥?”
“還是說,送藥送到你懷裏了?”若是沒有身體接觸,只是短時間碰面,她的衣裙上怎麽也不會染上他的龍涎香。
阮仙仙:“......”
她就說她實話實說,他也不會相信。
望着他滿是打量和質疑的目光,阮仙仙嘆了口氣,伸出手臂朝着他胸膛上摸去。
上官飄絮感受到她寬大的掌心在摸索着什麽,一抹嫣紅緩緩的浮現在他瓷白如雪的面龐上:“就事論事,你莫要動手動腳......”
他的話還未說完,阮仙仙便從他衣襟處掏出來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信紙。
她展開信紙,從紙中間拿出來了兩顆血紅色的藥丸:“這就是天帝送來的藥,我沒有騙你。”
因為感覺天帝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他的話,阮仙仙只相信了一小半,她本來準備拿給大夫驗一驗再吃,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上官飄絮愣了愣,他拿起一顆藥丸,放在鼻間嗅了嗅。
阮仙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屬狗的?”
上官飄絮:“......”
“這藥有問題,你先不要吃。”他從她手中拿走了另一顆,而後小心翼翼的将藥丸重新包了起來。
阮仙仙聞言,怔怔問道:“你怎麽知道這藥有問題?你學過醫?”
他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阮仙仙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垂下眸子,聲音冷淡道:“幼年時常受傷,自學成才。”
她咂了咂嘴:“沒想到你這個高冷大冰山,小時候還是調皮的熊孩子。”
阮仙仙理所當然的将他的話,理解為了小時候調皮,所以總是受傷。
上官飄絮垂下的睫毛,長而微卷,在鼻翼一側投下一方淡淡的陰翳。即便是耀眼奪目的陽光,透過窗棂将細碎的白芒灑在他的身上,也化不開瞳仁中如濃墨般的黑色。
正當阮仙仙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想要轉移開這個不太愉快的話題時,門外響起了翟安溫和的聲音。
“聽聞高曦道,尊主已然轉醒,臣有要事相禀,恐要擾了尊主與阮姑娘休憩。”
不等上官飄絮吩咐,阮仙仙已經以一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了門口将門打開了。
“不打擾,阮姑娘身體壯如牛,無需休息,你快進來說。”阮仙仙笑的如同見了魚的貓,眸光中帶着一絲狡黠。
上官飄絮:“......”
他有些無語的将剛剛被她扯亂的衣襟,不緊不慢的理整齊,而後面色冷淡的從榻上離去,穿好了繡花鞋站在她身後。
翟安進來後,先是對着阮仙仙行了禮,又望着上官飄絮溫柔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上官飄絮與翟安相處幾千年,算是十分了解翟安的性情,其實翟安對誰都是那副溫潤的樣子。
但自從知道阮仙仙喜歡翟安後,翟安對她再不過平常的舉動,在他眼睛裏似乎都變了個模樣。
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翟安,翟安對阮仙仙,的确看起來比對旁人要特殊一些。
最起碼,何香香來魔界的時間比阮仙仙要長,但翟安每次看到何香香,即便眼中帶笑,眸光裏也帶着明顯的疏離感。
對阮仙仙,翟安就顯得親近了許多。
沒等他再多想,翟安将手中拿着的公文奉給阮仙仙,聲音聽起來有些憂慮:“尊主,東海村的水産,在人界交易的不太順利。”
“特別是椰子,百姓們根本沒見過這種東西,更沒人願意花銅板買它解渴。螃蟹水蝦等水産則是因為賣價比旁人供應的低上許多,因此飯館酒樓的掌櫃,都不敢冒險輕易将供應人換成咱們的水産。”
阮仙仙望着公文上的小字,咬着唇有些呆滞。
是她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本身想讓古人接受一個新奇的事物就不是一件容易事,而那些酒樓的老板,用慣了一個供應商,便不會輕易選擇別家。
更何況同樣的水産,他們的價格卻又那麽低,老板自然會質疑他們為什麽會這麽便宜,從而會産生一種他們的水産質量不好的觀感。
小的飯館都是需要街坊鄰居常客來捧場,再加上平日水産賣的也不多,飯館對水産沒什麽需求,自然就懶得為偶爾賣出去的水産,找麻煩去換供應人。
大的酒樓,平時招待的都是貴客有錢人,那些人的嘴都叼的很,因此酒樓更不會為了降低一點成本,而舍本逐末的換便宜的供應人,冒險得罪那些貴客們。
翟安輕輕嘆息一聲:“也不知是誰将風聲走漏給了東海村村民,聽聞此事進行不順,村民們認定他們受騙上當,還會繼續挨餓,便罷工在魔城中鬧起了事。”
雖然翟安盡量将語氣放平緩,但阮仙仙還是聽出了他的焦慮。
她用腳趾頭也想到了是誰幹的這事,定然是那個成了天帝走狗的魔芋絲張聰了。
張聰真是對得起他這個名字,有一點小聰明全用在了歪門邪道上。
本來她讓上官飄絮剛剛安撫下村民們,還分發下去部分魔幣,應急填飽了村民們的肚子。
可無奈村民們對于名聲壞透的上官飄絮并不信任,他們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時刻觀望着魔宮中的風聲。
如今村民們本就因為之前饑荒的事情變得草木皆兵,張聰又私下将魔宮和人界交易不順的風聲放了出去,那村民們必然會認為魔宮會再一次抛棄他們,置他們于不顧。
阮仙仙咬牙切齒,恨不得将張聰這種臭蟲扔出魔界,可她又沒有這個權利,只能在心裏将他罵個狗血淋頭。
上官飄絮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這次暴動定然會愈演愈烈,若是想不到方法解決根源,那便只有殺了他們,平複暴動。”
阮仙仙聽他的話就惱了:“你這個人怎麽整天滿腦子打打殺殺,不用暴力就解決不了問題嗎?”
翟安一臉淩亂:“......”
阮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麽處事這般暴力血腥?還有他家尊主,向來以暴制暴,有朝一日他竟然會從尊主口中聽見這種話......
上官飄絮斜睨着她:“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阮仙仙磨了磨牙,瞪大了眼睛:“走!你跟我下人界!”
他冷笑一聲:“就算你去人界,又能如何賺錢?”
阮仙仙咧了咧嘴:“賣身。”
上官飄絮:“......”
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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