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兩根糖葫蘆
阮仙仙雖然不知道何香香在打什麽主意,但她此次去人界是為了公事,自然不會同意帶上何香香這個累贅了。
不過她不想帶何香香,不代表上官飄絮不想帶,畢竟魔尊的位置是他的,她還是要考慮他的意見。
阮仙仙擡起眸子,雙眸緊盯着他不說話,他察覺到了她不善的目光,一下便猜到她在想什麽。
“無需多慮我的想法,你做決定便是了。”他聲音淡淡的,沒什麽起伏。
阮仙仙松了口氣,将目光轉移到了何香香身上:“我有公事要辦,不方便帶上你,你留在這裏。”
這一幕落在何香香,就變成了上官飄絮怕帶上她會惹阮仙仙不快活,所以他要去過問阮仙仙的意見。
她衣袖下的小手,緊緊的握成一團,指尖狠狠的掐進了掌心中。
“上官......哥哥,若真是有公事,為什麽你就能帶上阮仙仙?”何香香擡起通紅的眼睛,眼眶中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阮仙仙被她問的一時語塞,竟也回答不上來她的問題。
總不能告訴何香香,她面前站着的海棠仙子,其實是上官飄絮本人吧?
見天色也不早了,阮仙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願意跟着就跟着,不過醜話說前面,我可沒功夫照顧你,你若是給我拖後腿,我就讓人把你送回來。”
何香香連忙點了點頭:“我不會拖後腿的!”
原本的三人行,就這樣被迫變成了四人行。
阮仙仙以考驗高曦近來魔氣有沒有增長為由,拉着上官飄絮站在了高曦的青龍劍上,讓高曦禦劍載着他們下了人界。
何香香将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在看到一直以強大變态魔氣著稱的上官飄絮,竟然在高曦禦劍後險些沒站穩掉下去時,她心中那個想法似乎更加得到了印證。
從魔界到人界其實用不了多長時間,不過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但對于阮仙仙來說,卻猶如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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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膽子不算小,在現代也玩過蹦極和滑翔傘這種聽起來比較刺激的娛樂項目。
可真正站在那細長狹窄的劍面上,她能做的只有抱緊了上官飄絮的腰,甚至連低頭看一眼下方都不敢。
等到了人界,阮仙仙的兩條腿已經軟成了兩根面條,走路都顯得晃晃悠悠。
高曦輕松的拖着兩麻袋水産,蹦下了青龍劍,他眸光無意間掃到尊主蒼白着面龐,手中還緊緊摟着海棠仙子的腰,不由得有些擔憂。
畢竟前一日他和何香香打架時,那個把尊主打昏迷的瓷器,跟他也脫不了幹系。
大夫叮囑要讓尊主好好休息兩日,可今日尊主卻又要因為東海村的事情下人界奔波勞累。
高曦将麻袋扔在地上,聲音中帶上些愧疚:“尊主,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您先回去,我自己去就行。”
阮仙仙吸了口氣:“我沒事。”
“可是您的臉,看起來有些白。”他還是不放心道。
她面無表情:“那是我保養的好。”
高曦撓了撓頭,锲而不舍道:“但是我看您抱着仙仙的胳膊......”
沒等他說完,阮仙仙便咬牙切齒打斷了他:“那是她太黏人,非要我抱着她。”
上官飄絮:“......”
何香香終究是個女子,體力比不過高曦,他們三人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何香香踩着大砍刀出現在天邊。
阮仙仙趁着等人的功夫,努力将自己打哆嗦的腿控制住,平複下自己慌張的情緒。
等何香香從砍刀上跳下來,四人一同從荒地外步行進了京城。
這是阮仙仙第一次見到真實古代的人和物,她進了京城後,興奮的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上官飄絮跟在她身後,看那她激動的反應,有些納悶:“你不是之前來人界歷過劫?怎麽這麽高興?”
阮仙仙一愣,随口答道:“便是因為來過,看到熟悉的事物,才覺得開心。”
“你很喜歡人界?”他得出這個結論。
她點了點頭:“喜歡啊!你看這裏充滿了煙火氣息,百姓日出勞作,日落而歸,總要比那沒有人情味的天界要好上許多。”
說着,阮仙仙的目光便被不遠處吆喝着賣糖葫蘆的老人吸引住了。
她一路小跑過去,從身上掏出了魔幣遞給老人:“我要四根糖葫蘆。”
老人接過魔幣左右看了看,而後笑呵呵的把魔幣推了回去:“四根一共是八文錢。”
阮仙仙撓了撓頭,似乎是看出了些不對勁,她轉身對着跟過來的上官飄絮問道:“魔幣在人界用不了嗎?”
上官飄絮沒有說話,用略顯無語的眼神告訴了她答案。
老人看着她的目光緩了緩,一邊不住的搖着頭,一邊拿了兩根糖葫蘆遞給了她:“這兩根就送給你了,不要錢。”
阮仙仙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糖葫蘆,心裏美滋滋的想着,果然美男子的待遇都跟普通人不一樣,刷臉都能買東西。
但她作為一個新新世紀的良好市民,可不能白占人便宜,她剛想叫高曦拿八文錢過來,只聽見老人嘆了口氣:“長得這麽俊,可惜是個傻子......”
阮仙仙:“......”
上官飄絮:“哈哈哈。”
阮仙仙像是被惹怒的奶貓,将眸子瞪大渾圓,她将其中一個糖葫蘆塞進他的嘴裏,恨恨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如銅鈴般的笑聲戈然而止,帶着微微酸甜的糖衣在舌尖慢慢融化,那一絲涼涼的甜意,順着喉間悄悄的滑進了他的心窩。
上官飄絮從身上掏出了四文錢,遞給了老人。
老人笑眯眯的接過銅板:“這是你相公吧?雖然傻了些,但嫁雞随雞,日子總歸是會越過越好的。”
他愣了愣,鬼使神差的沒有開口解釋他和她的關系,而是笑着點了點頭。
等到他走回去,高曦和何香香因為那根糖葫蘆又起了争執,阮仙仙見怪不怪的扔下他們,朝着一個算命的攤子走去。
上官飄絮跟了過去,還沒走到,便聽見那算卦先生拿着八卦羅盤,一本正經的看着阮仙仙問道:“你算什麽東西?”
阮仙仙:“......”
“哦。我是飯館賣飯的,就是想問問你,你要飯嗎?”她微微一笑。
算卦先生:“......”
等到何香香和高曦打完架,那根糖葫蘆也光榮的犧牲在了阮仙仙的肚子裏。
此時天邊已經有些泛黃了,阮仙仙在京城各大酒樓門口蹲守了好一會兒,才帶着三人走進了一家看起來客人很多的小飯館裏。
上官飄絮有些不解:“那你方才為何要蹲在酒樓外那麽久?”
阮仙仙白了他一眼:“自然是觀察一下酒樓裏有沒有打手。”
“打手?”他更疑惑了。
“萬一咱們的銀子沒帶夠,吃了霸王餐,有打手的話,跑起來比較費勁。”她低聲解釋道。
上官飄絮:“......”
“你跑到人界來是為了吃霸王餐?”他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動着。
阮仙仙沒搭理他,進了飯館後,在大堂裏找了一個較為明顯的位置,跟小二點了一壺菊花茶。
這還不到飯點,但這個小飯館裏的人,卻比那些大酒樓裏進去的客人都要多。
原因倒是很簡單,這飯館的大堂有個說書先生,不管是老弱婦孺,都喜歡在茶餘飯後來飯館裏點上一壺茶水糕點,聽那說書先生意氣激昂的講着勾人心魂的故事。
一般來講,說書先生都是在茶館裏說書,但她觀察了幾個茶館裏進出的客人,都不如這飯館裏客人多。
這說明這家飯館的說書先生,應該是比那些茶館的說書先生,要更有特色和人氣。
在飯館聽了好一陣的說書,阮仙仙證實了之前自己的想法,這說書先生風趣的很,講的故事也是引人入勝,聽得旁邊的客人都入迷了。
此時在人界正值夏日,這裏又沒有風扇或是空調來制冷,說書先生剛說了小半個時辰,就熱得大汗淋漓,衣衫濕透了。
再加上他要一直不停的說話,嗓音都已經變得嘶啞起來。
說書先生已是中年,忍了一會便有些體力不支了,他拿起驚堂木一拍案:“欲聽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他的話音剛落,那些百姓們失落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霍先生,你今日才說了一個時辰,比往日少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我們可都是沖着您過來喝茶聽書的。
霍先生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唉!這天氣太熱了,你們聽聽我這嗓子,都已經冒煙了,不是我不願意講,實在是我說不出來話了!”
百姓們也熱的不輕,但他們為了聽說書,能忍也就忍過去了。
如今他們聽的不盡興,就覺得自己來虧了,便個個都開始躁動起來。
“這什麽事啊!我們是來聽說書的,又不是來喝茶的,我們也熱啊!”
“誰說不是呢?霍先生你昨日也少說了半個時辰,我們便也不說什麽了,今日卻少了一個半時辰,也太過分了!”
“我們可都是花了銅板的,霍先生你若是不想說了也行,那就把今日的茶水錢退給我們!”
“對!退錢!”
......
有一個人起哄,便有更多人應和,霍先生一臉為難的望着飯館的掌櫃,掌櫃急的滿頭大汗,卻也無可奈何。
他總不能把霍先生的嘴巴撬開,再說這天氣的确太熱了,霍先生年紀不小了,他逼霍先生也沒用。
就在掌櫃和霍先生為難的臉都紅了的時候,阮仙仙從麻袋裏掏出一只椰子,借來高曦的青龍劍砍起了椰子。
她砍椰子的動作不小,搞得桌子都吱呀亂響,一時間将飯館裏衆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了。
等她在椰子上開出來一個孔,便将早已備好的木質吸管喝了起來:“真是太解渴了,飄飄你也喝一口。”
說罷,她将椰子放到了上官飄絮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他配合自己。
他看着眼睛跟抽筋一樣瘋狂眨眼的阮仙仙,垂下眸子望向那根吸管。
那是她剛才用過的吸管。
何香香瞪大了眼睛,上官飄絮有潔癖,從不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也不會喝別人喝過的東西,更不要提他會将自己喝過的東西,遞給別的女人喝了。
她剛想從她的死對頭手中搶過椰子,只見那個面色清冷的女子,垂下頭将唇覆在了木質吸管上,輕輕的吸起了椰子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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