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牡丹花下死
高曦彎下腰, 将腳下的小瓷瓶撿了起來:“這是什麽?”
說着, 他已經将瓷瓶中的藥丸倒在了掌心中,目光疑惑的嗅了嗅藥丸。
高曦既然能當上左護法,自然是有超出常人的本事,對于各個領域都會有所涉及。
他尤為擅長的, 便是毒。
何香香踱步走去,伸手從他手中搶過藥丸和瓷瓶,神情略顯惱怒:“這是我補身體的藥丸, 你真是多管閑事。”
高曦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 聲音微寒:“既然是補藥, 那你現在吃給我看。”
她的指尖微不可見的輕顫一下, 而後手指用力的攥緊了冰涼的瓷瓶:“我憑什麽要吃給你看?你是我什麽人,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高曦眯着眸子,壓低了身子靠近她:“不敢吃?”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暖暖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你用軟筋散做補藥, 嗯?”
何香香死死的咬着唇,身子有些僵硬,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天帝給她的藥丸是什麽,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完成天帝交給她的任務。
生死戰令一下, 不管上官飄絮接不接戰令,除非他主動禪讓魔尊之位,不然三天之後便要在魔城中當衆與發起戰令之人決一死戰。
她雖然不太了解上官飄絮,卻知道他性情高傲, 就算他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他也決不會逃避此戰。
所以若是按照天帝的囑咐,她要給上官飄絮連下三日的這藥丸,算一算迎戰的時間,她此時也必須要下手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這是大夫給我開的補藥,怎麽可能是軟筋散?”她像是在證明自己沒有心虛,毫不退縮的擡起頭直視着他。
高曦嘆息,他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看一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都不用想,也知道這藥丸是誰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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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聯想在人界時,她一巴掌拍飛他的筷子,說她做的菜是給尊主吃的,這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定然是天帝給了她這藥丸,讓她下在尊主的膳食中,這樣三日後尊主去迎戰,必死無疑。
他今日回來魔界後,在魔城中找到折戟這人試探了一番,雖然折戟最開始只是個凡胎,但經過在天界走火入魔的那一檔子事後,折戟的魔氣并不弱。
若是非要比較起來,折戟僅次于翟安的魔氣。
再者說這藥丸還不是普通的軟筋散,是用上百種特制的軟筋散加化功散,在煉丹爐中煉制上百年才能制出來的軟筋散藥丸。
也不知道何香香到底在尊主的膳食中,放過幾次這種軟筋散,這東西若是連吃幾日,別說魔氣了,性命都要去掉半條。
高曦板着臉,他從何香香手中搶走藥丸:“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裏,回你的天界去!”
何香香沒想到他會搶她的藥丸,被他搶了一個措手不及,他這個舉動,勾起了她一肚子的火氣。
“你還給我!我不用你多管閑事!”她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高曦冷笑:“你知道謀害魔尊該當何罪?”
“你是想死在我手裏,還是乖乖離開魔界?”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白嫩的肌膚掐出了一圈紅痕。
何香香不為所動,她從身後拎出來大砍刀,試圖用砍刀逼迫他将藥丸交出來。
但她的手指剛觸碰到刀柄,高曦便伸出另一只手臂,從她腰間拔出了大砍刀。
他面色微冷:“怎麽?不想走?”
說着,他修長的手指微動,掌心冒出幽幽藍光,那大砍刀不過瞬時間,便在他手中化為了白色細碎的齑粉,散落了一地。
何香香愣住了,她之前和他打過不少次架,可每次她都沒吃過虧,反倒是高曦,次次都被她打的手忙腳亂。
許是因為被他掐的下巴生疼,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兵器被他給毀了,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眼圈一下便紅了起來。
月光如銀綢一般洩了一地,她的眼眶中泛起了星星點點的淚光,一行清淚順着她潔白無瑕的面龐流下,令高曦看的微微一怔。
就在兩人僵持之間,翟安聽到廚房內的響動,緩步走了進來。
在看到高曦一臉寒霜的掐着何香香的小臉時,翟安皺起眉:“高曦,松手。”
高曦吸了口氣,聽話的放開了手。
失去桎梏的何香香,哭着跑出了廚房。
翟安望着高曦冷冰冰的臉,嘆了口氣:“你從來不對女子動粗。”
高曦垂下眸子,難辨情緒:“她不一樣。”
只要是女子,他便有足夠的耐心去哄,所有女子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惹人憐愛。
可何香香,在他眼中是那樣的讓人厭煩。
如今他雖然對她沒那麽大的敵意了,可他還是不太喜歡她。
她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幻境中,自以為是的做着自認為正确的事情。
翟安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溫和:“別多想了……”
說到一半,翟安的眸光注意到了高曦手中的瓷瓶,他微微有些疑惑:“這是什麽?方才還不見你手中有這個瓷瓶。”
高曦像是回過神一般,他斂去了面上的寒意,笑呵呵的撓了撓頭:“許是哪個美人忘在我的衣袍裏了,剛才從衣袖裏甩出來了。”
翟安聽聞此話,不禁嘆氣搖頭:“你再這樣風流下去,早晚要栽在女人身上。”
高曦笑容含糊:“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安安你是永遠不會明白的啦。”
阮仙仙氣鼓鼓的在地鋪上輾轉反側,一晚上都沒睡着。
讨人厭的上官飄絮,死活不讓她去找翟安大哥,一問他理由,他也不說,左右就是一句話——不能找翟安。
早上起床,阮仙仙頂着兩個黑眼圈,像是國寶熊貓一般的造型,她死死的盯着床榻上睡得香甜的上官飄絮,一臉幽怨。
她走到榻邊,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的臉,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棂被分割成金黃的碎片,溫柔的打在他瓷白的臉龐上。
“醒醒,太陽曬屁股了!”她不滿的嘟囔着。
上官飄絮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微微的顫抖着,他臉上白嫩細膩,幾乎看不到一個細微的毛孔,像是剝了殼的嫩雞蛋。
阮仙仙咂了咂嘴,海棠仙子絕世容顏真不是随便說說,她仿佛已經感覺到身體的異常越來越明顯。
她有些苦惱的垂下頭,瞥了一眼昂首挺胸的小飄飄。
從方才起榻,她便感覺到身子的異動,雖然知道這是晨起後的正常反應,但她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好像,她是在垂涎自己的身體一般……
上官飄絮被她鬧騰的睡不下去了,他嘆了口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在他睜開眼睛後,他微微一愣,又把眼睛閉上了。
他方才一定是看錯了,阮仙仙怎麽會露出那樣猥.瑣的笑容,還一邊笑一邊伸手彈着左右晃動的小飄飄。
“你住手!”上官飄絮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帶着怒氣吼道。
阮仙仙臉上的笑容一僵:“你,你醒了?”
她将手縮了起來,裝作沒事人一般:“那個,快點起床,陪我上朝去。”
上官飄絮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想掐死她的沖動,手腳利索的換上衣袍,洗漱了一番。
這次上朝,阮仙仙看到了天帝的走狗魔獄司張聰,他已是中年,下巴上蓄着山羊胡,眼睛小的像是芝麻粒,偏偏他還喜歡笑,一笑那眼睛便更看不到了。
因為生死戰令的事情,來上朝的魔臣,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了風聲,說上官飄絮得了不治之症,如今脆弱的根本催不動體內魔氣,如同一個廢物。
魔宮中有不少站隊上官飄絮的,他們支持他,全是因為認定他魔氣強大,足以帶領魔界發展的更好。
若是換種說法,那就是他們打不過他,又不想死,所以只能支持他。
但現在這個傳言一起,大部分魔臣都開始蠢蠢欲動,私下結伴謀劃如何打敗上官飄絮,成為新的魔尊。
阮仙仙注意到了魔臣躍躍欲試的目光,她的心髒都在打顫,面上卻還要強裝鎮靜。
她用求助的眸光望着上官飄絮,他卻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二長老是個直性子,不喜歡搞那些彎彎繞繞的,他直接站了出來:“想必你也聽到過傳聞,如今魔界因為此事,鬧得動蕩不安。我認為,你應該當衆澄清此事。”
不等阮仙仙說話,張聰便捋着山羊胡走了出來:“臣也這般以為。”
“既然傳聞說尊主無法催動魔氣,為免有些不懷好意之人繼續以訛傳訛,尊主不如當着我們這些魔臣的面,證明自己的實力。”他笑眯眯的說道。
阮仙仙的臉色發白,她用什麽證明?
在場的每個人,不管是誰,都能用一只手捏死她,難道讓她當衆表演一個自.爆身亡嗎?
她期待的望着二長老,二長老一向與張聰不對付,他一定會站出來反對張聰的!
只見二長老在她緊緊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張聰說的不錯,這的确是個掐滅謠言的好法子。”
“你在諸位魔臣中挑選一人,當着我們的面,用魔氣将那人打敗,這樣謠言便不攻自破了。”二長老伸出手,朝着魔臣身上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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