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會保護你
上官飄絮眯起眸子, 眉骨微動:“她都已經死了幾千年, 怎麽可能會動,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阮仙仙瞪了他一眼:“我騙你幹什麽?方才我分明看到她的睫毛動了動。
他上前一步,望着一動不動的白薇,皺起眉頭:“或許是風吹的, 九鹞魔獸沒有元神,天帝也暫時還沒有施禁術,她是不可能複活的。”
“元神?什麽意思?”她愣了愣。
上官飄絮半蹲下身子, 用手觸碰了一下白薇的手臂, 他低聲解釋道:“九鹞魔獸是殺不死的, 我殺死的只是她的肉身, 但只要她的元神還在, 找到她的元神,便可以複活她。”
說罷, 他又補充了一句:“翟安解藥裏, 需要的那味藥引子,便是九鹞魔獸的元神……”
阮仙仙聽他解釋完, 不但沒聽明白,反而覺得自己更迷糊了。
“要是這樣,天帝想救白薇, 直接找到她的元神不就好了?找白薇的元神,不比找兩個和白薇同樣命格的女子施禁術要容易?”她不解道。
他曾經說過,天帝用禁術為人續命,便要找到兩個同樣命格的人, 一個不間斷的喂子蠱取心頭血,一個獻祭靈魂為死者提供宿體。
光是這個過程,絕對要比找白薇的元神更困難百倍,要不然天帝救白薇的事情,也不會拖了這麽多年才進行。
上官飄絮聞言,陷入了沉思,她說的不錯,雖然白薇的元神不好找,但花費一千年去尋找白薇的元神,也絕對比用續命的禁術要簡單得多。
天帝沒道理非要劍走偏鋒,浪費了這麽長時間去找到兩個合适的女子,幫白薇複活。
“她,她……她又動了!”阮仙仙吓得往後竄了出去,躲在了他的身後,結結巴巴的指着白薇的屍體。
上官飄絮朝着白薇看去,依舊沒有任何異樣,還是跟方才一般躺在冰塊上。
“別大驚小怪的,先別管天帝的動機了,我想法子将白薇身體裏的母蠱取出來。”
說着,他手中握緊了匕首,在空氣中左右移動着,待到匕首對準了白薇的心髒,他便準備要将匕首刺進去。
Advertisement
阮仙仙驚叫一聲:“你,你要幹什麽?”
他轉過頭,突然想起來她暈血的事情:“你将眼睛捂住,母蠱應該在她的心髒裏,我得把母蠱取出來。”
“你要挖她的心髒?”她吞了一口口水,眸光中滿是驚恐。
雖然知道上官飄絮是為了她好,可是她還是不能接受這種恐怖片裏才會出現的場景。
她怕她會因為此事,對他留下心理陰影。
哪怕旁人說他暴虐嗜血,可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中,她卻從未這般想過。
她知道,很多時候,他只是被逼無奈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不管是東海村村民,還是他殺父囚兄……
“飄飄,還有沒有別的法子?”阮仙仙拉住他的手,聲音都在打顫。
上官飄絮看着她祈求的眸光,沉默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一萬年前的恩人姐姐是阮仙仙,他對她的感情變得更加說不清道不明。
他只知道,此時此刻,看到她的面容,他的心就會軟下來。
上官飄絮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裏,他壓低了身子,用下巴抵在了她溫軟的脖頸中,聲音低啞:“麻煩死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聽起來是抱怨的話,他卻用着縱容寵溺的語氣說了出來,怎麽聽怎麽旖旎。
阮仙仙原本煞白的臉蛋,因為他這句用低音炮說出來的話,瞬間紅了起來。
其實沒人知道,她是個聲控。
長得俊的男人都是排第二位,對于這種低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她光是聽一聽,渾身都要酥軟了。
她之前喜歡翟安,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翟安說話的聲音好聽,溫柔綿軟猶如小奶狗。
誰知道一直沒被她放在眼裏的上官飄絮,說話的聲音誘惑起人來,比翟安還要命。
他的呼吸,不經意間鑽進了她的耳廓,那微涼的氣息,在她耳朵邊打了一個轉兒,勾的她身子一軟,若非他摟着她的腰,只怕要栽倒在地上。
阮仙仙搖了搖頭,她用腦袋頂開了上官飄絮,紅着臉道:“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吃你這套!”
聽到她急促的呼吸,看到她漲紅的臉蛋,上官飄絮垂下眸子,低低的笑了一聲,心中生出一抹玩味。
他慢裏斯條的伸出修長的手指,将她額間的碎發別在了耳後:“我吃。”
“你吃什麽……”她下意識的将疑惑脫口而出。
剛說出幾個字,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說,她不吃美人計這一套,他吃。
阮仙仙面色不自然的別過了臉,為了怕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連忙轉移開話題:“你試試用別的法子取母蠱,我看話本子裏說,冒犯死者很容易遭到報應。萬一你挖了她的心髒,沒準這墓穴就塌了!”
她努力的忽悠着上官飄絮,他失笑的望着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我換個法子。”
阮仙仙用力的點着腦袋,臉上終于綻放了一抹粲然的笑容。
上官飄絮沉思了一會兒,将匕首扔給了她:“我記得書中記載,用子蠱之身的鮮血,可以引出母蠱。”
阮仙仙臉上的笑容一僵:“你的意思是,讓我割自己的肉?”
上官飄絮:“……”
“是血!你在手指上割一個小口子就可以!”他扶額無奈道。
阮仙仙拿着匕首遲疑起來,別說拿刀割手指,就是在醫院裏驗血拿針紮一下手指,她都覺得疼的不行。
而且這匕首的刀刃這麽鋒利,不會一下把她的手指頭給割下來吧?
阮仙仙越想越怕,她拿着匕首的手指顫抖的像是篩子,燭火照在冰冷的刀面上,折射出一道寒光,映在她漆黑的眸中。
她疼一下,總比上官飄絮挖了白薇的心髒要強。
她不應該這樣膽小,方才他割手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若是再墨跡下去,他一定會笑話她的。
上官飄絮并沒有催她,他知道她怕疼,如果可以,他願意割自己的手替她。
阮仙仙吸了口氣,将匕首遞給了他:“你幫我割,輕一點……”
看到她害怕到直哆嗦的樣子,他又心疼又好笑,心中五味雜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拍了拍她的腦袋,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一手拿着匕首靠近了她的手。
阮仙仙還沒感覺到疼痛,他便已經放下了匕首,伸手撫向她的手指,用魔氣治愈了她手指上的傷口。
她愣了愣,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好像……不怎麽疼?”
上官飄絮笑了笑,半蹲下身子,将手上的那一滴血滴進了白薇的唇間。
他的手掌懸空放在白薇心髒處,她的心口亮起了暗紅色的光芒,那暗紅色便是母蠱了。
它跟着他手掌的位置,緩緩向上移動,最終從她微微張合的齒間飛了出來。
阮仙仙瞪大了眼睛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只恨自己手裏沒有手機能把這場景拍下來留個紀念。
那母蠱還沒剛一飛出來,冰塊上原本安靜躺着的白薇,突然睜開了眼。
上官飄絮手掌一合,将那母蠱收于掌間,燭光微閃,他的身形一動,人便已經躍到了阮仙仙身旁。
“詐屍了——”她驚恐的低吼道。
白薇許是剛複活的原因,各方面都沒有恢複,她睜着眼睛,坐起身子,迷茫的看向四周,像是一個看不見東西的瞎子。
上官飄絮眉骨微動,伸手捂住阮仙仙的嘴,覆耳輕聲道:“別怕,我會保護你。”
雖然不知道白薇為什麽會突然複活,但白薇作為戰鬥力十級的九鹞魔獸,若是與他打起來,他根本顧不了阮仙仙。
若是阮仙仙不在這裏,他也只能跟白薇将将打個平手,九鹞魔獸作為上古遺留的神獸,連天帝都不是她的對手。
上官飄絮手心冒出了一層薄汗,不知道此時天帝是不是在寝殿中,就算他和阮仙仙逃出去了,天帝要是在寝殿中,萬一白薇也跟着出來,那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阮仙仙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自己反而沒那麽緊張了。
她相信他,一萬年前的上官飄絮說過他會保護她,那時候他沒有食言,一萬年後他亦不會食言。
上官飄絮帶着她一點點的朝着墓穴的暗門移去,待到他們走到暗門處,他悄無聲息的在牆上摸索起了機關。
阮仙仙也沒閑着,她死死的盯着白薇,細細的觀察着白薇的一舉一動。
白薇猶如剛出生的嬰兒般,坐在冰塊上呆滞的望着前方,過了好一會兒,她緩緩的伸出手臂,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她抓緊了他的衣袖,小聲道:“她好像能看到東西了……”
阮仙仙的話音還未落,白薇便猛地轉過了頭,空洞的眸光與她的視線對上。
“她還能聽到聲音了!”阮仙仙将臉別過去,死死的攥緊了衣袖。
只看了她不到一息,白薇歪了歪頭,将目光放在了上官飄絮的身上。
白薇緩慢的站起了身,步伐僵硬的朝着他走去,她臉色煞白,唇又血紅,活脫脫的像是個喪屍。
上官飄絮見洞穴的門怎麽也打不開,他起身将阮仙仙推到自己身上,從手中變幻出了一把焱月戟刀,那戟刀上的單月牙冒着凜凜寒光,直指白薇的心口。
阮仙仙自知自己幫不上忙,便轉身繼續尋找機關,希望能找到一線生機。
正當兩人全都進入了戒備狀态,準備與白薇拼個死活之時,白薇慘白無色的面上,流下了一行清淚:“兒子……”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