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楚念今天是噴了梨花的香水。

前香是甜甜的梨花,後香則是若有似無的冰涼淡淡,真的有一種故古香古色的味道。

當年她嫦娥姐姐的造型,曾經讓阮悠然癡迷到瘋狂的地步,甚至拍戲後倆人第一次見面,阮悠然就抱着她一聲一聲的叫着:“姐姐,我的嫦娥姐姐~”

那聲音,簡直把人叫的無地自容。

當時,阮悠然也各種撒潑撒嬌的讓楚念用嫦娥姐姐的樣子勾引她,每一次,楚念都紅着臉捏了捏她的臉:“乖一點。”

那是多麽羞人的事兒。

對于楚念這樣內斂的人,更是難以啓齒。

如今,她白紗裙飄飄,頭上只別了簡單的發簪,她一擡手,如瀑的長發順着肩膀滑落。

阮悠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偷偷的咽了口口水。

楚念的唇邊都帶着笑,以前,她總覺的放不開,哪怕是跟最親密的人。

如今,經歷了生死,跨越了離別。

悲歡喜舍統統湧上來,她知道,這一輩子,除了阮悠然,再沒有人會這樣愛她。

如此,她還有什麽不能付出的?

楚念身材高挑,她穿着這衣服,加上那冷豔絕美的眼神,一眼望過去,秋波如水。

阮悠然心裏默念。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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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想她平日裏也是騷氣十足,伶牙俐齒的,可這時候,她卻像是麻爪的小動物一般,動也不能動。

楚念就笑了,那一笑啊,帶着萬千的華光。

她一步步的走進阮悠然。

阮悠然的身子不自覺的想向後躲,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期待還是害怕了。

心跳如雷。

伴随着那鼓點,楚念走到她的身邊,她徑直的坐在了阮悠然的腿上,身子一歪,一手攬着她的脖頸,“你很怕啊?”

如蘭的香氣撲鼻而來,阮悠然被刺激的臉都紅了,她的手開始哆嗦,腿開始哆嗦,就連着心都開始哆嗦。

楚念的手細如凝脂,帶着一絲絲涼意,她緩緩的撫上了阮悠然的臉,

那起落間的微涼,讓阮悠然難受極了。

“這眉……”

“這鼻……”

“這唇……”

楚念魅惑的笑了,她的眼裏帶着光:“都是我的。”

天啊!!!

阮悠然被撩死了,她迫不及待伸手就要去摟着楚念親,楚念卻先她一步,身子向後笑着躲過去了。

知道什麽樣的人會讓人愛到骨子裏又恨到骨子裏,恨不得嚼爛了咽下去才放心麽?

說的就是楚念。

楚念纖纖玉手一擡,她覆在阮悠然的唇上:“急什麽?”

能不急嗎????

阮悠然眼睛都燒紅了,楚念回手,拿起桌子上酒杯裏的酒,她喝了一口,一手捧着阮悠然的下巴,把酒喂了進去。

涼涼淩烈的酒順着口腔滑落……

這下子,阮悠然更是整個人被點燃,楚念卻不急不緩的,她邊笑邊喂阮悠然喝酒,一口一口,不急不慢,間或還夾雜着淺淺的吻。

可是當阮悠然被勾的真的要上來追着她吻的時候,楚念又後退一步。

撩。

又不讓人得逞。

阮悠然感覺自己要爆炸了,她一手掐着楚念的腰:“你要我死麽?”

楚念笑了,她一擡手,身上的紗衣落地。

仙子墜入凡塵……

就是這樣讓人難耐。

偏偏她還抓着阮悠然的手不讓她亂動。

酒被喝完,酒杯扔在了一邊,楚念的紅唇微微嘟着,還泛着誘人的酒光:“我餓了。”

“吃……吃什麽?”

阮悠然哆嗦的結巴了,楚念笑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蛋糕。

這一刻,阮悠然的智商真的為零。

她随手把蛋糕遞給了楚念,卻猝不及防的人被推倒了椅子上,這一次,楚念不再矜持,她把蛋糕抹在了阮悠然的身上,一口一口吃的幹淨。

阮悠然失去了最後的防線,她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任楚念采撷。

有些人啊……

平日裏看着高貴矜持的。

可在愛人面前……簡直了……

……

一直到第二天。

阮悠然還腰酸背疼的,楚念已經起來做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麽了,是不是喝多了所以才會做出那樣荒唐的舉動,就連做飯的時候,想起昨晚的事兒,她還忍不住紅着臉搖頭。

阮悠然早上最喜歡吃的就是面條,還必須是那種湯面,還喜歡酸甜口。

楚念今天特意給她做了大塊的牛腩面,牛肉是她之前就腌好的,拿出一塊,她想了想昨天阮悠然折騰的大概是體力流失的厲害,她又加了一塊,切成大塊,放入番茄的湯汁裏,放一些冰糖其他材料,熬煮了半個小時。

一打開鍋,滿室的飄香。

“娥啊……我的娥呢?”

阮悠然揉着眼睛不着寸縷的就出來了,她的身上點點嫣紅,都是昨天楚念吃蛋糕留下的。

楚念看着臉騰地就紅了,“餓了?我在做飯。”

她對天發誓。

她昨天沒想到會搞到這麽的激烈。

她剛開始就是想吃蛋糕來着……後來吃着吃着,感覺人似乎比蛋糕要甜美,畫面就有些失控了。

阮悠然一點不害臊,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楚念:“什麽餓啊,我說我的大鵝姐姐呢?”

她的嗓子有些啞。

昨天她可真是拿出了戰場打架的架勢了,那喊的叫一個氣勢磅礴啊。

許久沒見,沒想到楚念搞出這麽多花樣來。

楚念拍了一下她作亂的手,“去一邊把衣服穿上,不要着涼。”

阮悠然“哦”了一聲,她也不好好穿衣服,直接把昨天楚念脫下的白紗給披上了。

她還有模有樣的揮舞了衣袖,舞了起來,“代王~”

阮悠然一撩頭發,想着為下一次自己勾引楚念做個準備,她舔了舔唇:“代王~”

楚念端着面走了過來,她一本正經:“嗯,美人,我在。”

阮悠然一個踉跄,一下子載到床上,她用棉被捂住自己:“你幹什麽啊????”

她的念念變了。

她就是臉皮厚,可是也是要臉的啊,幹嘛就這麽拆穿她。

楚念面不改色,捏了捏她摟在外面的小屁屁,“過來,要吃飯的。”

這一碗面。

阮悠然本來是自己吃的,後來倆人嬉笑打鬧,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的香甜,眼神都要流出蜜來了。

酸酸甜甜的滋味,從一個人那傳到另一個人那,那麽的甜,那麽的膩。

真想就這樣一直吃下去啊……

長發交纏。

阮悠然抱着楚念額頭碰着額頭,“好麽?”

楚念看着她的眼睛:“嗯?”

阮悠然微微的笑:“一輩子就這樣好不好?”

好。

阮悠然的眼眶濕潤,她抱緊楚念:“就這樣,一輩子。”

現在,許下一輩子誓言的不只是兩個媽媽。

正直小朋友在幼兒園裏也非常緊張,她坐在玩具小馬上,一動也不動。

周圍的小朋友亂哄哄的在玩這玩那,鬧騰的不停,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參與這樣的活動的,今天她來是因為知道蘇潇雨肯定在。

蘇潇雨還跟平時一樣,蹦蹦噠噠的過去了,她現在和正直熟悉了也不用像是以前一樣開口詢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正直後面,她晃悠着模仿着:“駕,駕,駕!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她說話晚,現在還有點大舌頭,但一點不耽誤她的可愛。

蘇家是做小生意這幾年才起來的,用她爸爸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暴發戶家庭,為了孩子的教育,特意才在附近買了房子。

雖然在這個幼兒園裏,她們家絕對是“貧窮”的了,但是她從小就享受爸媽的愛,無比的開朗陽光,有好幾個小男孩喜歡呢。

蘇潇雨非常有唱歌天賦。

幼兒園的小朋友和老師都知道。

這要是放在平時,正直早就擰着眉讓她下去了,可今天,她明顯的心不在焉。

下了小馬。

蘇潇雨正笑嘻嘻的想要去玩秋千,冷不丁的,裙角被正直抓住了。

蘇潇雨擡頭,驚訝的看着她,她的另個麻花辮還一抖一抖的,“怎麽了正直?”

其實在幼兒園裏,有很多小朋友都想要跟正直玩。

她聰明又漂亮,老師喜歡,同學也喜歡。

可是她太不愛說了,而且……莫名的讓人有些害怕。

唯有蘇潇雨,她有足夠的耐心,有時候,就好像是能看破正直的心。

蘇潇雨看着正直,她不開口,她就耐心的等待。

正直沉默了許久,她從兜裏,拿出了一枚已經被汗水攥的濕潤的戒指。

奶奶到底還是靠譜的。

不像是兩個媽媽,一吃起蛋糕就完全把女兒抛之腦後了。

她連夜帶着正直去做戒指了,這才剛做好,戒指是正直親手設計的,很簡單,戒指的面上克制rls,阮愛蘇,周邊還有細細的碎鑽鑲嵌。

蘇潇雨看到的時候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正直給弄了一個項鏈,她伸手給蘇潇雨系到了脖頸上。

蘇潇雨很開心:“不該戴手上麽?”

正直看着她:“我是按照大人的尺寸做的,這樣你以後還能戴。”

蘇潇雨哪兒明白正直的意思,她晃悠着低頭看着戒指,感覺太漂亮了。

正直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認真的說:“小雨,我是一個記憶力很好的人。”

蘇潇雨擡頭看着她,笑容如花:“我知道的呀。”

正直定定的看着她,“我會記你一輩子的。”

蘇潇雨又笑:“我也會啊。”

……

幼兒園外,阮秋已經和蘇潇雨的爸爸聊上了天,倆家都知道這兩個小朋友的事兒,像是玩笑一樣,邊說邊笑。

阮秋:“我們家這個啊,可認真了,這要是真的上心了,真不會忘的。”

蘇爸:“哈哈,我家那個外號叫三天到,三天一到,她的記憶就像是被清空一樣,沒心沒肺的。”

……

天那麽藍,雲朵那麽的耀眼,陽光剛剛好。

一切都很好。

接下來,唯一棘手的就是手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看完二更你們不留下痕跡就走,這叫拔指無情?

ps:葉子說過很多次了,正直是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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