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分封離京
衛寒苦笑的伸手撓了撓眉梢,道:“我就行啊?”
衛燎也看着衛寒笑道:“我覺得你行,做文官最重要的就是鬼心思多不要臉外加能說,這些你都具備。”
衛寒:“……”
“還有別再說自己是什麽外人了。”衛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你是我弟弟,全大榮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弟弟,這就是事實。”
衛寒目送衛燎離開,手裏還端着茶杯,他看着茶杯裏清澈的白開水,心想哪有文官喝白開水的?以後自己也要弄些好茶附庸風雅了。
“二少爺。”衛管家湊到衛寒跟前道:“有人要見你。”
衛寒上了一天班正覺得累,聞言就道:“就說我累了,今天不見客。”
“這……”衛管家為難的道:“這個人您還是見見的好。”
衛寒奇怪道:“為何?”
“您自己去看吧。”
衛寒一頭霧水的走到門口,就見餘之荊背負雙手站在門外,一臉的悠然自得。
好吧,再怎麽說也是王爺,衛寒擠出一臉虛假的笑容道:“哎呀,這不是越王殿下嗎?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餘之荊轉頭看他,幽幽的嘆氣道:“你騙得我好苦啊。”
衛寒:“呃……”
“我本來是不打算原諒你的。”餘之荊一臉的我很寬宏大量道:“但是我現在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衛寒立刻轉頭往衛府裏面走,“您還是不要原諒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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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你回來!”餘之荊氣得跺腳道:“你這個人怎麽那麽壞呢?我還幫你中了探花……”
只聽嗖得一聲,衛管家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只瞬間衛寒就在原地消失不見,出現在在了餘之荊面前一只手還捂着他的嘴。衛寒目光兇狠道:“噓……不許說這件事,否則我就血濺五步滅了你。”
餘之荊笑道:“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就不再提這件事。”
衛寒放下手道:“什麽事?”
餘之荊把扇子從腰上拿下來,嘩啦打開,開始扇啊扇。衛寒直翻白眼,初春扇什麽扇子啊?不怕着涼嗎?
餘之荊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衛寒一把勾住餘之荊的脖子就往外走,道:“邊走邊說,事情早做完你早滾蛋。”
餘之荊:“哎?你這人真粗魯……”
兩人走到大街上,衛寒聞着酒樓裏傳來的菜香。吸了吸鼻子,問餘之荊道:“帶錢了嗎?”
“帶了。”餘之荊莫名其妙道:“怎麽了?”
“請我吃飯吧。”衛寒伸手指着身邊的酒樓。
兩人上了樓,衛寒噼裏啪啦點了一桌子菜,餘之荊嘆道:“我母妃病了。”
衛寒倒酒的手一頓,“那就看病啊,你找我幹什麽?”
餘之荊道:“母妃病了原本我想伺候在她身邊。”
衛寒繼續點頭,“應該的。”
“可是吏部侍郎上書說成年的皇子必須要去往封地,老是待在京都于禮不合。”餘之荊嫩嫩的包子臉上寫滿了憂愁,“若是平時我也就走了,可偏偏母妃病了,我這個時候離開不就是不孝嗎?”
衛寒眼珠子轉了一下,問道:“貴妃娘娘是什麽時候病的?”
餘之荊道:“昨天。”
衛寒又道:“吏部侍郎又是什麽時候上書的?”
餘之荊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道:“前天。”
“哦。”衛寒明白了,這貴妃娘娘估計不是真病,而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離京。然而後宮不得幹政,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裝病留住兒子了。
對此衛寒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伸手撓了撓眉梢,道:“京中總共有多少成年皇子?都要離京嗎?”
餘之荊掰着手指頭道:“總共有十七位成年的,除了二哥和三哥都要離開。”
“二哥三哥?”衛寒:“是餘之棘和餘之靖?”
“嗯。”餘之荊道:“他們倆都在朝中有要職在身,所以可以不用離京,再加上……”
衛寒接道:“再加上儲君很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個,所以大臣們也不願意得罪他們,是不是?”
餘之荊喝了一口酒,苦悶道:“嗯。”
衛寒對餘之荊道:“你也想得到儲君之位嗎?”
“!!!”
餘之荊突然慘白了一張臉,雙手舉起搖得跟上面有毒蛇一樣,驚恐道:“別亂說啊,會死人的。”
衛寒雙眼看向窗外,撇嘴道:“我就随便一說。”
餘之荊抓狂,“會死人的……”
“那現在能讓你繼續待在京都有兩個辦法,一是從你二哥三哥身上下手了。”衛寒道:“大家都是皇子,憑什麽他們倆特殊?”
餘之荊瞪圓了眼睛道:“那二呢?”
衛寒轉頭看他,“裝病。”
餘之荊:“……”
餘之荊有些抓狂道:“這樣是不是太刻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裝病。”
衛寒道:“那就只有用第一個辦法了。”
餘之荊突然覺得氣氛有點緊張,他道:“要從二哥和三哥身上下手?會不會太冒險了?你打算怎麽做?”
衛寒表情高深莫測道:“我打算讓你的兄弟們一起裝病。”
餘之荊:“……”
“這就是你的辦法?”餘之荊有些虛弱的癱在椅子上道:“我确實可能不會離京了,因為我就要葬在京都了。”
“別那麽悲觀嘛。”衛寒一巴掌拍在餘之荊的肩膀上道:“能葬在京都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這次成年皇子離京的事是餘之靖發起的,吏部侍郎孔卓一直都是他的人。對于這件事餘之棘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想阻止,其他皇子都走了自己也就能全心全意的和餘之靖鬥了。
楚香躺在餘之棘懷裏,伸手摸着他的喉結道:“想什麽呢?這麽入迷?”
餘之棘笑道:“我在想你今天作的詩,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将功成萬骨枯,真是足以流傳千古的好詩啊。”
楚香臉上更加紅潤了,他笑道:“詩好還是人好?”
“詩好。”餘之棘低頭道:“人更好。”
楚香伸出雙臂摟着餘之棘的脖子,使二人的距離更加貼近,他道:“這個人,是你的……”
“啊秋!”衛寒揉了揉鼻子,對面的陳舒遞過來一方手帕道:“擦擦吧。”
賈雍道:“京都的成年皇子一夜之間病倒了一半,真是當大家是傻子嗎?”
陳舒玩着杯蓋道:“他們不是當大家是傻的,而是不要臉了,待在京都多舒服?将來說不定有可能……”
“有可能什麽?”衛寒放下手帕道:“他們這樣只會裝病的能翻什麽浪出來?”
“說的也是。”賈雍道:“裏美你覺得誰會奪得儲君之位?”
衛寒心裏一跳,不動聲色道:“這我怎麽知道?”
“你應該會知道一點吧。”賈雍道:“鎮北将軍手握兵權,是皇子們都想拉攏的對象,你是他的弟弟應該會聽說點什麽吧?”
衛寒低頭弄茶,道:“哪裏能聽說什麽,衛家從來不涉黨争,更不會參與儲君之争的。”
賈雍還想說的什麽,陳舒就打斷道:“說這個幹什麽?和我們這些翰林院的閑人有什麽關系?我現在就想在這裏待夠了時間,趕緊外放去地方,做個父母官也是不錯的。”
衛寒抿嘴笑道:“陳兄是個想幹實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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