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紅藍最配
在口頭上餘之荊從來就沒有占過便宜, 他癟了癟嘴看衛寒。衛寒道:“原來皇上有看臣子洗澡的癖好啊,真是想不到啊。”
餘之荊往水裏一跳, 水花濺起老高。衛寒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道:“我頭發都被你弄濕了。”
餘之荊在水裏很費勁的走到衛寒身後, 從後面摟住衛寒的腰,把頭放在衛寒的肩膀上道:“剛剛看了龍蛋, 現在想不想用用龍蛋?”
這個無恥的家夥, 衛寒很嚴肅的批評他道:“你是皇上,天下萬民的指望, 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的厚顏無恥?”
“我哪裏厚顏無恥了?”餘之荊不服氣道:“我睡我婆姨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衛寒轉過身,伸手捏住了餘之荊的耳朵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叫我婆姨?誰是你婆姨?你見過有我這樣霸氣側漏的婆姨嗎?”
“你問我這麽多問題我怎麽回答啊?”餘之荊疼的臉皺成一團道:“快放手疼死了,好好好,我是你婆姨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衛寒放開手道:“你怎麽來了?”
餘之荊湊過去用手給衛寒搓背, 笑道:“你今天查考題洩露的案子肯定會來京兆尹家, 這裏離越王府又不遠, 所以我就提前來了越王府等你。”
衛寒現在的身體是十幾歲少年人的身體,最是血氣方剛。他被餘之荊搓了那麽幾下就有點受不了, 轉過身抱住餘之荊道:“快讓老子啃幾口。”
餘之荊求之不得,主動聽起胸膛道:“啃這裏, 這裏肉多。”
衛寒撲上去就啃, 啃着啃着餘之荊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他的手指像水蛇一樣靈敏,在水裏準确的找到了位置, 然後就這水的潤滑鑽了進去。
衛寒身上臉上一片緋紅,他仰起頭露出雪白修長的脖子,水珠從他的額上臉上脖子上滾落, 和身下的熱水融為一體。餘之荊擡起左手輕輕摸上了衛寒微微眯起的眼睛,道:“你真好看。”
衛寒眨了眨眼睛,睫毛像小刷子一樣在餘之荊的指腹來回扇動。他道:“我當然好看,你這麽難看和你在一起我真是虧本。”
“哼!”餘之荊氣的把衛寒翻過去,然後推着他往前直至浴池邊緣。衛寒伸手抵着浴池的邊沿,餘之荊将手指拿出來,然後盡數沒入直至完全進去。
“今天丞相說的話你生氣嗎?找個機會我替你出氣好不好?”
“算了……嗯……”衛寒身上全是水,摸着光滑的漢白玉壁簡直滑不溜手,偏偏餘之荊還在身後不停的沖撞,他簡直就不能穩定自己的身體了。
“你……別這麽莽,輕點。”
餘之荊笑道:“我不,我就要這樣。作為一個皇帝我每天晚上都要獨守空房,你說我這皇帝當的憋不憋屈?好不容易和自己婆姨一起親熱,婆姨還嫌棄我,你說我命苦不?”
衛寒手腳都軟,聲音有些顫抖道:“我哪裏嫌棄你了?”
“哼,你哪裏都有。”餘之荊的胸膛緊貼着衛寒的脊背,他伸出舌頭在衛寒的脖子上舔了一下,笑道:“不過沒關系,只要在這方面你不嫌棄我,其他方面随你怎麽嫌棄。”
衛寒:“……我靠。”
“什麽意思?”餘之荊使勁一頂。
衛寒翻着白眼道:“就是說,你給老子閉嘴!”
桃花飄零濕紅豔,玉龍潛水戰不休。滿池雲霧隐春色,缥缈鴛鴦樂成仙。
這個澡一直洗到水快樣涼了才停歇,衛寒抖着腿爬上去穿衣服,餘之荊跟上去道:“我突然有點慶幸我們不能随時在一起了。”
“哈?”衛寒抖開褲子道:“為什麽?”
“因為朕不想做史上第一個因為精'盡人亡而被載入史冊的皇帝,你真是太……”
“閉嘴。”衛寒打斷他的話道:“我明天還要查案呢,不想跟你浪費精力。”
餘之荊沖着衛寒咧嘴笑道:“我來的時候已經吩咐廚房準備晚膳了,我和你一起吃了晚飯再回宮吧。”
“嗯。”
兩人黏黏糊糊的去了飯廳,飯廳裏放着兩個火盆,屋子裏頭烤得暖洋洋的,火盆上面還熱着酒。菜都上好了以後,餘之荊揮手讓下人都退下,然後給衛寒倒了一杯酒道:“來喝一杯,我好像還從來沒有和你喝過酒。”
衛寒想到了上次喝酒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臉色有點綠道:“我不喝酒,對肝不好。”
“喝一點沒事的。”餘之荊有點委屈道:“你明明和那個翰林院的陳舒都能一起喝酒,為什麽不和我喝?”
于是衛寒的臉更綠了,他道:“你還記得你大婚那天發生了什麽嗎?”
“記得。”餘之荊和喝了一口酒道:“你和陳舒喝得可開心了。”
“這只是開始,你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衛寒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酒壺道:“自從那天以後我就發誓,誰要是敢勸我喝酒,我就要整死他。”
餘之荊:“呃……”
餘之荊非常明智的把酒杯放下,轉移話題道:“今天的案子查得怎麽樣?有頭緒了嗎?”
“有點頭緒了。”衛寒吃着菜,“應該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了。”
冬天天黑的很快,吃完飯以後天就黑了,再晚一點宮門就要落下了。餘之荊匆匆往皇宮趕,還未走到皇極殿就被太監告知,太後已經在椒房殿等他許久了。
于是餘之荊腳下一轉又去了椒房殿,他攜着一身的寒氣進了屋,張太後道:“怎麽冷的天怎麽往宮外跑,還回來的這麽晚。”
餘之荊脫下披風,把手伸到火爐邊烤火道:“我是去見衛寒了。”
“哦。”太後有點不樂意道:“現在你已經是皇上了,衛寒只是個臣子,有什麽事不能讓他入宮來見你,還要你出宮見他?”
傅采蓮眼神微動,道:“母後,想來是皇上想去宮外轉轉了,衛大人平時公務繁忙也沒什麽時間進宮。”
“是是是。”餘之荊連忙點頭道:“我就是想出宮玩,怕母後責怪這才說去見衛寒的。”
“你這孩子,馬上都要做父親了,怎麽還這麽貪玩?”張太後嗔怪道:“也不知道多陪陪皇後。”
“陪,我每天都陪。”餘之荊看着傅采蓮僞裝的鼓起的腹部道:“皇後不是有母後陪着嘛?”
“你真是太不上心了。”張太後也不太在意,反而道:“後宮只有一個皇後,只是你現在仍需守孝,不然就放榜選秀,後宮有了美人你也不至于總算往外跑。”
傅采蓮臉色頓時一白,張太後以為她是不想讓其他女子分了寵愛,就道:“皇後你是名門之女,應當懂得什麽叫出嫁從夫。皇上他是天子,後宮三千佳麗是應該的。”
傅采蓮還沒有說話,餘之荊就道:“我不會選秀的,母後,兒子的後宮永遠都只會有一個皇後。”
“你,你要氣死母後嗎?”張太後拍着胸口道:“你不納妃怎麽綿延子嗣?況且你至今尚無子嗣,就只有皇後一個人怎麽行?萬一這一胎是個公主呢?”
話一說出口張太後就後悔了,哪有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詛咒會生個女孩的?餘之荊低着頭梗着脖子道:“公主我也喜歡,反正我兒子的母親只能是皇後,我是不會再納妃的。”
張太後拗不過自己的兒子,轉頭對傅采蓮道:“皇後你說說他。”
傅采蓮擡頭和餘之荊對視了一眼,她為難的低下頭道:“皇上他不願意,就不要勉強吧。”
“你……”張太後伸手指着傅采蓮,本想呵斥她一番,但是看着傅采蓮隆起的腹部,心說不能拿自己的孫子冒險。她将呵斥的話憋了回去,心想暫時且忍着,待孫子生下再來分說。
張太後氣呼呼走了,餘之荊充滿歉意的看着傅采蓮道:“為難你了。”
“沒事。”傅采蓮道:“皇上今天去見衛公子了?”
她轉身從放針線的小籃子裏拿出一塊藍色的布道:“這是我……這是我在給孩子做衣服的時候順手做的,皇上……可否将其送給衛公子?”
餘之荊伸手接過布塊,打開一看是一條繡着瑞獸的抹額。
大榮北方男子喜歡在冬天的時候佩戴抹額,一來有保暖的作用,二來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般像這樣的綢緞和這樣的瑞獸圖案是高官或者有爵位的男子才能佩戴的,但是大榮以紅黑二色為貴,傅采蓮用這種深藍色布料做的抹額和衛寒的身份也算匹配。
對于傅采蓮的要求餘之荊一直不好拒絕,他道:“我知道了,我會把它交給衛寒的。”
“多謝皇上。”傅采蓮輕輕的道:“交給衛公子就好,不必提我的名字。”
傅采蓮又拿出一塊紅色底料繡着白龍的抹額道:“這是給皇上的。”
餘之荊神色複雜的接過抹額,看着手上的一藍一紅,突然就有點高興。衛寒說過什麽自古紅藍最配,下次一定要和衛寒一起帶。
衛寒當天就沒有回衛府了,就在越王府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百裏疾就等在大廳裏。衛寒晃晃悠悠的出來,看見百裏疾就道:“吃了嗎?”
“吃過了。”百裏疾歪着嘴巴笑道:“我家婆姨做的早飯。”
要說百裏疾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喜歡秀恩愛這點太讨厭了。問你一句吃了沒,你回答吃了不就行了,還非得加一句我加婆姨做的。這讓都不能和餘之荊一起過夜的衛寒很是嫉妒,翻了個白眼對趙一道:“吃飯吃飯,不理那個喜歡炫耀的家夥。”
趙一一聲不響的坐下吃油條,百裏疾不好意思的的道:“趙兄還比我年長,不知娶妻了否?”
衛寒啃着餅子看趙一,心說趙一一臉內分泌失調的面癱樣,想來是沒有老婆的。果然就聽趙一說:“我是全真弟子,不會娶妻?”
“全真?”衛寒大驚失色道:“你是終南山全真教的弟子?”
趙一一臉莫名其妙道:“我怎麽不知道終南山有個全真教?”
衛寒反問道:“你不是說你是全真弟子嗎?”
百裏疾也莫名其妙道:“全真弟子和全真教有什麽關系?”
衛寒一腦袋問號,經過百裏疾解釋他才知道,原來全真弟子指的不是全真教弟子。古代的道教一直都有兩個主要流派,分別是全真派和正一派。全真派的祖師據說是純陽帝君呂洞賓,這派道士都是苦修之士不會娶妻生子。
而正一派的祖師則是天師張道陵,這派的道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衛寒長了眼界,心說剛剛真是丢人了。以前看的小說裏老是全真教全真教的,害得自己一聽全真首先想到的就是王重陽。
衛寒看着趙一道:“你不是刺客殺手嗎?道士可以随便殺人嗎?不是說衆生平等不能殺生嗎?”
趙一面無表情的翻了個白眼道:“衆生平等是禿驢們說的。”
“就是。”百裏疾笑道:“牛鼻子們可沒這種講究。”
衛寒:“……”
趙一冷冷的看了百裏疾一眼,百裏疾感覺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息纏繞着他,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
衛寒今天帶着趙一和百裏疾去了禮部侍郎家,在他家轉了好幾圈什麽也沒發現。衛寒在出去的時候問百裏疾,“昨天讓你去查張華的好友們有沒有誰近期花了一大筆錢,你查得怎麽樣?”
百裏疾道:“還真的有幾個人近期也在家拿不少錢,但是都不知道花到哪裏去了。”
“嗯。”衛寒點頭道:“馬上派人把他們都抓進刑部。”
百裏疾:“是。”
“還有那個孫公子,他和張華有沒有什麽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麽關系。”百裏疾道:“要說聯系,就是孫公子的一個朋友是張華的同窗,他的那個朋友也在要抓的人之內。”
“可憐的孫大人啊。”衛寒搖搖頭道:“沒想到到老了還被自己家的兒子給坑了,這也太坑爹了。”
“大人是說京兆尹孫浩沒有洩露考題,真正洩露考題的人是他的兒子嗎?”
“嗯。”衛寒背着手道:“我昨天從張府到孫府,發現張華院子裏的布置和孫公子院子裏的布置很相似,孫夫人又說這是孫公子自己親自設計布置的,所以張華和孫公子一定認識。還有就是孫府錢財吃緊,孫大人連修葺房屋的錢都要省下來。那個妓'女如此美貌和風采想來孫公子是花了不少錢才把她贖回來的,試問他那裏來的錢?”
“我知道了。”百裏疾道:“孫公子他洩露了考題給考生們,拿他們給的錢來贖那個妓'女。”
“正是。”衛寒道:“所以孫公子在得知孫大人入獄後就開始酗酒,将自己喝醉,因為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親。”
“這樣的不孝子,還有臉喝酒。”百裏疾怒道:“要是我就立刻去自首。”
“洩露考題可是砍頭的大罪,他要是承認了不但自己活不成,連孫大人也會被連累得做不了官。”衛寒不屑的笑道:“反而他死不承認,說不定我們查不到證據,他反而沒事了呢。”
“卑職這就去把他抓起來。”百裏疾道:“嚴刑拷打之下就不信他不承認。”
“嗯,你去吧,不過我覺得事情還沒有那麽簡單。”衛寒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道:“孫公子那個樣子,不像是會殺人滅口的人,我總覺得殺張華的人另有其人。”
“不管是不是他殺的,他肯定知道殺張華的人是誰。”百裏疾道:“大人不必擔心,刑部的手段卑職是有耳聞的,我就不信他抗得住用刑。”
“你去抓孫公子吧,記住一定要把他保護好了,千萬不要讓他也被滅口了。”
百裏疾領命走了,衛寒和趙一往家走去,天空更加暗沉,衛寒道:“看樣子要下雪了,趙一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就搬到我府上去吧。”
趙一酷酷的道:“我沒有東西需要收拾。”
“……”
在一個拐角的地方,趙一表情一變,他突然出手快如閃電的從拐角處拽出一個人來。
“什麽人?!”
衛寒還以為是刺客,吓得往後一躲。就聽數聲慘叫:“護駕!保護皇上!”
“……”
餘之荊被趙一拎在手裏,雙腳離地不停的晃悠,“哎呦,衛寒救命啊……”
衛寒無語的讓趙一放了手,無奈道:“你又在整什麽幺蛾子?”
餘之荊從懷裏掏出一塊藍色的抹額道:“送給你。”
衛寒接過一看,顏色和花紋都是自己喜歡的。他笑道的“怎麽想起來送我這個?”
餘之荊拿過抹額親手給衛寒戴上道:“你要查案天天在外頭跑,眼看着又要下雪了,你帶上這個也要暖和些。”
餘之荊給衛寒戴好以後,退後幾步欣賞的道:“真好看。”
衛寒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餘之荊指着自己頭上紅色的抹額道:“你看我的是紅色的,你的是藍色的,你說過的紅藍最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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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