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22

跟着羅納爾多駛進巴西人住的小區，他随手指着左右某棟別墅屬于齊達內、菲戈，而哪個屬于貝克漢姆，弗蘭啧啧舌心想，這簡直就是明星小區啊。

別墅裏他的兒子羅納德正在保姆陪同下玩着，見到羅納爾多回來就擡起手臂要爸爸抱。剛剛在上個月離婚的羅納爾多家裏顯得有些冷清，弗蘭覺得這些家夥紅了之後就各種沉迷聲色也真是奇怪，不過終歸不可能像跟調侃古蒂一樣說話。

羅納爾多把他叫到家裏來讓他覺得有些奇怪，是勞爾甚至是貝克漢姆他都不稀奇，居然是平常沒太多交集的大羅，雖然他說的也在理，相比起齊達內當然是他更熟悉小羅，但...總感覺還是好奇怪。

在羅納爾多家用完餐，兩個人去到巴西人家裏開出的小球場。巴西人确實沒說虛話，相比起齊達內，刻意花式踢球的他果真跟羅納爾迪尼奧是相似的風格，弗蘭不得不承認，讓他收獲到的經驗要比齊達內要多。雖然這種臨時抱佛腳的舉動意義不大，但好歹聊勝于無。

不過想起在車裏這個人理所當然說的“你踢得可不是清道夫”，弗蘭就在訓練的過程中一直擡頭瞥向羅納爾多。明天還有球隊訓練，兩個人也沒有訓練多久，羅納爾多搭着弗蘭肩膀就往客廳走去，“你看多少遍實際上作用也不大，就這麽兩天的時間，他在球場上有時候做出什麽動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麽去防？”

“我知道他是頂級的天才，我當然知道，”弗蘭喃喃說着，“可拖後中衛後面就是門将了，那我能怎麽辦？”聽到他提到這個，羅納爾多将他按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端了兩個紅酒杯和裝了小半肚子酒的醒酒器走過來，弗蘭接過紅酒抿了一口，就看往常總因為胖墩墩樂呵呵外加上場外花邊新聞而給人不着調感覺的羅納爾多靠在沙發中，就像是陷在了柔軟的墊子裏，“拖後中衛的機動性較強，你的位置其實奎羅斯大概是希望你成為自由人。”

“你開什麽玩笑？”弗蘭咚一下順勢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滿臉詫異看向羅納爾多，只聽後者說着，“玩笑？雖然我确實愛開玩笑，不過這一次很可惜不是。踢自由人對球員要求高，閱讀比賽能力、技術全面性、充沛體力和絕佳的防守能力等等都不可或缺。”

“但你忘了，自由人的任務就是參與全隊的進攻和防守，我十二碼罰點球都能打飛機，參與進攻？”

他自嘲說着，羅納爾多無奈，這有什麽值得自豪的，他也真好意思說。球隊裏點球訓練，他直接被伊戈爾嫌棄地揮到一旁的事實原來他本人還記得這麽清楚啊？十二碼點球射飛是什麽值得自豪的嗎？

雖然是這麽想，羅納爾多難得正經繼續跟他說，“你踢得也不是貝肯鮑爾和薩默爾的那種自由人，他們的進攻你學不來，但當然了，你也有你自己參與進攻的方式，就是保護組織核心，尤其在433這樣以中場核心為重中之重的陣型。不是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麽，對于你來講，防守好了就是支援全隊最好的進攻。”

他之所以進入一線隊，除了後防線缺人以外，就是為了配合貝克漢姆，在英格蘭人被逼搶時保護他能夠順利出球、不失球。但這話從羅納爾多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些奇怪，實際上他總有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菲戈、羅納爾多、齊達內這些巨星，他們并不是不知道防守的必要，但對于他們自身，卻自動忽視了防守的重要。就像羅納爾多接下來說的話這樣，“我不喜歡防守，一直不喜歡，但是看着你興致沖沖的樣子，我覺得原來防守也可以有點兒意思...雖然我還是不喜歡自己去防守。”

這句話把本就有些無奈的弗蘭說的更懵了，“哈？有點兒意思？”這算什麽？一個天才眼中屬于平凡人的努力讓他覺得有趣？但羅納爾多卻是笑開了，他甚至沖着弗蘭擠眉弄眼，“足壇自薩默爾之後大概就沒有自由人了，甚至發展的就連清道夫和拖後中衛之間也沒有什麽差別了。怎麽樣，聽起來是不是挺好玩的？踢踢看？”

弗蘭瞠目結舌看着巴西人，他這才看懂巴西人眼中的躍躍欲試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像是要見證一個新的變化誕生。假使不是羅納爾多說到這個地步，弗蘭在此之前絕沒想到是這個發展，但這有什麽好玩的？踢踢看？想太多了吧他可不能真的踢着玩啊，“等等！你再...”

“不等啦，我困了要睡覺啦，你的客房是那間！”說完，羅納爾多像是惡作劇得逞一溜煙撤離了，留下弗蘭一個人哭笑不得靠在沙發上，心想你這麽早就困了誰信啊，拿起桌上方才被他擱置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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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馬全隊前往巴塞羅那，按照這賽季一貫的分宿方式，弗蘭和卡西利亞斯本是一間房的。但還不等弗蘭把行李箱打開，就被卡西利亞斯踢出房間了。頭疼的弗蘭心虛地敲響了隔壁貝克漢姆和菲戈的房門，商量能不能和菲戈暫時換這一次。葡萄牙人知道弗蘭這兩天國家隊相關事宜鬧得挺大，看卡西利亞斯這個舉動也能猜出這個小子最後做了一個什麽樣子的抉擇，他好說話地拖着箱子去隔壁，心中卻是為小隊友這個選擇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說他是勇敢還是愚蠢了，畢竟很多時候這根本沒有具體區分線的兩者之間的評定，只有結果能夠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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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菲戈認為西班牙和瑞典孰強孰弱，畢竟看近來的大賽表現反而是瑞典更勝一籌。但問題在于，他身邊朋友全是那支西班牙球隊的，他去瑞典能不能融入也是個大問題。

貝克漢姆從衛生間裏出來就看到了把臉埋在床上已然躺平裝死的小隊友一只，他看着已經沒有菲戈行李的房間，聯想到一路上卡西利亞斯和他冷戰的明顯舉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貝克漢姆清了清嗓子尋找存在感，弗蘭側過身看向貝克漢姆，“我總不能去找古蒂和勞爾換吧，那是讓我和勞爾一間房還是讓伊戈爾和勞爾在房間裏合起夥來商量怎麽折騰我？”算是解釋了為啥沒去叨擾理論上更熟的兩個正副隊長。

“你是真的打算加入瑞典國家隊了？”貝克漢姆坐在另一張床上問他，還趴在床上的弗蘭往常總顯得不安分的眉眼此時此刻匹配他軟塌塌耷拉的頭發竟難得有點兒可憐巴巴。貝克漢姆同樣不單單覺得西班牙和瑞典哪個國家隊實力高低，但好歹他自身在西班牙發展且西班牙國家隊都是熟人，總比他去到人生地不熟的瑞典要好過吧？

弗蘭翻了個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的燈，擡起手不知是阻擋燈光射入眼睛還是其他，“嗯，我真的打算加入瑞典國家隊啦。”卡西、勞爾他們都好，就算對于他的選擇不理解，過一段時間也都只能接受了。而在這件事上，他說不後悔，就永遠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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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諾坎普的球員通道之中，雙方球員表情嚴肅的場面更讓這場比賽染上了不同尋常的色彩。因替補身份提前登場的伊涅斯塔跟他打了一個照面，這家夥是當初“哈哈哈哈我比你早加入一線隊你繼續和熊孩子們玩”的一員，不過弗蘭目前也顧不上去炫耀自己已經是暫時穩定的主力而對手已經打了兩年替補的事實。

雙方列隊，普約爾和勞爾關系一直不錯，兩個人随便聊了幾句也就收住，畢竟還是不要表現的太過于友好，回頭就看到面對面幹瞪眼的弗蘭和哈維兩個人。卡西利亞斯在旁邊調整着手套擡頭望天，按照他和哈維的好關系，還真不知道要是酒吧慫貨二人組打起來他會偏幫哪一個。

普約爾繃着臉站到弗蘭對面，羅納爾多還以為這位巴薩副隊是要施壓，沒想到他只是挑眉幽幽問了一句，“賽季剛開始那幾場玩的看來不錯？你好像很輕松，弗蘭，這裏可不會讓你這麽玩。”

“我可沒打算玩。”好歹預備隊也和這家夥做過對手，弗蘭一邊說一邊示意勞爾快把你好盆友帶走，但勞爾已經在隊伍打頭站好了，羅納爾多剛伸手打算讓小隊友別再招欠了好好站隊，就見人家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哈維身上，“所以說嘛，你還打不打算還錢？”

哈維和普約爾有一瞬間的靜音，羅納爾多擋在兩人身前，貝克漢姆笑得無比尴尬地硬生生薅住弗蘭後衣領把他拽回來，“別惹事了。”

弗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勉強站好，他總不好說那一瞬間像是回到了預備隊兩家敵對的時候，格外熟悉。

皇馬倒是把往日還算省心但今天突然惹事的小隊友拉回去了，哈維聽他提起還錢的事，哼了一聲，“啊弗蘭...你終于升上一線隊了啊...”

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弗蘭抽了抽嘴角，大羅胳膊勾住他脖子往隊伍裏拐，弗蘭卻硬挺着瞪向哈維。畢竟是自家主場，普約爾站在旁邊絲毫不拘着哈維，任他耍嘴炮，“你瞪着我幹什麽？我說的不是實話？”

“你看着點兒！”弗蘭叫嚣着，哈維冷笑一聲，“我看着呢！”

“你再多看看！”弗蘭蜜色的眼睛睜的滾圓，“你多看看，我眼睛好看嗎！”

齊達內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捂住小隊友嘴巴往回拽，避免他繼續滿嘴跑火車。哈維整個人一個大寫懵逼，等回過神來皇馬已經強行把殺傷性武器收起來了。旁邊普約爾緊繃着臉，“我可什麽也沒聽到。”

比賽随着哨聲吹響，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