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愚蠢的博士

莫雲舒進入房間，此時她的身體已好了些，她在稍微靠窗的床位上坐下，雖然不知道娜塔麗選擇睡哪邊，但是她并不打算去娜塔麗的感受。莫雲舒坐在床邊往窗外看去，視野并不廣闊，不遠是就是校場，還有些志願者在那裏跑步，沒有士官的監督，但是他們依然鬥志昂揚。現在不算傍晚，但在這樣的地理環境下，太陽還是把人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那些或年輕或年長的人們，來自這個宇宙的各種地方，如今那相識于此，共同去面對着未知的将來，他們有的人以小隊為列奔跑着，有些似乎已暗生情愫，并肩走着，笑聲與號子聲從校場傳來，那陽光穿過樹葉斑駁的光線打在莫雲舒的臉上，如果時間能在這最單純的時刻停止，一切将有多好。

“莫，來喝點水。”

莫雲舒從恍惚中回過了神，娜塔麗拿着杯子已經站在她的身邊，莫雲舒看着娜塔麗對自己也是一臉的關切，可又聯想到窗外校場上那些滿懷理想的人們可能會因她的號召而赴死，莫雲舒真的對這位博士提不起一絲的好感。

莫雲舒接過溫暖的水杯，不過卻沒有回以溫暖的臉色，她喝了一口水，讓食道裏的藥更順利的落入胃裏，随口說了一聲謝謝便又将頭側向了窗外，對娜塔麗不再理會。

而娜塔麗自然也看出來她對自己的冷漠，也沒有必要再說些什麽，只是看了一下自己中意的窗外，灰溜溜的坐到了靠裏面的床上，而現在最讓她頭大的還是這門，或者是莫雲舒跟前那一只小耳朵。

“莫，心情不好除了吃藥之外還可以聽一些音樂。”耳朵用自己的小短手戳了戳莫雲舒說道。

莫雲舒看了看腳下的小家夥，它圓滾滾的腦袋到是映着陽光閃閃發亮，比起娜塔麗她似乎更喜歡這個程序化的産物，莫雲舒摸摸它的頭回答道：“這可不是高級将領的屋子，沒有音響。”

“我可以給你唱呀。”說罷耳朵發出了清了清喉嚨的聲音，似乎要開始唱些什麽，不過它好像也忘記自己是誰的機器人了。

“耳朵，你能不能先把門修好再去搭讪。”娜塔麗敲了敲那黢黑的門：“而且你什麽時候把阿爾法升級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是違法的。”

“就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嗎？”耳朵抱怨着從莫雲舒腳下滑動開往門的方向駛去，來到娜塔麗腳下時它接着說道：“還有，你忘記給我設置權限了，我當然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難道你能制造我，我就不能制造點別的嗎？”

“修門！”

莫雲舒能看得出來，耳朵人工智能的級別很高，如果說阿爾法通過了圖靈測試，那耳朵的出現應該說刷新了圖靈測試的難度，她并不知道耳朵是什麽時候跟來的，如果是娜塔麗在基地裏制造出來的産物，那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智商和行動力都高的可怕，而正是這樣莫雲舒對于她所研究的項目就更為好奇，是什麽讓她成為了‘播種者’，而她的研究又是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回到遠征軍戰場。

這樣的好奇趨勢莫雲舒将看向娜塔麗，她精致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世俗的痕跡，她的雙眼清澈無比，而臉上總是幹勁滿滿，這并非莫雲舒一個人的感受，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像任何一個當權者，她恭敬謙卑，從來不露一絲鋒芒，也并不居高臨下，不僅僅對核心團隊，對志願者都是同樣的态度，抛開她的目的不說，娜塔麗本身确實有一種讓人容易親近的感覺。不過莫雲舒馬上打住了這樣的想法，在一個人真正脫下面具前，沒人知道面具後是怎麽樣一張臉。

随時太陽的西落，莫雲舒倒沒有管那該死的門，她在電腦上看了一會資料便早早的洗漱睡下了，娜塔麗睡前也查了一些資料，不過跟專業無關，倒是一些與運動生理學有關的東西，她快速滑動手指翻閱資料，在文字滑過的同時她已經将內容清晰記住，此時電腦上的時間顯示為11點，莫雲舒已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娜塔麗擡頭看了看還在工作的耳朵，它不知道從來搞來的材料已将門修複好了一大半，其餘的破損它還在認真的修理。

娜塔麗看了看莫雲舒，月亮透過窗子照在少女的臉上，東方人總帶着一絲少有的恬靜，莫名的會讓人覺得他們與月光很配，娜塔麗起身走到窗邊小心的拉緊了窗戶，窗戶下的莫雲舒蜷縮着像嬰兒一樣，娜塔麗将莫雲舒放在床上的電腦合了，将她的書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才安靜的睡去。

悄無聲息的，一個月的集訓已經過了一周，在小隊的訓練上莫雲舒按部就班的進行着，小夜鷹們學習能力很快，同時他們的特長也在這短短一周中全部顯現出來，莫雲舒根據他們的特點也慢慢的為他們改變了課程，以陳梓為首的四人将專心學習冥王號的操作系統，而以喬為首其餘的六人将更專注于戰鬥機的駕駛和操作，而這樣的訓練也将持續一周，直到進入實操階段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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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小隊的進程中，莫雲舒帶領的夜鷹隊的進展排在第一位，然而在核心隊員的小隊訓練中，她和娜塔麗的表現似乎并不出彩，比如在飛行課中娜塔麗穿着戰衣将天花板撞了一個洞，而在射擊訓練中，娜塔麗總因為控制不好激光槍的後坐力導致她永遠射不中靶心，還有近身實戰訓練裏，莫雲舒已經制服了卡米拉，娜塔麗卻被看似弱小的李萌過肩摔到不能動彈，明明單兵技能僅在井上之下的莫雲舒，偏偏因為跟了娜塔麗一組總成了墊底那一個。

“娜塔麗，難道你不知道是核心力量來控制平衡。”卡米拉在訓練場裏叫着，而在訓練場上空的娜塔麗正飛的偏偏倒倒，而下面所有的人也都很默契的将戰衣調整到防禦模式，誰知道這個天才博士會不會一不小心向自己開上一槍。

“莫，你就不能教教她嗎？“卡米拉的對莫雲舒說道，而此刻莫雲舒早已完成飛行練習，正在蹲在一邊逗着耳朵。

“莫....”卡米拉拉長了聲音再次叫道。

“就讓她玩玩呗，反正真上了天她也會被保護的很好。”莫雲舒起身，輕描淡寫的說道，眼睛往井上處看去，那軍人正一臉緊張的看着他的上司在天上亂竄，就差自己打開雙翼飛上天了。

“井上嗎？”卡米拉似乎聽出了莫雲舒的意思：“據說他是娜塔麗點名要的人，而我們都只是推薦的。”

卡米拉說得很小聲，一旁辛格随時大呼小叫也壓住了她們的聲音。

“你呢？為什麽答應來這？不是為了錢吧？”卡米拉好奇向莫雲舒問道，又自言自語說：“你不像愛錢的人。”

莫雲舒擡頭看了看還在跌跌撞撞的娜塔麗，簡單的回答道：“我只是想回去看看，那你呢？生物學家。”

“你都叫我生物學家了，我自然是去H16上研究生态的呀。”卡米拉笑着說道。

莫雲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H16都是到了範登堡才知道的情報，而且沒有人提到過那裏有生命體，那又哪裏來的生态系統，對于卡米拉的不真誠，莫雲舒直接打開了戰衣身後的機翼，向娜塔麗飛去。

而這突然而來的機翼騰空的沖擊力，讓卡米拉不禁往後退了半步，她搖搖頭看着飛上天的莫雲舒，低聲喃道：“真是一個淡漠的家夥。”

莫雲舒控制的很穩，飛行路線簡短而筆直，并且她預測了一下娜塔麗的走位，迅速的她來的了娜塔麗的身邊，她又配合着娜塔麗降低了自己的飛行速度，接着保持着與娜塔麗一米左右的相對靜止。

莫雲舒打開頻道向娜塔麗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怎麽下去了？”

“诶....“娜塔麗頓了頓，接着說道：“是的。”

“你不下去估計今天的訓練結束不了。”莫雲舒看了看下面等待着的人，雖然娜塔麗可以像上次一樣自由下降，然後把訓練室的某處砸上一個洞，飛淩一號有足夠的能力在這樣的高度下保護穿衣者不受傷，但莫雲舒內心的确覺得與這樣的人一組有些丢臉。

“我剛才計算了一下哪樣的抛物線我掉下去才最安全....”

“閉嘴！”莫雲舒沒想到娜塔麗真還打算再次給這砸一個洞：“向下飛不會，向上飛呢？”

“嗯...應該...”娜塔麗似乎想了一下：“應該可以吧。”

如果不是隔着頭盔，莫雲舒可能會撫着自己無奈的頭，她接着說道：“那你往上飛。”

“嗯。”娜塔麗回複以後，莫雲舒看到她以一種蛇游的路線向上行徑的，莫雲舒常常的唉了一口氣。

“繼續飛，高度還不夠。”莫雲舒的位置并沒有移動，她在原來的位置看着娜塔麗行動。

“多高？”

“300米。”

“太高了莫雲舒。”頭盔裏傳來井上的聲音：“這種高度如果不小心跌落戰衣保護功能不起作用。”

“繼續飛！”莫雲舒向娜塔麗說道，接着又對井上說：“在空中的最高指揮權在我這。”

娜塔麗在向上飛這件事上似乎找到了訣竅，好像只有頭向上就行了，不一會面罩上的數據顯示她已夫到了莫雲舒指定的高度。

“接下來呢？”娜塔麗問道。

“現在....“莫雲舒吸了一口氣：“關閉掉你飛行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圖靈測試：是指測試者在與被測試者（一個人和一臺機器）隔開的情況下，通過一些裝置（如鍵盤）向被測試者随意提問。進行多次測試後，如果有超過30%的測試者不能确定出被測試者是人還是機器，那麽這臺機器就通過了測試，并被認為具有人類智能。

本周輕別離更新時間為周四、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