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深愛

自那日以後,顏九朝便不再對祁璎有什麽過分之舉,而是一如既往地溫柔,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祁璎倒是有些失落了。

不知為什麽,她心裏其實一點都不排斥他的舉動。

而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清平和諧的女兒島不知為何出狀況了。祁璎也把上朝時間調到了每日一次,朝廷裏日日哀鴻遍野,她也忙得脫不開身,只能偶爾抽空去夢仙宮,倒是顏九朝常常來看她。

這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祁璎無時無刻不在的焦慮。

首先,島上不知為何來了許多男子,個個皆有一技之長,或貌美,或才華,或巨力……他們和島民成親,這些島民未飲玉女泉,卻奇跡般地懷孕了;其次,那些與外來男子成親的島民似乎是被蠱惑了般,要求什麽男女平等,要讓自己的“夫君”也能在各行各業占據與自己一樣的地位;還有,她一直不敢告訴顏九朝的是,現在全國莫名其妙掀起了一陣擁護顏九朝為帝,要她退位為後的熱潮……

為什麽這些麻煩的事情不是母皇在位時發生而是在她在位的時候發生呢?祁璎惡毒地想。

然而面對朱紅的丹墀之下來了一波又一波的要她退位或者與顏九朝同治女兒國的大臣時,她覺得自己這個女皇還做得真是失敗——

“陛下,您性子太過軟弱,影響大事的決策啊!”

“陛下,您纖細的肩膀,怎堪負起國之大任……”

“陛下,雲侍君氣宇軒昂,一表人才,實是堪當國之大任啊!”

“什麽歪理!”現在,滿朝堂只有丞相潔廉——唯一一個未與外來男子成親的大臣支持祁璎了,“陛下……”

“望陛下三思啊!”潔廉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反應靈敏的衆有夫之婦蓋了過去。

祁璎和潔廉真是氣得夠嗆。

下了朝,祁璎滿腹郁悶,摒退了侍者,決定自己去找顏九朝倒倒苦水。

“殿下好計策。”祁璎還未踏入夢仙宮,就聽到了裏頭議事之聲,心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止住了腳步,側耳細聽。

Advertisement

“是啊,部署僅一年不到,拿下女兒國,便是勢在必得了。”

“這也多虧了潔廉姑娘潛伏多年,獲得了這小女皇的信任。”

“殿下,你為何又要潔廉姑娘幫襯着那女皇?她的皇位,已經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本殿下不想她自己一人承擔所有的壓力。”

祁璎愣在原地:殿下是誰?誰要拿下女兒國?潔廉潛伏多年幹嘛?

最後那個聲音,明顯是顏九朝的。

“進來罷。”不知什麽時候,裏頭的議論之聲已經漸漸停下,只有顏九朝的聲音傳入祁璎耳膜。

祁璎聞言更是一怔:是在叫她?

“璎兒,進來。”

看來還真的是。

這些日子以來,顏九朝在無人之時,都是溫柔地喚她“璎兒”。每一次他這樣喚她,她心裏都會無比歡欣雀躍。

只是她沒想到會有一次,他喚她時,卻讓她的心情如此沉重。

祁璎慢吞吞地準備挪入大殿,突然腳步一滞,轉身落荒而逃。

的确,他要取她家國已經是大勢所趨,她誠不是治國修身平天下的料,她确實不适合統治一方天下,但她不知道該已什麽樣的心情,眼睜睜地看母皇給她留下的皇位被她以為最重要的人奪取。

她害怕。

“你躲什麽。”然,還未跑出十米,祁璎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攥入懷中,動彈不得。

“你這個亂臣賊子,別碰我!你走開、你放開我……”祁璎不敢看顏九朝的眼,一如既往地低着頭,雙手卻不敢太用力捶打着那結實的胸懷。

顏九朝面色清淡地一如既往,卻無人知道,那眸光裏不知不覺染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擔憂:“聽話,璎兒。”

“你是亂臣賊子!”祁璎已經明白了真相,不依不饒。

顏九朝無奈,往祁璎後背某一穴位一按,祁璎就抵不過濃濃的睡意,閉上了一雙不甘心的美眸。

“真是不乖。”顏九朝看着懷中熟睡的人兒卷翹的睫毛,淺淺啄了一口,語氣裏的寵溺卻是他自己也未能察覺。

祁璎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月後的傍晚了。

這還真不是她的錯,而是顏九朝的手勁實在太大了。

她無神地睜着雙眼,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張泛着金色流光的鵝絨床上,柔軟的觸感是她先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璎兒醒了。”那熟悉的聲音清淺,傳入祁璎的耳膜,多了一份寵溺與渾然天成的霸氣,少了初見時那份凍得駭人的冷意。

祁璎擡頭,一眼就望見了顏九朝那一身紫金色的龍袍,烏黑的墨發如同初見時高高豎起,別着金色流光的高冠。

“哼,”祁璎嫉妒着,心裏的落差有如斷崖上傾瀉的瀑布,“亂臣賊子!”

顏九朝不禁莞爾:為了等這丫頭醒來,他把自己的行程特地延遲了一個月,沒想到她竟如此……不識擡舉?

看來,是時候給她一些懲罰了。顏九朝的唇際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璎兒叫朕什麽?”顏九朝大步走向床邊,一把将祁璎撈起來摟入懷中,慢慢欺近她氣鼓鼓的臉。

“亂臣賊子,道貌岸然的亂臣賊子!”

“好,朕就如你所願,做一次道貌岸然的亂臣賊子罷。”

“你要做什麽?”祁璎提高了警惕。

“朕要你,給朕生孩子。”

“生孩子?”祁璎左顧右盼了一陣,非常疑惑,“你又沒有玉女泉的水在這裏。”

“無知。”

“嘶啦——”夢仙宮內傳出了布料破裂的聲音,守在宮外的侍者面面相觑,看着不遠處幾位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新晉男大臣一臉懵逼。

“要不要進去看看?”那幾位侍者怕自家陛下——現在是娘娘會受委屈。

“別別別!”那些男大臣急了。

“啊——好痛,你在做什麽?”與此同時,夢仙宮內傳出祁璎的痛叫,“放開我,你這個徹頭徹尾的亂……唔……”

“陛——娘娘!”幾位侍者情急了,想沖進去,卻敵不過幾位身強力壯的男大臣。

“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別打擾陛下和娘娘創造小猴子!”

“什麽是創造小猴子?”

幾位大臣見侍者來了興趣,一邊引着她們走遠,一邊七嘴八舌地向她們科普着有關人類的知識……

“唔……你可以了沒有……放開我……”夢仙宮內諸如此類的聲音幾乎響了整整一夜,卻再也沒有什麽外人聽得見了。

然,天明時分,就在這聲音終于已經消停了一陣後,夢仙宮中突然又傳出另一道響徹雲霄的尖叫:”我怎麽流了這麽多血!我要死了怎麽辦怎麽辦……”

顏九朝長身玉立于床畔,一面更衣,一面無語地望着亂糟糟的金色鵝絨床上那翻滾着不依不饒的雪白色身子,扶額大怒:”再吵,你就真的要死了!”

“嗚嗚嗚,我要告訴母皇……”

顏九朝終于無可奈何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再點了祁璎的睡穴。

但這一次,他下手很輕。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