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殷紅透背
殷紅的鮮血,如同修羅場一般的殘缺的機甲,不過是一剎那,大批的蟲群湧來,再多的機甲戰士也沒有了任何還手之力,即便耗盡了所有的能量,費勁了所有的力氣去抵抗,也受不了蟲族那麽重重一擊,從天而墜,機師們不是當即被蟲族們一個用力甩到了機艙之外摔死,就是在猛力墜落地面之時,內髒受到極大的撞擊破裂而亡。
從沒有一次,科納覺得死亡是離自己那麽近,萦繞在鼻尖的都是重重的彈藥燒焦味和血腥味。科納不知道最後時候出現的蟲群來意究竟是什麽,在頃刻間滅掉了所有圍困着他的機甲之後便像來時一般散去了,沒有一只蟲群和他做任何的交流,無論是低等蟲族,還是高等蟲族,更是沒有給他投來更多的關注。仿佛只是受了誰的命令一般,任務完成便轉移到另外的一個戰場上去。
是他,指揮着蟲群的人,是那個他麽?科納忍不住這樣猜測,可沒有多久,身子加倍地疼痛卻是讓他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更多的雜事了。他只知道自己還活着,還有機會去尋找辛辛姐這就夠了。
背上長着的極為漂亮魅惑的紫色膜翅,再在之前的抗争中變得傷痕累累的了,為了擋下往心口襲來致命的一擊,科納立刻将膜翅往自己的方向一個收攏,撐下了這麽一擊,但也因為這一個,使得膜翅其中的一邊被灼燒了好大的一塊,膜翅的抵抗程度雖說比身體強上那麽一點,但是膜翅上接連着很多的神經線,這麽一個重傷,足以痛得科納将整個身子給卷起來。但他還是活下來了,支撐一口氣活下來了。
緩緩地,科納調整着呼吸,将背上受了重傷的膜翅收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一點點地将力氣凝聚在四肢之上,手撐着地面。一點點将自己沉重的身體給支撐起來。扶着周圍能夠借得上力的物體,良久良久,直接額上背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科納才重新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早就毀得差不多了,上面盡是血跡斑斑,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幸好蟲族的恢複能力素來就強。只要等上那麽一天,他就能好好的走路。
只不過。科納卻是一刻都等不下去,只要還沒有找到柯子辛的所在,好好地确認柯子辛的受傷情況,他就怎麽也呆不下去。晃了晃有點眩暈的腦袋。科納勉強辨認着當時那個人帶着柯子辛離開的方向,便是蹒跚着,一點點讓自己的身體動起來。向着那個方向尋去。
然而,在整個大聯盟都陷入了一片混亂、恐慌的當口。尼金汲汲所尋的那個人,還在沉睡着,出乎意料的,這一次,柯子辛的恢複情況尤其的緩慢,後背上傷口的血止住倒是止住了,但傷口卻是觸目驚心,森特甚至不敢對傷口進行處理,在沒有任何藥物的情況下,最多也就是進行簡單的清洗和包紮,但他生怕就這麽一作處理,剛剛愈合了一點點的傷口又再次的裂開來。
在這麽一個地方,森特為了避開所有的信號追蹤,來的路途上早就将那些信號儀器能丢掉的都丢掉了,正是因為如此,森特更是不知外界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當下的大聯盟又是怎麽的一翻混亂。
只是,最近這幾日,森特總感覺附近的安靜的驚人,這樣詭異的安靜總讓森特覺得極為的不安,現在的戰況究竟是怎麽樣,科納是否還生還,蟲群是不是撤退了?若是瘋子的計劃成攻的話,結果便是這樣了,但森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有什麽不對勁他卻是說不出了,持着謹慎的心理,森特并不敢走那麽遠,全靠附近的一些野果來填腹。
到了第三日,柯子辛後背的傷口開始結巴的時候,她才悠悠地轉醒,晃了晃腦袋,辨認了好一會兒,柯子辛才辨認将眼前人給辨認出來,忍不住詫異了起來,“你是……森特……?為什麽你會在這裏,你不是……”
“我的事等會兒再說,你現在覺得情況怎麽?”森特默了默,避開了柯子辛的問題,而是轉移到了柯子辛的傷勢上,柯子辛的雖然是詫異,但她本來也不是喜歡問那麽多的人,更何況身體并沒有完全的恢複,使得她也有點使不上力氣來,但身體的情況确實是無比的糟糕。
柯子辛從來都沒有試過讓身體如此的虛弱過,倒下之前的一幕幕慢慢地在腦海裏浮現出來了,突如起來機甲隊的襲擊,大片密集的炮火,根本無法從正面躲過,情急之下,她便只能拉着科納往着一邊倒下,卻還是低估了炮火的傷害度,一時間讓自己的失血過多而昏倒。
但是,後來呢,後來又怎樣了,她好像還隐隐聽到了其他聲音,像是機甲的攻擊聲音,或許打鬥的聲音,還有……科納的聲音,對了,科納呢,科納他人在哪裏?柯子辛的視線掃了那麽一圈,竟是發覺在一個地方,除了她自己、森特和旁邊的一架機甲之外,竟是沒有其他人了。
頓時,柯子辛只覺自己的心猛地一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來,更是顧不上身體的尚虛弱着,轉頭就猛地抓住了森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用了幾分力,“森特,科納呢?怎麽不見他?他人在哪裏?”
柯子辛情不自禁地用上的幾分,直讓森特的手臂感覺到一陣劇痛,不會說,森特知道那裏肯定是青了,可最糟糕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這又是一個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張了張嘴,猶猶豫豫竟是難以将實情說出口,吱語了老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着森特這樣的表情,柯子辛又不是完完全全的笨蛋,自然就是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來了。而在當時的那一種情況之下,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難道,難道,不會吧……
Advertisement
柯子辛的臉色禁不住一白,正正地對上森特的眼睛,“是留在那裏了嗎?森特,告訴我,科納是不是留在那裏了?!告訴我!”
墨色的,極為迫切的眼睛,擔憂與焦急在其中混雜着,靜默了半響,森特才艱難地點了點頭,“嗯,為了留出我帶你離開的時間,科納留在了那裏,而且……暴露了,科納的身份在衆人的面前暴露了……”
科納的身份?什麽身份?唯一能夠算得上是秘密的也就只有……?
“蟲族,科納蟲族的身份暴露了。”
柯子辛的身子不覺震了震,臉色更是蒼白,嘴唇動了動,才吐出了那麽一句話,“也就是說森特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森特頓了頓,想了想,才接了上去,“不僅僅科納是蟲族,而且你也應該是蟲族吧,柯子辛……科納也就只會粘着你,并不會粘着其他人……”
“所以,謹慎起見,柯子辛你還是好好呆在這裏讓傷勢好一點才……”
“不。”然而,還沒有等森特将話給說完,柯子辛就一把打斷了森特的話,意志極為地堅定,也不顧身體上給她帶來裏劇烈痛感,支撐着就要站起來,“不,我要去,森特,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去,我不能待在這裏坐以待斃,我要離開這裏……咳咳咳……”
柯子辛也不過是支撐着要站起來而且,卻是沒有想到,就這幾下,也拉扯到背後的傷口,剛剛結巴的傷口根本就受不了這麽劇烈的動作,這麽一會兒,傷口的結巴又被硬生生地扯裂開來了,殷紅的鮮紅緩緩地流出,再一次将後背染紅了。
然而,柯子辛仿佛渾然不覺,打定了主意便是硬撐着身體要站起來,撅着一股牛脾氣,即便身體尚虛弱,但就力氣上來說,即便森特想攔也攔不住,試過了兩三次,森特便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柯子辛了,只能緊跟在她的身後走着。
血跡慢慢地在衣服上暈了開來,漸漸地由紅色變得黑紅黑紅,就連森特在後面看着都覺得痛,柯子辛又怎麽會不痛,可是,她沒有停下來,一步都沒有停下來,好像麻木的痛覺神經一般,一直往前走着,似乎有些一股無形的,巨大的力氣推動着她往前走着。
但柯子辛的腳步卻是快不起來,即便每每用盡最大的力氣去跨出最大的步子,可跨出去的都是那麽的一小步,這樣不行,這樣壓根就快不起來,聲音一遍遍地在柯子辛的心中響起,聽着前方的路。忽然間,柯子辛猛地停下腳步來了,身後的森特還以為柯子辛終于要放棄了,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正想上前去,卻沒有想到柯子辛在此刻做出了一個極為驚人的舉動。
只見她伸出雙手來,猛地将衣擺上多餘的衣服給撕了下來,咬緊牙關,雙手将那個長布條疊成了長條狀,繞過了背後,覆蓋在傷口之上,一個用力,便是猛地一個拉緊,傷口巨裂,濺出的殷紅頓時覆蓋了整個後背。
柯子辛她她她……她是想用蠻力将血給一下子止住啊!!L
ps:水水的《和樂歌》,一個蘿莉控死宅女穿越阖家安康的故事。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