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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蓮看着趙奚急匆匆地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剛想上去解釋兩句又聽見衛生間裏好像傳來了軒轅傲文的呻|吟聲,她愣了一下,等回過神兒的時候趙奚已經走遠了。
不久後, 慕白蓮就看到軒轅傲文一瘸一拐地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一張臉腫的跟豬頭差不多, 慕白蓮雖然平時對軒轅傲文是利用居多, 但此刻看他這副模樣還是有些心疼,走過去扶住他,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趙奚那個神經病, 我什麽話也沒說, 他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我他媽的想打架就好好打, 偷襲算什麽本事!”軒轅傲文說話的時候徹底嘴角的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接過慕白蓮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把後忍着痛接着罵道:“嘉嘉哪去了?嘉嘉哪去了?我他媽的哪兒知道他嘉嘉哪去了!自己的嘉嘉看不住問誰呢?”
慕白蓮大概明白軒轅傲文是怎麽被揍的了,但這個原因她又不好跟軒轅傲文說出來,怕等會兒他們幾個人撞到了又得尴尬,慕白蓮便一邊扶着軒轅傲文, 一邊對他說:“我們回去吧, 我給你塗點藥。”
軒轅傲文嗯了一聲, 只是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剛走了沒幾步又開始破口大罵:“趙奚他腦子有病吧!自己對象都看不住找別人撒氣, 他是被瘋狗咬了吧!”
慕白蓮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 安撫他說:“消消氣消消氣, 他腦子有病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先回去。”
軒轅傲文冷哼了一聲,嘴裏仍是罵罵咧咧的。
賀嘉吟站在酒吧的門口,無聊地數着街道對面的樹燈,等着趙奚出來,忽然聽見有人叫他銀子,他轉身看過去,是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她們向着賀嘉吟小跑過來,跟他要簽名。
賀嘉吟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有人能認出他來,為了不妨礙其他的人進出酒吧,他領着這一群小女孩走到一邊比較空曠的綠地上,接過女孩遞過來的簽字筆低頭在本子上一筆一劃地寫着自己的名字。
女孩們圍在他的周圍,叽叽喳喳地問着他各種問題,問他電影拍得怎麽樣了,有沒有女朋友,以後有什麽打算。
賀嘉吟微笑着回答了女孩子們的問題,等到簽完名後他囑咐這幫女孩子們說:“早點回家哦。”
女孩們笑嘻嘻地應了下來,然後指着酒吧門口的方向,對他說:“銀子,酒吧門口有人在看你啊,是你的朋友嗎?”
賀嘉吟轉過頭,就看到趙奚站在酒吧的門口正看着自己,應該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他不自覺地咧開嘴笑了起來,對身邊的女孩們說了聲再見,拔腿向着趙奚小跑過去。
趙奚擡手摸了摸賀嘉吟的腦袋,後面的那些女孩子們哇的一聲叫起來,賀嘉吟轉過頭,茫然地看着她們,她們嘿嘿笑成了一團,對着賀嘉吟揮了揮手,跟他說再見。
等女孩們離開後,趙奚問賀嘉吟:“我們回家還是再玩一會兒?”
酒吧對賀嘉吟來說實在沒什麽吸引力,他幾乎連思考也不用,直接給了趙奚回答,他牽着趙奚的手,對他說:“那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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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奚點了點頭,街道兩旁五顏六色的樹燈在粗糙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片彩色的光影,非常的漂亮,晚風吹着銀杏樹的葉子沙沙地響着,前兩天下了一場雨,帝都街道上的銀杏便黃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也是綠中夾黃,熬不了多少日子了。
賀嘉吟和趙奚手拉着手剛下了臺階,就聽見伸手傳來了一個稍微有點熟悉的聲音,好像是慕白蓮。
賀嘉吟沒忍住回頭望了一眼,慕白蓮嘴裏說着小心點,正扶着軒轅傲文從酒吧裏走出來,一步一步地下着臺階,慕白蓮像是哄孩子一般,微微低着頭,幾縷發絲從額前垂下,燈光打在她左半邊的臉龐上,難得的專注,難得的溫柔,賀嘉吟在一刻竟也稍微理解了為什麽軒轅傲文他們會喜歡上慕白蓮這個人。
軒轅傲文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原本已經和慕白蓮濃情蜜意的那張臉在一瞬間又拉了下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嘴裏好像罵着嘉嘉瘋狗什麽的。
賀嘉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眯着眼睛仔細地又打量了軒轅傲文一眼,只見燈光下軒轅傲文那張英俊的面孔青一塊紫一塊的,似乎是被誰給暴揍了一頓。
軒轅傲文一看見這兩人就氣得不行,可他現在又肯定不會是趙奚的對手,只惡狠狠地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從賀嘉吟的身邊匆匆走過去。
軒轅傲文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賀嘉吟好像又聽了一句嘉嘉什麽的,他一點也沒往自己的身上聯想,只猜測着難不成是慕白蓮又給軒轅傲文一位叫嘉嘉的老王?
被軒轅傲文落在後面的慕白蓮反應過來後趕緊叫着傲文追了上去扶住他,又轉頭對着他們兩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人就這麽攙扶着離開,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尋常的夫妻,搞得賀嘉吟都要不認識這兩個人了。
“他怎麽了?”等這兩人都走遠了,賀嘉吟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問旁邊的趙奚,“被誰給揍了?”
趙奚面色不變,神态自若地回答說:“沒事,多半是犯病了吧。”
賀嘉吟哦了一聲,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跟趙奚拉着手也回家去了。
兩天的假期結束後,賀嘉吟重新回到了劇組,再次開始了《我在牛頭山監獄的那四年》的拍攝,通宵達旦的搞了好一段時間,劇組裏的工作人員跟着他熬得瘦得跟猴兒似的,幸好後來趙奚看不過了,每次下班後都先來了劇組強制将他帶回家,賀嘉吟這才恢複了朝九晚五的正常作息時間,劇組的工作人員們也紛紛松了一口氣,開始胡吃海塞,要把這段時間掉得肉都給補回去。
《我在牛頭山監獄的那四年》拍攝得十分順利,不出意外的話,來年五月的時候應該就能上映了,賀嘉吟還在裏面客串了一個小角色,正是書裏的那個前期被欺負得很慘,後來一躍成為獄花的“賀小寶”,電影的最後一幕是牛頭山監獄的那場元旦文藝晚會,賀小寶穿着長長的裙子,在大大的舞臺上跳了一曲《思梅郎》,下面的觀衆們起着哄叫他女神,非常完美的一個落幕。
《我在牛頭山監獄的那四年》的原著是作者的自傳,而這部改編的電影卻是寫盡了監獄裏的人生百态,犯人們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裏有笑有淚,這座監獄不再是人們印象中死氣沉沉的樣子,它擁有着獨特的不被人理解的魅力。
當然,即使它的魅力再大,除了趙奚那種腦子進了水的,應該也不會有人會自願到這種地方來。
後期的剪輯工作也是賀嘉吟親力親為的,他通過這部電影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而且對導演這個行業也是越來越熱愛,趙奚幫他又找了一些本子,賀嘉吟忍痛都給推掉了,他得看看這部處女座的成績怎麽樣,如果太慘的話他還需要再進修一段時間。
雖然他自己對這部電影的感覺頗為不錯,但要知道所有的媽看自己的孩子都是帶着濾鏡的。
新的一年很快就到來了,初八的時候趙奚帶着賀嘉吟去了帝國裏很著名的許願星河池,将寫着他們的名字的硬幣扔到了池中,祈願他們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次。
而慕白蓮的新年過得可就不太好了,荨麻草女孩憑着一己之力将白夜曦、雷諾德斯、慕白蓮三個人弄得一地雞毛,就連軒轅傲文也受了波及。
軒轅傲文其實是巴不得雷諾德斯和白夜曦有多遠滾多遠,但是慕白蓮不願放開雷諾德斯這個免費的打手,大年三十的晚上這五個人聚在一起發生了争執,争執中慕白蓮一不小心将白夜曦推倒在地,白夜曦倒黴的腦袋砸到了櫃子尖銳的一角,這麽一摔,直接成了植物人。
在争執的過程中荨麻草女孩就已經報了警,帝國警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白夜曦倒下的這一幕,下一刻,軒轅傲文竟然挺身而出,為慕白蓮擔下所有罪責,向警察主動承認是他推得白夜曦。
這件事靠軒轅家的勢力是本來是可以擺平的,但偏偏被有心人給放到了星網上,而且成了植物人的還是曾經的超級巨星白夜曦,全帝國的人都盯着這樁案件,這一下子軒轅家也不好操作了,所以不得不放棄了軒轅傲文這個優秀的繼承人。
雷諾德斯看着牢裏的哥們沒有一點同情心,即使軒轅傲文幫他除掉了一位非常具有競争力的對手,他還是不留任何情面地嘲笑着軒轅傲文的腦子進水了。
面對雷諾德斯的冷嘲熱諷,軒轅傲文低着頭,他說:“我卸下了她的僞裝,我愛上了她的靈魂。”
雷諾德斯不屑地哼了一聲,摟着自己的荨麻草女孩,嘲笑說:“你以為你是卸妝水啊。”
軒轅傲文沒有再說話。
雷諾德斯離開後,慕白蓮也過來了,她對他說:“傲文,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動,但是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給我不了我想要的了。”
軒轅傲文為自己感到異常的悲哀,但還是笑了笑,對她說:“我明白的,祝你幸福。”
“謝謝。”慕白蓮微笑着起身離開,卻在轉身的一剎那落下淚來,她終于有了心,知道了難過,可是她還是堅定決心要做那個征服一切的慕白蓮。
雷諾德斯帶着他的荨麻草女孩回到了家族裏,結果荨麻草女孩跟他的私生子弟弟勾搭在了一起,還将他的許多秘密都透露給了他弟弟,使他失去了繼承家族的資格。
雷諾德斯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深夜買醉,酒駕賽車,在一個彎道處連人帶車一起翻到了溝裏,然後與白夜曦成為了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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