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時雨
烙陽,一個似乎永遠都在下雨的星球,鉛灰色的天空中總是飄蕩着那麽幾朵黑壓壓的烏雲,陰沉潮濕的天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破敗的街道上,長相各異的生物正縮在屋檐下,面色不善的打量着來往的過路人。
某處偏僻的小山坡上,一群人身穿黑色長衫的男人整齊排成兩列,神色肅穆的望着站在最前方的那個人,黑壓壓的雨傘在衆人頭頂層層交疊,密集的雨點砸在結實的油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拿着一捧潔白的花束從隊伍的末尾走到最前面,在距離最前方的那人還有兩米距離時堪堪停住腳步。
“老大。”
男人一臉恭敬的将手中的花束遞給面前的人,“花買來了。”
黑色的傘面微微傾斜,站在最前方的那人回過頭,一張過分年輕的面孔暴露在男人的視野當中。
被稱作“老大”的人,還是個年紀不超過十八的少年,少年有一張相當精致的臉,他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随意散在身後,單從外表上很難分辨他的真實性別,少年的身量不高,在周圍一群身高體壯的男人的襯托下顯得更為瘦小。
少年伸出手,剛準備從男人手裏接過花束,就在這時,方才還畢恭畢敬低頭鞠躬的男人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對面的少年沖去,“去死吧!時雨!”
“烙陽的老大怎麽能落在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頭上!”
男人面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扭曲而又猙獰,手上那把鋒利的匕首眼看着就要割到少年的咽喉。
在男人亮出匕首的那一刻,時雨便調整了傘面的方向,只聽見“铮”的一聲脆響,鋒利的匕首撞在金屬制成的傘骨上,從男人的手中滑落,時雨收起撐開的傘面,傘身順勢将男人掄到地面,堅硬的傘尖直抵男人的咽喉。
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都發生在一瞬間,前來行刺的男人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他行刺的對象反過來踩在地上。
“烙陽的老大靠的是實力,不是年齡。”
一腳将男人的腦袋踩進泥土裏,時雨随後撿起被男人丢棄在一旁的花束,從中擇出幾枝沒有沾到泥水的攏成一束。
“老大,不用殺了他嗎?”
兩旁的手下很快就圍上來将地上的刺客捆綁得嚴嚴實實,其中一人掐住刺客的脖子,只等待時雨的一聲令下他就能當場了結男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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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時雨拿着那捧略顯寒酸的花束自顧自的走上前,右手邊的手下迅速走上前将手中的雨傘遮在自家老大的頭頂上。
“今天不适合殺生。”
時雨在一座簡陋的墓碑前停下腳步,将手中的花束擱在碑前,而後他脫下手中的黑色手套,彎腰對着面前簡陋的墓碑鞠了一躬,站在他身後的手下們心照不宣的跟在自家老大後面,向着那座簡陋的墓碑彎腰行禮。
簡陋粗糙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幾個歪歪扭扭的漢字。
“愛妻江華之墓”
烙陽聚集了來自各個星球的不法分子,這裏的居民絕大部分都是被自己的星球所驅逐,抑或是為了逃避原來星球的追捕,才會選擇定居在這個烙陽。
畢竟在這裏,無論是打架鬥毆,還是殺人放火,都不會被判刑,在這裏,實力才是一切。
回去的時候,街道上的路人紛紛自覺避讓,給時雨一行人讓出一條路,縮在屋檐下的各色生物收起面上不善的表情,或憧憬,或驚懼的望着行走在道路上的一行人,當然在這其中也不乏怨毒的惡意視線。
“那便是烙陽現今的最強,夜兔時雨麽?”
長相酷似章魚的異形人打量着走在最前方的黑發少年,面上流露出一絲不屑,“長得就跟個娘們似的,怎麽看都是一個弱到不行的小鬼,老子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他。”
旁邊的鯊魚異形聽到他的這句話,慌忙捂住他的嘴,等時雨一行人走遠之後才松開手,小聲警告他,“你若是想在這個烙陽安穩生活下去,就最好別去招惹他。”
“怎麽?你也畏懼夜兔之名?”
章魚異形頗為鄙夷的望着自家同伴,“不過就是一群見不得陽光的小兔子,有什麽好怕的。”
“你知道他是怎麽當上這個烙陽的老大嗎?”
鯊魚異形發出一聲冷笑。
“就是因為有太多像你這樣無知愚蠢的家夥跑到人家門口找揍。”
“老大,神樂小姐來信了。”
小弟拿着一封信急沖沖的跑進門的時候,時雨剛解決掉一個試圖偷襲的家夥,時雨若有所思的盯着被他揍趴在地的章魚異形看了一會,對着一旁的小弟招了招手,“等會把這家夥的那幾條觸須砍了,晚飯就吃紅燒章魚腳。”
“好的,老大。”
小弟們一臉恭敬的點頭應聲,很快躺在地上的章魚異形就被幾名身高馬大的小弟給拖了下去。
負責送信的小弟看着失去意識後被強行拖走的章魚異形,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腳,不知道是不是來的時候跑得太急,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的腳有點疼
時雨接過信拆開看了一眼,勉強從神樂那鬼畫符的字跡中看懂了這封信的內容,時雨将這封信收起來塞進懷裏,而後他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滴,就這麽陷入了沉思。
數分鐘後,他對着一旁的小弟招了招手。
“去幫我查一下最近一班去地球的宇宙飛船是什麽時候。”
“诶?”
守候在一旁的小弟沒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擡頭看着自家老大。
時雨拿過一旁的黑色雨傘,紅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期待。
“我要去一趟地球。”
拜啓,時雨哥哥。
最近還好麽,有沒有被那些怪蜀黍欺負,被他們欺負的時候不用手下留情直接踢爆他們的計數棒,啊,踢爆他們的金蛋蛋也行,阿銀跟我說金蛋蛋承載着男人的夢想,所以不要大意的踢爆這種肮髒的夢想吧。
我在地球生活得很好,你不用擔心,阿銀依舊還是那麽廢柴,新吧唧今天也依舊戴着人類在打掃衛生,定春最近好像瘦了一點,肯定是阿銀又跟它搶狗糧吃了。
地球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歌舞伎町的大家每天看上去都很有精神,登勢婆婆人也很好,雖然總是叫阿銀賣掉他的腎髒去交房租,但是從來沒有将我們趕出去。
好久沒見到時雨哥哥,總覺得有些想念,要是時雨哥哥也能來地球打工就好了,地球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可以吃飯吃到飽,還有好吃的醋昆布,吃完飯之後還可以看電視,比烙陽要好好多。
爸比前幾天來看我了,忘記告訴你他頭上的條形碼已經完全消失了,爸比說他很想念你,當然我才是最想念你的那個。
就到這裏了,有機會我還會給你寫信的,期待你的回信。
神樂
“神樂醬,你是在給星海坊主寫信麽?”
小小的萬事屋內,正抱着一把掃把,任勞任怨地掃着地的新吧唧偶然瞥到神樂正躺在沙發上,手上拿着一只筆,正在往一張紙上寫着什麽,看她書寫的格式,像是在寫信。
“不是的,爸比的剛剛已經寫過了,現在在給我哥哥寫信。”
梳包包頭的橙紅色頭發的少女,穿着一身紅色的女式旗裝,搖了搖頭,之後從萬事屋有些破舊的沙發上坐了起來。
“哥哥?!難道是神威先生?!”
聽到神樂的話,新吧唧一臉愕然,他怎麽不知道這對兄妹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哈?!我為什麽要給神威那個混蛋寫信,你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信不信我把你鼻梁上的本體給捏碎啊你這個廢柴眼鏡架!”
聽到神威的名字,神樂瞬間炸了。
“可是你說給你的哥哥寫信難道不是神威先生嗎?還有誰是廢柴眼鏡架啊!”
新吧唧聽到這個稱呼也不淡定了,萬事屋又開始了每日固定的吵鬧劇場。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吵吵鬧鬧,就不能跟阿銀我學習學習變得成熟一點嗎。”
萬事屋的老板此刻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翻看着手裏的《少年ju》
“哦哦,這周ju的封面又是《鬼滅之刃》啊,啧啧啧,真是了不起的後輩,果然猩猩就是比不過鱷魚啊。”
神樂和新吧唧吵得火熱,萬事屋的老板則躺在沙發上看着最新一期的《少年ju》,三人都沒注意到此時在電視裏播放的一則新聞。
穿着得體的主持人一臉沉重地用着悲痛的語氣進行播報。
“從烙陽開往地球的0621班宇宙飛船,在太空中航行時遭遇黑洞,飛船不幸炸毀,所有乘客,無一生還……”
時雨剛睜開雙眼,就對上了一張沒什麽表情的稚嫩小臉,少年用他那雙沒有半點高光的眼睛盯着時雨看了好幾秒,而後才将腦袋轉向一旁,用毫無起伏的聲音開口道,“茑子姐姐,他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坑啦~
選在情人節開坑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表示這篇文肯定是有c的,不過現在還沒決定_(:3」∠)_
截止明天更新時,會給前五十位留言的小天使發個小紅包(會有五十個小天使嗎?期待的搓手手jg)
然後有關本文設定,以免沒看過銀魂的小天使們誤解,這裏就小小科普一下,文裏提到的江華是星海坊主的老婆,也是神樂神威的老媽,這個碑是星海坊主立的,時雨是被星海坊主收養的,和神樂神威沒有血緣關系。
本文主鬼滅,開鬼滅的坑當然就是為了改變原著那些讓我心碎的劇情。
拯救鬼殺隊,從家屬開始!不曉得會不會有小天使猜到第一個救下來的是誰_(:3」∠)_
最後希望小天使們能夠多多支持這個新坑|(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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