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柱合會議 (1)
次日,時雨那只消失了大半個月的鎹鴉“嘎嘎嘎”的撲棱着翅膀回來了,順便還帶回來一個消息。
“嘎啊~時雨!實彌!匡近!立即前往鬼殺隊總部,參與柱合會議!”
鎹鴉飛過來的時候,一行人正在吃早飯,黑色的烏鴉盤旋在幾人的頭頂,用粗嘎嘶啞的聲音來回重複着這一句話。
時雨放下手中的筷子,擡手一把掐住這只鎹鴉的脖子,笑眯眯的警告它,“有什麽事等吃完飯再說,再嘎一句就把你宰了加餐。”
方才還聒噪的鎹鴉立即噤了聲,乖乖的跳到角落裏縮成一團,時雨随手給它撒了一把米,它就這麽縮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啄起米來。
匡近有些無語的看着在角落裏乖巧啄米的鎹鴉,“你這是把它當雞養了嗎?”
時雨沒有回答,只是拿起筷子笑眯眯的看着匡近面前還沒動幾口的飯菜,“你怎麽還剩這麽多飯菜,要是吃不下了哥來幫你解決。”
此話一出,匡近也噤聲了,立馬低下頭安靜如雞的吃起了早飯。
其他人對此見怪不怪,專心吃着早飯,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兩人。
狹霧山的一天,從吃早飯開始,至于能不能吃得到,能吃多少,這都要靠個人的實力,指不定剛剛擺在面前的烤魚下一秒就落在某只夜兔的口中。
身邊有這樣一個胃洞堪比黑洞的夜兔,吃個飯就跟打游擊戰似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止被搶食,一頓操作下來,幾人的洞察力和反應力都大幅度上升了。
飯後,時雨朝着在角落裏啄米的鎹鴉揮了揮手,鎹鴉立馬停止啄米,撲楞着翅膀飛到時雨身邊。
“三千世界。”
時雨召喚着自己的鎹鴉,其他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這是你給這只鎹鴉去的名字嗎?”
锖兔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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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時雨點點頭,“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寝至天明。”
“什麽意思?我書讀的少,誰來跟我解釋一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匡近一頭霧水。
“原意是想要殺死外面吵鬧不休的鳥兒,希望它們不要打擾到他和心愛之人的睡眠,但這是高杉晉作先生的詩,所以也有人認為高杉先生是想在揮劍斬盡這世間的所有黑暗後,只願與心愛之人共度黎明。”
锖兔耐心跟他解釋着,視線卻望着說出這句詩的時雨,灰色的眼底夾雜着幾點柔軟。
“哦哦。”
匡近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怎麽讀過書,不過高杉晉作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
“不過時雨哥你竟然也會有這種浪漫細胞?還是說你其實已經有了那個共寝至天明的對象?”
匡近瞬間化身八卦小能手笑嘻嘻的湊到時雨旁邊,試圖從他那裏挖掘出什麽獨家密料。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後紛紛将注意力轉到時雨身上,就連在走廊上喝茶的鱗泷先生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這邊的一舉一動。
“共寝至天明的對象?”
時雨歪了歪頭,“當然有啊!”
“真的嗎?!”
匡近一臉震驚,他只是随口調侃一句,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是什麽樣的人?”
其他人也紛紛豎起耳朵瞪大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時雨,生怕錯過什麽關鍵詞。
“那當然得是你們這群可愛的弟弟們了。”
時雨笑眯眯的給出回答。
“”
衆人紛紛沉默。
白期待了,他們想聽到的可不是這種答案啊
“啊咧?難道說你們不想跟哥哥我共寝至天明嗎?”
看到衆人的反應,時雨故作驚訝的瞪大雙眼,随後他一臉受傷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裝模作樣的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水。
“原來那些都只不過是哥哥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果真是弟大不由哥,這麽多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寒葉飄飄灑滿我的臉,吾弟叛逆傷透我的心”
“我們才認識半個月吧,哪來的多年的感情。”
匡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時雨收起手帕笑眯眯的看着他,“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深厚程度怎麽能用時間來衡量呢。”
匡近剛想開口反駁什麽,但是時雨接下來的一句話成功讓他停下吐槽的步伐。
時雨說:“我會優先給聽話的弟弟找老婆。”
“對,哥哥你說的都對,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深厚程度那能用時間那種膚淺的東西來衡量呢!哥你看我是不是你最聽話的弟弟”
匡近的一番操作驚呆了衆人,其他人紛紛用一種類似于鄙夷和一言難盡的眼神望着他。
時雨笑眯眯的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嘛,不過我确實沒什麽浪漫細胞,給這只煩人的小烏鴉取名三千世界也只是為了警告它在我睡覺的時候最好別煩我,不然我就把它宰了當零食吃。”
鎹鴉被時雨的這番話吓得鳥身一哆嗦,好好的一只烏鴉都快被吓成了鹌鹑。
關于柱合會議,鱗泷先生的意思是讓時雨他們三個人盡快動身,時雨對此沒什麽意見,實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太樂意,但也沒表現出太大的抗拒心理,只有匡近的态度跟兩人不同。
“我真的能和你們一起參加那個柱合會議嗎?可是我那個時候并沒有”
雖然嘴上一直說着想要當柱,但真的被通知去參加柱合會議,匡近卻突然變得有些茫然無措起來。
對此,一旁的玄彌安慰他,“放心吧,匡近哥哥,柱合會議喊你去也不一定是為了讓你當柱,有可能只是為了讓你講述一下那天的事情經過。”
匡近:“”
不會說話就請不要開口好嘛,他完全沒有感覺被安慰到。
不過也多虧了玄彌的這句話,匡近的那股子緊張感才消除了不少。
臨走前,時雨給了義勇和锖兔一人一個擁抱,他去參加柱合會議的這段時間,這兩人估計也會被安排其他的任務,下一次相見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等什麽時候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這種東西了,咱們就能真正的共寝至天明了。”
時雨摸着兩人毛茸茸的腦袋,笑眯眯的向兩人道別。
兩人站在原地,目送着三人離去的身影。
“每次當我感覺離他更近一步的時候,現實總會告訴我我跟他之間至少還隔着一座富士山。”
锖兔望着遠處那名撐着傘的黑發青年,突然間喃喃自語道。
“富士山也并非不可跨越的。”
站在他旁邊的義勇突然開口。
“只要打敗十二鬼月,就可以成為柱。”
锖兔有些驚訝的回過頭望着他,“我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
這也怪不得锖兔吃驚,畢竟義勇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什麽都不關心的印象。
“想要與他站在同一起點,就必須變強。”
義勇望着時雨逐漸遠去的背影,一臉平靜的說道。
锖兔愣了一下,而後他突然笑了起來,“也是”
他擡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狹霧山的天空永遠被厚厚的雲層所覆蓋,但是锖兔很清楚在這些積厚的雲層之下必定是萬裏晴空。
“那我們就來比一比,看看水柱之名最終會落在誰的身上吧。”
鬼殺隊的總部藏在一個極為隐蔽的位置,除了鬼殺隊的當主身邊的親信和正式的柱之外,沒幾個人知曉它的具體位置。
一路上,時雨幾人被要求蒙着眼睛走過去,中途還換了好幾波引路人,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後,才總算是到達了鬼殺隊總部的宅邸。
剛抵達鬼殺隊的總部,時雨就被鋪天蓋地的紫藤花香給熏暈了腦袋,他急忙趕在身上起紅疹子前就戴好手套和面具,順便還将一個嶄新的狐貍面具遞給了旁邊的實彌。
“這是我拜托鱗泷先生幫你做的,匡近,這是你的。”
時雨又掏出另外一個狐貍面具遞給匡近,匡近遲疑着接過面具,有些疑惑的看着時雨,“為什麽我也有,我看上去又不吓人”
他剛把這句話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面對旁邊實彌冷淡的視線,匡近笑呵呵的跟他打着馬虎眼,“我只是舉個例子,舉個例子,絕對沒有說實彌你的表情很吓人的意思哦。”
實彌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從時雨手中奪過那個面具,不過他并沒有把面具扔掉,當然更沒有要戴上去的意思。
“我和義勇還有锖兔他們都有一個這樣的面具,玄彌将來去參加選拔試煉的時候鱗泷先生也會給他做一個,就剩你們倆沒有的話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我就拜托鱗泷先生多做了兩個,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才對嘛。”
時雨笑眯眯的說道。
就在匡近以為實彌又會抛出那句“誰跟你是一家人”的标準臺詞時,出乎意料的是實彌竟然什麽都沒說,只是象征性的瞪了時雨一眼,就跟着前面的引路人進入了宅邸。
匡近有些難以置信的擡起頭看着萬裏無雲的明朗晴空,他嚴重懷疑下一秒天上就要下紅雨。
時雨三人到達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正在那裏等着他們。
鬼殺隊目前只有三位柱,岩柱·悲鳴嶼行冥,音柱·宇髄天元和花柱·蝴蝶香奈惠。
“就是你們三個殺了下弦之一?話說怎麽還有兩個小鬼?”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一個扮相誇張的白發男子,額頭帶着一塊鑲滿鑽石的頭巾,眼角還畫着有些一言難盡的妝容,他将時雨三人輪流打量了一番,态度可以說是相當傲慢,但也算不上是惡意。
哪裏來的殺馬特?
時雨緊盯着他眼角那些詭異的紅色花紋,有種想把人按到水龍頭底下卸妝的沖動。
不過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就又有一人開口了,不過這一次好像是在為他們三個說話,“宇髓先生也好像不比他們大幾歲吧,小鬼的稱呼是否不太恰當?”
旁邊傳來一陣輕笑,身披一件蝴蝶花紋羽織的少女緩緩開口,“而且現在是在主公面前,宇髓先生你不覺得在主公之前出聲有些失禮嗎?”
她說話的語氣中不含半點責備之情,甚至可以說是溫柔,但就是這樣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卻讓剛才還氣焰嚣張的白發男子瞬間啞火,他立馬轉身單膝跪下向鬼殺隊的那位當主謝罪。
“是我失禮了。”
“無妨。”
側手邊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讓人覺得相當舒心。時雨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名身披白色羽織的俊朗少年正靜靜的站在宅邸的屋檐下,少年的年紀不大,約莫十七八歲,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名極為美麗的白發女子,時雨一眼就認出這名女子正是他參與選拔試煉時的那位主考官。
時雨大概猜出了這名少年的真實身份。
鬼殺隊的現任當主,産屋敷耀哉。
說實話,這位當主的實際年紀實在是出乎時雨的意料,提起鬼殺隊的領導人,時雨腦海中第一秒浮現出來的就是一個須眉盡白的老頭子形象,他沒想到這位家主竟然會如此年輕,看上去應該還沒有超過十八歲。
不過時雨自己就是十幾歲當上烙陽之主的人,這份震驚并未持續多久,反觀一旁的實彌和匡近,他們倆才是真正震驚的,他們也沒想到鬼殺隊的領導人竟然只比他們大上幾歲。
“在主公面前應當行禮。”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黑發男子突然出聲,男子的身型十分高大,鬼殺隊的制服外面披着一件寫有“南無阿彌陀佛”的棕色袈裟,從時雨走進來開始,他就一直保持着雙手合十的姿勢,他的雙眼盡白,看不到一點眼黑,應當是個盲人。
不過時雨不懂他為什麽一直在流淚。
沙眼嗎?
“為什麽?”
時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盡管他知道男子看不見,但他還是将腦袋偏向了該名男子。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臉上也帶着面具,其他人也看不到他面上的疑惑。
“我為什麽要行禮?”
餘下的二人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擡起頭看着說出這句話的時雨。
“你難道不知道面前的這位大人是誰嗎?!”
旁邊給他們帶路的鬼殺隊人員忍不住出聲呵斥。
“知道。”
時雨點點頭。
“鬼殺隊的當主,産屋敷耀哉。”
“你怎可對主公直呼其名!何等無禮的行為!”
聽到時雨對他一向敬重的主公直呼其名,引路人立馬厲聲訓斥。
“名字這種東西不就是用來喊的嗎?不然你父母給你取名字是為了什麽?僅僅是為了方便上戶口嗎?”
時雨有些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
旁邊突然傳來“噗嗤”一聲輕笑,時雨回過頭,正好瞧見剛才幫他說話的那名少女忍俊不禁的模樣。,察覺到他的視線,少女沖着時雨投去一個友好的微笑。
“你!”
引路人被他的這番話氣得火冒三丈,偏偏他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只能幹瞪着眼,氣呼呼的指責他,“你既然已經加入鬼殺隊,就應該遵守鬼殺隊的規矩,你一個鬼殺隊的新晉劍士,見到主公應該單膝下跪行禮才是!”
時雨挑了挑眉,“什麽規矩?我可從來沒聽說過,話說回來我跟鬼殺隊難道不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系嗎?我幫你們殺鬼,你們只管給我打錢就是,哪來的那麽多麻煩事。”
他再怎麽說也是烙陽之主,只有別人給他下跪的份,他怎麽可能會跪倒在別人面前。
引路人被他的态度氣得不行,恨不得把這人從哪裏來丢到哪裏去,但是這裏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引路人做決定,所以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轉向對面的鬼殺隊當主,希望他能夠好好懲治一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晉隊士。
匡近扯了扯實彌的衣袖,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我說這是不是有些不妙啊。”
他的眉宇間夾雜着濃濃的擔憂,“萬一那位當主生氣了真的把時雨哥逐出鬼殺隊怎麽辦?”
實彌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看着一旁的時雨。
片刻後,鬼殺隊的當主開口了。
“無妨。”
依舊是沉穩平靜的清朗聲線,産屋敷耀哉的臉上并沒有匡近預想中的生氣或者憤怒,他的表情很平和,仿佛春日裏和煦的微風。
“鬼殺隊的主公也不過是一個虛有的名號,就按照你喜歡的稱呼就行。”
“主公!”
引路人難以置信擡頭的看着自家主公,就連下面的三位柱都有些震驚。
時雨依舊淡定,“産屋敷太拗口了,我就直接叫你耀哉了,反正你看上去比我小,直接喊你名字也不算占你便宜。”
引路人已經快氣得暈厥了,他現在正在痛恨自己當時給這家夥帶路的時候怎麽沒有幹脆把他帶到溝裏埋了。
一旁的匡近都驚呆了,他早就知道時雨有亂認弟弟的癖好,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神經大條到把主意打到了鬼殺隊主公的身上。
你是命裏缺弟嗎?!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匡近都想直接搖着時雨的肩膀對他吼出這句話來。
不過好在時雨偶爾也能注意一下場合,沒有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詢問鬼殺隊的主公要不要當他的弟弟,不然他是真的想随便找塊地把自己給埋起來。
“今天找三位來,是想詢問一下當日你們三人擊敗下弦之一的情況。”
兜兜轉轉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話題總算是回到了正軌。
時雨并不了解事件的來龍去脈,實彌也沒有要開口講述的意思,所以向衆人複述當時情況的這個任務最終落在了匡近的身上。
匡近:“”
還真就被玄彌給說中了,他就是來負責講述事發情況的。
将事件的起因經過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後,衆人陷入了沉思,最後還是最開始的那名白發男子開口打破了沉寂。
“所以你們之中是誰把下弦之一給殺掉的?”
他的視線在三人中來回巡視,實彌和匡近則直接将目光轉向了時雨。
“是你?”
白發男子眯起雙眼。
“是我。”
時雨很幹脆的點頭承認。
“你是怎麽殺了他的?我記得你才剛加入鬼殺隊沒多久吧。”
男子對這件事表示懷疑。
“殺鬼還看資歷的?”
時雨沖着他眨了眨眼,可惜有面具的阻擋對方看不見。
“那我下次殺鬼之前是不是還得提交一份申請書?等上頭的批準下來了我再把他腦袋給砍下來?”
“”
男子被他的這句話噎得無話可說。
旁邊的少女再次笑出聲,“真是個有趣的人。”
一旁身材高大的男子沒有說話,依舊雙手合十雙目含淚,嘴裏似乎在念叨着什麽經文。
“說起來我好像沒有見到你的日輪刀,你平時都不将日輪刀帶在身上嗎?”
披着蝴蝶羽織的少女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時雨,她沒有在時雨的身上看到任何武器。
時雨對這位幫他們說話的少女挺有好感,就耐心回答了她的疑惑,從手中雨傘的傘柄中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刃,幾乎就在他抽出刀刃的一瞬間,除了少女和他旁邊的那名身材高大的僧侶,其他人都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一臉警惕的盯着時雨。
旁邊的匡近立馬伸手扯了扯時雨的衣袖,一臉緊張的說道,“快把你的刀收起來!不然別人以為你是想叛亂。”
時雨眨了眨眼,他只不過是把刀拔出來而已,這些人有必要那麽緊張嗎?再說他要是真想做些什麽不好的事情,根本就用不上拔刀好麽
地球人真是容易大驚小怪。
“阿咧?你的日輪刀怎麽好像沒有變色?”
蝴蝶少女好奇的走上前仔細觀察,她觀摩了一陣子後得出結論,“唔,看來不是我的錯覺,你的日輪刀确實沒有變色。”
她的這句話引來了一旁的白發男子的注意,他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說着“日輪刀怎麽可能會不變色”一邊探頭望着時雨手中的日輪刀。
當他真的看到時雨手中那把完全沒有任何變色痕跡的日輪刀後,整個人都愣住了,“真的沒變色”
而後他突然轉過身看着時雨,“這是怎麽一回事?你的日輪刀為什麽會沒有變色?!”
“我哪知道。”
時雨一臉郁悶。
你問他他問誰去?
時雨一度懷疑他是被他的日輪刀給嘲諷了,嘲諷他不配呼吸所以它才不會變色。
“那你用的是什麽呼吸法?”
白發男子繼續詢問道。
“嗯?”
時雨仔細思考了片刻,給出一個答案,“唔,口之呼吸?”
“那是什麽?”
白發男子一臉茫然,“你自創的呼吸法嗎?”
時雨眨了眨眼,“我覺得這個大家應該都會。”
哪有人不懂得用嘴巴呼吸的
白發男子頓時更加茫然了。
“話說回來你為什麽要一直撐着那把傘?”
披着蝴蝶羽織的少女很快又将話題轉向了時雨手中的那把黑色的雨傘上,她擡頭望了望萬裏無雲的晴空,“今天沒有下雨啊。”
“我撐傘是為了遮太陽,我在太陽底下會變得很虛弱。”
時雨繼續耐心跟她解釋道。
“難怪你的皮膚會這麽白,我下次要不要也撐傘試試看呢”
少女看着時雨頸間露出來的一點皮膚,語氣中隐約透露着一絲羨慕。
“重點不在那裏吧!蝴蝶!重點難道不是這家夥在太陽底下會變得虛弱嗎?正常人哪有曬到太陽會變得虛弱的?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白發男子聽了這句話後,望向時雨的眼神也變得越發警惕起來。
時雨一臉無辜,“我們老家的人都不喜歡陽光,在陽光底下都會變得很虛弱,這大概是基因問題吧。”
夜兔為什麽會懼怕陽光?關于這個困擾了他們夜兔成百上千年的重大問題,至今都沒有得出有效的結論。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也想去海邊做個日光浴什麽的,但事實上他如果真的在海邊的沙灘上曝曬,最後只能落得一個被曬成夜兔幹的結果。
“那面具呢?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給我看一下嗎?”
蝴蝶少女的注意力又轉向了時雨臉上的那塊狐貍面具上。
“面具是我認識的一個人送給我的,是他親手制作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報我的名字可以給你打七折。”
時雨認真的對着面前的少女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他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給鱗泷先生打廣告的機會。
匡近一臉無語,他在想時雨到底是來這裏幹什麽的,不是說參加柱合會議嗎?怎麽突然就開始推銷起鱗泷先生的面具來了,鱗泷先生該是有多缺錢,時雨才會見到一個人就給他推薦面具。
話說回來上次給實彌介紹的時候好像說的時候打八折,這次竟然變成了七折,這個折扣竟然不是固定的,而是因人而異的嗎?
匡近悄悄瞥了一眼旁邊的實彌,對方依舊板着一張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對着這樣一張臉,匡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蝴蝶少女笑着搖了搖頭,“比起面具,我更想知道你的長相,你為什麽要在臉上帶這樣一個面具呢?在戰鬥的時候不會阻擋視線嗎?”
時雨發現這姑娘的問題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他突然想起了神樂小時候也總喜歡像這樣喋喋不休的跟他問東問西,也不知道神樂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我對花粉過敏。”
時雨如實向她坦白,“這裏的紫藤花太多了,我要是不把自己裹嚴實點,身上就會起很多像這樣的小疹子。”
時雨将左手的手套稍微往下拉了一點,潔白的手腕上起了好幾個紅色的小點點。
“啊。”
蝴蝶少女有些驚訝的睜大雙眼,“還真是過敏的症狀,你準備就這麽放着不管嗎?”
“習慣就好。”
時雨無所謂的回答道,他花粉過敏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只是地球上的春天會比較難熬。
“這樣的話你要不要來蝶屋看看?”
少女輕聲提議道,“蝶屋是我和我妹妹開的,唔,算是鬼殺隊的醫療所吧,你有空的話可以去一趟蝶屋,我們說不定能治好你的花粉過敏。”
不等時雨說好,旁邊的白發男子再一次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我應該沒聽錯吧,你不僅在陽光底下會虛弱,還對紫藤花過敏。”
男子方才還只能算是警惕的視線立馬變得犀利起來,“你這家夥該不會是鬼派過來的卧底吧!”
時雨:“???”
不僅是時雨,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滿腦子疑問。
“那個,宇髓先生你最近是不是話本小說看多了?”
蝴蝶少女有些委婉的開口道。
就連一直在誦念佛經的高大男子也出聲說了一句,“鬼照到陽光即刻灰飛煙滅,并不僅僅是虛弱了事。”
白發男子皺眉,“鬼誕生至今已有千年的歷史,不排除會出現産生變異的鬼。”
總之他就是無法信任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那個”
一旁的匡近弱弱的舉起手,“我可以證明時雨他不是鬼”
幾人立即将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頭一回面對威嚴感這麽強的視線,還不止一個人,匡近頓時覺得壓力壓力感倍增,不過他還是吞吞吐吐将自己想說的那些話給說出來了。
“那個時候我和實彌被下弦之一傷得很重,身上到處都是血,如果時雨是鬼的話,應該當場就把我們吃掉了”
“鬼靠吞噬人類血肉為生,他們應該無法抑制對血肉的渴望。”
蝴蝶少女在後面補充了一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近乎憐憫的悲傷。
“但他如果是為了當卧底,所以當時強行抑制住吃人的本能”
說到這裏,白發男子突然頓住,他也說不下去了。
不吃人的鬼還能叫鬼嗎
“他不是鬼。”
在衆人皆沉默的時候,從進門開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聲的實彌突然開口。
匡近有些驚愕的回過頭看着實彌,他沒想到實彌竟然會主動為時雨說話。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嗎?”
白發男子看着他,在幾人的輪番讨論下,他心底的懷疑其實已經消失了大半,不過他現在還是不能徹底消除對時雨身份的懷疑。
“我是稀血。”
實彌沒什麽表情的回答道。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幾乎沒有鬼能抵抗住稀血的誘惑,稀血之于鬼,是蜜糖,更是寶藏。
白發男子不說話了,蝴蝶少女和她身旁高大的僧侶也沒出聲,三人此刻都将視線轉向了位于高處的鬼殺隊主公,這件事到底該如何了斷,決策權最終還是在鬼殺隊的這位年輕的主公手上。
時雨渾然不覺周圍一轉肅穆的氛圍,他此刻正一臉感動的望着身旁的白發少年,如果不是臉上還戴着面具,他可能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他的小手帕對着少年一頓“嘤嘤嘤”了。
“我就知道實彌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哥哥我現在真的太感動了。”
時雨伸出雙手,剛想給身旁的白發少年來一個愛的抱抱,結果就被少年無情拒絕了,順便還附贈了一個惡狠狠的瞪視,“你給我閉嘴!”
“嘤,你又兇我。”
被兇了一頓的時雨立馬回過頭去匡近那裏尋求安慰。
匡近十分無語,大哥你耍寶也要看看場合好吧,這裏是用來讓你上演“兄弟情深”的地方嗎?
察覺到周圍鬼殺隊的隊員們朝着這邊投來的一言難盡的視線,匡近突然感到一陣心累。
“時雨。”
站在屋檐下的鬼殺隊主公突然出聲,衆人屏氣凝神,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領導人是要給出答案了。
時雨暫時停止了耍寶的行為,站直了身子看着對面那名俊朗的青年。
“你願意擔任鬼殺隊的柱嗎?”
此話一出,滿場愕然,衆人也顧不得什麽禮儀,直接擡起頭震驚的看着這位年輕的主公,“主公大人,這”
真的要讓這樣一個無禮而且來路不明的家夥擔任鬼殺隊的最高職位嗎?!
“時雨親手斬殺了下弦之一,自然有成為柱的實力。”
面對衆人的不解,産屋敷耀哉不急不緩的說出自己的見解。
“且在那等危機時刻,他還能将兩名同伴成功救出,足以見得他的仁義。”
時雨被他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實力強他承認,至于“仁義”,這就有待探讨了。
“既是主公的決策,我等也不好再妄加議論。”
白發青年單膝跪地,動作言語間處處透露着尊敬,跟剛才那個咄咄逼人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蝴蝶少女和僧侶青年也低頭表示認同,至此三名柱都對鬼殺隊主公的決策表示了肯定,剩下的鬼殺隊成員雖然對于時雨剛才那番無禮的态度頗有微詞,但是看到什麽,只能用沉默來代替回答。
現在所有人都同意了,就只差時雨這個當事人自己的回答了,鬼殺隊年輕的當主用溫和的視線看着對面的黑發青年,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匡近有些緊張的擡頭看着身旁的時雨,生怕他突然來一句“但是我拒絕”。
時雨本來就是沖着當上柱才來參加這個柱合會議的,既然現在這位鬼殺隊的年輕當主主動提出讓他當柱,他自然沒有要拒絕的道理。
“好。”
時雨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只要錢給到位就行。”
只要金錢給到位,鬼王都給你幹廢。
半跪在地上的白發男子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回過頭看着時雨,目光中夾雜着些許鄙視,“你怎麽張口閉口都是錢錢錢的,你就這麽缺錢嗎?!”
時雨不甘示弱的回怼了一句,“往腦門上鑲一堆鑽石的暴發戶沒資格說我。”
“哈?!你這家夥說誰是暴發戶啊?!”
白發男子聽到“暴發戶”這個詞頓時怒了。
“我底下還有一堆弟弟等着娶老婆,我能不缺錢嗎!”
時雨義正嚴辭的說道。
白發男子冷哼了一聲,“我有三個老婆要養也沒像你這樣鑽進錢眼裏。”
“什麽?!三個老婆?!”
時雨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這個無論是外表還是品味都一言難盡的男人,大腦仿佛受到了暴擊,“就你這樣的還有三個老婆?!”
地球上的女孩子現在都好這一口了?
“那個宇髓先生,還有時雨先生?主公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們倆要不還是等主公把話說完再吵吧。”
蝴蝶少女輕聲開口提醒了一句,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頓時偃旗息鼓。
産屋敷耀哉并沒有責備二人的意思,他将視線轉向時雨身旁的兩名少年,“雖說最終斬殺下弦之一的人是時雨,但你們二人也與下弦之一纏鬥過并且成功活了下來”
“不用了。”
産屋敷耀哉的話還沒說完,實彌就直接出聲打斷,“殺死下弦之一的是這個家夥,跟我沒關系。”
“你這家夥怎可打斷主公的話!”
鬼殺隊的隊員今天快被氣死了,有一個不懂禮數的就算了,竟然又來了一個!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被遺忘在角落裏的匡近瑟瑟發抖,求不要一棍子打死,他還是很懂禮數的
“我早晚會親手擊殺十二鬼月。”
在說出拒絕的話後,實彌突然話鋒一轉,扔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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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