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新柱

見到這兩人的一瞬間,時雨就跟一陣風似的直接沖了出去,負責帶領兩名少年來到鬼殺隊本部宅邸的鬼殺隊隊員差點被他刮倒在地,時雨一手一個将兩名少年直接攬進自己懷裏,可憐的少年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平白無故的被rua了一通。

“你每次都一定要來這麽一出嗎?”

有着一頭罕見的肉色頭發的少年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條,有些無奈的望着對面一臉欣喜的黑發青年。

聽到這句話,時雨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方才還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就變得低落起來。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這麽做了。”

見到面前這人失落的模樣,锖兔一下子慌了神,連忙擺手表示他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不喜歡,只是下次在做這種事情之前,可否提前通告一聲,這樣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沒問題!”

锖兔的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便迅速應下,锖兔看着這人臉上過分燦爛的笑容,哪裏還有半點低落的樣子,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剛才大概是被這人給騙了,不過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雨已經将目标轉向旁邊的另外一名少年了。

“義勇啊。”

時雨一臉語重心長的看着對面沉默寡言的少年“為什麽不給我回信?”

時雨嘆了口氣,語氣中隐約夾雜着一絲絲怨念,“我一共給你寫了十三封信,你一封都沒有給我回,你已經忙到連給哥哥回封信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我讓三千世界給你帶口信了。”

義勇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那能一樣嗎?”

時雨皺了皺眉,“就三千世界那破鑼嗓子,再怎麽溫情的話被它一叫喚什麽情調都沒有了,哥哥我更想收到義勇你親筆寫的回信啊。”

說完,時雨低下頭佯裝難過的抽泣了幾聲,如果不是他的手上還拎着十幾盒團子,他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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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片刻後,默默将腦袋偏向一邊,直接無視了他的舉動。

寒夜飄飄灑滿我的臉,吾弟叛逆傷透我的心

時雨像是被義勇的這個行為給傷到了,他的樣子看起來更難過了

锖兔看到時雨這副“難過”的模樣,原本是想上前說幾句寬慰話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才被他騙過一次,便硬生生止住了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就這麽看着這位前不久才新晉的口柱,站在院子中央低頭小聲抽泣着。

“那家夥在幹嘛?”

宇髓天元一臉無語的看着不遠處好像正在小聲哭泣的時雨,“柱的臉都快被那家夥給丢光了。”

“嘛,我想時雨先生大概和悲鳴嶼先生一樣在參悟佛理,你看悲鳴嶼先生平日裏不也總是以淚洗面嘛。”

香奈惠笑着回答道。

就站在她身旁被評價終日以淚洗面的悲鳴嶼行冥:“”

感覺有被冒犯到

不過這場小插曲并未持續太長時間,片刻後,對面突然傳來一聲清朗溫潤的少年音。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鬼殺隊的年輕家主在其妻子的陪同下姍姍來遲,而幾乎就在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在場的幾人紛紛收斂起方才的散漫,一臉恭敬的向這位年輕的家主單膝跪下行禮。

“主公大人。”

锖兔和義勇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鬼殺隊本部的宅邸,但是兩人心裏都很清楚對面那位年紀與他倆相仿的少年人的真實身份,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兩人直接參照那幾位柱的做法單膝跪下向他行禮。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唯獨只有時雨一人還站在原地,方才還低頭小聲哭泣的他此刻突然擡起頭,笑眯眯的望着那位站在屋檐下的年輕家主,擡手十分随意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喲,耀哉,好久不見,身體可還好?”

他的聲音清脆透亮,表情更是輕快自然,哪裏看得出有半點哭過的痕跡。

果然剛才那也是他裝出來的

跪在地上的锖兔在心底默默嘆了一口氣。

不過有人比他的反應還大,聽到時雨真的對鬼殺隊的主公直呼其名,衆人了倒吸一口涼氣,就算先前主公答應過時雨可以對他直呼其名,他也萬不該用如此散漫的方式跟鬼殺隊的主公打招呼。

宇髓天元狠狠的剜了時雨一眼,他剛想開口訓斥時雨的無禮,結果鬼殺隊的主公在他之前就出聲給出回應了。

“謝謝你的關心,近來感覺還不錯,至少行走無虞。”

産屋敷耀哉對着時雨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輕聲回答道。

“那就好。”

時雨直接無視在場其他人跟見了鬼一樣的打量視線,走到屋檐下,拿出兩盒團子遞給鬼殺隊的這位年輕家主。

“給,這是土特産。”

相比較先前那幾位柱在收到團子時的愣神,這位年輕的領導人很幹脆就收下了時雨的這份禮物,不僅收下了還一眼就認出了這份禮物的真實身份。

“原來是浮春的糯米團子。”

時雨有些意外,“你知道?”

年輕的家主唇角微揚,露出一個令人舒心的笑容,“很小的時候吃過一次,因為他家的團子口感很特殊,從此便記下來了。”

時雨挑了挑眉,“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去浮世繪町都給你帶幾盒回來。”

或者讓鯉伴找他喝酒幹架的時候順便捎幾盒過來。

盡管在場有不少人對于時雨的無禮行為感到十分不滿,但是看到作為當事人的鬼殺隊主公對此毫無芥蒂時,他們也只能将這份不滿強行按壓在心底,而時雨在送出兩盒團子之後也沒再做什麽出格的行為,柱合會議就這麽開始了。

原本柱合會議該是半年才會舉辦一次,而距離上一次柱合會議還不到一周的時間,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連續召開兩次柱合會議,再加上這次柱合會議又新來了兩位新晉的鬼殺隊成員,衆人心底隐約都能猜測到一些。

産屋敷耀哉也沒跟他們賣關子,直接将這次柱合會議召開的原因說了出來。

“就在前日,義勇和锖兔聯手斬殺了下弦之三。”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雖說他們心底已有猜測,但是實際聽到的時候還是不由得面色一凜,衆人紛紛将視線轉向旁邊的兩位少年,與其說是打量,更不如說是在觀摩。

斬殺十二鬼月便可直接晉升為柱,這是鬼殺隊的隊員們心知肚明的一個條例,這兩名少年成功斬殺了下弦之三,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即将成為新任的“柱”。

果不其然,這位年輕的鬼殺隊主公下一句話就是,“你們二人可願意擔任鬼殺隊的柱?”

下方的兩名少年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愣了一下子,身形微動,兩人沒有直接回答鬼殺隊主公的詢問,而是偏過頭将視線轉向了一旁的時雨。

時雨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的對着二人豎起了大拇指。

眼底僅存的那絲迷茫徹底消散,二人擡起頭看着站在屋檐下的那位年輕的鬼殺隊主公,面色凝重而又堅定的回答道,“願意!”

自此,鬼殺隊又多了兩位柱,不過由于這兩人使用的都是水之呼吸法,所以鬼殺隊的年輕主公便将“水柱”的名號一同賦予了二人。

對此,義勇和锖兔都沒什麽意見,而時雨早在二人答應當柱的時候就湊到岩柱的身邊,扯着他寬大的袖子一邊感動的嘤嘤嘤一邊自豪的跟他炫耀着,“看到沒有,那是我弟弟,兩個都是!”

岩柱:“”

他可以理解他為什麽會這麽激動,但問題是為什麽只跟他一個人炫耀?

悲鳴嶼腦中一瞬間閃過無數佛理經文,但他還是搞不懂時雨這麽做的理由。

對此大師只能雙手合十在心底默念一聲“阿彌陀佛”,想着他之所以弄不懂時雨的腦回路大概是因為我佛不渡傻x

“還有一件事。”

就在時雨一臉感動的抓着兩位弟弟的手,一邊揩油一邊感嘆鱗龍先生後繼有人死而無憾的時候,那位鬼殺隊的年輕家主再一次出聲了。

幾位老柱和新晉的柱以為主公大人是要給他們下達什麽任務,紛紛打起精神等待着他的指令。

然而他們等來的并不是什麽任務的指令,而是一件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的消息。

“就在昨夜,時雨斬殺了上弦之五。”

“什麽?!”

在場的衆人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看着自家主公,再三确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出任何問題,沒有将“下弦”錯聽成“上弦”。

也無怪他們會如此震驚,雖然同為十二鬼月,但是上弦之鬼與下弦之鬼之間的實力差別有如天地,在場的每一位柱都有實力斬殺下弦之鬼,但是面對上弦之鬼,卻沒有一個人敢保證絕對能夠全身而退。百餘年來,鬼殺隊的柱斬殺了許多下弦之鬼,然而與此同時也有不少住命折在上弦之鬼的手中。

現如今,隔了數百年,竟然又有上弦之鬼死于鬼殺隊的柱之手,而且這個柱前不久才剛斬殺一只下弦之鬼

衆人看向時雨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感受到衆人熱切的打量視線,時雨眨了眨眼,而後突然低下頭故作嬌羞狀,“你們別用這麽火熱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衆人一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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