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一絲喜悅。到後來你進門，我更是想處處看着你，不讓你跟別的男人說話，我一只不懂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後來才知道，這是愛啊。”

最後一句話如同驚雷，敲響在上官畹頭頂，她穩住顫抖的雙手，問道：“你剛剛說這是什麽？”

蕭聿明上前一步，将火紅的人兒摟在懷裏。

“畹兒，我愛你。”

032 不敢相信

“你愛我？既然愛我，為何從來不來瀾院看我，四年！整整四年。你連瀾院的門都沒有踏進過幾次！”

上官畹被蕭聿明緊緊抱在懷裏。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但是這毫無征兆的訴情，讓她怎麽相信？

蕭聿明垂着眼，更加抱緊了懷裏的人兒。低沉而無奈地說道：“以前我身體不好，禦醫說了。沒有匹配的心頭之血。我活不過二十五歲，我這樣殘破的身體。哪裏有自己的選擇，若不是有人跟我換了心頭血，現在我已經是一抔黃土了。我不能讓你守着牌位過一輩子啊。”

雙手松了一松。蕭聿明微微彎下腰，視線與上官畹齊平，繼續道：“我想。如果我對你漠視，甚至讓你恨我。那麽等我死了之後，你大可以求皇兄改嫁。不至于孤獨終生。”

上官畹瞪大了眼睛，想在他眼睛裏找出一絲謊言。但從裏面看到的，是一覽無餘的真誠和坦白。從她嫁入蕭南王府那一刻起，就一直覺得蕭聿明的眸子裏蒙上了一層霧。她從來看不清他。

而這一刻她看到了一個真真實實的蕭聿明。

但是，心裏總還是缺了一塊兒......

“就為了這些你覺得為我好的理由，你就自作主張地做了這麽多決定？好，就算你是替我着想，既然如此，那為什麽在換完心頭血之後，你還要執意娶落蘭芷進門？還口口聲聲讓她做正妃？”

蕭聿明眼裏閃過掙紮，滿是痛苦的神色，最終還是停下來，嘆息道：“畹兒，我......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不好？”

最後一句好不好，近乎哀求，整個人都低到了塵埃裏，蕭聿明是怕了，真的怕了，他怕眼前的人突然又不見了，失而複得、得而又失，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上官畹從來沒有見過蕭聿明如此卑微的樣子，他向來都是意氣風發、驕傲的模樣，何曾向別人低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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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頓時五味雜陳，只能一把抱住眼前印刻在骨子的男人，發瘋一樣哭個不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畹哭得幾乎要暈過去，蕭聿明将人攔腰抱起，穩穩地放在了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兩個人一起回到了蕭南王府。

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去了流雲閣，蕭聿明抱着懷裏的人，吩咐守在旁邊的婢女，道：“去，打一桶熱水到流雲閣。”

不多時，浴桶就放到了房間裏，蒸騰地冒着熱氣。

“所有人都出去。”蕭聿明頭也不擡，專注地抱緊女子，只對着外面命令道。

“是。”

一時間，流雲閣裏空無一人。

“破，你也走遠一點。”蕭聿明對着空氣說了一句，他把自己的貼身暗衛也支走，雖然他知道暗衛不會看不該看的東西，但是他總覺得很別扭。

暗處的破當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忙不疊跑走了。

确認周圍沒有人之後，蕭聿明輕輕地脫掉懷裏人的衣服，将人放進熱水裏，溫柔地給她擦拭着身體。

033 關鍵人物

上官畹還一愣一愣地回不了神，今夜發生了太多事情，她一時間消化不了。整個人都身體冰涼。

直到現在坐在溫暖的水中。她才慢慢回過神來。上升的溫度讓她堵塞的胸口舒緩了很多，一直以來糾結在心口的怨念，似乎正在慢慢消失。一顆心重新變得鮮活而明亮。

突然傳來嘩啦的水聲，上官畹一轉頭。發現蕭聿明竟然也坐進了浴桶裏。緊緊地貼在自己身後，她倏然紅了臉。連帶着耳根到脖子都泛着粉紅的顏色。

蕭聿明卻像沒事人兒一樣，拿起手邊的毛巾，擦洗着她的身體。帶有剝繭的大掌在細膩的雪膚上游走。不經意地擦過，引得女人一聲嬌吟。

“唔......”

這叫聲讓蕭聿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本就已經愛到深處。以前因為有所顧忌，不敢放肆。現在他正視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只想要她。

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蕭聿明猛然起身，掐着上官畹的腰。便帶着人一路到了床榻之上。

霎時間，旖旎的叫聲和喘息充斥在整個紅鸾帳中。

“畹兒......我的畹兒......”

在一聲聲低喃中。上官畹的心化成了一灘春水，往昔的恨意随之而東流。

她緊緊地抱着身上的人。跟随他的動作，抵死纏綿。

“畹兒，我愛你。”

在兩人都到達頂峰的瞬間，蕭聿明輕咬着上官畹的耳朵，堅定地吐出着三個字，随着無可比拟的快樂之感，這三個字也撞開了上官畹緊鎖的心門。

激/情過後，上官畹軟綿綿地躺在蕭聿明懷裏，一颦一笑俱是風情萬種，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兩人的頭發絲散落在床榻上，相互糾纏着，蕭聿明伸出手，緩慢地梳理着，氣氛暧昧而溫暖。

“你說你愛我，那麽就請王爺廢了落蘭芷吧。”

上官畹說得平靜，頭靠在男子胸前，只有微微握成拳頭的手，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蕭聿明正在梳理頭發的手一頓，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現在還不是說時候，畹兒，你再等等。”

心抓揉般一疼，上官畹緩緩閉上眼，不再說話。

她不知道有什麽不能說的，但也做不到逼迫他，于是便縮進軟被裏，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日頭明晃晃地照進窗柩，流雲閣的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破見狀臉一黑，急忙将人趕走了，兩個主子昨晚忙活了一宿，現在哪裏起得來！

外面的響動，吵醒了屋內的人，上官畹睜開眸子，睡意還在眼間流轉，忽而轉頭看到睡在身邊的男子，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一刻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醒來睜開眼就能看到這張深入骨髓的臉，他的呼吸、他的體溫，緊緊包裹着自己。

忽然，窗桓上飛過來一只小青鳥，不吵不鬧，只提溜着眼睛看向上官畹。

上官畹悄悄挪開搭在她身上的手臂，起身走到窗邊，取出小青鳥腳下的細竹筒，上書：人已找到，不日入京。

她悄悄将信紙銷毀，然後又回到床榻之上，摟住蕭聿明的窄腰，重新閉上了眼睛。

當年被關在王府地牢的時候，還有發生了一件不為人知的事。

曾經有個獄卒端過一碗斷腸草給她，若不是她聞出那個味道，早就在牢中死于非命了。

她曾經一度以為是蕭聿明想要置她于死地，可是後來回想起來，他若想她死，大可以光明正大殺了她，而不是暗中下手。

那麽到底是要她的命？

034 王妃瘋了

接下了的三天裏，蕭聿明連流雲閣的門都沒有出過，天天壓着上官畹共赴雲雨。嘗試各種姿勢。

“畹兒……”蕭聿明聲音裏帶着誘惑。勾人地看向光着身子喘息的女人。

上官畹橫眉一豎。怒喝道：“蕭聿明！你夠了啊！”

然而早就沒有力氣的她，這生氣反倒像嬌嗔，惹得蕭聿明腹下一緊。眼看人越靠越近，上官畹小嘴一撇。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她是真的要被榨幹了！

忽地。門外響起來暗衛的聲音。

“王爺，落王妃回府了。”

暗衛站在門外。一臉懊惱，生怕自己打擾了主子的好事，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過了許久。暗衛頭上都冒出了冷汗。才聽到裏面傳來主子的聲音，明顯帶着不高興。

“把人帶去瀾院，看押起來。”

“是。”

房間內。上官畹一邊慶幸自己終于可以走出房門，一邊聽到落蘭芷回來了又有些吃味兒。

一言不發地用手指在蕭聿明胸前打轉。蕭聿明當然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想什麽，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翻身壓上去，湊近瑩白的耳朵。道：“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見她。”

接着。又是一場激烈的情事。

等到蕭聿明心滿意足地床榻上起來，上官畹只能癱軟着一動不動。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畹兒，起來吧，跟我去瀾院。”蕭聿明已經穿好了衣服，手裏拿着衣衫，站在塌邊等裝死的人兒起來。

但上官畹依舊一動不動，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手腳直打顫，根本站不起來！

“畹兒，你再不起來，我就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