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提審陳青,儒雅修羅秀色可餐

蔚魇月見她笑的見眉不見眼的,也被感染,臉上露出了笑意。

賀蘭夢卿見他似乎心情不錯,又往前湊了湊,試探道,“陛下,陳青可有交代什麽?”

蔚魇月擡頭,眉梢微微揚起,笑,“左丞如此關心徐将軍死亡一案,不如便和右相一起去查?”

“多謝陛下!”

賀蘭夢卿接連接到兩個可以讓她打開突破口的旨意,頓時笑逐顏開。

蔚魇月無語,深深的瞄了她一眼,道,“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管遇上任何事情,記得第一時間來找朕!”

“喏!”賀蘭夢卿嗓音都輕快許多,道,“那臣……便去查案了啊?”

蔚魇月又盯着她半晌,這才道,“去吧,不過聽聞左相府的秋菊開的正好,黃昏時分朕準備前去看看。”

賀蘭夢卿心裏抗拒,但為了剛剛得到的好處不得不妥協,道,“臣在相府恭迎陛下!”

蔚魇月笑,微微眯了眼。

賀蘭夢卿告辭,邁開輕快的步伐,趕緊出宮去了!

等她走出去好久,蔚魇月臉上的笑意才緩緩褪盡。

而很快,眼中便騰起殺伐,起身道,“提審陳青!”

實則,直到現在,蔚魇月都還沒有提審陳青。

……

賀蘭夢卿高高興興的出了皇宮,沒想到卻在皇宮門口看到了雲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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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見過左相。”

雲芝完全不知道賀蘭夢卿就是昨日她準備讓人扒皮喂狗的小貓咪,萬般情緒皆斂藏眼底,畢恭畢敬上前見禮。

畢竟,和當朝一品宰相比起來,她這個皇後宮中大宮女的身份,完全不夠看。

賀蘭夢卿打量着她,眯了眯眼,輕哼一聲,“這不是藍皇後的大宮女麽?

聽聞你昨日準備将皇上養的貓扒皮,有如此膽魄,本相可不敢受你的禮!”

昨天若是蔚魇月不及時出現,她就不得不奮起反抗。

到時候,一旦驚動了其餘人,她自己也就要暴露了。

而雲芝的殘暴形象,也讓賀蘭夢卿反感至極。

賀蘭夢卿的話讓雲芝心中不悅,但到底身份差別太大,不敢忤逆,只能福身道,“娘娘之命,奴婢只是聽命行事。”

“是嗎!”賀蘭夢卿摔袖離去,懶得聽她解釋。

只是,從雲芝來的方向應該可以判斷,她是去了藍将軍府上。

怕是藍明珠去請藍将軍出來說情了。

就不知道藍将軍是何反應……

賀蘭夢卿思慮重重,回到府上的時候,小九已經在門口等着。

“爺,您可回來了,釋憂将軍已經差人将那三個刺客送來了,正等着您審理呢!”

小九有些開心,隐約之間,總覺得這是皇上對自家丞相的寵信。

賀蘭夢卿加快了腳步,随着小九一起進門,問,“人呢?”

“在您的書房,戴着手铐腳鐐,跑不了的。”小九眼巴巴的看着她,“一會兒,屬下幫您。”

“不用,我自己審理便是。”賀蘭夢卿拒絕了。

她也不是軟柿子,她怕審理過程吓到了小九。

而想到上次的刺殺,賀蘭夢卿眼底騰起了罕見的殺伐,霜華般的目光如同冷兵器上面折射的寒光,讓小九的腳步有些沉重起來。

跟了賀蘭夢卿這麽久,他很少見到自家相爺戾氣橫生的模樣。

尋常時候,他都清雅出塵溫潤如玉,以至于明月城中都在傳說,當朝左相清華無雙,比那十裏春風還令人懷春女子向往。

小九一度都在揣度,自家俊美又斯文的相爺,最後能娶到什麽樣的女子?

但是此時,她走路的樣子卻像是一道疾風,衣袂飄飛之間,隐隐殺氣四溢,愣是讓小九不知如何反應了。

賀蘭夢卿走進書房之後,小九關上門守在了門外。

屋裏三個刺客皆戴着沉重的手铐腳鐐,在看到賀蘭夢卿進來的時候,眼底騰起一抹不屑。

相對于尋常男子而言,當朝左相長得太過斯文秀氣,以至于讓人很容易産生一種狠狠蹂躏他的沖動來。

但是很快,這三人面色就變了。

因為,當她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分明從她微微眯起的眼眸中,看到了嗜血的光芒!

那是獨屬于獵殺者的目光,和他們印象中判若兩人。

賀蘭夢卿目光緩緩從三人臉上掃過,最終落在了中間那個絡腮胡子臉上。

她的嗓音很清澈,但卻像是凝結的冰鋒,“我問,你答。誰讓你們來的?”

那個絡腮胡子不屑,揚起下巴,将臉往左側扭了扭。

一副老子是大爺的模樣,壓根不想回答。

他從內心深處,還是看不起賀蘭夢卿。

他在心裏嗤笑:當朝皇帝當真是腦子秀逗了,竟然找個文弱書生來審問他們!

而這個念頭還未過去,一聲慘叫就已經從他喉嚨裏飚了出去。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将門外的小九吓得腿都軟了。

他臉色發白的看着緊閉的門板,完全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那絡腮胡子一頭冷汗的垂下頭來,駭然發覺一把黑色匕首已經沒入了他的大腿,還被轉了一圈!

而匕首手柄之上,是賀蘭夢卿纖細的手指。

但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

絡腮胡子臉色慘白的擡頭,看到賀蘭夢卿竟是面不改色。

她一把抽出匕首來,以雪白的手帕擦拭着上面的血跡,一舉一動優雅至極,嗓音有些漫不經心,“誰派你來的?”

這個聲音,像是一縷風掠過耳畔,沒有絲毫鋒芒,也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寒意一寸寸攀上了刺客的脊骨。

絡腮胡子咬牙,男人的尊嚴不容許他輕易妥協。

但只是短暫的猶豫之後,又是一陣劇痛沖散了他的意識!

剛剛那柄匕首,已經再次沒入了他的腕間。

匕首尾部,那只纖纖玉手微微一挑,他手腕的筋頓時斷了!

緊接着,傳來她依舊毫無感情色彩的嗓音,“聽說,最好的劊子手可以在一個人身上下三千刀而不亡,本相很是好奇他如何做到的,是否如庖丁解牛一般神奇?”

這話,恍若來自地獄修羅!

剛剛受刑的絡腮胡子還未從劇痛當中回過神來,旁邊兩人已經吓得肝膽俱裂,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緊接着,兩人像是連珠炮一樣,開始搶着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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