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新手上路

常樂吓得倒吸一口涼氣,掙紮了兩下,連忙說:“攝像頭攝像頭。”

高知寒一聽,松開了常樂的雙肩,交疊雙手拉着T恤的衣角從頭頂往上一拉,,結實赤裸的上半身立馬展現在了常樂面前,然後朝着機器輕輕一丢,穩穩地蓋住了鏡頭。

雙手撐在常樂耳邊,高知寒沉聲道:“來吧。”

“來啥來……”常樂臉上燒得發燙。

“做愛。你不是一直想做嗎?”高知寒直直的盯着常樂的眼睛,盯得他心中發毛。

“我我我我我我跟你開玩笑呢!”

“那我當真了呢。”

高知寒的胸膛輕輕起伏着,擡起手輕輕撫上常樂的臉。

常樂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縮了縮脖子。

此前因為與高知寒确定了關系多日卻始終沒有下一步進展,讓他難免有些心焦,偏偏高知寒又是一貫悶騷,調戲起來又非常有趣,他便一再出手撩撥,可他哪能想到撩着撩着高知寒就要來真的,盡管他總是裝作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真要動真格的也還是難免害臊。

“那……那也別現在啊……”常樂又想繼續,又怕繼續,“天還亮着呢,說話該吃晚飯了……”

高知寒輕輕笑了笑,說:“你不是說,吃你就行了麽?”

常樂一噎,恨不得穿越回一周前的那個上午甩自己幾個耳光。

“而且我覺得這個timing,也挺合适的。”

“……”

常樂一邊害着臊,一邊心中納着悶,怎麽這家夥突然轉了性,一改悶騷的形象,演起色氣總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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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寒的手順着常樂的臉向下撫過,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低頭吻在了常樂的唇上。

這回的吻似乎又與從前不同,多了許多情欲的氣息。

常樂閉着眼,輕輕喘息着回吻,明明害羞,雙手卻不自覺的環住了高知寒的腰背。

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兩人的胸膛都在輕輕的起伏着。

高知寒的手指輕柔的撥弄了兩下常樂水潤的唇瓣,然後輕輕笑了笑,低聲說:“想不想要?”

常樂抿了抿嘴,看着高知寒的神情,徹底明白了自己調戲他時該有多欠打,也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被調戲的時候到底有多羞恥。

“不想!”他咬着牙答道。

高知寒又笑了笑,“想也是你,不想也是你,能不能給個準信兒?”

準信兒?當然是想啊,能不想嗎?我從高一就想了,想到現在都大四了!

常樂咬着唇,卻答不出話。

“嗯?”高知寒挑了挑眉,“說啊。”

常樂恨得咬牙切齒,明知這種情形,自己開個口,便是多年夙願得償,可是看着高知寒得瑟的樣子,偏偏就是說不出來。

憋了半天,他終于開口道:“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高知寒一愣,然後繃不住撲倒在常樂身上狂笑了起來。

常樂說出這話,也覺得自己愚蠢非常,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高知寒笑的渾身都在輕顫,常樂心中崩潰,沒想到人生第一次被高知寒壓在身上起伏,竟然是在笑。

“要殺……要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知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誰要殺你剮你呀!”

常樂又羞又惱,化悲憤為力量,一把推開了高知寒,氣呼呼的坐起了身。

高知寒連忙也跟着坐起來,從背後擁住常樂,笑着說:“哎哎哎,別急眼啊,我也沒殺你沒剮你的。”

常樂越聽越氣,掙紮着就要從床上下去。

高知寒卻用力将他箍住,笑道:“行了行了,還真生氣了?”

常樂掙了兩下,又掙不開,鼓着腮幫子不言語。

高知寒将下巴抵在常樂肩窩上,在他耳邊輕輕說:“你看看這樣矜持點兒多好,別沒事兒老跟我玩兒浪的,有句話叫‘撩撥不成反被操’知不知道?吃一塹要長一智,哥哥我可不是随便讓你撩的。”

盡管羞臊,可是被高知寒這麽抱着,耳邊熱熱癢癢的,常樂的心還是又咚咚的跳了起來,小兄弟也悄悄蘇醒。

“這回先放過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高知寒說完這句話輕輕松開了手。

常樂懵了,折騰半天,就這麽拉倒了?

他轉回頭去,茫然的眼神迎上了高知寒耿直的雙目。

“不過為了讓你長記性,還是要教育一下的。”話音一落,高知寒的手已撫上了常樂裆間。

隔着兩層布料,常樂卻仿佛清晰的感受到了高知寒掌心的每一道紋路在他的分身上摩擦着,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膚都敏感起來,汗毛敏銳的傳遞着四周微不可查的氣氛變化。

“硬成這樣,還說不想要?”高知寒貼着他的耳朵,噴吐着熱氣,“嘴上說着不要——後面半句是啥?”

常樂的腦子都要炸了,雙手死死地抓着床單,一動不敢動。

高知寒的力道時重時輕,隔着衣料上下撫摩着、套弄着,另一只手則輕輕在常樂上身游走,沒一會兒,常樂就整個人癱軟在了他懷裏,任由他揉搓。

不知不覺,衣裳已被撩了起來,小小的凸起被輕攏慢撚。

手也終于探進了內褲,輕輕握住了堅挺的柱身。

“唔……”

從未被旁人這樣撫慰過的常樂,難以自抑的發出一聲輕吟。

他閉着眼,抿着唇,身體的愉悅一波一波的傳入大腦中。

無意識的,他轉頭去向高知寒索吻,卻落了個空。

張開眼一看,高知寒眼睛望着旁邊的枕頭,神情有些漠然。

常樂擡手握住了那只正在他胸口逡巡的手,高知寒有所感知,轉回頭來,又對常樂露出挑逗的笑容。

于是他再次揚了揚頭,高知寒心領神會,迎上來與他相吻。

火在燒,常樂也伸出手撫上高知寒腿,也朝兩腿間緩緩滑去。

卻在猛然間,高知寒離了他的下身,一把攥住了那只手。

常樂有些疑惑的睜開眼,高知寒輕柔笑笑,說:“不用管我。”說着,将他的手拉着移到旁邊,有去安慰他的分身。

“唔……我想……摸你的……”常樂一邊輕喘着,一邊鼓起勇氣說道。

“你想摸就給你摸?”高知寒道,“那還叫教育你嗎?”

說完,也不容常樂再辯駁,一手箍住了常樂兩只手腕,愈發快速的撸動起來。

強烈的刺激讓常樂也顧不得其他,又閉上了眼靠在高知寒懷中,耳鬓與他厮磨着,身體不受控的輕輕扭動,口中也斷斷續續發出呻吟。

高知寒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終于常樂輕呼了一聲:“知寒……”

一股股白濁在痙攣中落在了自己的小腹和高知寒的手背上。

心跳漸漸放緩,理智又重新上線。

常樂張開眼,看到高知寒正笑吟吟的俯視着他,頓時又害臊起來,連忙坐起身,然後慌慌張張的從床頭的紙盒裏抽了幾張紙擦拭着小腹。

高知寒也笑着抽了兩張擦了擦手,說:“給你浪的,只不是平時也天天意淫我,射之前也叫我的名字啊?”

常樂又漲紅了臉,低聲道:“放屁!”

高知寒又笑笑,說:“還不洗洗去?”說着翻了個身下了床,“我也先洗個手。”

“哎等等,”常樂提起褲子,叫住高知寒,“你……你不打出來?要不……我……我給你……”

“我不用。”高知寒笑着擺擺手,轉身進了洗手間。

常樂愣了愣神,不用?不用?!這是……在跟我客氣還是什麽意思?

正在納悶,高知寒已經洗完手出來了,順手摘掉了剛剛照在攝像頭上的T恤,一邊穿一邊說:“還不洗去?洗完吃飯啦。”

“你真的不用?”常樂又問道。

“真的不用。”高知寒歪嘴笑笑,“我昨天打過了,怕腎虛,回頭給不了你性福。”

常樂聽了,只得遲疑着走進了洗手間,脫了衣裳沖洗着小腹周圍那黏膩的一片。

隐約中,他好像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高知寒似乎開了門,說了幾句話,又将門關上。

沖洗完畢,擦拭幹淨,常樂穿好衣服走出洗手間,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他心中納悶,去敲了敲202的門,卻也無人應答。

他愈發覺得奇怪,下樓到餐廳,也是空無一人。

這什麽意思?始亂終棄也不是這麽個路數啊?

正琢磨着,忽聽到大門的聲響,常樂忙走到客廳一看,卻是趙小嘉走了進來。

“小嘉姐?”常樂低頭看看她腳上還穿着拖鞋,心覺奇怪,問道,“看到知寒了嗎?”

趙小嘉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意味不明的笑笑,沒有回答。

常樂忽然福至心靈,直接繞過趙小嘉,打開大門,朝着不遠處的另一棟別墅跑了過去。

尚未跑到門口,大門卻從裏面打開,他的跟拍團隊正匆忙地從屋裏出來,顯然在監控中看到常樂出了別墅,要趕快追上跟拍,而一見他正朝他們方向跑來,不免都是一愣。

“高知寒呢?”常樂跑到團隊跟前,急問道。

幾人面面相觑,無人答話。

常樂無奈,撥開他們,徑直跑進別墅裏,正在盯着監控的工作人員們紛紛起身,驚疑的望着他。

他目光在衆人中掃了一掃,而後不管不顧地沖上了三樓,身後是跟拍團隊噔噔的腳步聲。

一路跑到上回進去過的那個房間,常樂想也沒想,一把拉開了門。

眼前,正看到常勳一拳打在高知寒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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