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假戲真做
常樂吃了一驚,“怎麽了網上?”
洪格崇嘆息道:“魏總本來在網上投票率最高,這節目一播,全票出局,關鍵是節目裏根本沒有任何鏡頭體現出咱們是商量了戰術啊還有什麽原因啊就投了他,難免懷疑是節目組搞黑幕,再加上隔壁臺眼紅已久,借勢買了一波水軍刷話題,從昨天夜裏開始,網上都是在聲讨節目組要說法的。”
常樂怔了怔,魏西嶺的淘汰确實是他們私下裏配合的結果,也刻意回避了節目組的鏡頭,他原想着是好心幫人一把,卻沒想到竟會連累到常勳,他轉頭看了看牆角的機器,心想又不能為了常勳就把魏西嶺賣了,愈發糾結不已。
“我們……能做點什麽嗎?”常樂憂心的問道。
洪格崇輕輕笑笑:“如果需要我們做什麽,你哥會來找我們的,現在的情況他應該還能hold住,你就先別鬧心了。”
常樂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這才滿懷心事離了303,又跑去301找丁智聊了聊。
丁智則比洪格崇更加不羁,大方表示他早就聽說同志之間會像宮鬥一樣勾心鬥角,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了這樣的戲份,絕對要把邵進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留下,看看他還能作出什麽妖來。
常樂聽了一陣無語,道:“我看你才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丁智嘿嘿一笑,說:“我現在作為碩果僅存的直男,可不就是要看你們這幫小gay互相掐架嗎,當然是越亂乎越好玩兒啊!”
“等等!”常樂忽然福至心靈,“你們都投的是景黎……那他應該第二輪直接淘汰了才對啊!”然後又仔細想了想,說:“是劉興……投了野哥嗎?”
丁智琢磨了一陣,說:“我覺得有可能,你想知道直接去問他不就得了。”
常樂有些糾結,劉興既然已經表示過跟他們抱團,那其實問問也沒關系,可又覺得一期游戲結束,自己跑上跑下到處問人參賽心得,搞得自己好像節目組安排的mc一樣,實在有些尴尬。
他又仔細想了想、算了算,高知寒那一票肯定是景黎投的,因為他和邵進都不能再投袁野了。邵進為了自保,那一票肯定是投給了景黎,那袁野那一票只有可能是劉興投的了。
想到高知寒想說服景黎跟投邵進,景黎都沒有答應,結果反而被邵進捅了一刀,他心裏不免有些戚戚焉。
又想起自己追了他那麽多年的文,好容易有這樣的機會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心思卻都在糾結高知寒的事情上,也沒好好表示表示自己對他的喜愛,也沒能作為真愛粉好好保住她,就讓他這麽突然的出了局,愈發覺得煩悶。
而至于劉興為什麽要去投袁野,他也就沒有心思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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恹恹的回了201,高知寒正盤腿坐在床上打游戲,一見他回來,擡頭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睛盯着屏幕說:“剛才劉興來過。”高知寒接着說道。
常樂沒精打采的脫鞋上了床,躺倒在枕頭上,“來幹嘛了?”
“他說第二輪他投的是袁野,不是我,讓我不要懷疑他。”
“哦……”這常樂已經猜到了。
“然後說當時在車上邵進忽悠他們一起投景黎,他沒聽,因為咱們跟他說過要投邵進的,所以為了分散票數,他就投了袁野——因為他跟袁野混得熟,結束之後也單獨去跟他解釋了。”
常樂苦笑了一下,發現劉興說自己不聰明,結果策略倒是和他一樣,認準了說好的方案就不改,完事還要巴巴的去跟人家解釋,又可憐又好笑,同時也不免懷疑起自己智商是不是其實也根本沒有多高。
“格崇哥和丁智哥怎麽說?”高知寒問道。
常樂輕輕嘆了口氣,說:“他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想看邵進留下繼續作妖,所以就配合他投景黎了。”
“Victory!”
高知寒鎖了手機屏幕,放到床頭,側身躺下,看着常樂笑笑說:“行啦,別郁悶了,景黎自己不也說了再玩下去沒意思嘛!你要真覺得對他那麽過意不去,你就多買兩本他的書。”
常樂搖了搖頭,轉眼看向高知寒:“魏總淘汰的事情被質疑是黑幕了,你知不知道?”
“黑幕?”高知寒想了一想,心領神會,說:“嗯,确實挺像黑幕的。”
常樂又喟嘆了一聲,“不知道我哥搞不搞得定。”
高知寒笑笑,環住常樂的肩說:“你要相信你哥,他一個人事無巨細的把這個節目辦起來,他的能力遠在你想象之上。”
常樂肩頭被他一勾,便順勢也側過了身,擡手搭在了高知寒的腰上。
在一張床上睡了這麽久,又一直人前人後的秀恩愛,他們已從一開始相背而卧,不知不覺演變成了相擁而睡,只是這變化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但願吧。”
如果一切盡在我哥的掌控中,他又怎麽會情緒失控打你呢?
常樂心中黯然,身體卻又往高知寒懷裏靠了靠,默默阖上眼,只享受此刻的溫存,假裝美好。
可是事情未能如願了結。
網絡上關于黑幕的傳言愈演愈烈,常樂的微博底下也多了許多質疑和謾罵。
由于此前和高知寒各種高調秀恩愛,盡管節目中沒有完全體現出兩人已經在一起的鏡頭,但二人關系基本上已是盡人皆知。
除了一些看好和不看好兩人戀情的評論之外,許多留言都在質問他究竟為什麽會提議淘汰魏西嶺。
常樂心中無奈,當初錄制時他在車上提了一句投魏西嶺,所有人都表示同意,除此之外再沒有人提過,結果卻全票出局,再加上節目中已經曝光的他與常勳的關系,一下将他推到了風口浪尖,成了游戲黑幕的代表人物。
他幾次想回複網友,告訴他們實情,可是又怕自己的沖動闖出更多的禍,只得默默關掉微博,眼不見心不煩,潛心鑽到圖書館裏寫開題報告。
時過一周,周一早上常樂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高知寒抱在懷裏,先是一愣,然後看了一眼時間,連忙推了推高知寒,說:“幾點了!你不上班?”
高知寒迷迷糊糊的張開眼,先是吓了一跳,繼而回過神來,說:“最近項目不忙,老板讓我抽時間弄學校的事,抓緊把論文什麽的搞一搞,一周去上三天班就可以,周一周五就不去了。”
常樂了然,又問:“那你今天去學校嗎?”
高知寒想了想,說:“你呢?”
“我?我去學校啊。”
“那我跟你去你們學校吧。”高知寒眨巴眨巴眼。
常樂一愣:“你去我們學校幹嘛?”
高知寒笑笑說:“在哪寫不是寫,我跟你一塊兒呗!”
常樂想了想,聳聳肩說:“随你便吧。”說罷就要起身下床,高知寒卻一把拉住了他。
“幹嘛?”常樂有些納悶。
高知寒将身子湊近:“膩歪會兒,還早着呢。”
常樂擡眼看了看那被罩住的機器,低聲說:“膩歪啥,我還要找我老師給我簽推薦信呢今天。”
高知寒一聽,神色忽然黯淡了一下,繼而卻更加堅定地攥了攥常樂的手腕,身體貼到了常樂的背上,說:“都一個多月了,你不憋得慌啊?”
常樂一個激靈,連忙挺直了背,掙了掙,說:“憋什麽憋?不憋!”
高知寒卻不容分說一把握住了他挺立的下半身,“嘴硬,也沒這兒硬。”
常樂一驚,急急地撥開高知寒的手,雙手捂着裆部說:“我特麽!尿憋的!晨勃!行不行!”
高知寒卻死死的箍着常樂的身體,“行啊,怎麽勃不是勃?來,哥哥幫你纾解纾解。”
“不用!不用!”常樂一邊說一邊玩兒命的掙紮着,想從床上跳下去。
但他的小身板哪是高知寒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徹底鉗制,壓在了身下。
兩個堅挺的物什抵在一處,常樂心顫了顫,他看着高知寒要噴出火的眼睛,慌張道:“大清早的,你幹嘛?!”
“你說幹嘛?”高知寒垂下頭,氣息在常樂口鼻間流連,“大晚上的也不行,大清早的還不行?一張床上睡了一個月了,我已經很能忍了!”
說罷,雙唇狠狠的封上了常樂的口,舌頭探入其中粗暴的搜刮舔舐,急促的吸吮像是要奪走他肺裏的氧氣,一手則徑直探入了他的內褲中。
常樂急促的呼吸着,舌頭被動的與高知寒交疊糾纏,下半身被他攥在手裏上下撸動着,熟悉的快感讓他有些喪失了理智。
他腦子裏的一個聲音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演戲,可是身體卻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雙手緩緩地環住了高知寒的背。
高知寒大受鼓舞,一邊忘情的吻着,一邊用心讨好着他的小兄弟。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腦子裏的聲音還在回響着,可是常樂的身體卻愈發主動的配合着高知寒的動作,不知何時內褲和背心全都被除去了。
他不敢睜眼看,雙手害臊的捂住了臉,身體卻因為快感而不斷輕顫着,口中也難以抑制的發出輕吟。
忽然,一只手被高知寒抓住,輕輕地從他臉上移開。
他以為高知寒是想看他害臊的樣子,又忙用另一只手遮住了雙眼,掩耳盜鈴。
卻沒想到,他抓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放到了他那烙鐵似的的分身上。
常樂吓了一跳,連忙要抽回手,卻被高知寒用力的拉住,覆在上頭。
“你不是想摸嗎?給你摸。”高知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常樂覺得自己要爆炸了,他的手遲疑着撫了一撫,感受着那玩意的觸感和形狀。
“唔……”高知寒輕哼了一聲,“動一動。”
常樂抿了抿唇,咬緊牙輕輕握住,套弄了幾下。
“爽……”高知寒的聲音讓他愈發羞臊,可事已至此,已是騎虎難下,幹脆放心大膽的上下撸動起來。
演戲!反正是演戲!就當演一場床戲!我能有什麽損失!沒損失!
心裏的聲音不知何時已從阻止,變成了這樣的鼓勵。顧不上質疑,高知寒的吻已經又落了下來。
“嗯……知寒……唔……”
一陣痙攣後,兩股白濁紛紛從兩人手中噴出,落在了常樂的小腹上。
“哎呀……這樣就射了……”高知寒一副懊惱的腔調,“你手活兒也太好了,我都把持不住,後面的流程怎麽辦?”
常樂睜開眼,看着面前臉色泛紅,卻一臉壞笑的高知寒,又覺得一陣羞臊,一把推開他道:“走開走開!什麽後邊的流程!”
高知寒順勢倒在一邊,笑着翻了個身,從床頭抽了些紙,一邊擦拭着自己,一邊遞給了常樂一些。
常樂紅着臉也擦了擦,高知寒在一旁笑道:“早知道吃硬不吃軟,在游樂園那回就應該把你辦了。看在你還要去找老師的份上,今天暫且就到這吧!”說完,自己又把自己逗笑了,低聲重複道,“吃硬不吃軟,嘿嘿嘿嘿嘿。”
“嘿個幾把!”常樂将紙團丢到了高知寒臉上,抓着內褲和背心跑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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