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光輝記憶
空氣裏一片寂靜,地牢中滿是陰森的氣息,葉韶安的四肢被盯在地上,污泥滿身,鮮血與泥濘交織,狼狽不堪,但是他偏偏笑了起來;
笑得肆意,笑得嚣張,笑得明亮;
他仰頭大笑,聲音如珠似玉,仿佛遇到了什麽愉悅的事情一般,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雙狹長的鳳眸熠熠生輝,仿佛遙遠天池般閃亮明媚的星,沾染上絲絲煙雲水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神聖感;
西魅澤的臉色慢慢陰了下去,那一雙如魔似魅的眸子陰冷地看着葉韶安,葉韶安笑得咳嗦起來,一口血噴出,漸在他的臉頰上,點在他的眼睑旁,他慢慢地止住了笑容,只是眼眸裏還帶着三四分笑意,“那就有勞魅王費心思了。”
他含笑說道,有些髒亂的發絲黏成一縷,靜靜地垂在他的眉尖,幾點血絲漸在他的眼睑,紅豔豔的,讓那明亮的鳳眸都有三分勾人的魅惑,明明在陰冷的地牢裏,明明四肢被釘在地上,一身修為被廢,狼狽不堪,所有人都可以踩上一腳,他還笑得像一個不喑世事的王子,光風霁月,仿佛在出席盛大的晚宴;
真是讓人讨厭的姿态。
西魅澤也笑了起來,他緩緩地動了,鞋子與地面接觸的聲音在空寂陰森的地牢裏響起,讓人從心底裏發顫,他一頓,右腳漫不經心地踩在葉韶安的右掌上,慢慢地碾壓折磨,斷裂般的痛楚傳在葉韶安的神經,他悶哼一聲,眉心微皺,帶出幾分痛苦來;
西魅澤笑了起來,他緩緩蹲下,一手捏住了葉韶安的下巴,強迫他看着自己,右手漫不經心地将地上的血漬塗到葉韶安的臉上,看着那張精致俊美的面孔一點點染上污漬,仿佛一張白紙被自己肆意玷污,西魅澤含笑道:“為美人費幾分心思,也是應該的。”
葉韶安躺在這裏,被自己肆意玩弄,一點點染上自己喜歡的色彩,完完全全處于自己的掌控之下,從頭到腳全身上下的每一部分都屬于自己,任憑自己肆意玩弄;
西魅澤的眼睛跳了一下,快感像一陣驚雷流入他的四肢百骸,從尾椎骨一點點攀岩到神經中樞,那滋味太美妙,讓他的眼睛裏都帶了幾絲兇殘,像餓狼一般暴虐,他的手指肆意地碾壓葉韶安的薄唇,語氣壓低,透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輕笑道:“安王那般惑人,本王自然該花幾分心思。”
葉韶安眉眼間的痛苦越來越多,但是那雙眼睛卻明亮至極,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壓倒他,即使完全處于弱勢,也沒有任何懼怕和怨恨,眼睛明亮又清明,仿佛這一切都算不上什麽;
真是令人讨厭啊……
西魅澤眸子微冷,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應該痛苦,應該絕望,應該後悔,應該痛哭流涕,像所有卑賤的魔人一樣跪地求饒痛哭流涕,把自己奉為他的王!
只要一想想那個畫面,西魅澤覺得自己都要硬了!
他舔了舔唇角,笑了起來,他的眼眸像妖異的獸,散發着兇殘的紅光;
手上暗暗用力,那雙唇破了皮,流下鮮紅的血液,西魅澤的身體顫栗起來,他的眼眸貪婪兇殘地盯着葉韶安流血的唇,那紅色那般耀眼奪目,有着妖異的光芒,他的手指沾上那鮮豔的液體,一點點舔進自己的唇裏,一種悸動從心底直攀而上,連尾椎骨都散發着熟悉的戰栗感,那滋味仿佛可以顫動靈魂,讓西魅澤的指尖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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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魅澤靜靜地站了好幾分鐘,胯下腫脹生疼,才輕笑一聲,語氣親近道:“本王和安王同宗同族,總舍得送安王去死呢?”
葉韶安從心底裏嘲笑西魅澤的虛僞,只聽西魅澤不急不緩道:“安王可是比曼河之上的女魔好看多了。”
“如此美人,自然要收入後宮,本王心裏才踏實。”
“本王後宮空虛,三君上奏多年,本王苦不堪言,有安王如此尊貴之身入本王後宮,前堂也該踏實了。”
說着,魅王蹲下神,親密地揉了揉葉韶安的唇。
葉韶安心底一沉,他知道西魅澤不會那麽容易弄死他,卻沒想到西魅澤這麽羞辱他!
拿魔界二王之一的安王同曼河上的女支女相比,可見葉韶安在西魅澤心中的地位,羞辱之意不言于外,要是原主在這裏,說不定能活活被他氣死;
一邊把人折辱至此,踩着人的手釘着人的四肢拿人跟女支女比較,一邊說着迎入後宮,魔界幾千年傳承,還從未有男魔出嫁,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葉韶安冷冷勾唇,黑色狹長的鳳眸清澈冷淡,像一汪深水,看不清湖底波瀾,“我葉韶安再落魄,也是魔界安王。”
“魅王可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葉韶安笑了笑,語氣緩慢平靜,看不出一絲挑釁,“魅王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千古基業,也要多享受兩天啊。”
“本王便封安王為安奴,位十品,就住燕青殿好了,”西魅澤冷笑着忽視葉韶安的語言,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他渴望見到葉韶安臉上又是羞辱又是憤怒的神色,那人的眼睛會升起一股水霧,憤怒羞辱的情緒充盈整個眼眸,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憐,讓人忍不住繼續欺辱他,直到把他弄哭;
西魅澤眼眸深了一些,一想到葉韶安又哭又叫哀聲苦求的樣子,他整個魔就興奮起來;
他永遠忘不掉,當初曼河盛宴,金碧輝煌,華麗高貴的小男孩扭頭看了他一眼,高高在上地像是看一條卑賤的狗,找來十幾個侍衛驅趕他,生怕他髒了他的路;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葉紹安那麽華麗尊貴,高高在上,
而現在,他躺在這裏,任自己為所欲為。
西魅澤笑了起來,充滿了魔魅感,下一刻,空前強大的魔力席卷整個地牢,葉韶安被毫不留情地打壓生生嘔了幾口血,身上的衣服碎成粉末随風而逝,釘子被一根根拔起,痛楚從身體席卷到靈魂,葉韶安痛得睜不開眼睛;
他飄了起來,西魅澤含笑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本王的寵兒,自然不需要在這地牢之中。”
西魅澤的手指輕輕觸碰葉韶安滲血的皮膚,即使在這暗無天日陰森可怕的地牢受盡刑罰,那皮膚依然嬌嫩無比,輕輕碰上去,就有一種黏膩感,他笑了笑,血液從他滑過的皮膚滲出,滴滴點點流在他的衣間;
“安兒,甚美。”
西魅澤貪婪地看着從葉韶安身體上滑落的血液,再也沒有誰比葉韶安更适合這紅色,那般惑人妖嬈,仿佛在無聲地誘惑,讓人把他弄爛,再爛一點;
他皺着眉心痛苦的那樣那般迷人,鮮紅的液體從他的眉尖滴滴滑落,像世界上最美麗的胭脂,點亮了他性感的臉龐,
西魅澤抱住了他,心頭像是有個猛獸再叫嚣,弄壞他,弄壞他;
讓他躺在床上無力哭泣,讓他随着自己無力沉浮,自己是他的天,是他的主宰,可以随意弄髒他,弄亂他,弄爛他,再弄死他……
無上的快感席卷全身,讓他的身體都在顫抖,西魅澤大笑出聲,下一刻,葉韶安被帶入一個奢侈華麗的房間,耳邊又響起001機械冷淡的聲音,
“任務目标好感度降低至-89,任務目标好感度降低至-89,任務目标好感度降低至-89。”
作者有話要說: 葉韶安:媽的制杖啊!他媽的這是個腦殘吧!這種腦殘玩意只會掉好感度上哪裏漲好感度去?媽的制杖!
西魅澤:安安不要生氣,氣壞身子怎麽辦?
葉韶安:滾!
——當年做過的孽,就是日後流的淚,也不知道日後西魅澤得哭成什麽樣【托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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