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3)

一下姿勢,摟着小女人心滿意足的閉目養神。

有這個小女人,他此生還有何憾。

嘆息一聲,南皇摟着小女人,心髒充實的滿滿當當。

來的時候縱馬狂奔也沒多少感覺,但這馬車一慢悠悠的走,回去的途中卻感覺那麽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馬車停止,外面傳來下屬畢恭畢敬的問候,南皇還沒從滿足中脫身。

他多想馬車永遠不停歇的搖晃,寧願一輩子,抱着小女人,遠離京城裏的勾心鬥角,一生無憂。

但是,他的話,注定沒有這樣的生活。

他剛出生,身上就被貼上了爾虞我詐的标簽,身處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永遠沒有感情。

所有人都羨慕他有這樣的生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擁有的,是那樣不堪。

遇到小女人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愛”這個東西。

是那種滿心滿肺,寧願自己遍體鱗傷,也不願意傷害她一絲一毫的,奇怪的情感。

不過可以确認的是,他竊喜遇到了這種情感。

那樣,他才是有血有淚有哭有笑有酸有澀的人。

而不是一個,無情無義,孤家寡人的帝王。

俯身虔誠的給小女人一個親吻,南皇小心翼翼的給她裹上被子,确認從頭到腳連一個頭發絲都沒露出來之後,才輕輕的抱起她,下車。

青府的人早已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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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神坻一般的南皇,連忙跪拜。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青文賢跪呼,一幹仆人緊随其後,吓的大氣都不敢喘。

青氏跪在丈夫後面,偷偷仰頭,瞄到睡的香甜的閨女,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看來陛下對自家的女兒是真心的寵愛。

這般,便已足夠。

示意不必多禮,南皇搖了搖頭,拍了拍懷裏的女人,率先走了進去。

青文賢看着眼前飄過的衣擺,才後知後覺的跟上去。

青府接到侍衛通知的時候便來了個大掃除,樸實含蓄的大院收拾的一幹二淨,後面跟上的青文賢帶南皇走進了剛剛收拾好女兒的閨房,又怕閨女會累着龍體,忙伸手想接過。

陛下怎麽說也是一國之君,如果因為女兒的任性而有什麽損失的話,那他們是賠上九族都傷不起的。

青文賢想的是不錯,但他沒有考慮到比青鸾更任性的南皇大人。

他南皇的女人,除了他,誰都不能碰一下,親生父親也不行。

護獨食的南皇不動聲色的轉身,躲開父親大人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把小女人放在了床榻。

柔情的拭下額頭調皮的青絲,看着小女人平穩的呼吸,眸子裏滿是疼愛。

青文賢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別的沒有,眼色倒是細膩的很,拱手輕聲道“陛下舟車勞頓,就先屈尊在小女閨房休息一下,臣去安排做些家常小菜,給陛下接風洗塵。”

語罷,接到南皇滿意的颌首,退下,關門。

轉身的瞬間看到妻子擔憂的眼神,安慰道“放心,女兒好的很。”

有這麽一個百依百順的男人,他相信一定會把女兒照顧的很好。

這是一個男人對男人,丈夫對丈夫的直覺。

青氏舒了一口氣,回神,白了一眼可憐巴巴讨好的男人,哼的一聲扭頭就走。

要不是擔心女兒,她才不會見這個男人呢。

“梅兒~”戀戀不舍的喊着妻子的閨名,青文賢點頭哈腰的跟上去。

旁邊壁草狀的下人目送主子的身影越來越遠,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家的老爺,應該是她們做過這麽多家,最怕媳婦的老爺了。

“哎”一個偷笑的丫鬟拐了旁邊的人一下,幸災樂禍道“你說今天夫人還會趕老爺睡書房嗎?”

“應該會吧,昨天本來夫人已經無視偷溜進屋的老爺,可今天早上那幾個美貌的女人又不怕死的去給夫人請安,你不知道夫人的那個臉色,真是黑的跟墨一樣。”丫鬟乙捂嘴笑道。

“哦,那老爺說不定連書房都沒的睡了。”丫鬟戲谑,一幹人等哄笑成一團。

屋裏,南皇柔情蜜意的看着小女人,春意盎然。屋外,他的岳丈大人可憐兮兮的拍着門,只差磕頭求饒了。

“梅兒,你為夫錯了,為夫發誓真的一根手指都沒有動她們。”

“滾。”

“梅兒,別氣壞了身子,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就算是為了寶寶……”

話沒說完,門開了,青文賢竊喜,剛要進去,被子枕頭衣服茶杯一股腦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門縫裏,他心心念念的,向來溫柔賢淑的妻子掐腰潑婦狀,橫眉冷豎的看着他,一副麻溜的滾別讓老娘看到的模樣。

真心的……彪悍。

不過

他喜歡。

美滋滋的看着終于開了一點的門縫,青文賢小心的推了推。

滾?那才不是他的風格,如果讓滾就滾的話,他青文賢現在還打着光棍呢。

對付媳婦,死皮賴臉是他們青家的祖訓。

但是,今天的青文賢,如意算盤,好像打空了。

因為半開的門縫,始終沒有打開。

他的妻子扶着肚子直愣愣的站門後,不躲不閃,一副你敢開門試試的表情。

青文賢當然……不敢開了。

開玩笑,他的妻子現在可是兩個人,萬一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哭都沒地方哭。

作者有話要說: (從來都是被關在門外的南皇幸災樂禍的看着岳丈大人,連忙到青鸾面前表忠心):鸾兒,你看我從來沒有在你懷孕的時候添過女人。(點頭哈腰一副我很好快誇我的表情。)

青鸾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咬牙:第一,我還沒懷過孕,第二,你的女人這麽多還需要添什麽?

南皇:……(親愛的你聽我說)

……

晚上,抱着被子的南皇與岳丈大人在書房重逢,兩個同病相憐的男人執手相看淚眼。

☆、母親,懷孕?

所以,哭都沒地方哭的青老爺默默的看着自家小彪悍小彪悍的媳婦,抹着寬面條淚,扭着他的老腰,念念不舍的一步三回頭。

好幾天沒摟媳婦了,想着媳婦軟綿綿的身體,他也是空虛寂寞冷的很。

“等等~”

門縫裏的聲音天籁般的傳來,青老爺小眼神一閃,秒速飄過去,趴在門縫上點頭哈腰。

“媳婦”搖頭乞尾什麽的,完美的诠釋了了青老爺的形象。

門裏頭的青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露着陰森森的小銀牙。

讓你滾你就滾,NN的當初追老娘的時候怎麽沒那麽聽話????嗯???惡魔青夫人咆哮道。NN老虎不發威當俺是病貓呀!

青老爺只感覺一陣寒氣撲面而來。

門裏的青夫人側身讓開身子,心懷不軌的青老爺終于忐忐忑忑的踏了進去。

幾乎是瞬間門就被關上,噼裏啪啦的一陣雞飛狗跳……

然後……

當青鸾起身時,看到的就是一瘸一拐的父親大人。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在叽叽喳喳的丫鬟嘴裏聽到了事情的始末。取其精華棄其糟粕之後,便得到了以下幾點重要信息。

首先,青府發生了一件喜事一件壞事;其次,喜事讓青老爺當天就樂的上蹦下跳,壞事讓青夫人直接一巴掌把上蹭下竄的青老爺拍屋外頭。

所謂喜事,就是青夫人晚上突惡心嘔吐食欲不振,大夫診斷脈來去流利、應指圓滑,就像珠子在盤中滾動一樣,通俗點說就是青夫人老蚌懷珠了。

所謂壞事,就是青老爺在青夫人懷孕當日領回來幾個妙齡女子,直接安排在偏院,其含義,說法各一,不過共同點就是青老爺的小花心在蠢蠢欲動。

青鸾對此嗤之以鼻。

別的不說,她家老爺子對她家青夫人的心可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那叫一個堅定不移情有獨鐘,二十幾年小鹿亂撞忠心耿耿,多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往他身上撲都是二話不說的拍飛,雖說結婚二十幾年還是一如既往的百般寵愛,現在老了老了陰溝裏翻船,呵呵,打死她也不信。

但是……

擺手示意退下,青鸾望向躺在榻上雙手枕頭的男人。

“你怎麽看?”

此時的青鸾正坐在梳妝鏡前,如瀑般的青絲傾瀉,偏頭眉目如畫,唇紅齒白,暈黃的光線通過窗戶籠罩在她的身上,看着別樣的傾國傾城。

悠哉悠哉的南皇看迷了眼,呆滞的起身,走到她身後,接過梳子。

“你好美。”看傻的男人俯身把頭埋在青鸾的頸窩,喃喃道。

青鸾噗嗤一聲,嬌羞的捶他“我在說父親呢,你看你?”

“擔心個什麽?”男人很是淡然,深吸着小女人的香氣,擡頭,小心翼翼的梳着面前的黑發,安慰道“岳父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坐對不起妻子的事的。”當初千辛萬苦的才把岳母大人“拐”回家,疼還來不及呢,會這樣糟踐?呵呵,那他可就要笑了。

青鸾也相信父親不是那種花心的人,但是這領進家門的女人,還有……

想着,不由皺了眉。

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就算颦眉,也有黛玉葬花般的,讓人心存憐惜的愁容。

某大尾巴狼看的心都要碎了,暗罵了一聲不知出什麽幺蛾子的岳父大人,摟着小女人左哄右抱。

事實上青鸾才不相信父親會出對不起母親的事,她只是想到母親腹裏的寶寶,對比了一下自己平平的肚子,有些讪讪而已。

已為人婦的她對母親再孕這件事看的很開,本來母親才是三十多歲而已,再加上一直被父親捂在手心裏,沒參與過內宅裏的勾心鬥角,所以面色紅潤,青春的如同二十多歲的小婦人一般,如果一同出門的話,被人說成姐妹也是常有的事,但是……

母親這胎生下來,她以後的孩子,該叫這個弟弟(妹妹)什麽?小舅舅?姨母?

想着,青鸾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模拟了一下酷似南皇的小臉喊大不了多少的小家夥舅舅(姨母)的情景,她就忍不住一個大大的囧。

父親,也太老當益壯了吧。

想着,她不禁推了推死賴在身上的男人,問道“我的子嗣艱難,你真的不介意嗎?”應該沒有男人,對後代的事無動于衷的吧。

“要孩子幹嘛?打擾咱倆幸福的小空間嗎?”南皇一頓,随即吊兒郎當的回答。

細小的動作怎能逃過青鸾刻意觀察的眼睛,看着男人風輕雲淡的表情,嘴角勾了勾,不禁輕笑出來。

真傻。

摟着男人的脖子給了一個大大的悶吻,青鸾歪頭,在南皇耳邊吐着熱氣喃喃道“我們生個孩子怎麽樣,像你也像我。”

袖裏的手握的發白,南皇顫抖的,輕微的抱起小女人,小心翼翼道“其實,沒有我也不在意的。”有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有夫如此,婦複何求?

感嘆一聲,青鸾的小心髒真是越看越愛,越看越歡喜,心裏想着,嘴便不依不饒的貼過去,兇狠的咬上。

南皇也不甘示弱,吞咽着,托着她的後腦勺鋪天蓋地的吻着。

屋裏的氣溫漸漸上升,正春意盎然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小姐,夫人已做好了一些菜肴,請你和姑爺去用膳呢。”

如同一盆涼水潑過來,青鸾幸災樂禍的看着咬牙切齒的男人,回應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們等會就過去。”

“是。”門上倒映的黑影漸漸遠去,青鸾才憋笑的看着某水深火熱的男人,不厚道的捂嘴,驚訝道“為什麽底下有硬邦邦的東西頂着我,相公,你沒事吧。”

“沒事。”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南皇放下小女人,蹭了蹭腿。

青鸾看着他螃蟹般的樣子就想笑,捂嘴,肩膀聳動。

南皇對小女人的行為很是咬牙切齒,邪魅勾唇,皮笑肉不笑道“為夫如此難受,就請夫人來舒解舒解吧。”

青鸾笑容一頓,愣愣的轉身,剛要跑,便被某個狼化的男人逮了回去。

“唔唔唔……”

……

很久很久之後,青鸾與某大尾巴狼終于走到大廳的時候,青老爺已經指揮着下人把菜肴熱過了一遍。

青夫人在門口度日如年的拉長脖子,看到女兒遠遠的身影大喜,連忙迎了上去,雙身子的人三步作兩步的走過去,把後面的青老爺吓出了一身冷汗。

“母親。”青鸾也吓的不輕,連忙扶住,嗔道“母親,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還不注意點?”

青夫人憐愛的摸了摸青鸾的頭,不說話,但眼神裏蘊藏的卻是漫無邊際的寵愛。

“母親。”青鸾的眼睛一酸,險些落淚。事實上她在路上是故意的磨磨蹭蹭,她怕父母有了第二個孩子,就不會像從前那般的疼愛她,她怕看到母親把只屬于她的寵愛眼神投給肚子裏的小生命,她怕自己再也不是父母唯一的寶貝,那麽她一直以來習以為常的,所依仗的,肆無忌憚的父母的嬌縱,是不是将不再屬于她?

只是想想,她就滿心滿肺的酸澀。

她是知道自己的,被父母寵壞的小女孩,怎能接受父母漸漸變淡的情感。

後面急急跟上的青老爺也在旁邊愛憐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雖不發一言,但青鸾足以感受到父母從未改變的疼愛。

擡頭,回以燦爛的笑容。

一家三口在溫柔的夜色下無聲勝有聲的笑着,直到南皇按捺不住的提醒,才恍然回神。

“進屋吧。”青老爺開口,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

青鸾走向另一邊,扶着母親,偷偷瞄了一眼父親輕微瘸着的雙腿,不厚道的笑了。

像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

母親的家法,果然是威力不減當年。有時間,也要讓你試一試,想着,便不懷好意的撇了某大尾巴狼一眼。

南皇只覺鼻子一涼,一種打噴嚏的沖動油然而生。

“好溫暖呀!”一進屋,青鸾便彎腰緊貼在母親小腹上,小女孩般嬌俏的喃喃道。

青氏撫着女兒的頭,笑道“現在才三個月,還沒顯懷呢。”

青鸾意猶未盡的聽了聽,很久沒聽見動靜,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位置。

剛才那一刻她在母親身上感受到慈母的光輝,竟然有種想迎接新生命的沖動。

她想起了上輩子,對待肚子裏的孩子,她也是這般溫柔的,滿懷希望的,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的,美好的東西都捧在他面前。

她的孩子,上世如果順利出生的話,該是怎樣一個帥氣的天使。

結合着她和南皇的所有優點,長大成人之後,也應該是一個風靡京城的美男子吧。

想着,青鸾不禁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目惆悵。

當初為了成功陷害,她對自己也下了狠手,不知道她的小寶貝,還會不會來到她身邊?

肯定是不願意的吧,畢竟她只是一個不負責的母親。

青氏把女兒的一切表情都盡收眼底,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慰的摸了摸女兒的頭。

對于女兒,怎麽說她都是虧欠的,現在的她不敢奢求什麽,只希望女兒能平安喜樂,無憂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包子篇:

萌萌噠小包子嚴肅臉:竟然有只小舅舅種子,那俺還要不要出來?

美人(星星眼):親耐的,咱出來吧,小夥伴們都等急了。

萌萌噠小包子(小臉憋紅):俺不要喊一只大幾個月的種子為舅舅呀~

美人:乖,你現在出來,說不定還能比他早出生呢。

萌萌噠小包子(咆哮):俺更不要喊一只比俺小的種子為舅舅~

美人:……

親耐的,來包養美人吧,美人雄赳赳的拍胸脯保證,如果收藏過七十五的話,就把小包子拉出來溜溜

☆、造包子

吃完飯,又說了一會話,見母親面露出倦色,青鸾才站起來告退。

對于這個好不容易才見到的女兒,青氏還是很舍不得的,戀戀的抓着青鸾的手,嘴唇動了動。

可能是懷孕了就會多愁善感的因素,現在的她心裏酸澀酸澀的。

青鸾也不舍,但也深知母親身體的重要,拍了拍母親的手,安慰道“母親先去休息,女兒明天再來看你。”

抓耳撓腮許久的青老爺不懷好意的勸道“好了,讓女兒回去休息吧,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唐突了貴人。”

南皇始終如一的站在旁邊,溫潤的笑着。

青老爺半勸慰半暗示的話終于讓青氏送開了手,看着女兒慈愛的勾了勾嘴角。

青鸾看着心裏是鋪天蓋地的感動,俯身親了親母親的額頭。

“母親早點休息。”

“嗯”青氏現在的心情也平複了不少,慈愛道“鸾兒也早點休息。”

“嗯。”點頭,眼裏是忍不住的濕潤,青鸾怕自己它掉下,忙轉身,走了出去。

南皇掬了個躬,快步跟上。

這裏和青鸾的房間挨的并不遠。

青府的整個構造都是借鑒家鄉的房子,大概與青鸾記憶中的沒什麽不同,假山假水,羊腸小道,幾個轉彎之後,青鸾便成功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看着熟悉的紗帳,梳妝臺,屏風,衣櫃……

莫名的有些歡喜,青鸾轉身,雀躍的對身後的男人介紹道“看,這就是我從小住到大的閨房,歡迎來參觀。”

皎潔的月光下,眉如青黛的小女人笑彎彎的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紅嘟嘟的嘴唇,在朦胧又模糊的光線下,顯的是那般溫柔又賢淑。

心裏一動,南皇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摟着她。

輕微的,像是怕一個呼吸就把她吹跑了一般。

“無論怎樣,你都有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南皇堅定不移的放下承諾。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他怎能沒看出小女人眉目中的愁容,晚上雖然小女人一直在語笑嫣然,但是偶爾的一個小動作,一個嘆氣,一個皺眉,都是盡收在他的眼底。

她心裏有事,雖不知是什麽。

聞着熟悉的氣味,青鸾忍了忍,還是紅了眼眶,泛白的手指捏着他的衣角,顫抖道“如果我……真的,不能懷孕……怎麽辦?”

事實上她怕的要死,怕寶貝對她失望,再也不願意來到她身邊,怕她不争氣的身體,留不住她的寶貝,怕她這輩子,都不能再擁有屬于她和南哥哥共同的結晶。

之前還沒有想什麽,但這次母親的懷孕,真的勾起了她太多太多的感想。

“好了。”南皇摸了摸她的頭,捧起小臉,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安慰道“一切都靠緣分的,你看你哭成這樣,萬一把小寶貝吓跑了怎麽辦?”

“可是……唔”

哽咽的女聲還沒說完,便被某心懷不軌的大尾巴狼堵住。

“既然這麽想要孩子,那為夫就只好辛苦耕耘了。”舔着某女人小巧的耳垂,大尾巴狼邪惡的說。

戲谑的眼睛對上小女人染上淚珠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紅的可愛,粉唇微張

,小害羞小迷茫的樣子,呆萌呆萌的,看得大尾巴狼立刻翹起了“尾巴”。

“小妖精。”惡狠狠的斥了一聲,南皇咬牙切齒的噙住勾魂攝魄的紅唇,輾轉反側。

接下來的一切都再過一個順理成章了。

某心懷不軌的大尾巴狼成功捕獲了小白兔一只,叼住,進屋,關門,然後……

被抵在門上的青鸾嬌嬌弱弱的拍着某男人的背,抓着他上下動作的頭嗚嗚直哭“難受~”

南皇愛死了小女人這種似哭非哭的小腔調,一只狼爪制着她,另一只狼爪左右游離,狼嘴貼近不老實的噴着熱氣,戲谑道“哪裏難受了?是不是又流水……”最後一句話刻意咬着小巧的耳垂輕語,暧昧又猥瑣。

青鸾羞的面紅耳赤,上shen被制服,下shen又酥酥麻麻的,想拍他,但又發現手被他強硬的制在頭頂,小shen子扭呀扭卻擺脫不了狼爪,最後一咬牙,小腳撲騰的踢他。

雖然總是只蹭到衣角,某小女人還是锲而不舍。

此時她的yi扣已經被某個jing蟲上腦的大尾巴狼偷摸着解開,猶抱琵琶半遮面般,雪bai的皮fu随着動作半露不露的,虛虛的披在小女人的身上。

某大尾巴狼看的真是心都要飛了,啊嗚一口啃上去。猿臂緊緊的,像是要把青鸾刻在骨子裏般摟着,整個抱住,啃,摸,上下其手。

餓的眼冒綠光的大尾巴狼狹路相逢一只呆萌呆萌的小白兔,然後……

後果可想而知。

當被按在床上,shen上大尾巴狼又啃又咬的時候,青鸾還沒從完全适應情況,委屈又嗚咽的推他。

軟軟小小的綿手欲縱還迎的貼着結實的xiongtang,xinggan的小嘴微張着喘息,霧氣圍繞着她她的小臉,看的真真的讓人心尖子一顫。

魔怔了一般,大尾巴狼愣愣着,低頭,溫柔的噙住面前無限誘惑的紅唇,舔舐,輾轉,反側……

紅浪翻滾。

暈黃的燈光下,青鸾玉ti橫卧在她從小躺到大的雕木圍床上,一顆黑頭在她shen上左右晃動着,直到看着嘴下的皮膚漸漸發紅,大尾巴狼才滿意的點頭,向下,舔過suo骨,feng盈,在紅梅上暧昧的轉了一個圈,複向下,路過小fu,平坦的duqi,kua骨,來到了芳草幽幽的黑森林……

指尖輕挑,露出了害羞的花瓣。

花瓣已經變的通紅,含羞待放的,在某個大尾巴狼的眼裏,像極了初見時小女人的樣子。

情不自禁的低頭,含住。

一陣閃電般的快gan,青鸾深吸氣,忍不住縮了縮下shen,扭捏的想逃。

某蓄謀已久的大尾巴狼怎麽同意,狼爪撈住女人的小腰,邪惡一笑,低頭狠狠親上飽受□□的花瓣。

這麽羞人的地方……

青鸾都快哭出來了,逃不了,小手只能軟綿綿的抓着他的頭,嗚嗚咽咽的不依。

小嘴抽抽涕涕的,像極了關在籠子裏的小白兔,南皇心裏一疼,不忍心再逗她,戀戀不舍的放開嘴裏的“美味”,爬到上面覆住她,摟着好聲好氣的哄。

“你壞~”一被哄,青鸾更加傲嬌,撅着嘴嗔他。

“好好好,我壞。”某只狼爪不動聲色的爬到小女人xiong前的feng盈,大尾巴狼百依百順道。

力道适中的揉捏,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迅速席卷青鸾全身。

再多的委屈也立刻消散,軟成一灘水般,青鸾嘤咛一聲,眼神迷離。

要捕捉小白兔,大尾巴狼當然做足了準備,不說別的,就耳垂和豐盈這兩點,全面占領的話,拿住小白兔還不是穩穩的事。

狼嘴在小巧的耳垂上輕輕呼氣,狼爪不輕不重的揉捏着,指尖偶爾劃過上頭的紅梅,每次,都能引起小女人觸電般的顫抖。

南大尾巴狼當然很滿意小女人的表現,穩操勝券的搞定小女人,大尾巴狼向下,撥弄了幾下花瓣,直至裏面害羞的吐出ai液,才放出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小尾巴狼,握住,扶穩,頂了進去。

猶如雛鳥進了巢魚兒進了水般,大尾巴狼爽的頭皮發麻。

因為下午的時候發洩過一次,不是很“餓”的大尾巴狼進去之後就老實了,也不急着動,俯身,低頭眷念的親着小女人的唇。

青鸾的神智有些呆滞,被充滿的她快感也是閃電般的起來,好不容易緩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男人還壞心眼的舔着她的耳垂……

青鸾酥的,口水直接在嘴裏流了出來。

大尾巴狼看見,邪魅一笑,細細的舔着,由下向上,緩緩接近,直至嘴裏被處理幹淨,還意猶未盡的親上去。

舌頭模仿着shen下的運動,一抽一吸的,弄的本來就迷離的青鸾眼睛朦朦胧胧的,濕漉漉的欲掉不掉。

大尾巴狼看着真是蠢蠢欲動,頓時有種要狠狠欺負她的沖動。

欺負她,讓她把眼淚流出來,到時候她會嗚嗚噎噎的看着他,委屈又無辜,迷離的小模樣會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發狂。

大尾巴狼的心裏油然而生出邪惡的因子,下shen随心的狠狠動作之後,看着小女人果然流下來的淚水,一顆小心髒頓時又軟成了一灘水。

天生來克他的小女人呦。

嘆了口氣,南皇停下動作,小心翼翼的揉着抽涕的小女人哄着,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

“寶貝,不哭了好不好?”低沉的男聲溫柔的安慰道,飄蕩進青鸾耳朵時,順帶着那種說不清道不明讓人面紅耳赤的味道。

本來在緩緩恢複理智的青鸾聽到這句話,又暈了。

大尾巴狼焉能不明白,邪魅一笑,低頭,噙上紅唇,開始了剛才被打斷的,“和諧”運動。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幸災樂禍):萌萌噠小包子,你再不出來你娘就要被大尾巴狼吃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萌萌噠小包子:俺不要一個相同大小的舅舅呀,你讓他三年後再出生俺就出來。

美人:……三年那是哪吒吧。

求收藏了求收藏,美人說到做到哦,收藏過了就把小包子溜出來哦

☆、實在想不起标題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夜晚。

最後一個硬挺,把自己深深的埋進小女人的身體後,大尾巴狼終于餍飽食足,摟着小女人各種溫存。

青鸾懶懶的趴在他身上,雖然骨子裏累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可酸痛的眼皮還是堅定不移的,要睜不閉的軟軟耷拉着。

大尾巴狼可是知道自己的,怕又是一個控制不住傷了她,狼爪在被窩裏左右揉着shen上綿軟的shen子,噴着熱氣問道“還疼不疼?”

青鸾扭頭,嬌嬌弱弱的躲開狼嘴,小腦袋不住的往下埋。

大尾巴狼真是愛死了她含羞待放的小模樣,低沉的笑着,胸膛的震動使某只小兔子紅了臉。

“我可愛的媳婦哎。”心裏一個激動,南皇撈住躲閃的小女人,俯身來了個深吻。

青鸾身上還酥酥的,任由他親着,小舌頭推着不斷探進來的狼舌,嗚嗚的不樂意。

小爪子推着他,軟綿綿的。

吃夠了嫩豆腐,大尾巴狼放開喘息的小女人,摟着她,被子撈上來掖了掖,心疼的看着青鸾疲憊的小臉。

“睡吧。”親了親潔白的額頭,南皇輕聲道。

小女人雙手沒骨頭般撐在他身上,軟軟的喘息着,眼睛閉了又睜,就是不肯老老實實的睡覺。

南皇左右動了動身子,把被窩掖的緊了點,複拍拍女人的後背,輕輕撫摸。

兩人在一起難得平靜的時刻,青鸾伸出手,依賴的摟着他的脖子。

“有你真好。”含羞帶卻的說完,一向膽小的女人卻不閉不閃,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被巨大的驚喜砸中,南皇直接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着她,直到小女人不好意思,軟軟的捶他,才把這個吓傻男人的魂收回來。

心裏鋪天蓋地的狂喜,南皇低頭,手指握的泛白,緊緊盯着害羞的小女人,胸膛劇烈的起伏,直到情緒平複了一點,才低頭溫柔的親着她。

“我也是……”千言萬語,不過彙成三個字。

他不敢表達太多,怕傷了她。

天知道現在的他心裏是多麽的波濤洶湧,他想摟着她,狠狠的親,把自己深深的埋進她的身體,兩個人一絲不茍的刻在一起

嘶~

不敢再想下去,南皇低頭,軟軟的蹭着她。

安心的勾了勾嘴角,青鸾終于忍不住周公的召喚,眯了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往後的一個漫長的黑夜,男人靜靜地看着她,眼睛裏閃爍的是無限的溫柔。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青鸾并沒有看到應該存在的某男人。

問了母親才知道,原來半夜董忠雲來過一次,朝中有突變需要處理。

然後……

青鸾覺得,她可以安心的住在青府一段時間了。

說話時青氏一直溫柔的撫摸着肚子,青鸾看得很是溫馨,便好奇的附耳貼上去,眼睛咕嚕嚕轉着,像只好奇的小狐貍。

青氏看着好笑,嗔道“才三個月,聽不出動靜的。”

說笑間順了順女兒烏黑的頭發,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原來不知不覺中,女兒都這麽大了。

“真好。”青鸾喃喃的說,雙手伸過去,小心翼翼的摟着母親的腹部。

小時候,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窩在母親懷裏,呼吸着母親身上淡淡的氣味,緩緩入夢。

那時候的夢,都像是有棉花糖般,香香甜甜的。

青氏慈愛的摸着女兒,不說話。

氣氛正暖的時候,青氏的貼身嬷嬷綠豆進來了,恭恭敬敬的說三個姑娘求見。

青鸾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母親。

給了女兒一個安撫的笑容,青氏牽強的勾了勾嘴角,笑道“讓她們進來吧。”

“是。”哈腰應了聲是,綠豆退了下去,沒一會,便領了三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進來。

說千嬌百媚那是輕的,青鸾明裏暗裏打量了一番,那動人的黛眉,攝魄的眼睛,白嫩的皮膚,小巧的鼻子,精致的輪廓……

雖說低眉順眼,但那落落大方的氣質,随便拎出來一個,都是個禍國殃民的主。

三人依次站好,福身行禮道“玉兒,璇兒,月兒給青夫人請安,給姐姐請安。”

如珠落玉盤,聽着聲音也是動人的很。

青氏點頭,面上不顯,但青鸾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母親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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