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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再沒有打聽到任何關于紙符店掌櫃的消息,鐘掌櫃,那個夥計,孫赫明也只是打聽到了這邊前來清理的鋪子的人确實和大公主府有點關系,那不過也只是有點關系罷了,這條西琅集市上,哪家開鋪子的背後沒有點路。

一夜之間人怎麽消失的,是什麽人做的孫赫明無從論證的,謝滿月同樣沒辦法找出緣由,查到了陸雪凝去過大公主府,謝滿月也就只能從此依稀判斷,大公主插手了這件事,若是真的,陸雪凝那兒她就不能再繼續窮追猛打。

幾天之後謝滿月又去了一趟鋪子,斜對面那兒首飾鋪子已經開張了,這條集市上只要是能有一間店面,不論賣什麽都會有客人來,生意都不差。

謝滿月看了一會兒轉身進自己鋪子,裏面恰好有兩個客人在看架子上擺着的一對扶盞瓶,看了許久都沒定論,大約是覺得價格太貴了,正在和掌櫃的讨價還價。

“這位客官,咱們這兒的規矩,東西是不還價,您看這許久,想必是識貨之人,我們鋪子裏賣的這些,在咱們鋪子裏那都是僅此一件,這價啊,您不虧。”

“這價還是貴了,換做是在外頭,連這一半都沒有。”那客人搖搖頭,堅持要掌櫃的再便宜一些。

“這位客官,您要這麽說那我無話可說了,這怎麽能和外頭的比,這兒是兆京,再者,這麽件東西運送過來可得花不少銀子,這不能比。”

謝滿月瞥了一眼這客人身上所戴的東西,吩咐夥計去和掌櫃的說了幾句話,掌櫃那邊一不再和這個客人争說價格。沒意思,所戴之物都不便宜,既然是賞識的,還能讨價還價上一炷香的時辰,這生意做不成也罷。

見掌櫃的忽然不與他說了,客人愣了愣,轉身看向謝滿月這邊,謝滿月沖着掌櫃的招了招手,淡淡的吩咐,“這裏的東西也多是賣有緣人,喜歡的不會計較這價,若是遇上讨價還價的,何掌櫃你也不必多解釋。”

謝滿月說罷出了鋪子,上馬車前,她朝着那鋪子又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個夥計熱情的迎接着客人,謝滿月心裏頭悶悶的,雖然知道這個神棍掌櫃自己也是貪財才按着她的意思去做,可畢竟是她提出的,如今這樣下落不明,她心裏頭也過意不去。

但願他真有那份料事如神的本事,早早收拾包裹自己溜走了,而不是被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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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符店的事情過後,日子過的很快,謝家這兒轉眼就要到謝青衣出嫁的日子,十月底時兆京正是秋盛時,連着大半月的好天氣,到謝青衣出嫁這天,清早時候太陽就照着了。

謝滿月也起了大早,跑去栖鳳院看,謝青衣早就已經沐浴過在梳妝了,謝滿月探頭進去,笑嘻嘻的湊到她們後面,五福媽媽已經替她添好了妝,高高挽起的長發,把首飾盒裏的金簪一支一支的往下固定。

出嫁的姑娘可不要什麽弄什麽清麗脫俗的淡雅,越是家世好的,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就見了真章,謝太夫人也怕戴的多了頭沉,一套面飾下來,寶石的多戴在了脖子和手上,頭上是鑲碎了的金飾,薄薄的金衣蹭蹭疊墜,只稍一動,那些釵飾上的花兒就似活了一般,靈動的很。

新娘的閨房裏不能呆太多人,換好衣服後謝滿月出了屋子,謝初華也過來了,帶着妹妹謝初寒,兩個人在門口望了幾眼,謝初寒提議去前院,一行人又朝着前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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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孩子多,男孩子尤其多,大房二房都有兩個,三房還有個頂小個兒的,湊在一塊兒商量着如何要刁難這個姑父,謝滿月湊了過去,抱住謝遠弘,揉了揉他的頭提議,“三哥,孫家少爺是個武夫,比這些多沒意思,讓二哥和他來文的。”

“孫少爺不也過了應試,他雖是武身,這些應該難不倒他。”謝家二爺謝遠榮想了想,“得出的更難一些才行。”

他們正商量着呢,那邊客人來的多,不一會兒,遠處就有了鞭炮聲,夾雜着鑼鼓樂聲,沿路越來越響,謝遠弘在謝滿月懷裏高興的喊了一聲,“花轎來了花轎來了。”

謝遠航和謝遠榮交換了個眼神,一個去找人,一個留在這兒守着。

這邊吹吹打打迎親的隊伍終于到了謝侯府的大門口,穿着大紅喜袍子的孫赫明從馬上下來,走上臺階,被大門口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根本進不去。

孫赫明帶了不少兄弟過來,這尋常人家娶親不就是吟詩作對,再難一些的就是體力活,這些他都不在話下。

可他沒想到的是,謝家這群孩子,可是下了狠手的整治,不挑他擅長的武,擺弄起文來了,謝遠榮今年應試剛過,還進得前十,這成績,多來幾個孫赫明都比不過。

小孩子愛起哄,謝滿月把謝遠弘抱了起來,讓他停在椅子上看,人群之內孫赫明連着被刁難了三題,後頭的喜娘還往衆人手裏塞紅包和喜糖,分到了謝滿月這兒,她笑嘻嘻往嘴裏塞了一顆,抱着雙手就是不肯開口幫孫赫明。

他就知道,這小丫頭信裏說得好好的呢,肯定會幫他,一轉眼,就等看着他出洋相。

謝滿月無辜的眨了眨眼,摟着謝遠弘以防他頑皮從椅子上摔下來,這頭喜娘還幫着勸好話呢,直到前廳那兒謝太夫人派人來發話這才消停。

孫赫明也客氣,破財不打緊,媳婦能娶回去才是最重要的,讓喜娘又分了一回紅包,大夥兒拿的高興了,他得意順利到了前廳,拜見謝侯爺和謝太夫人。

這邊栖鳳院內,謝仲衡候在門口,等着時辰到了,把妹妹從新房裏背出來。

謝侯府的喜事,邀請的客人很多,齊家人自然也在列,以謝太夫人和齊老夫人的關系,齊家謝家這些年也親厚的很,謝滿月在前院小花廳這裏見到了齊皓軒和陸雪凝,他們帶着剛滿周歲的孩子,正在和相熟的夫人聊天。

紙符店一別後差不多有三個多月沒有見到,陸雪凝比當初見到的時候看起來還要消瘦,盡管氣色是好了,臉上也沒有那種擔憂懼怕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才如此消瘦。

謝滿月沒有進花廳,轉而去了後院,時辰差不多,謝仲衡背着謝青衣從栖鳳院裏出來,到了前廳拜別謝侯爺和謝太夫人,一直到花轎前謝仲衡把她放下,喜娘拉開簾子扶着她進去,謝滿月跟在謝太夫人身側,到了大門口送行。

出嫁哭嫁,謝太夫人拿着一塊帕子擦着眼淚,孫赫明還鄭重其事的向謝侯爺保證以後會好好待他的女兒,騎上馬後,這兒一聲銅鑼,起轎聲響起,八個轎夫擡起花轎,從謝侯府門口過去,要繞城再去孫家。

謝侯爺從管事手裏端過了水盆,朝着花轎遠去的方向一盆水潑出去,謝太夫人由兒媳婦攙扶着,哭的傷心。

這兒送了謝青衣出嫁,那邊孫家,黃昏花轎到了後才是最熱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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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謝侯府這兒客人就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齊老夫人還遲一步離開,在梧桐院裏多留了一會兒,安撫着謝太夫人,“姐姐你這是高興着呢,孫家定是會好好待她的。”

“想着要她早早出嫁,等她真嫁了,我這心裏頭啊還是舍不得。”謝太夫人長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擺手,“不說這了,高高興興的事。”

“你能想着是高高興興的事就好。”齊老夫人也不安慰她了,“我也得回去了。”

謝太夫人起身送着她往外走,“你要操心的事也挺多。”

齊老夫人神情微頓,半響嘆氣,“都別去說它。”

兩個人快走到前院時,齊老夫人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謝太夫人,“老姐姐,那祁家要認滿月做幹親,你可真答應了?”

祁将軍認謝家二姑娘為幹親的事情并沒有宣揚出去,低調着拜過認過,謝太夫人也不曾和別人提及,不過既然齊老夫人問了,她也不會隐瞞,“是啊,答應了,祁家那兒都已經行了祭拜禮,這都是好幾月前的事了。”

“對那孩子倒是好的。”齊老夫人心中有數,點了點頭。

“就是對滿月好的我才答應,否則啊,哪裏舍得。”謝太夫人送她到了門口,齊皓軒和陸雪凝就等在外面,齊老夫人看了一眼孫子,再看一眼孫媳婦,心中還是有遺憾,和祁家就是沒這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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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回門,孫赫明帶着謝青衣回謝侯府的這天,下午時謝滿月跟着祁将軍入宮去了,還是祁豐親自過來接她,得了謝太夫人的應允,祁豐帶着祁靖和謝滿月兩個人入宮。

宮人把他們帶到了禦花園,這兒已經備好了桌椅,謝滿月看到也有長輩帶着孩子過來坐在那兒的,轉頭看祁豐,“老爹,您帶我們來做什麽?”

“你們來給老爹撐場面。”祁豐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多久,這兒十來張桌子都已經坐滿了人,基本是一個長輩帶着一兩個孩子,年紀和祁靖不相上下,有幾個比謝滿月還大不少,除了謝滿月和還有一個姑娘外,其餘的都是男孩子。

耳畔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祁豐帶着兩個小的下跪行禮,謝滿月微擡頭,看到那邊小徑上走來一群人,揭着華蓋,前面是身着龍袍之人,身後有跟了好幾個,後頭的是一群宮女太監,浩浩蕩蕩。

行禮後起身就坐,謝滿月看向左側的龍椅那邊很快掃了一眼,看到了個熟人。

喬瑾瑜也看到謝滿月了,見她沖着自己笑,斂着眼底的神色略有疑惑,她不是謝侯府家的二姑娘,怎麽會跟着祁将軍入宮。

謝滿月這兒很快收回了眼神,皇上說話了。

他笑呵呵看着請來的這些人,“二皇子在外尋得了幾個武士,據說是功夫了得,今日請各位愛卿前來共賞比試,瑾元啊,把人帶上來。”

喬瑾元命人前去把三個武士帶上來,擺放席位的桌子中間好似就是為了這武鬥留出的空地,跟在那三個武士後面的是兩排宮中侍衛,瞧着都是身形魁梧之人,以一敵三這種都是不在話下。

謝滿月悄悄拉了拉祁豐的袖子,“老爹,該不會他們打輸了,得你們上吧?”她瞧着受邀前來的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問文官,再看那三個武士傲氣的樣子,恐怕兩排的侍衛還不夠他們打的。

祁豐摸了摸她的頭,沒有否認。

謝滿月不再看他們,而是盯着桌子上的精致糕點,轉頭和祁靖說道,“你想吃麽。”

祁靖是第一回入宮,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別說吃東西了,坐在那兒不緊張就不錯了,他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麽時,謝滿月伸手快速的在面前的盤子裏拿來一塊糕點,對半掰開,一半塞到自己嘴裏,另一半,在他張口要說話的時候已經塞到他的嘴巴裏了。

祁靖即刻把嘴巴一閉,擡頭看謝滿月,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吃麽?宮裏的東西都挺好吃的。”

糕點香濃的味道在口中肆意開來,入口即化都不用多嚼,祁靖抿着嘴不敢吃的太明顯,謝滿月卻沒他這麽小心,趁着大家都在看這幾個武士的時候,小手又挑起另外一塊糕點,一半塞給他,一半自己吃。

這一幕落到喬瑾瑜的眼底,她那偷偷摸摸吃東西的樣子真的很逗趣,桌子上擺上來的東西确實是給他們吃的,皇上來了之後行禮過就能自便,只是入了宮的人都想着規矩和矜持,女孩子中更是沒人會動桌子上的東西,哪裏像她。

喬瑾瑜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變化,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了幾分,把謝滿月知足高興的模樣收入眼底,斂了回去,繼而轉頭看退下去的武士和侍衛。

十五個侍衛,三個武士,沒有武器可用,就是赤手空拳的打,點到為止。

宣布好了規矩,謝滿月看着第一個上來的武士,終于不再吃了,而是铮亮着眼眸看着,比起看戲,她更喜歡看這些。

毫無懸念的,上來的頭三個侍衛不過五招就被拿下了,第四個和第五個也不過撐了五六招,繼而的,謝滿月看到了這個武士接連着打趴下了十五個侍衛,抱拳朝着皇上一鞠躬,那神情,簡直就是對這些對手的輕視。

于是,不用皇上開口,底下坐着的就有人看不慣了,起身要與這武士一試。

謝滿月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既然老爹知道進宮要做什麽,那這些人肯定也都知道,要等着武士這般比過後再出手,難道不是事先商量好的?

皇上答應了他的自薦,命人帶他下去換一身衣服,謝滿月轉頭看祁豐,“老爹,你是第幾個上場呢?”

“鬼靈精。”祁豐無奈的拍拍她的額頭,二皇子帶來的這三個人都不是大周人士,和二皇子在麓山共同學武,算是師出同門,說是武學奇才帶回來要為大周所用,但前提條件是能打贏他們,聖上自然不可能為了要收攏這幾個人額外安排一場比試,心裏又隐隐不悅這些人的不敬。

也不知是誰進的言,安排了這麽一鈔巧合’比試,先讓他們嘗點甜頭,再由他們打敗這三個武士,必不能讓他們幾個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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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而來的将領和這幾個武士比試起來看頭足了許多,謝滿月數着,邀請了是個将士前來,到如今第三個武士上場,這兒還有五個呢,穩贏的,也許都不用老爹上場。

謝滿月正想着,就坐在他們旁邊,剛剛上去的楊大人被打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在了謝滿月他們的這張桌子上,祁豐一手護住桌子,起身扶了楊大人一把,後者站穩了身子道謝,“多謝祁将軍。”

這算是輸了。

“既然祁愛卿已經站起來了,不如就你來如何?”皇上看向這邊,祁豐拱手,謝滿月擔憂的看着他,那個武士下手多狠,剛剛楊大人的臉都綠了。

其實也是祁豐他們占便宜,車輪戰一樣,先是十五個侍衛,再者一個一個輪下來打,再厲害的都有精疲力盡的時候,可誰讓他們自憑武學有恃無恐,聖上的面子都敢駁,要不是礙着二皇子和麓山的臉面,這三個人早就別關進大牢裏了,不識擡舉。

謝滿月并不知曉內情,她一臉緊張的看着老爹上場,一把老骨頭了,會不會打不過這年輕力壯的人。

幾個回合交手之後,謝滿月覺得自己想多了,祁豐最後一下推撞,那武士直接撞在了右側的石柱上,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祁豐沖上前看着像是要幫助着拉他,實際上是把他直接再推撞了過去,只聽見嗷一聲慘叫,這武士的手撞斷了,正是剛剛打傷楊大人的那只手。

謝滿月看坐着的這些将士,均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痛快的神情。

啧,誰說男人不小氣,只是小氣的不明顯,還喜歡做臉面,明明是看不爽要給教訓,還要裝成多賞識他們。

祁豐松開手,這武士捂着手臂直接跪在了地上,祁豐側過身來朝着皇上拱手,皇上笑着說了個好字,轉頭看二皇子,“瑾元啊,朕看你這幾個朋友也不過如此。”

喬瑾元順着臺階下,推高了今天受邀前來的這些人,“父皇說的是,兒臣等要學的還有很多,怎麽能與祁将軍他們相比。”

皇上點了點頭,等這三個武士上前下跪,持着半副教導的口吻,“年輕人,縱使有這才能也不可妄自菲薄,天下之大,眼光要放的更長遠些才行,瑾元啊,把他們帶去太醫署。”

二皇子差人把這幾個武士扶下去了,皇上心情甚好,看着最後給他掙了臉的祁大将軍,視線看向坐在那兒的謝滿月,笑道,“祁豐啊,你這是拐了誰家的孩子。”

祁豐就想帶滿月到皇上面前露個臉,皇上如今提起來也正合了他的意,“啓禀皇上,這是臣幾個月前認的幹女兒,是謝侯府的二姑娘。”

“哦?”皇上多看了謝滿月兩眼,“還是謝侯爺的孫女。”

“皇上有所不知,她正是十年前在袁州遭民亂無辜喪命的謝道員之女,在外流落了九年,去年謝家人才把她尋回來,臣也是與她有緣。”祁豐兩句話把謝滿月的身世來歷道明,她無父無母的,他幾年前痛失愛女,這就是他所說的緣分。

提起謝仲伯皇上就記起來了,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身子骨不大好,成婚之後受命前去出任,當時皇上還對他抱了很大的希望,以他的才能定是能把南淮治理好,可誰知在袁州那兒會遇上民亂,妻子早産,孩子又失蹤,還沒來得及返回兆京,夫妻倆雙雙喪命。

祁豐和謝家認幹親,可不是沖着謝侯府去的,為的也是這孩子罷了。

“倒是個伶俐的孩子。”皇上點了點,朗笑着調侃祁豐,“那是祁愛卿你得了便宜。”

“臣 如今也是兒女雙全之人。”祁豐笑着,摸了摸謝滿月的頭,讓她在皇上面前露個臉,知道謝家還有這麽一個流落在外找回來的孩子,即便是将來謝侯爺謝太夫人過 世,謝家那兒當着面也不會怠慢她,畢竟當初謝道員出任時是皇上這兒直接定奪的,謝侯爺曾以謝道員身子不好懇請換人,但是皇上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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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過後禦花園這邊皇上把祁豐和楊大人他們叫去了一旁的閣樓裏議事,外面這些帶來的孩子都留着,幾個宮人帶來了一些孩子們玩的東西,丢環,投竹簽,沒有人看着,相熟的幾個男孩子倒是先玩了起來。

還有幾個年長一些的,已經懂得要趁這機會結交,二皇子離開了,在場的還有九皇子和十一皇子,九皇子冷着一張臉不好親近,還是淑妃娘娘所出的十一皇子看上去好相處。

等謝滿月看過去時,十一皇子身旁圍了幾個人,九皇子坐着的石桌子旁卻沒有人,也有幾個人蠢蠢欲試的想要接近,但是都被喬瑾瑜一張冷臉給吓退了。

謝滿月帶着祁靖走過去,直接在石桌旁坐了下來,喬瑾瑜看了她一眼,謝滿月即刻擺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你從福國寺回來啦?”

一旁伺候着九皇子的小太監一臉緊張的看着他們,生怕謝滿月會因為福國寺三個字惹怒到九皇子,卻不想九皇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剛回來的麽,那可去了很久。”謝滿月數了數,有大半年呢之久。

石桌子旁陷入了沉寂,謝滿月兀自想着,祁靖只跟着姐姐,喬瑾瑜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倒是後面的小太監,左右看了謝滿月好幾眼。

半響,謝滿月眼眸一亮,望着他,“如今是丹桂時節呢。”

祁靖不知道她忽然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小太監也不知道,唯有喬瑾瑜猜到了她其中的意思,放在石桌上的手微微一動,喬瑾瑜張口,“那不能生吃。”

他的聲音清冷,淡淡的沒什麽情緒,可不知為何,謝滿月卻從中聽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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