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老紅繩6

商丘不理他的詫異,已經站起來,謝一無奈,也只能跟着商丘站起來,走進廚房,眼睜睜看着商丘準備洗碗。

謝一詫異的說:“你洗碗不摘手套?”

商丘看了他一眼,但是沒說話,繼續洗碗,謝一看不過去了,連忙把碗拿過來,說:“這哪是洗碗,這是砸碗吧?我來我來。”

他說着又把商丘推到一邊,然後自己站在洗碗池前面洗碗,一個碗一個做面的鍋,謝一本就是開小飯館兒的,洗碗也是熟練工種,速度快,洗的又幹淨。

商丘站在一邊,看着他洗了碗,說:“走。”

言簡意赅,謝一趕緊把碗放好,就跟着商丘走,也不知道去哪裏,看着商丘高深莫測的目光,謝一心想,商丘可能又給自己什麽“驚喜”,畢竟今天晚上的驚喜已經很多了。

果然,商丘給了他一個驚喜,這個驚喜叫做——洗澡。

商丘帶着謝一走進了浴室,他家是衛浴分開的,浴室特別霸氣,整個面積比謝一家的客廳還要大,總之一句話,商丘要洗澡,謝一根本沒辦法把紅繩抻開在門外等,最多只能拉開一段距離,還是沒出浴室。

謝一怔愣的說:“洗……洗澡?”

商丘一臉奇怪的看着謝一,說:“難道你不洗澡?”

謝一:“……”睡覺前,謝一的确是洗澡的,當然了,謝一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偶爾犯懶直接倒了就睡,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

兩個大老爺們洗澡,那就太……

謝一尴尬的看着商丘,商丘動作卻很自然,已經開始脫掉他黑色的衣服了,謝一趕緊轉頭回避,只是又有些好奇,畢竟商丘身材高挑,黑色的衣服下面隐隐綽綽都是肌肉,說實在的,謝一長這麽大,這輩子還沒見過身材這麽好的男人呢,雖然同為男人,但是謝一還是很好奇,不知這滿臉冷漠的家夥,身材好到什麽程度?

謝一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偷偷轉頭看了一眼,在浴室的暖光燈下,商丘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柔光特效,并不顯得那麽冷漠了,身材果然高挑,但是并不是奶油小生,滿身的肌肉,流暢野性,那力度那線條,簡直是人神共憤。

謝一睜大眼睛,不由往下瞄了一眼,結果正好被商丘的目光逮了一個正着,謝一趕緊回過頭,裝作什麽也沒看見,不過頭皮有些發麻,也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頓時滿臉苦澀,心說身材這麽逆天,那個地方也這麽逆天?怎麽長得?從小吃激素嗎?!

Advertisement

商丘準備洗澡了,兩個人有紅繩綁着,謝一也跑不了,還被拽的一竄一竄的,無奈說:“你輕點!”

商丘沒什麽誠意,點了點頭,還是拽的他一竄一竄的。

謝一奇怪的看着商丘,說:“你洗澡也不摘手套?”

确實沒摘,全身上下,就那一副黑色的皮手套,給人一種又變态又禁欲又鬼畜又噴荷爾蒙的感覺,謝一嗓子有些癢,趕緊又咳嗽了好幾聲。

商丘洗了澡,就該輪到謝一了,謝一看出來了,商丘這個人還有點潔癖,總之很認真,自己要是不認真點,可能會被鄙視。

謝一等着他洗完,雖然地方很大,但是總不能兩個老爺們一起洗,又不是青春年少的大學生,等商丘走過來,趕緊自己竄進去。

跟剛才十分不同,商丘披上一件浴袍,也不怎麽仔細擦,随即就抱着臂,靠着牆,目光“陰沉”的盯着他。

謝一頭皮都麻了,商丘的眼神就跟在菜市場挑豬肉似的,一寸一寸的看着謝一,生怕是注水的豬肉,看的十分認真仔細。

謝一特別想要跟商丘說一句,大哥別看了,真沒你的大……

兩個人好不容易洗了澡,謝一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趕緊就去睡覺了,時間根本不早,其他住戶都已經熄了燈。

兩個人走進卧室,也是大的離譜,商丘在床邊坐下來,謝一則是局促的站在旁邊。

就聽商丘淡淡的說:“上床,趴下。”

謝一愣了一秒,愣是反應不過來,随即才“啊?”了一聲,說:“上上上……”

商丘聽他突然結巴,擡起頭來,奇怪的看着謝一,說:“你身上被玻璃片劃傷了吧,趴下,我給你上藥。”

謝一這才想起來,他家燈泡鏡子全都爆炸了,謝一當時在洗澡,弄了一身的玻璃碴子,雖然沒什麽大傷,不過小傷還是有的。

謝一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沒事沒事,都是小傷。”

他說着,卻感覺被商丘一把拽住,猛地拽過來,謝一“哎”了一聲,直接趴在了床上,商丘還是個行動派,直接動手要扒他的褲子。

謝一趕緊投降,說:“我來我來,我自己來!”

謝一趴着,看不見商丘的面容,卻聽到輕微的一聲冷笑,肯定是商丘那個悶騷的死人臉在嘲笑他,說:“動作快點。”

謝一心想,催什麽催,在男人面前脫褲子,總要有些心理準備吧。

商丘拿了醫藥箱過來,東西非常齊備,看起來商丘是個老手了,處理傷口很利索,給謝一上了藥,随即說:“行了。”

商丘說着,還拽着謝一去洗了手,把自己的手前前後後都洗的幹幹淨淨,看的謝一眼皮直跳。

兩個人忙了一陣,這才真正去睡覺了,謝一本打算睡在地上,打個地鋪,雖然床鋪夠大,但是兩個男人睡一起有些奇怪,而且謝一這個人不喜歡自己睡覺的時候旁邊有人。

商丘也理解,因為他也不喜歡,商丘這個人獨來獨往的,還帶着一絲神秘,看起來很冷漠,不近人情,不好相處。

商丘同意了謝一打地鋪的要求,正好是夏天,地上也涼快,只是紅繩這個時候就顯得不太夠長了,床鋪是加寬雙人床,商丘只要一翻身,地上的謝一立刻“哎呦”大喊一聲,直接給拽了起來,如此反複了三四遍,謝一身心疲憊,最後和商丘商量了一下,打算和商丘一起睡床上。

商丘倒沒有反對,淡淡的說:“可以。”

謝一趕緊抱着自己的被子爬上來,這才松了口氣,兩個人中間距離很大,很快就安靜下來,謝一迷迷糊糊的沉入夢鄉,還在思考着,商丘這個人太奇怪了,睡覺也不摘他的手套?

謝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因為實在太累,所以睡得很快,然而入睡了又不踏實,或許是之前被女鬼追的緣故,謝一做了一個噩夢……

一個紅衣服的女鬼,手中拽着上吊的紅繩,在他身後緊追猛趕,謝一發瘋的往前跑,只是四周一片黑暗,永遠也跑不到頭,永遠也甩不掉那女鬼。

女鬼張開黑洞一般的大嘴,嘶聲力竭的喊着:“騙我!!!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謝一被她追的精疲力盡,“嘭!”一聲猛的跌倒在地上,頓時就爬不起來了,女鬼沖過來,張開鋒利的雙手,一把抓過來,就要用她的上吊繩勒死謝一。

“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旁邊黑漆漆的濃霧中一下竄出來。

“商丘!”

謝一大喊了一聲,他看不清那人,但是他心裏知道那人絕對是商丘,商丘一下從黑暗中沖出來,手中拿的卻不是包金的紅繩,而是一把長弓,紅色如火焰的長弓,搭着一支白色如皎月的長箭。

女鬼見到商丘,立刻吓得調頭就跑,謝一松了口氣,還倒在地上,連忙準備爬起來,說:“還好還好。”

他說着,卻見商丘目光冷漠,仿佛不認識自己一般,眯着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盯着自己,随即慢慢擡起紅色的箭,瞄準自己。

“商丘?”

“商丘!”

“商……嗬!!!”

謝一大喊了一聲,全身都被汗濕了,“呼呼”的喘着粗氣,在箭矢離弦而出的那一霎那,謝一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他看到那支白色如皎月的箭矢,一下射中了自己的眼睛。

“謝一?”

“謝一?!”

謝一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隐隐綽綽,就在耳邊,猛地抽了一口冷氣,突然從噩夢中覺醒出來,一下張開雙眼,兩只眼睛瞪得老大,充斥着說不出來的恐懼,猛地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睛疼,很疼,明明只是一個噩夢,卻感覺眼睛疼得要流血,好像生生挨了一箭似的。

謝一捂住自己的眼睛,滿臉都是冷汗,“啪!”一聲,卧房裏的床頭燈被打開了,商丘翻身起來,扶住謝一的胳膊,說:“謝一,怎麽了?”

謝一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商丘,他們在商丘的家裏,外面已經要天亮了,灰蒙蒙的一片,說不出的壓抑……

謝一呼呼的喘着氣,嗓子幹澀的看着商丘,商丘的目光不像夢中那麽冷漠,稍微有些關切的看着自己,還擡起手來,将謝一頭上的冷汗擦掉。

謝一緩了一會兒,這才搖搖頭,幹澀地說:“沒……沒事,做噩夢了。”

商丘皺了皺眉,說:“你體質特殊,可能被女鬼的陰氣影響了。”

謝一做了噩夢,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另外一個噩夢也開始了,因為他們手上的紅繩還沒解開,那個不靠譜的婚姻總監還是沒有開機。

謝一今天是去不了公司了,畢竟和一個大男人拴在一起,實在太奇怪了,縱使對方是個帥哥……

謝一打電話給同事張姐,請她幫忙向經理請假,張姐說:“小謝,你今天也不來?!小周今天就沒來上班!今天有個項目啊!經理一定要這兩天完成,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做。”

謝一聽着頭疼,只好答應了張姐,自己過去把項目的資料和要用的東西拿回家來做,不過為了不引人注目,謝一打算午休的時候,等大家都出去吃飯,這才偷偷帶着商丘過去。

兩個人中午出發,公司的同時都去午休吃飯了,謝一帶着商丘,做賊一樣進了公司大廈,偷偷摸摸上了電梯,不過因為商丘人長得太英俊了,因此回頭率實在太高,也幸虧是商丘人太英俊了,因此沒人注意他們兩個人的手……

謝一和商丘躲避了所有熟人,偷偷摸摸的上了樓,推門進辦公室,果然大家都去吃午飯了,謝一帶着商丘往裏走,走了幾步之後卻頓住了。

大家都去吃飯了,但是謝一的座位上卻有一個人,那人背對着他們,只是露出一個馬尾辮來,看起來還是個女孩,年紀也不大。

謝一從背影就認出來了,是張姐說今天也請假的小周。

小周剛入公司一年,入公司的時候是謝一帶着她的,性格腼腆,不愛說話,只是平日裏和張姐有些聊的,小周今天請假了,竟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謝一奇怪的往裏走,說:“小周,你……”

他說着,“啪!!”一聲,卻被商丘一把扣住了肩膀。

商丘眯着眼睛,眼神陰霾的注視着坐在謝一位置上的女孩,聲音低沉的說:“陰氣……是死人。”

“什麽!?”謝一瞬間懵了。

“滴答——”

“滴——答……”

“滴……”

紅色的血水順着謝一的辦公椅一滴滴往下流淌,慢慢彙聚在一起,謝一猛地睜大眼睛,眸子快速閃動,商丘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辦公椅。

“吱呀——”

老舊的辦公椅慢慢轉過來,那坐在謝一椅子上的女孩也跟着轉過來,她的軀幹不翼而飛,只剩下頭和四肢,腦袋手臂和腿分別用紅色的上吊繩捆綁在謝一的辦公椅上,從背面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個端坐的女孩子。

小周的五官極度扭曲,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滴答滴答的血水從她的五官淌出來。

“嗬!”

分屍和血腥的直面沖擊,讓謝一抽了一口冷氣,猛地後退了一步,腳跟撞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險些向後仰倒過去,商丘“踏”一聲,大長腿一步踏上來,一把摟住了謝一的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