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腑3 (2)

種疼痛,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在刮你的骨頭。”

謝一沒體會過那種疼痛,因為至少他沒有感覺過疼,謝一忍不住伸手輕輕摩挲着掌心那金色的痕跡,入手的感覺,更像是一塊傷疤,不平坦。

謝一輕輕摩挲着,有些失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回過神來的時候覺得十分不好意思,畢竟這軀殼可是商丘的,他當着主人家就這麽非禮商丘的身體,雖然只是摸個小手,但是還是感覺很不好意思,略尴尬。

謝一趕緊咳嗽了一聲,把手套戴好,站起來說:“艾米怎麽辦?要送醫院麽?”

商丘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艾米,說:“只是暈過去了,她命大。”

商丘說着,又說:“你去把她搬回卧室。”

謝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為什麽是我?”

他說着,看了一眼地上的艾米,艾米穿着小吊帶,滾下樓梯的時候小吊帶肯定滑下來了,露了半個肩膀,要不是頭發長擋着,露的就更多了。

謝一可是個大男人,而且還是成年男人,艾米衣服帶子都掉了,裙子還翻着,自己要是去搬她,肯定難免有些觸碰,為了避嫌謝一也不願意啊。

謝一立刻否決說:“我不去,你去。”

商丘淡淡的說:“不去。”

謝一:“……”

謝一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們倆剛才還在卧室裏親親我我呢,你去搬她。”

他說完這句話,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味兒,怎麽又是那種酸丢丢的感覺?

商丘看了一眼謝一,不知是不是謝一錯覺,總覺得商丘的心情瞬間好了一些,而且還笑了一聲,說:“親親我我?”

謝一翻了個白眼,還以為商丘在炫耀,畢竟商丘那種笑眯眯的口氣可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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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商丘繼續說:“我對她不感興趣。”

謝一狐疑的看了一眼商丘,顯然不是太相信,畢竟孤男孤女,半夜三更呆在一間卧室裏,還穿的這麽少,剛才商丘一口就答應了,也沒拒絕,現在說對艾米不感興趣?

商丘見他那懷疑的眼神,又笑了笑,今天真是微笑大放送,突然探身過來,在謝一耳邊低聲說:“她身上的味道,沒有你香。”

謝一:“……”

謝一心想這個時候自己該說什麽?謝謝麽?

商丘又說:“算了,你也不想搬,就讓她躺這兒吧。”

謝一對商丘這個喜歡甜食、喂貓,偶爾還傲嬌的愛心婊已經無奈了,左右看了看,把電視機旁邊的蓋布拿過來,蒙在艾米身上,認命的把艾米抱起來。

不過艾米是個外國女人,雖然不能說身材高大,但是也不矮,而且骨架子竟然很沉重,謝一搬着她往樓上去,累的呼呼喘氣,搬上樓梯之後,拖死狗一樣拖着艾米進了卧室,把人扔在床上。

商丘施施然的跟進來,走過去給艾米看了看情況,說:“只是暈過去了,沒什麽大事兒,稍微有點腦震蕩。”

謝一驚訝的說:“腦震蕩還不是大事兒?”

商丘說:“只是會頭暈惡心。”

謝一累的癱坐在卧室的沙發上,左右看了看,卧室的床頭櫃上擺着一盒已經拆開的安全套,旁邊還有個助興香水,香水的瓶蓋都拔掉的,但是好像沒有噴,因為卧室裏沒什麽特殊的氣味兒。

謝一看着安全套和香水,頓時回頭看了一眼商丘,商丘正坐下來,對着謝一擡起手來示意自己的清白。

謝一撇了撇嘴,說:“累死我了,馬上天亮了吧。”

商丘點了點頭,說:“你休息會兒。”

謝一心想商丘還有點良心,于是靠在沙發上打算喘兩口氣,不過謝一太累了,靠着沙發竟然昏昏欲睡,眼皮很沉重,慢慢的就陷入了夢鄉。

商丘聽到謝一的呼吸慢慢綿長,側頭看了一眼,就知道謝一已經睡着了,謝一體質比較陰寒,剛才那小鬼雖然氣息純淨,生前沒有幹過什麽惡事,但是身上帶着一股陰森的怨氣,想必也是冤死鬼,所以陰氣很重,對謝一是有一定影響的,此時感覺疲倦是正常現象。

謝一仰着頭,後腦勺靠着沙發背,全身癱軟,手臂和雙腿也大開着,十分沒有形象的打着盹兒,身子還有些歪,馬上就要從沙發上出溜兒下去。

商丘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過去将謝一扶起來一些,此時的謝一已經完全睡熟了,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還打起了小呼嚕,身子坐不住,“咕咚”一下就歪在了商丘懷裏。

商丘低頭看了一眼,幹脆讓謝一躺下來,躺平在沙發上,将謝一的頭枕在自己腿上。

謝一嗓子裏還“咕哝”了一聲,歪了歪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似乎覺得睡得不是很舒服,覺得腿太硌人了。

商丘見他一臉嫌棄,睡得還挺挑剔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嘴角有些微挑,不由伸出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謝一的臉頰。

商丘撫摸之後,眼神突然有些深沉,看着自己的掌心,嗓音沙啞的低聲說:“純淨的氣息……”

謝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陽光灑在他臉上的時候,謝一有些緊張朦胧的要醒過來,但是因為睡得很少,所以并沒有立刻醒過來,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啊——!!!”

就在謝一掙紮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嗓子高亢的尖叫,吓得他“噌!”一下就蹦了起來。

謝一猛地蹦起來,剛睜開眼睛,但是沒看清楚,就聽到“咚!”一聲,腦袋一沉,額頭竟然被撞了一下,雖然不是很重,但是撞得也有些懵,定眼一看,竟然是商丘。

謝一起的太猛,和商丘的額頭撞在了一起。

商丘黑着臉,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謝一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自己睡在沙發上,躺在商丘腿上,起來的時候還撞了商丘的額頭,他們兩個人的姿勢怎麽看怎麽詭異……

“啊啊啊啊!!”

又是一聲尖叫,謝一已經沒時間去想詭異的事情,連忙從沙發上蹦起來,說:“怎麽了!?又鬧鬼了麽!”

尖叫是從卧室的床上發出來的,艾米突然在床上驚叫,似乎是醒過來了,她的思維還沉浸在看到小鬼的階段,因此醒過來的時候十分緊張恐懼。

艾米驚叫着從床上爬起來,她身上的蓋布掙紮掉了,謝一趕緊轉過頭去,還連忙捂住了商丘的眼睛。

商丘有些無奈,撥掉謝一捂着自己眼睛的手。

艾米已經管不了自己的衣服有多暴露了,驚叫着說:“鬼!!鬼!!!天呢!!救命——”

随即艾米又飙了一段法語,反正謝一聽不懂了。

艾米跳下床,沖向商丘,十分緊張害怕的說:“大師!大師救救我!!天呢,有鬼!!他來找我索命了!”

商丘不着痕跡的躲避了艾米的手,蹙眉說:“索命?”

艾米愣了一下,随即說:“我……我是說,鬧鬼了!對對,鬧鬼了!是我的未婚夫!康志!是康志!他來找我了!”

謝一奇怪的說:“康志?艾米小姐,你看到的是康志麽?明明是一個小鬼?十歲左右。”

“不!!不!”

艾米突然大喊了兩聲,說:“不是,是康志,我看的清清楚楚,是我的未婚夫,他要找我做鬼新娘!嗚嗚嗚嗚!求你們……保護我!我不想死啊!天啊我不想死!”

謝一更是狐疑,看了一眼商丘,小聲對商丘說:“她明明看到的就是一個小鬼,為什麽要說看到了康志?”

艾米情緒有些激動,黑眼圈更重了,看起來非常憔悴,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吓得艾米驚叫了一聲。

艾米看到手機,這才松了口氣,顫巍巍的把手機拿起來,說:“喂?”

似乎又是公司的事情。

“不行,我現在沒辦法去公司,我很疲憊……我要休息……什麽?有問題?不肯調解私了?你們怎麽就不能讓我清閑點兒?!事情已經鬧得夠大了!真是廢物!……好了我會過去的,一會兒,就這樣。”

艾米說着,把手機挂斷了,臉色不是很好看,說:“我要去一趟公司,請兩位先生保護我,錢我會付的。”

謝一沒什麽異議,畢竟三十萬歐元呢。

艾米需要換衣服,不過她不敢一個人在房間裏呆着,一定要商丘和謝一陪着自己才行,謝一背過身去,小聲對商丘說:“這個艾米怎麽回事兒?為什麽要說謊?”

商丘豎起食指和中指晃了晃,說:“第二次說謊了,還記得康志的電子卡麽?”

謝一當然記得,康志的電子卡根本沒有進入鬼屋的記錄,謝一他們也進過鬼屋,鬼屋的大門是刷卡放人的檢票機,工作人員過去也需要刷卡,所以不刷電子卡是無法進入的,康志應該沒有進入過鬼屋,艾米卻說他們在鬼屋失散了,明顯是說謊。

現在艾米又開始說謊,不知道在掩飾什麽。

難道是艾米對自己的未婚夫下的手?可是那孩子怎麽回事兒?

謝一覺得亂七八糟的,理不清楚,艾米很快換好了衣服,洗漱完畢,大家準備出發去公司。

公司就在附近,走路十分鐘的路程,不過艾米要開車去,其實加上取車和停車的時間,大約也需要十多分鐘。

謝一和商丘跟着艾米順利進入了公司,一進公司,很快就有秘書跑過來,說:“經理,這份合同需要您過目,客戶已經在大會議室等待了,晚上還有個慈善晚會,上個月經理答應參加了,需要為經理準備晚禮服麽?”

謝一在旁邊看着,感覺這個艾米還真是忙,看起來作為一個小職員也有小職員的福氣,起碼不會這麽忙碌。

艾米看都沒看就把在文件上簽了字,說:“我先去見客戶,晚上的慈善晚宴照舊,禮服就穿我上星期買的,對了給這兩位先生拿兩套西裝來,他們晚上也要參加晚宴。”

艾米說着,看了一眼謝一和商丘。

謝一挑了挑眉,看起來他們晚上的行程已經訂好了。

艾米囑咐完了,就往會議室去,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說:“我要去開個會,兩位先生在隔壁等一會兒。”

可能是什麽商業機密,不能讓謝一和商丘聽到,謝一也樂得清閑,點了點頭。

艾米又對秘書說:“去把孫助理叫來,我一會兒開完會要看到他。”

“是,經理。”

艾米很快進了會議室,秘書則帶着謝一和商丘到了隔壁的休息間,裏面很豪華,一個休息間的大小比謝一的蝸居還要大,真皮沙發、咖啡機、電腦電視一應俱全。

秘書請他們休息一會兒,沒有五分鐘,就拿了兩套西裝過來,請謝一和商丘試穿,據說是晚上晚宴需要穿的衣服。

謝一沒去過什麽慈善晚宴,最多去的就是公司年底的年會晚宴,當然那種格調也無法稱之為晚宴。

秘書請他們換衣服,就退出去了,體貼的關上了門。

謝一看了看衣服,兩件黑色的西裝,應該比平時謝一上班穿的要名貴。

謝一看了看左右,休息間雖然很大,但是沒有隔間,就這麽一塊地方,兩個人只能一起換衣服,多少有些別扭。

不過商丘一點兒也沒有別扭,施施然就脫下了自己的T恤,他穿的很簡單,黑色的T恤,下面是休閑褲,商丘雙手往上一舉,T恤一下就被脫了下來,扔在沙發上,随即又把休閑褲脫了下來。

“咕嘟……”

謝一很難想象看着“自己的身體”咽唾沫是什麽樣子,而此時他的确做到的,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明明看到的是自己,可是那種感覺很微妙,商丘好像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大寶庫,別說女人看到他臉紅心跳了,男人都會……

謝一連忙轉過身來,心裏數着綿羊,然後也自己換衣服,商丘動作很麻利,他穿好襯衫西褲,還沒有打領帶,那邊謝一剛剛脫完衣服,套上襯衫。

謝一就感覺有一股“火辣辣”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轉頭一看,原來是商丘。

商丘靠着沙發背,動作帥氣潇灑,正在系自己的襯衫袖口,他的領口大開了兩個扣子,松松垮垮的挎着領帶,眼睛眯着,眼神有些飄忽。

謝一差點又被“自己”給電着,連忙回過頭來專心換衣服,手忙腳亂的套上西裝外套,然後把領帶打好。

謝一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商丘的外貌真不是蓋的,如果一百分滿分的話,謝一起碼要給他一百五十分,畢竟要身高有身高,要腹肌有腹肌,要臉蛋有臉蛋,那地方也是吃激素長大的,肩寬窄臀大長腿,标準的模特九頭身,穿什麽衣服都好看,更別說穿西裝了,簡直就是行走的少女殺器!

謝一看了看,感覺真是太帥了。

謝一正在照鏡子,就看到商丘從後背面走了過來,商丘站在謝一面前,擡起手來幫謝一整理了一下領子。

商丘的手似有似無的碰到了謝一的脖頸,謝一頓時感覺有些麻嗖嗖的,咳嗽了一聲。

就聽商丘說:“好了。”

謝一笑了笑,兩個人離得很近,商丘的目光注視着他,深沉不見底,謝一總覺得氣氛有些迷,說不清楚,反正心裏有些緊張,心跳有些快。

就在謝一想要說些什麽,緩解這種尴尬的時候,商丘突然說:“看來會議已經結束了。”

果不其然,商丘耳朵非常敏銳,很快外面走廊就傳來了高跟鞋的“噠噠”聲,随即是艾米的聲音。

謝一打開休息室的門剛要走出去,就看到那天和艾米一起買車吃飯的小鮮肉孫先生迎面走了過來。

原來小鮮肉也是艾米公司的人,就是剛才艾米所說的“孫助理”。

孫先生走過來,艾米身後還跟着助理和一些公司的高層,她一眼就看到了孫先生,大步走過去,孫先生揚起溫柔的微笑,說:“經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艾米竟然一句話沒有,一巴掌甩過去,在衆目睽睽之下給了孫助理一個大耳勺。

身邊的人都吓傻了,沒人敢說話,一個個屏氣凝神。

孫助理被打了一巴掌,臉上有些不甘,不過沒有生氣的意思,說:“經理,是我不好。”

艾米爆炸一樣說:“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個廢物,只是讓你去和解私了!現在好了,鬧的我的客戶都聽說了風聲,我的生意要怎麽談,你是不是想要滾蛋!?”

孫助理被罵了,不過仍然沒有生氣,脾氣特別好的樣子,連忙把手中的杯裝咖啡遞過去,說:“經理,別生氣,我會努力補救的,喝點咖啡吧,這是我特意給經理排隊買來的,排了四十多分鐘呢,您最喜歡的咖啡。”

艾米冷着臉,從孫助理手中把咖啡接過來,就在衆人的驚呼聲中,艾米一把将冒着熱氣的咖啡直接潑在了孫助理臉上。

“啊……”

孫助理燙的直嘶氣,旁邊的人也吓壞了,不過他們似乎都知道經理的脾氣,所以沒人敢出聲兒。

艾米瞪着眼睛,冷笑說:“咖啡你就自己喝吧!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要是再有意外,你就不是卷鋪蓋回家的事情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她說着,冷哼一聲,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轉頭走人了。

旁邊的高層和秘書趕緊也跟着走,不敢停下來。

謝一看着艾米發飙,眼皮直跳,心想着原來這個艾米這麽火爆?脾氣還挺大的。

孫助理高檔的西服上全都是咖啡,臉上被潑的都紅了,估計咖啡還是有些燙的,站在原地,臉上青筋直跳,但是也不敢回嘴。

謝一心想,做小鮮肉做成這樣,也是夠失敗的。

謝一和商丘還要負責艾米的安全,趕緊跟上去,路過孫助理的時候,謝一沒落忍,拿出一包紙巾來遞給他,說:“趕緊擦擦吧,用冰塊冷敷一下。”

孫助理顯然沒想到有人會遞給自己紙巾,有些驚訝的看着謝一,接過紙巾,随即笑着說:“謝謝你。”

謝一搖頭說:“不客氣。”

說着趕緊跟着商丘往前走。

商丘的步幅很大,謝一追上去,就聽商丘語氣很淡的說:“不要随便跟別人說話。”

謝一奇怪的說:“啊?為什麽?”

商丘側頭看了一眼謝一,他穿着一身西裝,表情冷淡,帶着一點兒嚴肅,微微眯着眼睛蹙着眉,又是那種荷爾蒙嚴重洩漏的感覺。

就聽商丘口氣嚴肅又一本正經的說:“因為你太香了。”

謝一:“……”我就不該問!

一整天謝一和商丘都跟着艾米,不過艾米談生意的時候不讓外人看,并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也可能是因為白天陽氣太足,所以并沒有鬼怪白天出來找事兒。

百無聊賴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晚上謝一和商丘還要跟着艾米去慈善晚宴。

大約六點,公司就下班了,艾米和一些公司高層要去參加慈善晚宴,據說主辦方來頭不小,艾米想要趁着這次的機會和主辦方談個合作,因此就出了一些錢加入了慈善活動。

說是慈善晚宴,其實就是聯絡感情,網絡人脈用的,因此艾米需要用這個機會和主辦方攀談攀談,非常重要。

謝一和商丘坐在保镖的車裏,跟着艾米來到了慈善晚宴的會場,是個非常高檔的酒店,金碧輝煌的,這次晚宴的格調非常高,整個酒店都被包下來了,來來往往的都是豪車,不停的有穿着奢華的男女從豪車上走下來,大家互相攀談着。

艾米到了酒店需要換衣服,還要換恨天高的高跟鞋,秘書就跟着艾米去換衣服了,謝一和商丘安排在宴廳裏等候着,一會兒艾米就會過來。

謝一從沒來過這麽高檔的地方,他以前聽說過這個地方的自助餐不錯,不過吃一次的價格太貴,還不如在自己的食堂吃飯,幹淨衛生,而且特別實惠。

宴廳裏已經人頭攢動,各色甜點,擺盤精美的小食,還有各種各樣的洋酒,整個宴廳一眼望不到頭兒,簡直像是進了電影裏的宮殿一樣。

謝一驚訝的看着周圍,因為是第一次見,所以不敢亂碰東西,還想問問商丘以前來沒來過這麽高檔的地方,結果一轉頭,商丘不見了。

這可把謝一急壞了,謝一趕緊四處尋找商丘,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商丘,狠狠松了口氣,說:“你去哪裏了?”

商丘沒說話,不過手上端着一個很迷你的小盤子,遞給了謝一,謝一瞪眼一看,好家夥,竟然是甜點!

小盤子比普通吃飯的盤子迷你太多了,包着金邊,游走着精致的花紋,單看盤子就價值不菲,上面放了一塊精致的奶油蛋糕,蛋糕上面還擺了一只迷你馬卡龍,旁邊用草莓果醬打了個花兒,精致極了。

商丘把甜點遞給謝一,還遞給了他一個精致的小叉子,說:“嘗嘗看,不錯。”

謝一有些無奈,商丘竟然去拿東西吃了,而且一點兒也不怯場,不像自己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謝一用小叉子切了一個小角送進嘴裏,絕對不是便宜的奶油,味道醇厚香甜,卻一點兒也不油膩,吃起來反而清新可口,蛋糕也松軟,上面的馬卡龍甜而香,彩色的外皮酥脆,裏面夾着開心果碎,幹果的香氣完全融入了馬卡龍的香甜之中。

謝一嘗了嘗,點頭說:“是挺好吃的。”

他說着,一擡頭,就看到商丘盯着自己,幽幽的說:“我喜歡吃這個馬卡龍。”

商丘說完了,就那麽繼續看着謝一,謝一頓時被盯得後背有些發麻,可能因為剛吃完甜點的緣故,嗓子竟然有些發幹發澀,趕緊咳嗽了一聲,說:“那……那我回去給你做?”

謝一說完,商丘終于收回了幽幽的目光,淡淡的說:“好。”

謝一:“……”為什麽從商丘淡淡的口氣中,謝一體會出了一種莫名的……悶騷?

可能是為了獎勵謝一的善解人意,商丘給他端了一杯飲料來,氣泡飲料,調味很不錯,沒有酒精度數的,喝起來甜度正好,也不會醉人。

謝一覺得這個飲料也不錯,正好緩解吃完甜食的幹澀。

兩個人在宴廳裏站了一會兒,路過的人都會投來探尋的目光,多看謝一幾眼。

謝一知道,因為自己頂着的這個軀殼長得太帥了,平時已經英俊的不行,這會兒西裝革履,就仿佛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一樣,誰不想多看兩眼。

“是你們?”

有人看到了謝一和商丘,從遠處走了過來,謝一循着聲音一看,是深夜食堂的熟人,而且還預付了不少飯錢。

XX保險公司的經理,畢北!

畢北端着一個高腳杯走過來,他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看起來整個人紳士又騷氣,仍然拄着一個紳士杖,紳士杖上的鑽石在宴廳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差點閃瞎謝一的眼睛。

謝一心想,現在賣保險這麽賺錢麽?!

畢北走過來,笑眯眯的說:“沒想到能看到你們,我正想着明天去食堂吃個飯呢。”

謝一狐疑的看着畢北,畢北笑着說:“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次慈善晚宴的主辦方。”

謝一:“……”果然賣保險很賺錢,看這晚宴的手筆。

畢北很忙碌,過來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很多人想要和畢北攀談,于是畢北就先走開了。

謝一和商丘繼續等着艾米回來,艾米換衣服很慢,不過她身邊有秘書陪着,而且這裏人這麽多,陽氣還是很足的,因此商丘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

商丘拿着小盤子在甜品區一直游走,謝一吃了幾塊甜品,甜的已經不行了,完全吃不下了,商丘的胃好像特別大,之前謝一也領教過了,能吃很多很多甜食。

最後謝一幹脆站在角落,等着商丘自己去撐甜點。

商丘讓他別亂走,就拿着盤子去撐甜點了,謝一一個人站着,很快有服務員端着盤子過來,笑着說:“先生,需要點酒水麽?”

謝一看了看,服務員的盤子上有不少洋酒,謝一都不認得,不過其中一個高腳杯裏的飲料和商丘剛才給他喝的顏色很像。

謝一就把那杯飲料拿了起來,說:“謝謝。”

服務員禮貌的微笑,說:“不客氣。”

謝一端着高腳杯,啜了一口,甜滋滋的,氣泡比剛才烈了一些,不過總體來說非常好喝。

商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謝一站的位置空了,左右看了看,也不見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商丘皺了皺眉,說:“謝一?”

周圍人群很多,都在各自攀談,不見謝一的蹤影,商丘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剛才囑咐過了讓謝一站在原地,謝一并不是那種不聽話的人,但是現在謝一卻不見了,這讓商丘有些戒備。

之前謝一吃下過商丘做的定位符,就是那顆水果糖,商丘冷着臉,趕緊順着定位符的定位往前走去。

角落裏有個半開的門,往前走是洗手間和員工通道,商丘推開小門走進去,前面有服務員候着,看着他走進來,微笑的說:“先生,洗手間前方右拐。”

商丘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定位符的氣息越來越濃重,商丘順着那股濃郁的氣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牆角拐彎的地方。

“呼——!”一聲,從黑暗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黑影,商丘下意識的反應,不過卻猛地停住了動作。

那黑影突然撲出來,挂着一臉傻笑,“嘿嘿”的,興高采烈的說:“商……商丘!吓到了你了吧!嘿嘿……”

商丘:“……”

那撲出來的黑影,就是謝一……

謝一臉上有些發紅,頂着“憨厚”的傻笑,看起來是喝的上頭,已經醉的開始撒酒瘋了。

謝一的确喝多了,他只是想喝氣泡飲料,結果那杯飲料和商丘拿的一點兒也不一樣,謝一覺得味道不錯,喝了也不會立刻頭暈,于是就多喝了幾杯,三杯下肚,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而且特別燥熱,想要上廁所,迷迷糊糊就跑到洗手間來了。

商丘看到謝一,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臉色不悅,盯着謝一看了一會兒,謝一完全沒有被商丘不善的目光盯得發毛,醉醺醺的傻笑說:“吓到你了沒有?吓到你了沒有啊……”

商丘有些無奈,不悅的臉色也繃不住了,說:“不要頂着我的臉傻笑。”

謝一喝多了,如果是平時,商丘不讓他傻笑,謝一肯定就克制了,可是此時他腦子裏反應很慢,聽說商丘不讓他傻笑,謝一就“嘿嘿嘿”的笑起來,語氣軟綿綿,慢吞吞的說:“哦……好啊!嘿嘿……”

商丘:“……”

商丘扶着謝一,說:“過來,我帶你找個地方去休息。”

謝一看起來挺聽話的,很自覺地讓商丘扶着,把自己渾身的重量都靠在商丘的身上,軟綿綿的,跟沒有骨頭似的。

謝一嘿嘿嘿的傻笑着,說:“商丘?”

商丘扶着他往外走,謝一叫了他一聲,商丘沒答應,畢竟謝一正在撒酒瘋,商丘看起來不想搭理他,結果謝一就不幹了,立刻說:“商丘!商丘?商丘?”

謝一就跟複讀機一樣,沒完沒了的叫商丘的名字,商丘只好說:“做什麽?”

謝一笑眯眯的,有些大舌頭,一看就醉的厲害,說:“商丘,我……我聞起來、聞起來怎麽樣?香麽?”

商丘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謝一,淡淡的說:“香,醉鬼。”

謝一聽他這麽說,立刻“嘿嘿嘿”又傻笑起來,說:“真的?是什麽香味兒?紅燒肉?是不是紅燒肉……不不,咖喱的香味兒!诶,咖喱……咖喱也不好,嘿嘿嘿,我知道了……馬卡龍!是不是馬卡龍的香味兒,特別甜!”

商丘無奈的看了一眼謝一,似乎被他逗笑了,嘴角翹起一些,說:“誰會把自己比作馬卡龍,還是個男人?”

謝一聽着,一臉迷糊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那是什麽香味兒?清蒸螃蟹?紅燒茄子?糖醋裏脊!宮保雞丁!?水煮肉……水煮肉是不是?我知道了,麻辣小龍蝦!”

商丘扶着撒酒瘋的謝一,嘆了口氣,似乎已經無奈到了極點,聲音很低沉沙啞,仿佛自言自語的說:“是一種……讓人興奮的香氣。”

“什麽?”

商丘聲音不大,聲線還低沉,謝一喝醉了酒,腦袋裏嗡嗡的,耳朵也不好使了,自然聽不見他說話,說:“什麽?什麽香味兒?什麽香味兒啊!我沒聽清楚……”

商丘見他又要撒酒瘋,随口說:“煎餅卷大蔥。”

謝一立刻“啊!”了一嗓子,痛苦的說:“不要!我不喜歡大蔥!”

商丘只是随口說的,結果謝一抗拒的厲害,一定不要做大蔥,打着挺兒不老實,說:“你讓我也聞聞,你有沒有香味兒!”

謝一打着挺兒,關鍵是他現在頂着商丘的軀殼,可以說是身材高大,寬肩窄臀,墜着商丘做秤砣,一點兒也不配合,非要抻着脖子,在商丘頸窩旁邊蹭來蹭去,說:“讓我……讓我聞聞你香不香!”

謝一使勁湊過來,頭發掃着商丘的頸窩,商丘臉色猛地就沉了下來,一把抓住謝一的胳膊。

謝一雖然頂着商丘的軀殼,不過他不比商丘這個練家子手勁兒大,被他一拽,“嘭!!”一聲就拽進了旁邊休息室。

“咚!”一下,謝一只覺得頭暈眼花,頓時就被壓在了休息室的牆上。

休息室裏沒有開燈,靜悄悄的,透過半掩着的門縫,還能聽見走廊裏侍者的腳步聲。

“踏……踏……踏……”

腳步聲仿佛是鼓點,敲擊在謝一的心髒上,驟然的黑暗讓謝一眼前看不清楚東西,看不清楚商丘的輪廓。

謝一腦袋發脹,暈暈乎乎,就聽到耳邊有個沙啞的聲音,低沉的說:“不要惹我。”

“什麽?”

謝一腦子裏反應有些慢,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商丘,卻有一只溫熱的手掌蓋住了謝一的眼睛,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了,連那混沌的輪廓都看不清楚了。

商丘的呼吸聲就在他的耳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低聲說:“想嘗嘗麽?”

謝一沙啞的說:“什、什麽……”

商丘的嗓音帶上了一抹笑意,輕輕的,有些酥人,說:“我的味道。”

謝一嗓子頓時幹啞起來,他雖然醉了,但是莫名的越來越緊張,商丘溫熱的呼吸掃在他的鼻尖兒上,越來越灼熱,兩個人的呼吸慢慢膠着在一起。

再有一秒,不,謝一覺得,或許都不需要一秒,他們的呼吸肯定就真正的膠着在了一起,他甚至感覺到了商丘燙人的體溫……

“叮鈴鈴!!!”

就在這一霎那,黑暗的休息室裏突然響起了刺耳的手機鈴聲,商丘蓋住謝一眼睛的手猛地落下來,動作迅捷,快速與謝一拉開距離,同時“啪”的一聲打開了休息室的挂燈。

四周一下敞亮起來,謝一眼睛有些受不住突然的光線,稍微眯了眯,只是眯眼的一瞬間,商丘已經與他拉開距離,面色是一貫的冷淡鎮定,轉過身去将手機接起來,說:“喂。”

手機裏的聲音很快傳出來,是那個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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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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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